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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驰陡然听闻司徒雅离家出走了,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拿起车钥匙就飞奔出了办公室。
他一路飙车赶回家,一进家门就火急火燎的喊道:晴晴,晴晴……
客厅里,气氛异常的凝重,母亲坐在沙发的左边,父亲坐在沙发的右边,而妹妹则不见了踪影。
晴晴呢?
他着急的询问。
是找你老婆吗?
老夫人阴沉着脸指了指茶几上的留言条:先看看再说吧。
上官驰迅速拿起来一看:爸妈,我出去散散心,不用担心我,会很快回来。
她去哪了?
上官汝阳眉一挑:你问谁呢?你自己老婆去哪了难道我们会比你清楚吗?
上官驰自知理亏,便准备上楼。
晴晴已经赶去机场了,看能不能把她追回来。
老夫人很生气的提醒儿子。
上官驰折回脚步,立马便把车子开往了机场的方向,一路上,心情十分低落,到达机场后,他奔进大厅,忙碌的身影穿梭于人群之中,从东一直寻找到西,却连司徒雅的影子也没见到。
哥,哥——
耳边传来妹妹的呼唤声,他急忙回转头,撇见妹妹正向他飞奔而来,急急的问:找到没有?
上官晴晴轻喘着气摇头:没有啊。
上官驰双手往腰上一插,又急又恼的说:真是欠教训,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还说人家呢?你自己干嘛一夜不归?
一夜不归就该离家出走吗?又不是三岁孩子。
嫂子出走的原因恐怕不止是这个吧?反正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上官驰捏了捏眉心,忽尔心中有了主意:晴晴,你帮我把这个钥匙拿给季风,告诉他公司的事全权交给他处理。
你要去哪?
我去找你嫂子。
你知道她在哪吗?
有很大的把握。
上官驰把西装口袋里的办公室保险柜钥匙递给了妹妹,然后便匆匆的去柜台办理登机手续了。
他买了最快一班开放日本的航班,直觉告诉他,司徒雅一定去了北海道。
上官晴晴拿着哥哥交给她的钥匙,兴高采烈的来到公司,季风见到她很诧异:晴晴,你怎么来了?
给你,这是我哥让我交给你的。
你哥呢?
去找我嫂子了。
你嫂子呢?
离家出走了。
季风蓦然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明明昨晚还给他打过电话。
今早的事。
吵架了吗?两个人。
谁知道。
上官晴晴耸耸肩:搞不懂他俩复杂的感情。
郁闷的表情忽尔一扫而光,换上一脸微笑的抱住季风的胳膊:季风哥,今晚一起吃饭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季风颇是为难:这个今晚不行,我有应酬。
什么应酬啊?
商业应酬。
不会吧?这么巧,可是我是很真心的想跟你一起吃晚饭耶。
我知道,但是真的不方便,你看你哥现在又不在公司,这公司的事就全得我一个人担着。
上官晴晴很是失望的松开他的胳膊:那算了吧,你什么时候方便了记得喊我。
恩好。
离开公司后,她立马拿手机拨通了一帮好友的电话,约定晚上一起去HAPPY。
十八九岁的姑娘,生活总是如花般灿烂,可以在前一分钟内黯然失落,也可以在后一分钟内心情大好。
上官驰乘飞机到达目的地后,第一件事便是拨打司徒雅的手机,可语言提示依旧是关机。
找了家酒店入住后,他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心想,这样恶劣的天气,司徒雅应该不至于傻到去北海道看雪吧。
他当即便联系了一位在日本的朋友,约他出来见个面。
上官驰的这位朋友身份十分复杂,说得好听点是放高利贷,说得难听点,其实就是个黑社会分子。
在一家日本的餐厅里,两个朋友见了面,这名外号黑狼的中国人,十年前就来到了日本,当年在中国他被人四处追杀,是上官驰无意救了他一命又给了他一笔钱,才造就了他今天在日本混出的辉煌。
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位黑社会老大不会忘记当年的救命之恩,见到上官驰他十分高兴,埋怨的说:驰老弟,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派几个兄弟去替你接风?
