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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老夫人话一落音,上官驰便上了楼,他站在门边,疑惑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司徒雅又羞又慌的摇头:没什么。
那一颗春宵丸被她攥在手心里紧紧的,差点没被汗水浸化。
加油!
老夫人拍拍媳妇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走了。
待母亲一走,上官驰便来到司徒雅面前: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该不是瞒着我进行什么计划吧?
他越是这样问司徒雅越是心虚,胡说什么啊,我们才没那么无聊。
上官驰撇见司徒雅放置在他衣柜里的衣服,没好气的笑笑:你倒是挺自觉,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把这里当自个房间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分居?那好吧,我搬回去好了。
司徒雅作势要把衣服扯下来,行了,行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放都放好了,还拿下来你也不嫌麻烦。
麻烦什么?我不怕麻烦,就怕你觉得麻烦。
上官驰将她抵到衣柜边,啃她的脖子:你这女人明知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还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的一只手从她上衣下摆探进去,司徒雅红了脸,有点小紧张,又有点意乱情迷,她半推半就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刚想有进一步动作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便听到小姑子大大咧咧的声音:哥,嫂子,走啦,出去吃……饭啦。
上官晴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旖旎的画面,顿时羞怯的转过身,捂着眼睛边往外跑边哀嚎:天哪,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什么了,我应该什么都没有看到……
司徒雅一个翻身坐起,比小姑子还在羞怯,她瞪一眼上官驰,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你怎么不关门?
上官驰无辜的解释:我怎么知道会有人进来。
你不知道会有人进来 ,所以现在,你以往的形象全毁了。
我以往有形象吗?
有啊。
什么形象?
变 态的形象,碰了你的床就立马换床的变 态形象!
司徒雅冲他扮个鬼脸,趁着被收拾前,拨腿奔出了房间。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来到了五星级大酒店,上官汝阳夫妇俩从一出家门就乐得合不拢嘴,此刻,他们已经把媳妇完全当成了普度众生的观世音化身,对她的喜爱程度比以往又增添了几分。
小雅,从现在开始,你要多吃点,争取早日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孙子。
婆婆把一只小乌龟夹到媳妇碗里,一旁的女儿调侃:妈,你给我嫂子吃乌龟,你是想让她给你生个龟孙子吗?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夫人瞪了眼女儿:姑娘家的说话怎么总是这样没心没肺?你得多跟你嫂子学学,什么话能说不能说先经过脑子想想再说。
上官晴晴吐吐舌头:开玩笑而已,真古板。
赵夕蔺头痛的对媳妇说:瞧瞧,瞧瞧,我怎么生出这一对儿女出来,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嗳妈,我哥不让你省心扯上我干吗,我跟我哥那能相提并论吗?我又乖巧,又听话,又懂事,又孝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还又不长心眼儿。
上官老爷没好气的补充。
司徒雅笑笑:其实我觉得晴晴这样的性格挺好的,我是挺喜欢的。
这个家里就只有嫂子最有眼光。
好什么啊,我都担心能不能嫁得出去,谁家婆婆会喜欢她这样没心没肺没眼力见的媳妇。
上官晴晴切一声,无所谓的说:这个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要嫁的男人不会存在婆媳问题。
除了上官老爷和上官老夫人,司徒雅和上官驰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季风。
好了,是出来吃饭的,还是出来聊天的?
上官驰眉一挑,上官老爷便示意:吃吧,吃吧,吃完了回家聊。
司徒雅微笑着拿起筷子,心里很欣慰能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从出生起,她就缺乏家庭的温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一个人生活,从未想过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亲情,如今拥有了,便不得不相信那句至理名言,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转胎。
嘀嘀,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她低下头,一看发信人是李甲富,表情立马僵硬,颤抖的按下确认键:我就在你隔壁,不想让我进去的话,就自己出来。
痛苦的闭上眼,耗梦再次来临,再短暂的幸福冲击下,她差点忘记了,还有一帮像幽灵一样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我去下洗手间。
她木然的起身,步伐凌乱的奔出了包厢。
隔壁包厢的门,敞开着一条缝,她左右环顾一圈,疾步冲了进去……
包厢内,李甲富一个人叫了一桌菜,正独自喝着小酒。
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
他抬起头,犀利的目光如利刃一样扫向她,令她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的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打算逃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甲富阴鸷的反问。
司徒雅心咯噔一声,明白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缓缓上前,突然噗嗵一声跪了下来:甲富叔,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放过你谁来拯救我哪可怜的儿子?
你只觉得你儿子可怜,那你都不觉得我可怜吗?我好不容易现在开始有一点点幸福,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剥夺它?
我又不是傻子,会为了成全你的幸福而葬送我儿子的幸福?司徒雅,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是现在跟我走?还是我到隔壁去向他们说明一切。
司徒雅的眼泪落了下来:一定要这样吗?你真的以为你向他们说明了一切,你的儿子就会幸福了?
至少我不会这么不甘心。
那你是有多自私?明知道就算揭穿了我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却还是要这样做?
