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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四月一眨眼就过去了,火热的夏天如期而至,这个夏天司徒雅觉得比以往任何一个夏天都要来得炎热,因为她的心,是火热的。
舅妈在五月中旬动了一个手术后,病情有了更加明显的好转,五月底医生告知她可以回家调养了,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住了三个多月的医院。
当天晚上,沈清歌在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包了一个桌佳肴,庆祝舅妈出院。
吃了晚饭回到家后,姚敏君握着外甥女的手,感激的说:小雅,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了你细心照料,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跟你舅舅阴阳相隔了。
吕长贵笑着插一句:小雅是有功劳,可也别忘了,另一个人功劳更大。
姚敏君心知肚明:你明天就回B市吧,真是不好意思,白白耽误了你和上官驰三个月团聚的时间。
没关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你病情彻底好转好后我再回去也不晚。
我已经好多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然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司徒雅想了想:那我给你请个阿姨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以后你和舅舅的生活开支就由我来承担。
你有这个心我们自然是高兴的。
隔天一早,司徒雅收拾行李准备回B市,临走时,舅妈语重心长的说:回去后替我谢谢上官驰。
恩。
她点点头,视线睨向舅舅:那我走了,舅妈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
夫妻俩把她送到门外,目送着她的身影坐上出租车消失不见。
司徒雅没有告诉上官驰她要回去的消息,下午飞机降落到B市,她打了个电话给小姑子,晴晴开着车到机场接了嫂子回家。
一家人见面自是十分热络,司徒雅与婆婆和小姑子寒暄了一会后,故作神秘道:拜托你们不要告诉驰我回来了好不好?
晴晴挤眼弄眼:没问题,你不就想给我哥一个惊喜么。
晚上老夫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无论多忙都要回家来吃饭。
上官驰一直到七点钟才结束工作回到家,司徒雅躲在暗处,看到他从车里下来,她马上拨通他的电话。
喂,小雅?
明明劳累了一天满脸倦意,接她电话时语气却还是无限地温柔。
下班了吗?
恩,刚到家。
想我了没?
上官驰非常肯定的回答:想。
真想还是假想呀?
真想。
她在电话里笑了两声:那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上官驰长叹一声:算了吧,还是别开玩笑了。
他话一落音,司徒雅突然疾步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我是开玩笑吗?
上官驰身体赫然一僵,手机还贴在耳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到身后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激动的立马将她腾空抱起:小雅,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司徒雅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咯咯的笑:当然不是做梦了。她主动吻上他的唇,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用力吸 吮着对方,甜蜜而缠绵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上官晴晴突然出现:喂喂喂,我们可都空着肚子等着两位呢,能不能先让我们填饱肚子再亲热?
依依不舍的两个人这才放开对方,司徒雅有些窘迫,倒是上官驰很坦然的拉起她的手,迈步走进了客厅。
吃了晚饭,婆婆拉着媳妇的手说:走,我们去聊聊,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上官驰连忙阻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小雅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已经累了。
上官晴晴明白哥哥的心思,便故意从中作梗:嫂子,我下午看中一条裙子特别漂亮,你陪我去把它买下来吧。
半夜三更买什么衣服,明天白天又不是没时间了。
上官驰已然不悦,这些人有没有眼力见的,不知道他们夫妻刚刚团聚,需要独处的时间来互诉衷肠吗?
司徒雅还没来得回应半句,就已经被上官驰迫不及待的拉上了楼。
一进房间,他便反锁了房门,然后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将司徒雅扑倒在沙发上又亲又啃,司徒雅一边热烈回应他,一边打趣:不跟我分居了吗?
不分了,这下死都要埋在一个棺材里。
一场欢 爱下来,司徒雅如同跑了场马拉松,浑身湿透,整个人也提不起半丝力气,软软的躺回浴缸里,一动也不想动。
宝贝,你不是说下次见面给我惊喜吗?是什么啊?
司徒雅无力的抬了抬眼皮,嗡声回答:现在不就是惊喜么。
……
原来,突然归来就是她所谓的惊喜。
不过,也确实挺惊喜……
深夜,蜷缩在上官驰怀里睡得正香时,一阵手机铃声将她吵醒,上官驰慵懒的接听:喂?
