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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跪着,我去凡间一趟。”
天君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庚,说道:“要是回来我看到你起来了……那就不是鸡毛掸子那么简单了。”
天君抻了抻手中的鞭子,给长庚看。
长庚看着天君手中的鞭子,瞳孔逐渐的变大,他抿了抿嘴:“父君,可不可以换个。”
“不行!”
话音落下,没有多久,天君便离开了这大殿。
灵秀赶到的时候,天君早就没了踪迹。
她蹲下,双手捧着长庚的脸,问道:“你父君呢?”
“他去凡间了。”
灵秀整理了整理长庚的头发,既然天君铁了心要罚长庚,她也不好拦着,只能尽量的让这惩罚轻一些:“等你父君回来了,你可休要在与他顶嘴。”
灵秀一脸看着长庚,一脸的担心,就算天君怕她又如何,他也是需要一个父亲的尊严的。
“是你父君让你跪着的?”
长庚点点头,长庚以为灵秀会让他站起来呢,可没想到的是,灵秀竟然说了一句:“那你跪着吧。”
长庚蒙了,“母后……”
“你父君现在在气头上,你先跪着吧,等他回来了,他定不会重罚你。”
长庚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这大殿之上。
谁承想,这一跪,就跪了一天一夜。
长庚跪着睡着了,天君从凡间回来了,一脸的憔悴。
看来是没有找到……
天君踢了一脚长庚,把长庚给踢醒了。
长庚差点就爆出了粗口,还好止住了。“父君,您回来啦。”
天君现在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精心准备了五百年的东西,就让长庚这兔崽子碰了一下,就没了,就那么掉入凡间,无踪迹了。
也可能,是真的如老君所说,种子的尘缘未了,去解缘了。
天君坐在大殿的椅子上,看着跪在下面的长庚,心里,却有一种担心之感。
算了,还是趁有时间,从新准备一份其他吧。
为了防止长庚再出来搞破坏,天君决定,让长庚闭门思过。
天君从大殿的椅子上走了下来,踢了一脚身旁的长庚:“你什么时候能和你大哥一样省心?万一哪天,我归尘了,你还这样,哪家姑娘能看的上你……”
长庚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君,心想:“我都长成这样了,她们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
“你先回宫思过去,没我的旨意,不准出来!”
长庚很自觉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恭恭敬敬的给天君行了礼,“那父君,儿臣先去面壁了。”
长庚说罢,便离开了大殿。
天君看着长庚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从大殿离开后,他就直奔了凤栖宫,跟灵秀吐槽这他们的这个二皇子,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总是惹是生非。
白长了一张秀气的脸,尤其是还那么像灵秀。
这性格,怎么就完全与灵秀相反呢!
看看长明,多乖的一孩子。
灵秀看着眼前的天君,他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
“那还不是和你一样……”
“哪里一样,明明就哪里都不一样!”天君生气的跺了跺脚。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气的你父君什么样子的了吗?”灵秀给天君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天君的面前。
天君一时间沉默不语。
“更何况你跟一个一千岁的孩子,置什么气。”
“孩子?他都一千岁了!”天君说着,用手指着门外。
灵秀盯着天君的眼睛看,“一千岁了,又怎么样,在凡间,还不是跟十岁的孩童一样。他这个样子,还不是得了你的真传!闹腾。”
天君坐在灵秀的床榻上,生气的用手拍了拍腿,他想,他有长庚那么不堪吗?
昨日因为去凡间寻那掉落的种子,花了太多时间,积累了许多的公务,他在灵秀的宫里呆了没多长时间,便离开了。
因为这次的寿礼事件,天君又去魔族寻了一次魔君。
睿翼归尘后,魔君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的儿子沙陵。
所以这次天君直接去的凤族旁的魔族领地。
这魔君,已经喝了五百年的酒了。
天君走到魔君的身旁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喝了五百年,你不腻吗?”
魔君看着天君张口大笑了起来,抢过刚才被天君夺走的酒杯:“你不懂。”
“睿翼,他可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天君看着眼前的魔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魔君放下手中的酒杯,慌慌张张的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天君:“我现在什么样子?”
