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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龙毫不犹豫的扯掉了司徒雅嘴上的胶布,司徒雅流着泪哀求他:梦龙,不要碰我,就算我求你了好吗?
撇了眼身后的房门,李梦龙重重的点头:小雅,你别哭,我不欺负你。
他一个翻身坐起,走到门边把门打开,门外李甲富夫妇俩正竖着耳朵倾听,蓦然见儿子出来,诧异的问:儿了,你咋出来了?
妈妈,你们去睡觉吧,我知道怎么破身了。
李夫人一脸狐疑的打量儿子几眼:你的意思,我跟你爸在这里你不好意思?
李梦龙红着脸点头:恩……
哈哈,李甲富哄然大笑:咱儿子真的长大了,竟然知道不好意思了。
李夫人也是很高兴,拍拍儿子的肩膀:那好,我们就去睡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爸妈的期望,一定要把她的身给破了。
好的妈妈。
她的药只能维持五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剩下的四个小时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哦。
李梦龙再次点头,李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对老公说:走吧,咱们也去歇着吧,折腾了大半天,真的是累了。
看到父母迈着疲惫的步伐上了楼,李梦龙赶紧返回屋里,走到床边对小雅说:我已经把我爸爸妈妈骗走了。
司徒雅的眼泪依旧制不住的流,却不再是绝望,而是欣慰,是对李梦龙的欣慰。
小雅,你别哭了,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别哭了,别哭了。
李梦龙见她还在哭,不禁有些慌了,用自己的胳膊使劲的帮她抹眼泪。
梦龙,谢谢你。
司徒雅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对他道谢,李梦龙憨憨一笑:不用谢……
你去把墙上那个摄像头拨下来好吗?
李梦龙视线往墙壁上一瞅,马上答应:好。
他走过去一把扯下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往地上一摔,用脚狠狠的踩碎了。
踩碎之后,他重又坐回床边,诺诺的问:小雅,我爸爸是坏人吗?
是的,你爸爸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所以梦龙你记住,千万不要做像你爸爸一样的人!
李梦龙似懂非懂的点头:好的,我听小雅的话。
你把我的手机给我找来好吗?我要打电话找人来救我。
此时此刻,李梦龙是司徒雅唯一的希望,趁着李甲富已经上楼休息,她必须要尽快逃跑,否则一旦等他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手机在哪里?
在我衣服的口袋里。
李梦龙把司徒雅的衣服摸了一遍,摇头:没有啊。
车钥匙也没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痛苦的闭上眼,这个奸诈的李甲富,竟然把她的手机和车钥匙全都拿走了。
看到她又要哭了,李梦龙急急的说:小雅,别哭别哭,妈妈说你的药还有四个小时就不管用了。
她蓦然睁开眼:是四个小时后我就可以动了吗?
应该是。
她深吸一口气,好,梦龙,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忙?
待会趁你爸妈睡熟的时候,去帮我把手机和车钥匙偷过来好吗?
李梦龙有些紧张: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小心一点,东西应该都在你爸爸衣服的口袋里,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司徒雅信任的望着他,李梦龙短暂的局促后,终于答应:好的,小雅,我帮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雅急切的盼望着自己身上的药尽快散去,她要逃离这个魔窑,必须要逃离。
小雅,我爸爸肯定已经睡熟了,我去帮你偷东西了哦?
好。
司徒雅感激的答应,一颗心揪在了嗓子眼。
李梦龙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来到父母的卧室门前,偷偷的把门开了一条缝,看到屋里一片漆黑,便确定父母已经沉睡。
李甲富的衣服就扔在沙发上,李梦龙身子一闪溜了进去,蹲在沙发边伸手胡乱的摸一通,没想到竟然真的摸到了司徒雅的手机和车钥匙,他心里一阵窃喜,拿了东西就逃之夭夭。
小雅,小雅,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李梦龙兴奋的举着手里的钥匙和手机,司徒雅身上的药效已经散去,李梦龙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感激的一把接过:梦龙,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唯恐夜长梦多,她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李梦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到了外面停着的车旁,司徒雅刚想拉开车门,听到身后传来失落的声音:小雅,从今往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缓缓转身,看到了李梦龙泪流满面,顿时鼻子一酸,走到他面前,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李甲富今日对她做出的龌龊之事,她至此便不会再与这家人有任何瓜葛,可是李梦龙,他是一个多么让人心疼的孩子,要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从今往后,她与他们家恩断义绝……
你快走吧,等会我爸爸醒了,肯定又要把你绑起来。
李梦龙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似乎一瞬间,他就长大了,不再像过去那样缠着司徒雅不让她离开。
司徒雅牙一咬,终究什么也没说,疾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准备发动引擎的时候,她看到了李梦龙蹲在地上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心里某个地方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一把推开车门跳下去,伸手抱住李梦龙,含泪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今天对我的帮助,梦龙,谢谢你,保重!