司徒雅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好,我现在过去。
他挂断电话,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衬衣穿到身上,带手表时看到司徒雅坐了起来,他温柔的问:怎么醒了?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出去?
没什么事。你继续睡吧。
上官驰吻了吻她的额头,拿起西装准备出门。
驰。
司徒雅唤住他: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经历了这么多,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秘密。
上官驰用宠溺的眼神对她笑笑:嗯,我明白。
他这一走到天亮都没再回来,清晨,司徒雅给他了通电话,他说已经在公司,听他语气平和,她悬着的心便也就放下了。
婆婆的生日马上就到了,司徒雅想给她办得隆重点,跟小姑子正商量时,婆婆从楼上下来了。
就随便叫几个亲朋好友到家里吃顿饭,不需要太铺张了。
老夫人已经听到媳妇和女儿的对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妈,这可是你六十大寿,怎么能随便呢。
要不是怕你们心里过意不去,我连亲朋好友都不建议叫过来,年龄大了,也就不喜欢热闹了。
小姑子耸耸肩,司徒雅叹口气:那好吧。
婆婆生日这天,家里喜气洋洋,遵从她的意思没有请太多的人,除了婆婆平时的几位牌友,剩下的便是自己人,季风也来了。
晚宴开始,司徒雅起身敬酒:妈,祝你生日快乐,笑口常开,越活越年轻。
呵呵,你媳妇儿真会说话。
婆婆的牌友俯耳对老夫人说一句。
上官驰也端起酒杯敬母亲:妈,生日快乐。
谢谢。
司徒雅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个不擅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明明想对母亲说很多祝福的话,结果却是言简意赅的化为一句生日快乐。
晴晴最后一个站起来,这两年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像一朵出水百合,散发着清灵灵的气质。
一名贵妇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说:夕蔺,你家晴晴可有婆家?
顿时,一桌人愣住了,老夫人摇头:还没有,怎么了?
那男朋友也没有吧?
是的。
太好了,那我介绍我侄子给晴晴认识好不好?我侄子廖阳与晴晴年岁相当,而且家世匹配,若是两人对的上眼,那倒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气氛蓦然间十分僵硬,司徒雅见婆婆不说话,小姑子也不说话,便赶紧出来打圆场:呵呵,我家晴晴还小呢,现在找对象有点太早了吧?
早什么啊,现在处对象也不是要马上就结婚,相处个一两年不是刚好。
那贵妇想必是十分喜欢晴晴,便把视线睨向上官老夫人:怎么样?夕蔺,你觉得怎么样?
老夫人纵然心里不是很乐意,可碍于面子也不好说得太直白:这要问我女儿的意思了,若是我女儿同意我便没什么意见。
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晴晴的身上,这其中就包括季风,在贵妇提出要给晴晴介绍对象的时候,他心里就颇不是滋味,不过脸上的表情倒并不是很紧张,因为他相信,晴晴不会答应。
好,我答应。
上官晴晴的回答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她优雅起身,礼貌的说:您安排好见面的时间通知我就可以,我先失陪一下。
盯着她消失在客厅门外的身影,季风脸色悠然转黑。
晚宴结束,季风便匆匆离席,他对白云公馆内的布局十分熟悉,也对晴晴会在哪里了如指掌,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后花园,果然在那一片百花丛中,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你为什么要答应?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冷声质问。
晴晴缓缓抬眸,不咸不淡的回一句:管你什么事?
季风很生气,一把将她拎起来:两个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会是一种痛苦。
晴晴反驳:所以这也是你当初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季风一时无言。
过了好一会,他才沙哑开口,语气却是平静不少:廖家的小儿子廖阳花名远扬,你不是不知道,跟这样的人谈对象,等于是把自己的人生亲手毁掉。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即使想毁,我毁的也是我自己的人生,与任何人无关。
晴晴倔强的走了,季风第一次,有了种挫败的感觉。
送走了宾客,司徒雅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洗澡,洗完澡出来,看到上官驰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她一边拿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坐过去问:怎么了?
你说晴晴怎么会答应相亲?廖阳根本就是个败家子,我几乎每一次见到他身边都是陪着不同的女人,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那简直就是找虐!
那个疯女人也是,以为我们家晴晴好欺负吗?竟然介绍那么一个混蛋给我妹妹,完全不把我们上官家放在眼里!