上官驰笑笑:不用那么麻烦,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
哦,那是有什么急事吗?
上官驰也不隐瞒:是有点事,所以可能要麻烦到黑狼兄。
尽管说,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黑狼能办得到,我绝不会推辞不办。
我妻子可能来了日本,具体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想借助黑狼兄的势利帮忙寻找一下。
黑狼闻言哈哈大笑:我当什么事呢,这好办啊!
那就麻烦了。
小意思,来,我们好久没见了,喝酒喝酒。
现在就吩咐人去找吧,她一个女人家,我很不放心。
哟呵,我们驰老弟还是个多情种呢,行,行,我这就叫人去把她找来。
黑狼吩咐身边的随从:去叫上几十个兄弟,把这一带给我好好的翻一翻,务必要把我驰老弟的老婆给找出来。
大哥,我们具体从哪里入手?
上官驰插一句:就沿着北海道附近寻找就行了,现在雪下这么大,她应该是住在某家旅馆了。
好。
那名随从转身欲走,上官驰叫住他:等一下。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司徒雅的照片:就是这个女人,名字叫司徒雅。
黑狼一拍脑袋:还是我们驰老弟细心,没有照片我这帮傻兄弟还不知道找到何时何地呢。
事实上,司徒雅真的来了日本,而且就居住在北海道以南的一家旅馆内。
天色渐沉,由于雪下的大,路上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却在这时候,突然涌出二三十个穿黑色大衣戴黑色墨镜的男人,分头向各个旅馆前进,他们手里都拿着一张复印的司徒雅的照片,一见着人就寻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司徒雅正蹲在旅馆的房间里,围着烤炉暖着手,突然听到楼下一阵骚动,她疑惑的走出房间,站在楼梯的护手旁探头望了望,只见几个黑衣男子手举一张照片询问旅馆的老板,有没有入住一位中国籍女子,大概就是长这样子,名字叫司徒雅。
司徒雅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吓一跳,心想刚到日本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这些长得就像黑社会的人怎么就盯上她了?
她赶紧逃回房间,拎起行李箱就从楼道的另一个方向逃了出去,小小的身躯躲在一处被积雪堆满了杂物的角落里,听着刚才自己住的房间传来呐喊声:人好像跑了,赶紧追。
到这时候,她都没有想到上官驰追来了日本,而且这些人正是受他的指使。
待人都跑远后,她又返回旅馆,找到旅馆的老板询问:刚才那些人是干什么?
旅馆老板一见到她,像是见到鬼似的把她往外推搡:别给我们惹麻烦,你快走吧。
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他们找我做什么,我马上就走。
见她不依不饶,那老板便如实说:他们说你老公正在找你,这些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看来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人。
砰得一声,旅馆老板把店门给关了,司徒雅怔怔得站了几秒后,拎着行李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既然已经知道上官驰来了日本,而且还找人来寻找她,司徒雅便不会轻易让他找到,她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迅速套到自己身上,然后便独自前往了北海道最大的山上。
二三十个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人,回去后免不了挨一顿臭骂,黑狼一听没找到人,气恼的吼道: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你们是存心让我在我兄弟面前丢面子是不是?
老大我们真的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她人,这位小姐她真来日本了吗?
黑狼把视线睨向上官驰,上官驰也不是很确定,他直觉她应该来了这里,可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问题。
算了,我再联系看看。
黑狼冲一帮人咆哮:还不去接着找。
一帮人哄得散开,黑狼安慰上官驰:驰老弟别担心,在我的地盘,不会让弟妹就这样丢了的。
恩。
上官驰表面上应承,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名黑衣男回来汇报:老大,拒一名采矿人说,他在二个小时前看到了照片中的女人。
在哪里看到的?
上官驰紧张的询问。
听说是前往了山上。
黑狼纳闷了:这弟妹咋回事?这么冷的天她一个女人家去山上作什么?