是,我就这样一个人,得不到就毁掉。
李甲富无视她的哀求,毅然逼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直耗,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他把手表放到桌上,开始等她作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徒雅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她突然凄绝的笑笑:你不用等了,我不会跟你走,因为,我爱上官驰。
李甲富彻底恼了,他腾一声站起来:那就别怪我来个鱼死网破。
眼看着他即将迈出包厢的门,司徒雅大声说: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在这里,让你脱不了关系。
李甲富缓缓回头,看到了司徒雅手中握着的匕首,赫然僵住,那匕首是他的贴身之物,一直都放在他的包里,此刻,却被她翻了出来。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放下来。
是你逼我的,你不是说要来个鱼死网破吗?那就来吧。
她把匕首往锁骨的地方压了压,血很快渗了出来,李甲富有些慌了:你先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甲富叔,我司徒雅的命不值钱,可是你不一样,你上有老下有小,你还没有实现你甲富天下的梦想,只要你踏出这个门,你毁掉我唯一在乎的东西,那么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要你给我陪葬。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你这样死了是自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要不就试试看,这是你订的房间,我手中的匕首是你的物品,我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以为我婆家会放过你?警察会放过你?
李甲富的脸色由青转白,他切齿的说:你够狠,不过你能狠多久?我想要整垮你,随时都可以,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
任何时候你毁掉我的人生,我都不会让你好过。我司徒雅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担心你舅舅的安危了?
她嘲讽的冷笑:我舅舅你现在还能找到吗?你一边要顾着我,一边又要顾我舅舅,我想你应该没那么闲吧?
倘若我想找,天涯海角他都逃不掉,更何况我只要把手中的证据交给警方,不需要我自己出手,他依然会被找出来。
那你就交吧,我现在已经打算放弃他了。我连我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保护他。她停顿一下: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件事是你设的圈套,就算警察真的调查,我想你也脱不了关系。我舅舅不会傻到被狗咬了还不敢吭声。
李甲富被她反驳的说不出话,气恼的哼一声,拿起桌边的包摔门离去……
四周一片静谧,司徒雅手中的匕首啪一声掉落到地上,整个人瘫软到椅子旁,呜呜的哭了起来。
每一次,被逼到绝路时,她都像今天这样豁出一切的保护自己,表面上她赢了,可是有谁知道,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是怎样。
黯然的起身,她直接打车回了家,到家后,用座机给上官驰打了通电话。这边一家人都快急坏了,到处寻她寻不到,手机又没带在身上,正焦虑不安时,上官驰的手机响了,他迅速按下接听:喂?
是我。
一听是司徒雅的声音,他颇为生气的质问: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对不起……
哪里不舒服?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回去了?
怕扰了你们的兴,所以就没打招呼,替我跟我爸妈道个歉。
很难受吗?我现在回去。
上官驰听出了她声音不对劲,急着挂电话回家。
没关系,你吃好了再回来吧,我已经好多了。
已经吃好了,就这样。
他兀自挂断电话,对着围在身边的家人说:不用担心,她刚才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老夫人松口气:还以为被拐跑了呢,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不过,媳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很严重吗?
她说没事,我现在回去看看。
上官驰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酒店,上官晴晴困惑的挠头:嫂子又不是林黛玉,怎么好好的就不舒服了?
可能是乘了一天的飞机累了吧,就不该出来吃饭的,在家里多好,吃好了就休息。
上官老爷埋怨的瞪了眼妻子。
上官驰把车子开到家门口,一下车就直奔进客厅上楼,推开卧室的房门,司徒雅正躺在床上休息,他悄悄的走过去,探出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
司徒雅蓦然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回来了?
恩,好些了吗?
都说了没事了,爸妈也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先回来的。
上官驰眼尖的撇见她锁骨处贴着创可贴,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回来的时候被车撞破了皮。
被车撞?
上官驰惊出一身冷汗,紧张的剥她衣服:还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了,就这一块地方,一点不严重。
司徒雅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即感动又愧疚,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坏了,怎么可以欺骗这么关心自己的爱人。
不行,还是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行。
上官驰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起来,非要带她去医院,司徒雅挣扎: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没事的,不信你看。
她在他面前用力的转几圈:真的没事,好着呢。
他叹口气,命令道: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开车,不许再在外面打车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我会难过。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主动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谢谢,真的谢谢,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上官驰你更重要了……
公婆回家后,陆陆续续的上楼看望儿媳,见媳妇状态挺好,便也是都放心了。
老夫人依旧不忘记提醒春宵丸,司徒雅一个劲的答应:我知道,我明白……她才放心的出了去。
上官驰在浴室里洗澡,司徒雅深思熟虑,决定还是向他坦白一切,与其整天这样担惊受怕,不如赌一次,赌了,或许有三分胜算,不赌,就只有输的份。
她也不敢保证,以后还能向今天一样幸运,她不可能每一次,都用命来威胁别人。
从口袋里摸出婆婆给的药丸,犹豫着要不要照做,虽然她并不相信一个人的心可以用一颗药丸来决定,但是在穷途末路之时,倒也希望这颗药真的能有那么灵,可以保住她好不容易拥有的爱情。
想什么呢?
上官驰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站在她身后毫无预兆的出声,吓得她慌乱的质问:干吗鬼鬼祟祟的?
我都出来半天了,是你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吧?
她把药丸往手心一攥,目光闪烁道:你要不要去书房工作?如果不工作的话,我……
你干吗?
他上前暧昧的问。
我去洗澡……低声回答,一个箭步冲进了浴室。
司徒雅关了门深吸一口气,还好没被他发现手中的药丸,否则非得难堪死不可。
站在镜子旁,她仔细端详着锁骨处的伤痕,再瞥一眼手中的灵丹妙药,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可是很快她就犯愁了,因为婆婆并没有告诉她,这颗药丸应该由谁来服用。
真是纠结的要死了,她拧开花洒,准备先洗澡再说,一边洗一边还想着药丸谁服下去效果会更明显一点,想的头都爆炸了,也没想到最佳人选。
上官驰见她一直不出来,便来到浴室门前敲门:睡着了吗?