上官驰越说越激动:不行,我得去阻止晴晴,必须要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哎,你回来。
司徒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训斥:你傻啊你,怎么一点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刚才没看到季风脸色很难看吗?说不定通过这件事可以将两人的心拉到一起呢。
上官驰愣住了:你的意思,晴晴是为了跟季风赌气才答应的?
不然你以为晴晴会傻到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一个人渣吗?!
司徒雅不愧是最了解小姑子的人,相亲的这天,上官晴晴没有刻意打扮,穿着最平常的衣服去了约定地点。
跟廖阳一见面,聊了几句后,她就感觉到对面坐着的纨绔子弟确实如传闻一般糟糕,狂妄、自大、自恋、最重要的是,非常色。
上官小姐,我可以叫你晴晴吗?
可以。
你的名字真是跟你的人一样美,我一喊你的名字,就想起了亲亲。
晴晴胃里一阵翻腾。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
那这么说你还是处 女喽?
对面的纨绔子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上官晴晴已经快要恶心的吐了,她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这个问题属私人问题,请孰我不方便回答。
哎哟,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现在男男女女在一起谈论敏 感话题再正常不过,我跟你说啊,如果你是处 女的话,我是非常愿意娶你的,不是我有处 女情结,而是我喜欢干净的女人。
你是干净的男人吗?
晴晴讽刺的反驳,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廖公子再见。
别走啊,我还没回答你呢。
廖阳腾一声站起来拦住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手腕,暧昧的调戏:我是不是干净的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放开我!
上官晴晴厌恶的挣扎。
小美人儿,别害羞,都是成年人了,早晚要面对的,就让我做你第一个开苞的男人吧。
放开她。
一声暴怒的吼声从两人身后传来,晴晴听到声音如蒙大赦,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季风已经大踏步向前,一把将廖阳推的后退了几步。
你谁啊你?
廖阳气的脸红脖子粗,趾高气扬的质问。
我是她男朋友。
季风笃定地回答。
男朋友?呵,你以为老子会信吗?有男朋友还出来跟我相亲?耍老子啊?
廖阳突然眉峰一转,轻蔑的上下打量季风: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上官家的狗腿子季什么来着吧?哦对,还是孤儿。
晴晴心咯噔一声,视线睨向季风,他眼中闪过的痛楚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突然怒火中烧,端起桌边的半杯咖啡泼到廖阳的脸上,切齿的骂一句:你才是狗腿子!
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贬低季风,即使季风不是她的什么人。
廖阳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侮辱她,扬手就要甩她耳光,却被季风狠狠一拳打倒在地上。
出了咖啡厅,晴晴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明知故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风很生气的回答: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的被那个禽兽糟踏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管我。
她掉头就走,想想又回头补充一句:是我男朋友那句话我不会介意的,反正也不是真的。
季风拦住她,生气的吼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难堪所以才会答应相亲的事。
晴晴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让你难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想把自己嫁出去而已。
有那么想吗?想到不管阿猫阿狗都可以,只要他们愿意娶,你都愿意嫁是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贱自己?!
晴晴嘴唇蠕动了几下,背过身哭了,季风盯着她耸动的肩膀,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他放轻语气: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玩。
他哄了好一会才哄得她不再落泪,两人开车闲逛了一下午,晚上一起吃了晚饭,晴晴提议:我想去酒吧,你去不去?
他点头:去吧,我也正想喝两杯。
两人又辗转来到一家摇摆酒吧,趴在红灯酒绿的吧台上,季风佯装随意的问一句:你这两年去了哪里?
很远的地方。
能具体一点吗?
撒哈拉沙漠、嘎玛沟山谷、阿空加瓜山、加勒比海……
听着她扳着手指说她去过的地方,季风一脸惊悚,她扑哧一笑:骗你的啦。
过的好吗?
还行吧。
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经常。
那你都是怎么应付的?
有时候大呼救命,有时候拼命逃跑,有时候就任人宰割了呗。
季风眉头一蹩: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欺负过吧?
怎么没有?我长这么漂亮。
他深吸一口气:你当初怎么可以那么任性说走就走?
哎,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湿脚。
江湖是谁想走就走的吗?