她凝望他片刻,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起身回到车里,哧一声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透过车子的反视镜,她看到了李梦龙用力的挥舞着双手,心疼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冲出了眼眶,他的善良,值得她用一个吻来回报,梦龙,再见。
司徒雅连夜赶回了B市,上官驰对她凌晨归来十分意外:小雅,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什么也没说,扑进他怀里,嘤嘤的哭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驰身体一僵,急切的询问。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想你了。
纵然心里千般委屈万般恨,可是也没把李甲富对她做出的事泄露半句,不是害怕李甲富,亦不是对他存有感恩之情,而是因为她清楚上官驰的脾气,如果她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一定让李甲富一家死得很惨,她不在乎李甲富和他老婆会不会死,她在乎的是无辜的李梦龙,那个可怜的孩子,如果失去了父母,他该怎么在这复杂的乱世生存……
连着两天,司徒雅情绪都十分低落,原本自身的原因就让她烦闷不已,偏偏又被李甲富羞辱了一通,虽然并没有真的失身,可是那种被剥了衣服甩耳光的屈辱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大不小的阴影。
上官老夫人见媳妇整天闷闷不乐,心知她是为了无法生育的事烦恼,想到之前Adiana说过的话,情绪不好直接影响怀孕,便决定带媳妇出去散散心。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后,老夫人把媳妇留在了客厅,和蔼的说:小雅,明天陪妈去参加一个宴会好吗?
什么宴会啊?
司徒雅轻声问。
是华美集团董事长夫人的生日宴。
这个你让爸陪你不行吗?
司徒雅有点不想去。
明天你爸也有应酬,我们聚不到一块。
那晴晴呢?
晴晴就更别提了,她这两天学校要举行什么乒乓球比赛,早出晚归的我连面都见不到。
司徒雅有些为难,不想去参加,可是又不太好意思拒绝婆婆,老夫人见她不说话,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微笑着问:该不是想拒绝吧?
妈,我……
好了,别我了,我什么我,就一起去吧,瞧你整天闷在家里都快闷出毛病来,出去散散心对你怀孕有好处。
提到怀孕,司徒雅的眼神便黯了下来:妈,对不起,一直满足不了你们抱孙子的心愿。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没关系,不是都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上官家的媳妇,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责怪你的。
恩,谢谢妈……
但是你不能放弃自己哦,我可是对媳妇你抱着很大期望的。
好。
那明天宴会的事?
去吧。
老夫人一听媳妇答应了,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司徒雅起床后便把上官驰拉了起来,然后走到衣柜旁,对他说:帮我挑件衣服吧。
上官驰睡眼惺忪的问:怎么要我挑起衣服了?
今天要陪妈去参加个宴会,想要穿得漂亮点。
一听她准备外出,上官驰来了精神,修长的手指往几排衣服上划一圈:恩,就这件吧。
他挑中的是一款墨绿色长裙,没有太多繁华的装饰,只有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
司徒雅到更衣室换上去后,感觉确实不错,把头发往上绑成一个丸子头,顿时整个人看起来,即不失少妇特有的风韵,又不失少女青春的风采,上官驰啧啧赞叹:我的妻子果然是美丽动人啊。
上午十点,司徒雅与婆婆出了家门,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宴会地点,豪门阔太太的生日宴自是豪华排场,司徒雅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之处。
她挽着婆婆的胳膊走进大厅,一堆打扮得雍容华丽的阔太太们便涌了上来,言谈举止间,尽是阿谀奉承之意。
这时,一名气质极高的女人走了过来,微笑着说:夕蔺,好久不见啊。
上官老夫人与女人亲切的拥抱了一下:你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岂有不来之理。
她给媳妇介绍:这位是华美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蓝丽英,你可以称呼她蓝伯母。
司徒雅礼貌的颔首:蓝伯母您好。
蓝丽英上下打量她一番,猜测到:莫非这位就是你常在电话中赞叹的媳妇司徒雅?