没有。
那怎么洗这么久?
马上就出去。
她拿着毛巾胡乱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不管三十七二一,直接把药丸吞到了自己肚子里。
出去的时候,上官驰正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她扭扭捏捏的走过去:我想看会书。
他愣了愣,点头:恩好啊。
换到了主卧,以前的小密室便光明正大的成了她的书房,她拉开书房的门,打开桌边的笔记本电脑,迅速输入春宵丸三个字,不禁傻了眼,春宵丸是古代宫廷秘方,一般是皇帝所服,可激发性 欲,增大增粗,经久不衰,若女子服用后,则春心荡漾,欲求不满,俨然荡 妇潘金莲……
荡 妇潘金莲几个字把司徒雅给震慑到了,她急着在房间里团团转,嘴里默默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变成荡 妇,我不要变成潘金莲!
解药?对,解药,趁药效没有发挥,赶紧找婆婆要解药。
她慌忙奔出房间,直接来到婆婆的卧室门前,轻轻敲门:妈,妈,你出来一下。
老夫人疑惑的开了门:咋了?
把婆婆往边上一拉,便附耳急急地问:有没有解药?
什么意思?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我把那药给吃了……
呵,吃了就吃了呗,吃了是好事啊。谁吃都一样。
可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我后悔了,到底有没有解药?
有啊,我儿子就是解药。
老夫人贼兮兮的捂着嘴笑,把司徒雅给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气恼的跺脚: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吃了那药。
她回到房间,发现上官驰不在床上,正疑惑时,看到小密室的门开着,顿时心一惊,抬腿就奔过去,果然,上官驰坐在她的桌子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刚才忘记关掉的,关于春宵丸的网页。
真的是崩溃了,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她疾步冲上前,用身上挡住电脑:不许看。
上官驰视线睨向她,揶揄的调侃: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对这些性 药感兴趣。
我没有……
司徒雅简直欲哭无泪,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根本不具说服力,事实摆在眼前,就算跳进黄河也不可能洗得清。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很热,很想被疼爱。
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不敢再看面前的男人了,猛得把他往外推:我今晚就睡我自己的房间,晚安。
上官驰被她推到门外,却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地进了怀里,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她的脸颊:你该不会吃了那玩意吧?完全是戏谑之语,却把司徒雅吓得不轻,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干涩的蠕动:没……没……没有……
没有你这身子怎么会这么烫?脸也这么红?
司徒雅两腿一软便完全跌入他怀里,不是因为药效的强烈,而是被他这句话给羞愧的站不稳了。
上官驰抱起柔软无力的她,来到床边俯下身亲吻。
忘记做了多少次,司徒雅累得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倒在上官驰怀里睡了过去,半夜醒来时,看到床上一片凌乱,不禁脸红耳赤,光着脚跑到浴室里洗澡,身上的汗水早已经烘干了,但情 欲的味道却还在。
披着条浴巾走出去,蹑手蹑脚的来到沙发边轻轻的躺下,不敢再睡到上官驰身边,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把给他上了。
不得不承认婆婆给的药真的非常厉害,做了那么多次,到现在一觉醒来,竟还是蠢蠢欲动,只是不再向一开始那样不受控制了,只要离上官驰远一点,她想,她应该能坚持到药力完全消退。
一夜无度纠缠,导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上官驰一看时间,懊恼的说:坏了,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司徒雅想到昨夜狂 欢的画面,多少有些难为情,可是该说的事她也没有忘记,赤着脚来到浴室,对正在梳牙的上官驰说:我有件事今天必须向你坦白。
什么事?晚上再说吧,我赶时间来不及了。
看他确实很忙的样子,她无奈地答应:那好吧,晚上回来再说。
上官驰出门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悄悄的贴着她的耳朵说:昨晚真厉害,我甘拜下风。
司徒雅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她吞了吞口水,尴尬的踢他一脚:混蛋。
待上官驰去公司后,司徒雅便也洗洗下楼了,婆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她和儿子晚起的原因心知肚明,笑着吩咐佣人:给少奶奶把汤端过来。
司徒雅坐到婆婆对面,很是难堪,她不知道昨晚那些尖叫声有没有被他们听到,如果被他们听到了,那简直就丢死人了。
小雅,别不好意思,婆婆是过来人,很能理解你们小夫妻新婚的甜蜜劲。
婆婆这样说,她更是不好意思了,小鸡琢米似的点头:恩恩。
快把这汤喝了吧,补元气的,待会再给你老公送一碗,刚让他喝他说赶时间就走了。
司徒雅端起面前的汤恨不得把头埋进去,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也没喝出个啥味道。
我让吕嫂已经打包好了,你要是没事的话现在就给他送过去吧?
她僵硬地笑笑:不用了吧,他精力挺好的。
精力再好也要补,或者早晚得衰退下来。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倒是有些明白小姑子为什么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原来是遗传了婆婆的基因。
恩,那好吧。
司徒雅从车库里挑了辆银白色的奔驰,上官驰有命令,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个名副其实的阔太太,阔太太就得有阔太太的样子,不能出门就伸手拦车,他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上官驰到公司时,季风看他的眼神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干吗这样看我?他困惑的问。
老实坦白,是不是破了色 戒。
这需要对你坦白吗?到底谁才是老板?