那怎么办?走都已经走过了。
她两手一摊,气得季风说不出话。
两人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拿起外套: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出了酒吧,有一丝凉风抚面,晴晴闭上眼睛说:我好像有点好醉了,你呢?
比你稍微清醒一点。
两人往马路边停的车子旁走去,却在这时,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窜出四五个男人,个个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晴晴被吓得酒醒了一半,瑟瑟发抖的躲到季风身后。
你们干什么?
季风十分镇定的质问,身体犹如一棵庞大的树,牢牢的挡在晴晴面前。
敢骑到我们少爷头上耀武扬威,你说我们干什么?
原来是廖阳的手下,季风冷哼一声,侧目对晴晴说:你到一边待着别动,我来应付。
几个男人蜂拥上前,撩起木棍一通乱砸,季风可是陪着上官驰练了好几年的跆拳道,对付几个小流氓自是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几个撂倒在地上,他拍拍手,色厉内荏的说:回去告诉廖阳,别给脸不要脸!
其中一名男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转移目标,只听晴晴一声尖叫,季风急忙奔过去,抬腿一脚踹开差点伤了晴晴的狗腿子,可是自己却不偏不倚的被另一名男人砸了一棒,他吃痛了闷哼了一声,正要回头反击,看到远处又奔过来十来个打手,他一把拉起晴晴的手:快跑——
晴晴体育向来好,跑步更是她的强项,没有像其它娇滴滴的千金那样跑个一会便嚷着跑不动,她紧紧跟在季风身边,两人七拐八拐,拐到了一条僻静而黝黑的巷子里。
别说话。
季风对她作个噤声的动作,只见十来个人如风一般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待脚步声渐渐远去,晴晴压低嗓音问:你没事吧?
巷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疲劳的喘息声。
季风摇头:我没事。
刚才那一棍砸在你后背上痛不痛?
不痛。
季风怕她自责便摇头说不痛,其实后背痛的钻心。
应该是走远了,我们出去吧。
季风支撑着站起身,正要出巷子,却突然听到消失的脚步声又回来了,他赶紧将晴晴拉到身边蹲下去,过了几分钟后,脚步声再次远去。
晴晴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他额头上沁着薄薄的汗珠,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她问:你到底怎么样?
没事。
让我看看。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查看季风的后背。
说了没事不用看。
季风阻止她,感觉出后背已经肿的老高,火辣辣的痛。
既然没事,让我看一眼又如何?
晴晴的倔脾气上来,不让看就不罢休。
一个不让看,一个非要看,争执之下,季风突然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俯下头失控的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处传来一阵舒 麻,晴晴蓦然惊呆……
经过了这惊险的一晚,上官晴晴再见到季风就觉得很不好意思,那一晚他吻了她以后,两人便出了巷子,他送她回家,她什么也没问,他什么也没说。
廖阳的事被上官驰出面解决,此后一周,那个人渣便再也没有找过晴晴和季风的麻烦。
季风来到白云公馆的次数变得频繁了许多,每一次他来到家里,晴晴都很想问他,那一晚为什么要吻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季风喜欢她的话,应该会对她有所表白吧,可目前来看,他对她没有任何行动,除了偶尔看她的眼神有些暧昧外。
放在以前,季风没有行动,她一定会主动询问,可是现在,经过两年的沉淀,她竟然没有了那样的勇气。
她变得含蓄,不再似过去那般冲动。
一眨眼的功夫,司徒雅回到B市已经有一个月,天气越来越热,她也越来越闷,上官驰不想让她出去工作,想让她待在家里享服,可惜她天生不是享服的命,已经快要无聊死了。
婆婆每天中午吃了饭就出去打牌,小姑子也不知忙着什么整天不归家,上官驰几乎每晚都有应酬,整个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这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刚好碰到上官驰应酬回来的早,她便一脸委屈的向他抗议:我要出去工作。
上官驰怔了怔,倒也没觉得意外,他知道她早晚会抗议的,她哪里是能在家闲得住的人。
好啊,那你明天跟我去公司吧。
去公司干吗?
工作啊。
司徒雅嘿嘿一笑,委婉表示: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后面干。
怎么?你想单干?
我想回学校教书去。
不行。
上官驰一口否决,好不容易才解决掉一个情敌,他不能容忍又来一个情敌,而且这情敌还是积年累月练成的。
为什么不行?
