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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听闻大女儿考了全县第一,要去县一中上高中,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兴奋地带着李承继和小女儿去河边转了一圈,提着一大桶鱼回来。
路上听着村民羡慕嫉妒的声音,大笑着招呼而过,留下一地的酸葡萄。
大手一挥给李大大家和李二爸家,各送两条五斤的鱼,让他们都感受到他的喜悦。
晚饭是异常的丰盛,酸菜鱼,红烧鱼,红烧鱼丸,鱼头汤,红烧鸡块,炒鸡蛋,拍黄瓜,白米干饭。
喜悦地吃着丰盛的美味,却总有不合适宜地声音发出:“你个败家子,这一顿吃了,以后就准备扎脖子啊?你吃得这么好,怎么就不想想,还有你大哥一家没吃上肉。
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迟早是别人家的,有那个钱还不如给我。”李奶奶边吃边骂。
“够了,大喜的日子,你叨叨个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李爷爷怒声道。
”妈,我没有不孝顺你吧?你为什么总是见不得我好呢?我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你能不能为我想想?我家有啥都得给我大哥,那我还过不过了?
我今天给大哥和二哥家都拿了十斤鱼,还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所有东西都给他,你才觉得是孝顺?
我要养四个孩子,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才六岁。而大哥家现在只养一个孩子,已经十岁了,你觉得是谁更需要帮助?又有谁给过我帮助?
他只是成了家的大哥,除此之外不是我的谁!“李父平静地道。
“他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不知道啊?”李奶奶骂道。
“妈,长兄如父,你把我爸放在哪里?我爸还好好地活着,你想过我爸吗?”
”老四啊,爸对不起你,是我没管好你妈。“李爷爷低声道。
”爸,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妈没把我看在眼里,我做什么妈都不会满意的,这些年来我都习惯了。更何况没有你相护,我也不能活到现在。“李父自嘲地道。
”爷爷,老汉儿,不气哈,我们会越过越好的,一定会的。“李小玉倒上酒劝慰着。
”对,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
晚饭不欢而散,李小玉兄妹四人下定决心,要让看不起他们的人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谁才是最靓的崽!
晚起的李小玉,因伤受到优待,没有锻炼。
就着嫩脆、酸爽的泡笋,喝着独有的白米粥,李小玉暗搓搓地计划着出行的事。
听到李爷爷声声地叹息,让李小玉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活跃气氛,主动挑起话题:”爷爷,你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李爷爷看了她一眼,见她满是期盼的眼神,不忍心让她失望,磕了磕烟斗,满脸怀念地道:”行,那爷爷就给你讲讲,我年轻时候的事。
当时在老家活不下去,就和我大哥,五弟去省城闯荡。两百多里路,全靠一双脚走路到的省城,我们走了一天一夜。“
”看到省城的繁华,觉得我们这一路的苦没有白受。那时的省城,洋气得哟!那些公子哥,小姐坐的是洋车,上的是洋学堂,穿得是洋服,出行还有仆人。
看得我们这些乡下人直咂舌,觉得来一趟省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