你是老板,但只是公事上,现在我是以私底下的身份询问你,到底有没有破色 戒?
上官驰没好气的冲他:破了,怎样?
天哪,就知道你破了,看看你这纵 欲无度,目光呆滞,浑身无力、印堂发黑的模样,我就知道你破了,好吧,破了是好事,说说这破的过程行不?
最近很闲吗?我想我可能需要给你增加一点工作量。
行,行,咱不说这个咱说正事行不?
季风跟着他来到总裁办公室,恭敬汇报:因总裁你沉迷女 色没有及时出现,故上午的会议被我延迟到下午了。
很好。
上官驰打开面前的文件,忽又抬头:沉迷什么?
女……色。
为避免被文件袭击的可能,一说完,这厮便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司徒雅赶到公司的时候,上官驰正好进了会议室,她便百无聊赖的坐在他办公室里等着,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结束会议回来。
蓦然瞧见她,上官驰颇为讶异:你怎么来了?
她指指桌边的保温壶:给你送这个呗。
什么东西?
上官驰掀开盖子闻了闻,眉头不自觉的蹩到一起。
补汤,拒说是给你补元气的。
拿回去,我才不喝。
司徒雅眼一瞪:你当我很闲是不是?给你们娘俩跑腿?妈让我送过来,你又让我送回去?
那你不回去就待在这,反正这汤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
想知道吗?
恩。她微微脸红。
他勾勾手:过来。她凑过去。这东西喝了会性 欲大增,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一窝孩子出来。
什么?
司徒雅大惊失声:可是我喝了怎么办?
所以说你这女人有时候聪明的过分,有时候又笨的过分。
我怎么知道妈会安这样的心?
那昨晚栽了跟头,今天还不知道长脑子吗?
昨晚……昨晚怎么了?她有些语无论次。
别告诉我昨晚你吃的春 药不是她给你的。
司徒雅羞愤的背过身:我没吃。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那昨晚是谁……
行了,别说了。
她紧张的捂住他的嘴,隔墙有耳,别让我没脸见人行不行?
那是承认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干吗老提啊。
她拿起保温壶:不喝就不喝,我拿回去便是。
嗳,等一下。
上官驰指指电脑:等我把手头这工作解决了,马上就喝。
不是不喝吗?
她无语至极,怎么这喜怒无常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看在你辛苦送过来的份上,不喝就太不给你面子了,更何况,这东西喝了也没坏处。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司徒雅本来不想说的,谁知道没控制住。
谁说我不想要孩子?
她撇了眼门的方向,压低嗓音道:你每次……不都是射在外面吗?
他扑哧一笑,起身揽住她的腰,亲昵的咬着她的耳朵说:那是因为不想这么早就让你怀上,否则我们岂不是不能像昨晚那样肆无忌惮的?
她红了耳根,挣扎着推开他:讨厌,没想到表面上看着挺正经一人,内心这么龌龊。
论起正经,昨晚有一个人……
行了,怎么老说这个。
她又羞又恼的掐了他一把。
等我一会。
上官驰开始认真工作,司徒雅站在一边观望,突然问:你们要在罗济开发度假村吗?
他抬起头:是啊,怎么了。
这个工程打算承包给谁?
不会是想给我吹枕头风,让我把这工程给司徒长风吧?
她欲言又止: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公私不分明一次。
上官驰想了想:行,看在你第一次向我开口的份上,我就把这个施工权给你爸,不过,你不是挺讨厌你爸的?
我……
司徒雅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绞着手指:这个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现在你就别问了。
那好吧。
上官驰端起面前的保温壶,把里面的补汤一口气喝光,痛苦的说:真没想到司徒雅这么厉害,可以把这么有原则性的上官驰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雅亲了亲他的脸颊,感激的说:谢谢亲爱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
她拿起保温壶开心的走了,上官驰盯着她的背影,内心深处溃烂的伤口开始一点点愈合。
出了集团大厦,她给父亲打了通电话,那端很久才接通,喂?很不耐烦的声音。
爸,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
你不是出国了吗?司徒长风冷声质问,想必,司徒娇那个贱人把情况都说明了。
我没有出国,我人就在B市,想跟你谈个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交易?
我们老家罗济要被上官驰开发成度假村了,你对这个项目若是有兴趣,那我们就见个面,详细的谈一下。
司徒长风沉默了,显然对这块肥肉相当的动心,司徒雅就知道父亲没骨气,直接把见面地址报给了她。
环境幽雅的茶馆内,司徒雅比预想得要早点见到父亲,父女一见面,没有那种常见的亲近感,反而陌生得令人咋舌。
她也不跟他说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可以帮你取得罗济的施工权,但是你必须要把司徒娇手中握着威胁我的证据拿给我。
司徒长风冷哼:你以为我会蠢到在同一件事上栽跟头吗?
这次我们公平交易,你把录音笔拿给我,我带着合同来见你。
见她神色严肃,不像是有诈,他挑眉:上官驰会把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你来支配?