上官驰心里非常清楚,司徒雅去山上是为了看传说中的钻石雪,他拿起外套便要出去,黑狼拦住他:你这是干吗?
我去找她。
不行,今晚的天气十分恶劣,去山上危险性很大。
那我也必须去,你没听到吗?我妻子已经上了山。
弟妹我让他们去寻就好了,你就耐心的在这里等着。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我必须跟他们一起去寻找。
上官驰态度坚定,黑狼也是没办法,只得答应: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你不用了,我随他们一起去就好了。
说得什么话,我弟妹不见了,我哪能置之度外。
就这样,一行人陆陆续续的上了山,北海道的山极大,而且雪势狂乱,上官驰找司徒雅的心太过迫切,不到一会时间,便与他们走散了。
他一个人边走边呼唤司徒雅的名字,深更半夜,要找个人着实不容易,他不禁十分后悔,不该去跟唐萱见面,倘若不见面司徒雅也就不会负气出走。
小雅,小雅,你在哪里——
他扯着喉咙歇斯底里的吼叫,雪越下越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埋起来,他的妻子不是最怕黑的吗?为什么还要为了跟他赌气而跑到这山上来?
上官驰气喘吁吁的跌坐在雪堆里,整个人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包围,他再次拿出手机,可这一次,手机竟然没了信号。
司徒雅到了山上就后悔了,就算为了看钻石雪也不应该晚上来的,如果这时候跑出来什么野狼野狗的,那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她找了处小山洞,一个人躲在洞口,冻得瑟瑟发抖,拿出手机时,同样悲剧的发现没有信号。
北风呼呼的吹,几乎要把她冻成冰人,她站直冻得发麻的双腿,使劲的跳,用力的蹦,希望可以给自己增加一点温度,夜越来越黑,心也越来越慌,狂野的风里夹杂着冰凉的雪花,她突然,很想很想上官驰。
不敢往洞里面走的太深,怕里面突然窜出野兽或是厉鬼,只能躲在洞沿口,一个人蜷缩着身子,任凭无情的雪花落在身上,慢慢的将她冻成一个雪人。
小雅——司徒雅——
麻木的意识里,她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整个人为之一振,张开冻得已经结冰的喉咙大声回一句:我在这里——
上官驰就在她附近,忽尔听到她的回复,激动的心跳差点停止,他惊喜的环顾一圈:小雅,你在哪里?在哪里?
在这里……
司徒雅挥了挥满是雪花的手臂,她手一挥,雪花就往下落,终于,上官驰看到她了,抬脚向她狂奔而来,奔到她面前后,一把将她抱紧进怀里,患得患失的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血液混合到一起流动,司徒雅眼泪渗了出来,却只是小声抽泣。
小雅,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司徒雅整个人已经冻僵了,刚才又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了两句,这会便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无力的依偎在上官驰怀里。
这里太冷了,来,我背你下山。
上官驰半蹲下身,把司徒雅拖到背上,可刚走一步,就听到远处传来雪崩的声音,他赶紧停下了步伐,说:看来这样恶劣的天气我们下山会很危险。他双眼环顾一圈,牵起她的手:走,到洞口里面待一晚。
刚才上山雪崩就很严重了,这时候若是下山,实在太过危险,要是他自己也就罢了,司徒雅跟着她,他是决计不能让她受到伤害的。
洞口不是很深,大概也只有百米的长度,里面很黑很黑,司徒雅不敢待在里面,拨腿就往外跑,上官驰赶紧追了上来:怎么了?