上官老夫人微笑点头:是的。
哎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又漂亮又懂事,夕蔺你真是有福了。
哪里哪里,你的媳妇也很不错啊。
蓝丽英闻言冲宴会厅的左侧招了招手,一名正与客人攀谈的艳丽少妇便向她们走来:妈,怎么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赵姨,这位是赵姨的媳妇司徒雅。
艳丽少妇热情招呼:赵姨好,司徒小姐好。
恩,你好。
司徒雅回以礼貌的微笑,正想打量一下面前的女人,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向她们奔过来:妈妈,奶奶。
蓝丽英一见到小男孩就露出了宠溺的微笑,向上官老夫人介绍:这是我孙子。
她弯下腰:皮皮,快叫奶奶。
那小男孩极其懂事,两手往腰上一并,九十度鞠躬:奶奶好,阿姨好。
哎哟,这孩子真懂事,快让奶奶看看。
上官老夫人难掩对他的喜欢,蹲下身抱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王浩宇,小名叫皮皮。
浩宇?恩,好名字,谁给你取的?
我爷爷给我取的,他希望我将来长大后,胸怀犹如宇宙,浩瀚无穷。
哈哈哈,皮皮的豪言壮语把大家都逗乐了,在这一群开怀大笑的人中,唯有司徒雅笑不出来,婆婆对怀中孩子的喜爱,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卑。
上官老夫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戳到了媳妇的痛楚,马上放开怀中的孩子,对蓝丽英说:光顾着逗孩子玩,都忘了祝你生日快乐了。
蓝丽英点头:谢谢,谢谢。
美艳少妇领着儿子走了,司徒雅强忍心头的酸楚,指了指前方:妈,我去喝点东西。
嗳好。
司徒雅黯然的背影令老夫人十分懊恼,她不该在媳妇面前表现出对孩子的渴望,可是……视线睨向远处那个可爱的孩子,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像皮皮一样的孙子。
鲜少会羡慕别人的她,此刻特别特别羡慕今天的寿星。
只因为,蓝丽英有一个那么令人欢喜的孙子。
司徒雅手握着香槟,目光空洞的坐在角落里,婆婆向她走过来,抱歉的说:小雅,对不起,刚才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司徒雅马上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妈没有啦,你别多心,我没有不高兴。
我不知道蓝丽英的孙子也回国了,否则我不会带你过来的。
她必须要向媳妇解释清楚,否则媳妇一定以为她是故意刺激她。
妈没关系了,难道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我就要把全天下的孩子都视为仇敌吗?别再自责了,那个孩子确实很可爱。
老夫人听媳妇这样说,心里的愧疚感才稍稍减退。
生日宴会正式开始,蓝丽英站在蛋糕前,说了一些感谢的致辞,然后,她的孙子上来了:奶奶,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人群中传来啪啪的鼓掌声,蓝丽英蹲下身,跟孙子说谢谢,孙子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口。
哇……在幸福的尖叫声中,蓝丽英把孙子抱了起来。
奶奶,你把我放下来,我还要表演节目呢。
蓝丽英放下了孙子,皮皮马上摆出一个POSS,下面我要为我奶奶表演一首迈克尔杰克逊的Remember the time。
哇……人群中再次爆发出尖叫声,蓝丽英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幸福中。
皮皮用着稚嫩的舞步卖力的表演着,虽不能与一代天王相提并论,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确实已经是高难度的挑战了。
司徒雅视线睨向婆婆,婆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小皮皮表演,她眼中的喜爱之情再次刺痛了司徒雅一颗敏感的心。
悄悄退出人群,未跟婆婆说一声,她便黯然的离开了。
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是婆婆打过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喂,妈妈。
小雅你跑哪去了,午宴马上开始了。
对不起妈妈,我临时有点急事先走了……
走了?老夫人大吃一惊:怎么走了呢?