或许你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他答应了我,我想给谁便给谁。
容我考虑一下。
好,那明天给我答复。
她利落的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扬长而去,司徒长风把视线睨向窗外,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思忖,到底这是像谁?如此的精明,如此的懂得运筹莫展。
这样的女儿,不禁让他有些惶恐,他想起了多年前,那罪恶的一慕……
司徒长风几乎不用太多的时间挣扎,商人为利是图的本性就替他做了选择,当天回到家中,他便来到了女儿的房间,在她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支录音笔,悄悄的揣到怀中,便立马给司徒雅打了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对于他的选择,司徒雅毫不意外,她淡然道:好,那明天上午老地方,我带着合同,你带着我要的东西,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晚上吃了晚饭,小姑子提议:嫂子,咱们摸牌吧?
她爽快答应:恩好啊。
头一扭问上官驰:你玩吗?
上官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认为我会玩吗?
什么小孩子玩的,爸和妈也玩呀,难道你说爸和妈是小孩子?
他挑挑眉:对于时间就是金钱的我来说,一分钟就是一千万,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陪你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上。
司徒雅切了一声:不玩就不玩,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她对不姑子说:某人不参与,那我们玩吧。
上官驰上了楼,司徒雅与小姑子,还有公婆四个人坐在客厅的大理石桌边玩起了扑克,以前她很少玩这个,技术自然不佳,玩了几个小时,就输了不少钱。
滴滴,身边的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她随眼一瞄:输完了吧?输完了就回来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输钱了?
她迅速回一条,把责任都推到了上官驰身上,一定是这个家伙一直在诅咒她输钱,所以她才会输了这么多钱。
输钱都是小事,关键婆婆的兴致越来越高,看着女儿和媳妇不住的打哈欠,她扬言:都打起来精神来,什么时候把我的钱都赢回去,什么时候才放你们去睡觉。
司徒雅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婆婆是打牌高手,她要想赢婆婆的钱,那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啊。
小姑子倒是无所谓,因为丫的本来就喜欢打牌,虽然也一直再输。
就冲你笨得连游泳都不会,我还能不清楚你输不输钱?
不会游泳就笨了吗?我也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优点。
上官驰发个嘲笑的表情:你啊,除了会看书,会教书,还会什么?笨蛋。
那爱上笨蛋的就只有傻瓜。
上官汝阳早已经睁不开眼了,见媳妇拿个手机短信发个不停,不禁出声抗议:专心把你妈的钱赶紧赢过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她为难的挠挠头:你们别指望我啊,指望我那今晚都甭想睡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兴致更高,哈哈笑起来: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所向披靡了,下次我们不赌钱,就赌听话,谁输了,就听赢的人的话。
女儿没好气的反驳:就是不赌钱,你在这个家里说话谁敢不听?
你哥听我话吗?
他呀,他不是人类,他是火星来的。
司徒雅忍不住抿嘴偷笑,给上官驰发过去:你妹说你是火星来的。
你们是在打牌还是在说我坏话?给你五分钟时间,马上回来睡觉。
她发个委屈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去睡,事实上我很想睡,可是妈说了,谁不把她的钱赢过来就别想走,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过了一会,墙上的钟指向了十二点整,司徒雅已经欠了婆婆不知道多少钱,上官驰下来了。
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司徒雅面前,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司徒雅疑惑的问:一分钟一千万,你的时间可以这样浪费吗?
专心打你的牌。
他这样驳她一句,又把视线移向妹妹:还有你,也专心一点。
司徒雅本来还挺专心,上官驰往她边上一坐,她反而倒没法专心了,手里的牌胡乱的打,上官驰看着打她出的牌,不禁抚额叹息,附在她耳边说:就你这技术,我有多少家产都能被你败光。
你会打你来啊。
司徒雅郁闷的嘟嚷,出的牌更是乱无章法了。
嗳,臭小子,你老婆欠了我不少钱,帮她还了吧。
上官老夫人瞅了眼儿子,得意得眉毛直往上挑。
上官驰从皮夹里抽出一沓现金:够不够?
差不多了。
一局结束,上官驰拍拍司徒雅的肩膀:你,过来。
干吗?
司徒雅有些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
呵,她嗤笑:高手不就是把老婆输给别人了。
公婆一听她的话,先是一愣,继而问:你啥时候把你老婆输给别人了?
上官驰没好气回答:故意的行不行?
哦,行。
被他这么一冲,一个两个都不敢多问了,上官驰代替司徒雅跟父母玩起了扑克,司徒雅没想到,第一局下来,上官驰便大获全胜。
接下来,第二局,第三局,依旧是他赢,除了老夫人,其它人都挺高兴,因为很快就可以去睡觉了。
到第六局的时候,老夫人的钱输光了,她不甘心的拍桌子:今晚体力透支了,明晚继续。
司徒雅抱着一堆钞票上了楼,笑眯眯的说:以后你要是破产了,可以靠赌博再发家。
上官驰不屑的哼一声:我要是破产了,那地球就濒临灭亡了。
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睡?
我要是睡了,谁能把你拯救出来?
别提了,你妈真厉害。
司徒雅想起婆婆那一脸的精明就头痛:不过,你更厉害。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天底下没有能赢得过孩子的父母。
那倒是。
她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出来时上官驰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一头扑过去呼呼大睡,上官驰推了推她:喂,这样就睡了?
不睡还要干吗?
你说呢……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挥手: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我又累又困。
那我等你到现在是图什么?
上官驰已经蠢蠢欲动,手从她睡衣里探进去,司徒雅忍不住溢出一声呻 吟:不要闹了,我真的没力气了。
就打个牌能累成这样?