我怕。
她小声的说,他便立马想到了她患幽闭症的事,指了指洞口有亮光的地方:那我们就待在这里吧。
里面不冷,司徒雅又怕,外面倒是不怕,可冷的又让人受不了。
上官驰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她却死活不让,两人争执了好一会,最后只好把她瘦弱的身体抱在怀里,使劲的从嘴里哈气暖着她冰冷的手。
深夜还好一点,到了凌晨,四处开始结冰,司徒雅才开始真的支撑不住,即使被上官驰紧紧的抱着,也依旧颤抖个不停,上官驰见她手脚冰冷,心疼的恨不得脱光身上的所有衣物,只为了给她一点温暖。
好冷啊……
司徒雅浑浑噩噩的靠在他怀里说,上官驰眼见这样下去非得把她冻死不可,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取暖的方法。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铺到冰冷的地上,然后让司徒雅躺下来,接着便去解她裤子的拉链。
司徒雅心一惊,意识也清醒了一点,害羞的问:干吗……
他俯身贴在她耳边说:小雅,别害怕,我是为了给你取暖,马上就不冷了。
嘴上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很快解开了她的裤子,将她褪下了一半,原本就冷,这样突然肌肤裸露出来,司徒雅连牙齿都开始颤抖:驰,冷,太冷了……
马上就好。
两人喘息了一会,才慢慢坐起身,身体的结合已经完全可以抵御外面寒冷的气流,上官驰替她整理好衣服,抱着她说:睡会吧。
他只字不提她为何离家出走,司徒雅却率先问:你怎么知道我来日本了?
上次不是说很想来这里,刚好昨天我又惹你生气了,除了这里,我还真不想出你会去哪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山上了?那些找我的人不是没找到我吗?
上官驰微微低头,手指在她额头上宠溺的戳了一下:好啊,原来你知道我正在找你,还故意跑到山上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谁让你来的,来了也不是吃我豆腐。
吃你豆腐?我是再拯救你的生命好不好?
有你这拯救法么?
这拯救法怎么了?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两性生活,它就能让你在寒冷的时候,不至于被冻死,你说我今晚要是没出现在你面前,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冻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你就可以跟唐萱破镜重圆了,反正我看你俩都有这个意思。
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扔洞里去?
上官驰一脸愠怒。
不说就不说,反正说不说都是事实。
司徒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躺到了地上,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上官驰也躺了下去,然后将她拽到自己怀里,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说:小雅,你放心,我说过不会抛弃你就真的不会抛弃你,也许我现在还不能完全忘了唐萱,但我一定一定会努力,努力把她从我心里驱逐出去,只让你一个人待在里面好吗?
等驱逐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她打个哈欠,似乎对诺言已经有了免疫力。
之后,上官驰又说了很多话,可是她却沉沉的入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天蒙蒙亮时,上官驰推醒了她:要不要去看钻石雪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拨腿冲出了山洞,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来到了太阳升起的地方。
天空已经不再下昨晚的大雪,但还是零星的飘着小雪花,上官驰跟在她后面,对于她满怀的热情,简直是哭笑不得。
两人站在雪地里等了半个钟头,头发全湿了,也没见到传说中只要恋人一起看,就能永不分开的钻石雪。
小雅,走吧,传说毕竟是传说,哪能真有什么钻石雪。
有的,我同学就曾经看过,只可惜是她一个人,再等等。
她眼花了吧?
司徒雅翻翻白眼:我看你才眼花了。
又等了二十分钟,两人快成了小雪人,还是没有看到什么钻石雪,上官驰已然耐心尽失:老婆,咱别看什么钻石雪了行不?你喜欢钻石的话我明天买一车送给你,就别再这里跟个傻子似的傻等了好不好?
说到底,你就是根本不相信有钻石雪的传说是不是?
对,说到底我其实就是不相信。
上官驰这会倒是坦率的承认了,司徒雅抬腿就往他的要害上揣一脚:不相信你可以下山,没人让你伫在这里。
我要是能一个人下山,我昨晚我就不上山了,要下一起下,要等一起等。
那就不要说话,老老实实的等着就行了。
司徒雅目不转晴的盯着天空,带着不可摧毁的坚定信念,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看到传说中的钻石雪。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上官驰颓废的问她:你不饿么?
司徒雅很失落的摇头:不饿。
不会吧,就没看到你想要看到的,就失落成这样?