恩,林爱约我有点事,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
短暂的沉默,老夫人叹口气:那好吧,下午回家见。
挂了电话,其实心里已然清楚媳妇离开的原因,之所以不再追问,是不想给她增加压力。
司徒雅继续浑浑噩噩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猛一抬头,才发现竟然来到了母亲的坟前,看到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眼泪哗一下冲出了眼眶,她噗嗵一声跪倒在母亲墓前,伸手颤抖的抚摸母亲的脸庞,伤心的说:妈,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灌溉了下面柔软的小草,也许来年,便会开出一地伤心的花儿。
很多年以前,你说等小雅长大后,也要生一个像小雅一样乖巧懂事的女儿,可是现在怎么办?我已经尽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可我的肚子却依然不争气,妈我好累,一次次的咬牙坚持,却怎么也战胜不了我悲惨的命运……
那一家人对我很好,婆婆说没有关系的,即使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的,她们不会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就不要我,我明知道这只是安慰我的话,可还是一次次的活在错觉中,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婆婆说没有关系那便的没有关系,可是今天……
她低下了头,哭得泣不成声:今天看到婆婆抱着别人的孩子,那种无意中流露出的对孩子的渴望,真的刺痛了我的心,我开始觉得,自己留在这个家里是不是太自私了……
一阵风扬起,像妈妈的抚摸,吹干了她眼角的泪,可是新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想到上官驰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她不能生育的事,她便恨不得地面能裂开一条缝,让她永永远远留在这里陪着妈妈沉睡,也许离开上官驰会痛苦,可是不离开他她更痛苦。
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泪眼模糊的拿出来接听,一个陌生的号码,却是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出来见个面吧。
有什么事吗?
她吸了吸鼻子,佯装镇定的询问。
约你自然是有事,没事的话看见你我也会绕得远远的。
司徒雅抹了抹眼角的泪: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那明天呢?你哪天有空你告诉我?
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天天都没空。
打电话的人是唐萱,而司徒雅也知道,她约她不会有好事。
这样啊?那要不我就到白云公馆去找你好了,那边我去过很多次,路熟的很。
一听她要去白云公馆,司徒雅妥协了:在哪见?
蓝天咖啡吧。
唐萱意兴阑珊的挂断了电话,司徒雅深深的凝望母亲一眼,打起精神下了山。
就算生活再不如意,就算心情再怎么糟糕,也不能在情敌面前显露出分半,这是司徒雅最无法撼动的原则,因此她赶到蓝天咖啡馆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失落和伤痛,除了眼圈稍稍有些红外,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大哭过。
唐萱已经等在了那里,司徒雅淡然的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出现了这样悲剧的事,竟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唐萱身子往前倾了倾:你不能生育。
司徒雅的脸瞬间惨白,她指甲掐进了肉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关键是我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
不怎么样,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怎么打算需要跟你说吗?
司徒雅阴霾的双眼折射出一道寒光,犀利的扫向对面的女人,唐萱笑笑:确实不需要,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能生育的话,那就离开驰吧,这是你唯一能证明爱他的方式。
你有什么必要提醒我?你对上官驰来说,只是一个过去的人,请你说话之前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可以吗?
谁说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去的人?他只是到现在都不能接受我当初弃他而去而已,我和他是分不开的,即使你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时候横插一脚,也不可能会斩断我们的爱情,上天注定的姻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改变,否则你也不会悲剧的患上不孕症是吧?
司徒雅浑身气的颤抖,不孕症三个字从唐萱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让她觉得屈辱和恶心。
我也不想跟你说的太多,反正你自己识趣一点离开吧。
我不会离开上官驰的!
有意思吗?唐萱眉一挑:连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还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你觉得有意思吗?
跟某些厚着脸皮介入别人婚姻的女人比起来,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司徒雅,你搞清楚了,我是知道了你不能生育才找上你的,之前我有找过你吗?我只是觉得这样对驰哥太不公平了,他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现在你已经不能满足他对完整的家的需求,所以,离开他不应该吗?让我来替你给他一个完整的家难道不应该吗?
司徒雅嘲讽的冷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以为我离开上官驰,上官家就会接受你吗?你果然跟你妈是一样的货色,专门乘人之危。
唐萱的脸阴了下来,她切齿的说:就算不接受我,也不会接受一个断了他们香火的女人,你以为你现在在他们家吃香,一直都会在他们家吃香吗?不出三年,你绝对会被扫地出门!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不管我将来会怎样,你都别想惦记我的男人!
呵,看来我跟你是说不通了,不如改天我约驰哥出来跟他聊聊这件事更有意义,驰哥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男人,我跟他一定比跟你更容易沟通。
司徒雅的心刺痛了一下,她冷冷的说:你少做白日梦了,上官驰并不喜欢孩子,你若想用孩子刺激他,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唐萱哈哈大笑:不喜欢孩子?你简直太可笑了,自己不能生孩子就说别人不喜欢孩子,三年前,我跟驰哥恋爱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因为孩子这个话题争论过多少次吗?