还有昨晚啊……
上官驰闻言很想笑,可是看着她那一脸疲惫样,终是没忍心对她下手,在她额头上轻琢一下:晚安,宝贝。
清早,司徒雅起床时,上官驰已经出门了,她忙打电话给他:喂,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叫醒你有点不忍心。
那我待会去公司找你吧,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就关于罗济那个工程的,你不是答应给我爸了吗?可不可以让我跟他签合同?
恩可以啊。
上官驰停顿一下:合同就在我书房中间的抽屉里,你直接拿去就可以了。
谢谢老公,那我签完了给你送公司去。
好。
司徒雅挂了电话,长长的舒了口气,等她销毁了司徒娇手中的证据,再跟上官驰坦白也不晚。
那些不利于她的证据简直就是添油加醋,她绝不会让司徒娇轻易毁了她的幸福。
洗梳整理好,她来到上官驰的书房,拉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有很多份文件,她一份份的翻阅,蓦然地,看到抽屉的最底层压着一张照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左边的人是上官驰,中间的是唐萱,而右边的……右边的……
她突然惊诧的捂住嘴,双眼死死的盯着右边背着吉他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前几天她在巴黎遇到的那个乐队主唱亦日辰吗?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司徒雅突然瘫坐在上官驰的办公椅上,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颤抖,莫非这个人就是上官驰的表弟,带走唐萱的赵亦晨?
赵亦晨……亦日辰……日加辰=晨,亦晨……她再次捂住唇,心脏巨烈跳动,世界如此之大,却为什么会让她遇到上官驰下落不明的表弟,她一时间慌乱无措,该怎么办?要不要把遇到赵亦晨的事告诉上官驰?
司徒雅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彷徨之中,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巴黎那座城市,遇到这样一个不该被她遇见的人,那么,赵亦晨在巴黎,是不是预示着,唐萱也在那个城市?
如果她告诉上官驰会怎样,他会不会去那里找她?一定会去的吧,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亲的兄弟背叛,就算是为了自己讨公道,也一定会去的吧……
可是去之后呢?看到唐萱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上次洗字一样,坚定的心轻而易举地就动摇?
司徒雅从来都没有这样发愁过,思虑再三,她决定先向婆婆坦白,看婆婆怎样说。
她来到楼下,婆婆正闭着眼睛悠哉地听着戏曲,妈。她轻唤一声。
老夫人睁开眼睛,温和的问:怎么了?
我有件事向跟你说。
什么事?
上次在巴黎,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老夫人的脸色稍稍沉了沉,似乎有预感她会说什么。
您的侄子赵亦晨。
你怎么知道是我侄子,你应该没见过他。
司徒雅把遇到亦日辰的经过娓娓道来,然后又把刚才在上官驰的书房里看到的照片坦然相告,听她说完,老夫人深深的唉了口气。
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向驰坦白是吗?
是的。
不要告诉他。
婆婆很严肃的表态。
为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亦晨在法国的事,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儿子已经被那个女人害得够惨了,我再也不想让他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可是不告诉他,以后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埋怨我的。
你只要不承认看过他们三个人的合影,他就不会知道你在法国遇见的亦日晨就是赵亦晨?
司徒雅沉默了,很久后,才点头:好。
其实内心深处,她也不想让上官驰再与过去有牵扯,无论他现在心里还有没有唐萱,她都不想。
拿着度假村的合同来到昨天跟父亲碰面的茶馆,一见面就问:东西呢??
司徒长风把录音笔从口袋里摸出来,按下播放键,确定就是她要的东西,把合同递了过去:签吧。
司徒雅当着父亲的面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全部删除,然后扔进了桌边的垃圾筒。
司徒长风签完了合同,便眉开眼笑说:谢谢了,以后爸发财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她嘲讽的冷笑:小时候都没有过的奢望,长大后,更不会有。
利落的起身,拿着合同决绝离去……
她开着车子来到公司,站在上官驰办公室门前,心里竟是那样的不安,一想到自己见过赵亦晨的事,就觉得没勇气面对上官驰了。
门哧拉一声打开,季风从里面走出来:咦,太太,不进去吗?
恩,这就进。
她僵硬的笑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合同我爸签好了。
上官驰伸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她乖巧的坐过去。
打算怎么报答我?
还需要报答吗?她吞吞口水。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看着他灼热的目光,她心知肚明,羞怯的说:那晚上回家再……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
上官驰说着,两只手便不老实的动起来。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司徒雅一个反弹从他身上跳下来,迅速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低头看了起来。
驰总,美国AP公司的汤姆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好。
季风汇报完便转身往外走,经过司徒雅面前时,意味深长的提醒:太太,你书拿反了。
司徒雅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真是丢人丢大了,她腾一声站起来,慌乱的说: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等上官驰回应,便一溜烟闪了个没影。
下午四点,司徒雅接到上官驰的电话,说下班后一起去吃海鲜,她答应了。
五点整,她与上官驰牵手走进海鲜馆,却很不凑巧的,遇到了江佑南。
司徒雅没有留在法国的事江佑南还不知道,这样蓦然相遇,不止是司徒雅惊愕,江佑南更惊愕。
他看着被上官驰紧握的司徒雅的手,突然,心被狠狠鸷了一下,上前问:你没有去巴黎?
司徒雅愧疚的点头:嗯,对不起。
没关系,那这个名额我就给别人了。
好。
江佑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海鲜馆,司徒雅盯着他忧伤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
都走这么远了,还舍不得移开视线吗?