我们回去吧。
她无力的挪动步伐,朝着山下的方向亦步亦趋的离开,没有人会知道,她不禁失落更加失望,因为没有看到钻石雪,就预示着她和上官驰不可能会长长久久。
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怕是一个传说,都可以成为她心中最美的信仰。
上官晴晴接到哥哥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嫂子,这时全家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下了。
她想着嫂子那天说过的话,一个女人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一定要会下厨,抓得住男人的胃才能抓得住男人的心,于是,便开始痛下决心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只为了让家佣教她如何做早餐。
早餐学了两个早上,觉得太容易了,便开始学习晚餐,晚餐只学了一个晚上,便觉得自己会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季风的公寓,拎着一大包菜准备替他下厨。
她揣着一颗少女激动的芳心按响了门铃,片刻后,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上官晴晴愣住了,木然问:你谁啊?
你找谁?
女人俨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穿着一身休闲装,腰上系着围裙,迷人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儿。
我季风哥呢?
晴晴面色铁青的质问。
季风啊,季风他在洗澡,有事么?
你是他什么人?
上官晴晴有些坚持不住了,她现在很想杀人。
我是他女朋友,我叫杨雯丽,你呢?
你胡说!我才是季风哥的女朋友!
晴晴突然失控的推了她一把,把手里买的菜狠狠扔到了她身上。
季风实时出现,疾步冲到杨雯丽面前将她护到身后,生气的训斥:晴晴,你干什么?这么没礼貌!
季风,你告诉我,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骗你什么?
她说她是你女朋友,她是骗我的对不对?
季风有些为难,轻叹口气说:晴晴,她没有骗你,我们已经交往二年了。
二年,上官晴晴脑中一阵晕眩,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踉跄着后退,嘴里念念有词: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晴晴。
季风有些难过,想上前安抚她,她却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拨腿奔了出去。
在每个少女的心中,都筑着一座美丽的城堡,在那座城堡里,住着自己心爱的王子,可突然有一天,王子说:公主不是你。那么,你会怎样?会不会突然觉得自己的城堡倒塌了,会不会突然觉得自己的梦想破碎了,会不会突然间,伤心的要活不下去了。
此刻,上官晴晴就是这样的心情,全世界没有人不知道她喜欢季风,她也一直以为季风心中的所爱只是她,可就是刚才那一瞬间,什么都变了,城堡倒塌了,梦想毁灭了,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晴晴,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季风追了出来,一把将她拽住,气喘吁吁的说:让你难过季风哥很抱歉,可是感情的事你现在还小,还不懂,等……
我说了我不小了,我自懂事那一天起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上官晴晴哭着质问。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却瞒着我跟别的女人交往?难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季风沉吟片刻,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便不再隐瞒她:晴晴,哥哥喜欢你,但不是男女间的喜欢,而是兄妹之情。
一句兄妹之情,像一颗炸弹炸碎了上官晴晴勾勒出的美好未来,要她怎么能接受的了,她一直喜欢的人,并且以为也喜欢她的人,只是把她看作小妹妹。
季风,你骗我的对不对?不可能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相处的这样好,你怎么可能只是把我当妹妹,我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只是怕自己的身份与我悬殊太多,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我从来都不介意的,我不介意季风你是孤儿,我会做的家人,做你唯一的家人,我会好好爱你,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季风,你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把我推开好不好?
上官晴晴从小到大没有这样伤心绝望过,季风心疼不已,可也不忍心再继续骗她:晴晴,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不是因为我是孤儿我才不接受你,而是因为我爱杨雯丽,我真的爱她。
够了,我不要听,我不想听!!
她捂住耳朵,转身狂奔进茫茫夜色,心中的童话,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破碎了。
季风盯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说不出的疼痛,这几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上官晴晴对他的爱恋,可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却不能向他坦白自己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只因为他答应了上官驰,在晴晴二十五岁以前,不公布自己的恋情,更不可以结婚。
回到家中,杨雯丽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他是上官驰的妹妹,一直都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她。
是你给了她幻想的机会?