“邋遢。”
魔君跑到花园旁的湖边,看了看水中的倒影,他指着湖里的自己,嘲笑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天君:“哎,你看,这湖里有个和乞丐一样邋遢的人。”
话音刚落,他蹲在了湖边,抱头痛哭了起来。
天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梳洗一下吧,这样睿翼才不会伤心,你还要替灵秀,参加灵秀的五万岁寿诞呢,你还要替她跟灵秀问好呢。”
魔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我还要替睿翼参加灵秀的寿诞呢。”
他缓缓的从湖边站了起来,结果一个踉跄,掉进了湖里。
天君没有抓住魔君,只得跳下湖里把他给捞上来。
堂堂魔君,不习水性。
这下好了,在水里洗了澡了。
这水,把魔君淹的够呛,昏迷了好几个时辰。
天君把魔君抬回了他的房中,用法术给他换了衣裳。
魔君醒后,用手摸着自己的头,也许是这湖水给他醒了醒酒,甚至断片了。
他看了坐在一旁,靠着床眯眼睛的天君。“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用手拍了拍靠床睡着的天君,“你怎么在这儿睡下了。”
天君缓了缓神,“你醒了啊。”
魔君点点头,他看着天君刚睁开的眼睛,道了一声,“谢谢。”
天君记得,明明上次跟他约好了,两人相见不在用魔术窥探他的心里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那都是醉话,我只跟睿翼才不用这术法。”
魔君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一旁的桌子旁,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却一滴水也出不来,“真不好意思,没茶了。”
天君就没打着能在魔君这里,能喝到什么茶水。
也不知道魔君是怎么想的,竟然连个打扫宫女都没有留在这里。
天君起身,坐到魔君的身旁,“既然你现在清醒了,你就给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吧。”
“你好意思吗?”魔君凑近天君的脸庞看去。
天君心头一震,“我怎么了,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磨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居然要给一个家庭美满的男人出谋划策,这不就是对他赤裸裸的上海吗。
“没事。”
天君与魔君商讨了许久,临行前,天君还帮魔君,把他今日长的杂乱的胡子给刮了刮。
只是,挂的有些过火,他竟然把魔君的胡子,都瓜光了。
魔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马变出了自己棍棒一样的武器,对着天君就是一棍子。
天君伸手快,挡住了。
他的手握着魔君的“棍子”,扭过头,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魔君:“你这是干嘛?”
“你还说你不是老王八,你看你给我瓜的胡子,一毛不剩!”魔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以为天君的手艺有多好呢,看来还不如他自己呢!
用天君,都不如用自己强。
“你没有胡子帅!”天君调侃道。
说魔君帅,魔君的心理还是蛮高兴的,可是他需要的是帅吗?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用胡子制造一点自己心里的忧郁之感。
现在好了,胡子全刮了,只剩下喜感了。
他使劲的往下按着棍棒,可能是最近荒废了许多,完全按不下天君。
天君一只手,便支撑的很好,“哎呀,收起来吧,没胡子多帅啊!”
“你懂什么啊!我们睿翼说,我有胡子才好看!”
天君的心情突然一沉,“抱歉……”
怪不得,魔君自从和睿翼在一起后,就留起了小胡子。
魔君收起了棍棒,“算了,反正,还会长出来的。”
天君走后,魔君一个人坐在床榻上,靠着床栏,双目出神。
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睿翼相见的场景,那时候的睿翼还是灵鸟族的小公主。
魔君随他的父亲,一同去拜见灵鸟族族长,偶然间看到了躲在族长身后的睿翼。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魔君看,似乎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一样。
“父亲,那个人长的真奇怪……”睿翼抬头看向灵鸟族族长,用手指着小魔君。“我想和他玩。”
魔君的父亲听见这话,微微一笑,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魔君。“去和妹妹玩吧,我和你族长叔叔,还有些事情要谈。”
后来,魔君才知道,父亲带他去见灵鸟族族长,是为了给他定亲的。
只是他与睿翼二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睿翼总是说,魔君长的奇怪,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尤其是拿光秃秃的下巴,显得很大,很怪,要是留点小胡子,也许会更好。
只是一句戏话,魔君却当起了真,竟真留起了性感的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