某人突然打翻了醋坛子,很不悦的将她的头扳了过来,面朝向自己。
我只是对他很愧疚。
不去巴黎就愧疚?你去巴黎是为了进修,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也是关心我。
上官驰更加不悦了,用手指轻叩桌面: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当着自己老公的面说别的男人很关心你?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哎呀,你再吃哪门子醋啊,我上次被付阮阮泼了一桶番茄酱,我有跟你吃醋吗?
那是因为你清楚我不喜欢付阮阮。
那难道你不清楚我不喜欢江佑南?
我从来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你呢?不知道看了别的男人多少眼。
司徒雅翻翻白眼: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小心眼?
不是我小心眼,是那个男人司马昭之心太过明显。
那你是想怎样?不吃饭了要跟我在这里吵架吗?
上官驰哼一声:一分钟一千万的我才没时间跟你吵架。说着,对服务员招手:蒸螃蟹,煮螃蟹,烤螃蟹,煎螃蟹,炒螃蟹每样来十几只。
十几只?司徒雅惊悚的质问:你找撑啊?
对,我就是找撑。
你会撑死的。
撑死也比被你气死强。
司徒雅无语的摇头,喝口白开水说:到目前为此,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气你了,不就是多看了别的男人几眼。
那还不行吗?难不成还要来个拥抱或是热吻什么的?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好,我改天带个美女去游泳,我看你这旱鸭子心眼有多大。
司徒雅简直要吐血了,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啊……
晴晴说的永远是对的。
她哪句是对的?
你这人简直让人活不下去。
那到现在为止,有哪个人因为我死了?
还没到时候。
是,到了几十年以后,路走不动了,眼睛瞎了,头发白了,自然而然就到时候了。
服务员把各式螃蟹端上来,司徒雅拿起一只往上官驰嘴里塞:快把嘴堵上。
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上官驰瞪她一眼,便体贴的把一只螃蟹的壳去掉,肉夹到了司徒雅碗里。
司徒雅看着那嫩嫩的蟹肉,心里甜蜜蜜的,这男人其实挺好的,吵架归吵架,该体贴的时候也不忘记对她体贴。
江佑南离开海鲜馆后,心情失落到了极点,虽然司徒雅什么也没说,可是从她和上官驰亲昵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相爱了。
他伤心地来到一家PUB,独自喝着闷酒,渐渐地,他醉了,拿出手机给林爱打了通电话,林爱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江校长,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喝这么多?
林爱即心疼又着急的夺过他的酒杯。
林老师,你老实告诉我,司徒雅,是不是爱上那个混蛋上官驰了?
林爱怔了怔,为难的点头,又摇头:好好的问这个干吗,她不是都去法国了。
没有,她没去,我刚刚还遇见她了,她跟上官驰手牵着手,脸上笑得那样开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
江佑南想到那一刻见到司徒雅的场面,就心痛的不能自持。
林爱很意外,司徒雅回来后没跟她联系,所以她还不知道她没有留在法国的事。
你别难过了,爱情是强求不来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佑南,这唯一一句安慰的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林爱,你最清楚了是吗?你最清楚我有多么爱司徒雅,我这几年是怎样默默的守护她是吗?
林爱别过头,迅速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是,我清楚,我最清楚。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为什么她可以爱上像上官驰那样的男人,却连一个相处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江佑南,你没有哪里不好,只是你的好,只有我能看得到。
她在心里默默的望着他说,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不是你不好,而是司徒雅她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
江佑南愣了愣,迷人的双眼充满了困惑。
她当初嫁给上官驰的目的,只是想利用他替母亲报仇,谁知道在相处的过程中,却不小心把心给弄丢了。
报仇?报什么仇?
林爱不忍拒绝他迫切的眼神,便把司徒雅所有的遭遇通通告诉了江佑南。
江佑南听完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无论林爱怎么奉劝,也奉劝不住。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摇晃晃的出了PUB,林爱赶紧跟出去,拖住他的胳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放开我。
他将她甩开,固执的朝前走。
林爱不放心,又跟了上去:你到底要去哪,你告诉我,我开车载你去好吗?
不要再跟着我。
他回转头,像是命令又像是警告,林爱咬了咬唇,生气的调头就走,可是走了几步,却又返了回去,终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在街上晃荡。
只是彼此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江佑南走了很久,林爱就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伤心难过的发现,他竟然来到了司徒雅住的白云公馆。
他似乎在打电话,因为隔得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林爱心里明白,他一定是打给司徒雅。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
司徒雅接到江佑南的电话,上官驰正在浴室里洗澡,她压低嗓音问: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门外,你现在马上出来见我。
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她兀自挂断电话,江佑南却不死心,又打过来:如果你不出来,那我就要喊了,直到你出来为止。
司徒雅听他声音不对劲,像是喝了不少酒,怕他真的会失控在外面大喊从而惊动了公婆,便生气的说:你不要喊,我现在下去。
她风尘仆仆的来到大门外,一眼瞥见倚在路灯旁的江佑南,果然是喝了很多酒,远远的就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沉声质问,紧张的回头张望,要是被上官驰看到江佑南这半夜三更的找来,肯定又要吃醋了。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她蹩眉望着他。
你的一切。
司徒雅心咯噔一声,面无表情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耍酒疯,你快回去吧。
她转身就要走,江佑南却一把拉住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如果是想要报仇,我也可以,可为什么却选择他?
司徒雅又惊又怒,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没有这回事!