我需要一个能干的秘书,罗罗的位置一直空着呢。
你不是有季风吗?
季风有季风的工作。我同时管着两家公司,一个特助能忙得过来吗?
那我没跟你提出要工作之前,你怎么忙得过来的?
所以我才会这么劳累,回来的这么晚,因为什么事都要我自己亲历亲为。
呵,司徒雅没好气的笑笑,明显是借口。
估计没我办法胜任。
那你给沈清歌做秘书时就能胜任?
上官驰一脸醋意,司徒雅揉揉太阳穴:其实不是我没办法胜任,主要是觉得我们晚上已经天天见面,白天再见面的话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他眼一瞪:这么快就相看两厌了吗?
……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她就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司徒雅坳不过上官驰,比起在家里闲着,她只得答应去给他做贴身秘书,陪吃陪喝陪睡陪谈业务。
她的能力上官驰早就见识过,没用一个星期,她就把他安排的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
司徒雅工作不忙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就是研发部,也许是曾经一起奋斗过,所以对那帮同事特别有亲密感,在得知司徒雅和上官驰是夫妻关系时,那帮同事差点没昏过去。
想想当时他们得知真相时崩溃的画面,司徒雅就笑得肚子疼。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不再唤她吕小姐,也不随公司其它同事唤她雅秘书,而是直接唤她老板娘。
渐渐的,雅秘书这个称呼彻底被老板娘这个称呼取而代之。
司徒雅一开始还不是很习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新产品第一批销售报告下来,沈清歌从F市来到了B市,他现在也算是股东了,所以销售会议肯定是要参加的。
他是提前一天赶到的B市,当天晚上,上官驰做东,请他到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吃了晚餐。
晚餐结束后,沈清歌提议去唱卡拉OK,于是公司几位高层,加上司徒雅,一行人来到了夜玫瑰娱乐城。
坐在偌大的包厢里,沈清歌点了第一首歌,唱的十分不错,结束后掌声如雷。
他紧接着又点了一首,对着麦克风说:这是首两人唱的歌,所以我需要一位女性配合。他的视线睨向司徒雅:雅秘书,可否赏个脸?
司徒雅没好气的冲他笑笑,知道他是故意让她出丑,以前在F市陪他出差,每次应酬时去夜总会,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她就是不肯唱,有一次被他逼得烦了,她就故意把一首歌唱的不堪入耳,那一天因为她不堪入耳的歌声,那笔生意没有谈成,至此沈清歌便也再不逼她卖唱了。
见她不起身,沈清歌又说:驰总,是你给她施加压力,让她不敢上台的吗?
上官驰无辜的摊手:别冤枉我,我可没有。
司徒雅望着他挑衅的目光,缓缓起了身,随手拿起另一只麦克风,陪着沈清歌唱起了情歌《再见亦是朋友》。她才唱了一句,沈清歌就目瞪口呆,歌声婉转柔美,犹如黄莺歌唱,他这才意识到当初是被她忽悠了。
两人配合的很好,包厢内气氛高潮,坐在上官驰身旁的副总一时感慨,脱口而出:郎才女貌真是相配啊……
上官驰猛得转过头,气恼的瞪着他,在心里不满的嘀咕:这老头子是不是患了白内障?哪里配了……
隔天上午,便是新产品的销售总结会议,司徒雅整理好文件进了会议室,上官驰以及公司高层已经坐定,她步伐优雅的走到正前方,很专业的说:关于第一期产品销售状况,主要是德国、澳大利亚、以及迪拜三个国家最占优势,现在我将用幻灯片的形式向大家讲解一下这半年的销售趋势,请看大屏幕。
她转过身,身后是从二月到七月近五个月的销售分布曲线图,她讲解的十分仔细,上官驰唇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自豪的笑容,以往这些会议都是他自己亲自主持,如今培养了一名大将,果然是轻松了不少。
司徒雅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镇定的演讲。
会议进行到高潮时,每个人都专注的盯着大屏幕,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却在这时,她胃里一阵翻腾,丢下手中的文件,莫名其妙地捂着嘴狂奔出会议室……
寂静无声的会议室里,数十名高层包括上官驰和沈清歌在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