不是我给了她幻想的机会,而是我不能向她坦白。
为什么?
他叹口气: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杨雯丽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季风,上官家很有钱,你会不会因此而抛弃我?
说得什么话,我不是这样的人。
季风吻了吻她额头:好了,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杨雯丽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虽然很想留下来,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适可而止,默默的拎起包离开了他的公寓。
待她一起,季风便拨通了上官驰的电话:驰总,我和杨雯丽的事,晴晴知道了。
上官驰心一紧,生气的低吼: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知道的?
她突然跑到我家里来,刚好我在洗澡,是杨雯丽开的门。
行,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司徒雅撇见他一脸焦虑,疑惑的问:怎么了?
季风女朋友的事被晴晴知道了。
季风有女朋友?
司徒雅大吃一惊。
恩。
怎么可以这样!司徒雅突然生气的把筷子摔到了桌上:既然有女朋友,就不该耍着晴晴玩,晴晴可是一直都以为季风爱的人是她,之所以不跟她挑明,也是顾虑到两家地位悬殊太大。
这不怪季风,是我要求他瞒着的。
为什么?
司徒雅更加不解了。
因为晴晴她……
晴晴她怎么了?
司徒雅突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晴晴她脑子里有一颗肿瘤,是四岁那一年发现的,当时因为太小,而且位置非常危险,医生说没有办法动手术,必须要到成年后才能切除,而且最佳年龄段是25岁,在这之前,她不可以受到任何精神上的刺激,否则脑部血液流动过快,就会导致生命危险。
司徒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了半天才问:你说晴晴,她脑子里有肿瘤?
恩。
上官驰沉痛的点头。
她自己知道吗?
不知道,怕知道后加重她心里的负担,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她。
司徒雅这才想起小姑子经常会说自己头痛,每次头痛都吃一些白色的药丸,当时问她,她也是纳闷的摇头,说可能是小时候有一次被车撞了,留下的后遗症。
这会突然知道了真相,她觉得心里很难过,很心疼那个每天嘻嘻哈哈俏皮的女孩。
所以你就让季风瞒着她到二十五岁,动了手术没有了危险再向她坦白?
恩。
那妈妈也知道吗?晴晴喜欢季风的事?
知道。
司徒雅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起身道:我们回去吧。一想到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唯独晴晴自己被蒙在鼓里,她就心疼的想哭。
现在已经没有回去的航班了,明天再走。
可是……
没关系,我妈会安抚好她的,照这样子的话,看来手术要提前了。
不可以提前吗?
提前的危险性比较大。
为什么一定要二十五岁呢?肿瘤不是越早切除越好吗?
她的不一样,她长的是一种罕见的肿瘤,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须要在成熟的阶段切除才能保证生命的安全。
当天晚上,黑狼为他们举行了一场送别宴,司徒雅心情很不好,很不想参加,可是上官驰却非要她参加,去宴会的路上,她盯着车窗外行行色色的路人,一种莫名的悲凉蔓延到心头。
小姑子爱季风,林爱爱江佑南,她自己爱上官驰,而上官驰爱唐萱,他们每一个人,都爱得太不容易了。
责任,情义,像一座山,压在他们心头,压得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
参加送别宴归来,她泡在旅馆的温泉里,很久都没有出来,直到旅馆的老板娘过来喊她:小姐,你先生让我过来喊你回房间。
她这才出了温泉,穿上衣服回到她和上官驰居住的屋子里。
喊我干吗?
她心不在焉的拿着干毛巾擦拭头上的水渍。
有人给你打电话。
上官驰语气淡淡,她便也没往深处想,随意问:谁?
赵亦晨。
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绷得紧紧,她撇了眼上官驰:你怎么知道是他?
电话我接了。
司徒雅极力保持着表情的淡定:哦他说什么了吗?
在他说什么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他?或者,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