司徒雅阴沉着脸不说话,唐萱继续得意的说:他说将来让我给他生女儿,我说要生儿子,每次因为男女这个问题都要吵个半天,他甚至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是什么名字的,因为,那是替我们将来的孩子取的,你一个外人根本不需要知道。
如果说唐萱前面的话像一把刀,那后面的话无疑像一把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司徒雅的心脏,她的心在滴血,可是表面上,却连一滴泪也没有留,没有人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毅力,才能够把自己的痛苦掩藏的这样好。
还有吗?接着说啊?
唐萱愣了愣,可能是没想到话说到这份上,司徒雅还能保持淡定。
见她不说话,司徒雅缓缓起身,端起面前的白开水,用力泼到了她脸上:记住,不该有的野心不要有。
她转身离去,唐萱的身体在颤抖,她切齿的喃喃自语:司徒雅,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野心!
出了咖啡馆,司徒雅所有的伪装都崩溃了,她疾步向前走,泪水止不住的流,为什么?为什么她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总有一些人,肆无忌惮的往她伤口上撒盐?难道看到她痛他们才会觉得快乐吗?
一个人来到海边,对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她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坚持了这么久,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终于在这一刻,对自己无奈的婚姻感到倦了、累了、想要放弃了……
不是因为唐萱的挑衅,而是因为良心的不安,即使今天唐萱没有跟她说那些刺激人的话,她也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从海边离开后,她来到了上官驰的公司,已经整理好心情的她,像一朵柔弱却不失娇美的花,站在上官驰面前,微笑着说:老公,下班了吗?
上官驰对于她的到来十分意外和惊喜:小雅,你怎么来了?
我来查岗啊,看你有没有跟小秘打情骂悄。
上官驰扑哧一笑:小秘?季风吗?他可不是我的菜。
别以为我不知道,除了季风,你手下还有两个备用美女秘书。
上官驰故作惊讶:这都被你知道了?看来我以后在公司要小心行事了。
司徒雅没好气的挥起拳头揣他一下,敢出轨的话试试看。
遵命,老婆大人。
两人相视一笑,司徒雅换上温柔的语气:你到底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上官驰受宠若惊: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其实也不是请你吃饭,只是想要亲自下厨做一顿好吃的给你吃。
好啊。
上官驰看了看墙上的钟:大概一个小时就可以下班。
恩,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在海边的别墅,不见不散哦。
哎等一下。
上官驰一把将她拉回来:为什么去海边的别墅啊?
只想做给你一个人吃。
司徒雅冲他挤挤眼,笑着离开了。
之后的一小时,上官驰一直沉浸在喜悦中,心中隐隐觉得,他的小妻子是要给他什么惊喜。
下了班,便一路急赶到海边的别墅,停好车,缓一口气,他伸手按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没有人应声,他略一低头,才看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他伸手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原以为一进门就能听到厨房忙碌的声音,进去后才发现整间屋子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两碗番茄鸡蛋面,很精致。
不是说做好吃的给他吃吗?怎么只有面条?
他心底觉得奇怪,放下包,在整间别墅里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卧室门口。
悄悄朝卧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卧室正中的梳妆台上,司徒雅正在梳理着她一头的短发……
短发?
上官驰惊诧的瞪大眼,抬步迈进去,疑惑的喊道:小雅?
他都有点怀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妻子司徒雅,她的穿着,她的发型,都与平常太过不一样。
女人缓缓回头,没错,是他的妻子司徒雅,上官驰看得傻眼了。
怎么了?不好看?
司徒雅理了理自己齐耳的短发,脸颊微微有些绯红。
你怎么……你怎么……上官驰语结了半天才完整的说出:把头发剪了?
没怎么,就是想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司徒雅走到他面前:不好看是吗?
好看,但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有点不太像你……
上官驰吞了吞口水,血管都要爆裂了,他将司徒雅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喉管不住的颤抖,眼前的女人,怎一个风 情万种形容,简直是勾 魂摄魄,把他的魂都给勾去了。
小雅……
上官驰上前一把揽住她的小蛮腰,贴在她耳边急促的问: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热气,温度……灼烧了所有的感官。
司徒雅妩 媚的笑笑:温柔一点。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上官驰血液往脑门一冲,便像恶狼似将她腾空抱起,司徒雅柔声说:驰,不要急,给我一场温柔的欢 爱好吗?
他怔了怔,按捺住身体里的兽 欲,点头答应:好。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她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极致快 感,她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能量都用来取悦他满足他,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就在高潮抵达的瞬间,他发出野兽一般嘶鸣,却听到了一句: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