她想逃离,江佑南却不让: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为什么情愿一个人辛苦的扛着,却不让我替你分担,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
啪……
司徒雅忍无可忍的甩了他一记耳光,哽咽着说: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管是过去也好,现在也罢,我都没有想过要江校长你替我分担什么。
江佑南因为这决绝的话终于松开了手,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受伤,司徒雅吸了吸鼻子,小跑着离开了。
林爱看着这一幕,泪水湿透了眼角,江佑南站了许久许久,她就在身后陪了他许久许久,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可是她,却已经习惯了。
刚跑哪去了?
上官驰已经洗完了澡出来,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她目光闪闪地回答:去外面跑了一圈。
撑多了?
有点。
那挺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把自己撑一撑的。
没事,比起你被撑,我情愿撑自己。
上官驰扑哧一笑:快点洗澡,我等你。
等我干吗?她明知故问。
在床上等你,还能干吗?下午季风那臭小子打扰了我的好事,我差点没失控的骂他娘。
司徒雅没好气的冲他:别那么缺德,人家本来就没是娘的孩子,你还骂人家娘,是不是人啊?
所以我忍住了。
半夜,司徒雅口渴难忍醒来,她端起床头柜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大口,却听到上官驰梦呓的声音: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萱萱……为什么……
松懈的心情忽尔就变得紧张起来,隔了三年之久,他都已经接受了她的感情,却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的背叛。司徒雅不禁有些难过,她觉得自己对上官驰隐瞒了太多的东西,她越来越没信心,上官驰能原谅她了。
隔天,司徒雅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到学校,虽然面对江佑南会有些尴尬,可那毕竟是她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她相信,江佑南在私人感情和工作方面会分得清楚。
学校的另一名老师代替她去了法国,对于失去这次机会,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因为有舍必有得,能得到上官驰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课间,林爱唯唯诺诺的来到她面前:对不起。
她知道林爱为什么道歉,生气的瞪她:说都说了,现在还道歉有什么用?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他那么难过,以为告诉他以后,他心里就能平衡一点,谁知道……
谁知道他不但不平衡,还冲动的跑到我家来找我?
你看到我了?林爱很惊讶。
你那么大一活人站在后面,我要是看不到,除非我是瞎子。
那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司徒雅叹口气,没好气的说:我看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不让他知道。
下班后,两人一起出了学校,林爱提议: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向你请罪?
她点头:好啊,不让你出点血你就不知道狠的。
司徒雅挑了家很贵的餐厅,点了一堆很贵的食物,林爱心疼肉疼蛋疼浑身疼,咬牙切齿的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她哼笑:造了什么孽这句话我经常形容上官驰。
那你吃啊,今天不吃完的话有你好看的。
司徒雅点头:放心吧,我会全部消灭的,先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很意外的,竟然在洗手间里遇到了司徒娇。
你……你不是去法国了吗?
司徒娇震惊的望着她,下一秒,脸色便臭得像粪坑里的大便了。
司徒雅真的觉得很郁闷,为什么每一次她出来吃饭总是会遇到一些她不想遇到人?上一次全家聚餐遇到了李甲富,昨天跟上官驰吃饭遇到了江佑南,今天又遇到了司徒娇,悲剧一样的人生啊,简直让人活不下去。
去了,又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只答应你离开,又没答应你永远不回来?
你……你……
司徒娇气得语无伦次,手指着她说:这是你自找的,你给我等着!
她气急败坏的回到家,冲进自己房间,拉开抽屉一看,发现那支录音笔竟然不见了,很快的,司徒家的小别墅便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
爸,妈,司徒雅那只狐狸精是不是回来过?
她歇斯底里里的跑到楼下质问父母。
阮金慧疑惑的摇头: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录音笔不见了,是谁拿走了?
司徒长风心虚的拿起桌边的报纸,边看边说:是你放到哪里不记得了吧?最近没人来过家里呀。
不可能!我明明放在房间抽屉里的,啊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两天正计划着怎么去接近上官驰,现在司徒雅莫名回来,能制约她的录音笔也不见了,这样的晴天霹雳要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就像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差一点点就要吃到嘴里,却突然飞走了。
阮金慧见女儿哭得天昏天暗,惊慌的安抚:别哭,别哭,妈再去帮你找找。说着,便奔上了楼替女儿找去了。
司徒娇越哭越累,越想越不甘心,突然一咕噜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
她一路飙车到上官集团,大哧哧的冲进上官驰的办公室,上官驰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蓦然瞥见她冲进来,很不悦的挑眉:干吗?
姐夫,我有话跟你说。
她红着鼻子走上前,委屈的抹了抹眼泪。
说什么?
我姐她是骗你的,她嫁给你的目的很不单纯,只是为了想报复我爸我妈,她是个坏女人。
上官驰短暂的愣了愣,便很不屑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骗姐夫的人就是我了。
你恶不恶心?
上官驰厌恶的瞪她一眼:马上给我出去,我懒得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姐夫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吗?司徒雅她真的是骗子,她十年前就跟一个傻子有过婚约了,一旦你帮助她整垮了我们家,她就会离你而去,投向那个傻子的怀抱!
呵,你编故事能不能编的像一点,难道我上官驰连一个傻子都不如吗?司徒雅离开我投向一个傻子的怀抱?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司徒娇见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又急又恼的跺脚: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来是有证据的,只是证据……
只是证据怎么了?
不见了……
呵,上官驰又是一声冷笑:早就听闻司徒长风的小女儿很能折腾,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