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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墨染见到十皇子时,愣了一下,原来当初救了自己的竟是十皇子吴清秋!时墨染嫁给太女后,也曾打过十皇子的主意,只是被太女拒绝了,也不准许他靠近十皇子,所以到现在,他才知道十皇子的模样。
吴清秋看到时墨染和苏哲,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对他们点点头就让人带他俩下去整理自己的房间了。
十皇子每日卯时起练剑,辰时进餐完毕就看半个时辰的书,巳时才与女皇派来的先生学习一个时辰的书法,午时休息半个时辰又练剑半个时辰,末时学习下棋,申时吃饭完毕,会小憩半个时辰不得让人打扰。酋时学画,戌时学琴。日日如此,从未改变,便是下雨天,他也会顶着雨舞剑。
作为陪读,他们自然和十皇子的作息一致。十皇子上课,他们旁听一起学,十皇子练剑,他们可以选择自由活动,也可以看他舞剑。一开始苏哲还不太敢在这段时间离开,可是过了大半个月十皇子确实没有拘着他们,他也就自顾自玩去了,只要在十皇子练剑完毕时赶回来就行。
时墨染则一直陪着十皇子,这里是皇宫,遇到太女的机会非常大,他不愿出去横生枝节。二来,他挺喜欢和十皇子在一起的,这人话不多,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虽不说平易近人吧,但是却不会让人讨厌和不自在。
这一日练剑的时候到了,十皇子却没有直接练习,而是接过仆从手里的剑递给了时墨染。
“你来。”吴清秋看着错愕的时墨染,特意解释了一下。
时墨染一时也摸不清楚十皇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接过剑。再次扭头看到十皇子点头,他深呼一口气,按照自己的记忆比划起来。
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武侠梦,他也不例外!之前马车事件,他就在想,要是他会武就好了。而后日日看十皇子练剑,他是羡慕的,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地记忆一些招式。
一套剑招比完,吴清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满意。
“这里还需要注意一下。”吴清秋很自然的上前,从时墨染身后环住他,双手很自然的握上时墨染的手。
时墨染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好吧也不算是抱住,但还是本能的身子一僵。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可是不知为何,时墨染总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十皇子不喜熏香,所以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一如十皇子本人。
“专心。”吴清秋察觉到身前人身体有些僵硬,思绪似乎也不在这里,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哦哦。”察觉到十皇子不满,时墨染赶紧回过神,专心听十皇子教学。
那日过后,时墨染有了十皇子送的一把剑。两人经常一起舞剑,有时候时墨染不懂的,十皇子都会耐心的手把手教他。
十皇子是时墨染见过的最聪慧的人,琴棋书画几乎是一学就会,哪怕当时不会的,下去后多练练就会了。
有一日,十皇子休憩时候。时墨染无事可做,便搬了个椅子悠哉悠哉的在青竹轩外晒太阳,这是他自来到这里后的习惯。
“染儿倒是好兴致。”一声女子的轻笑让本来闭着眼睡觉的时墨染惊醒,睁眼便看到太女殿下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那双艳潋的桃花眼中倒映出他的身姿,仿佛在她眼中他便是全部。
“不知太女殿下驾临,鄙臣失礼了,还请殿下责罚。”时墨染虽有些恍惚,却还是第一时间就跪下了。
“染儿何时与孤如此疏远了?”太女轻轻一笑,说着话便要去扶他起身。
“太女殿下厚爱,只是鄙臣与殿下本就是君臣之别,除此再无其他,还请殿下莫要唤错鄙臣名讳。”时墨染避开了太女的搀扶,反而重重的磕了个头,“鄙臣如今是十皇子的陪读,三年内……”
太女本来恼怒时墨染的不识抬举,听到时墨染说到的陪读和三年之期,才稍有缓和。她想这小子也不是在拒绝,而是因为有规定在,料定这个无颜的人也没有理由和胆子拒绝自己。
“时墨染,本皇子要的剑,怎么现在都没有取来?”太女本来还想跟时墨染说说话,让时墨染更加逃不出自己的掌心,结果青竹轩门开了就看到自己的弟弟正看着他们。
“鄙臣这就去!”十皇子的剑,一直都是司剑这个侍从保管,十皇子如此说必然是替他出头,于是时墨染很开心的应了一声,跟太女见礼后就回了青竹轩。
“太女还有事?”
“无事,皇弟安心学习便是。”太女看到清清冷冷的弟弟,要不是他是母皇最喜爱的孩子,就凭他不把她放眼里,她都要好好行使长姐权利好好教训他一番了。可是目前,她不敢!她只得恨恨离去,还不敢把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
时墨染以为刚才十皇子只是在替他解围,却不想十皇子是真的要练剑。
十皇子接过剑在那舞了半天,没有招呼他一起去练。时墨染看看天色,现在还不到十皇子舞剑的时间,还处于休憩时间。
似乎练累了,十皇子放下剑拿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到时墨染还杵在一旁,开口道,“不管你与太女如何,在这三年内最好不要出什么问题,做不到你现在便可离开。”
“墨染无意太女殿下,但却总有避不开的时候,也无权避开。”时墨染听到十皇子要赶他走,心中一慌,却强自镇定解释道。
“以后,允你伴我左右。”十皇子皱了皱眉,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定一般,如此开口说下承诺。
“我不是一直伴您左右吗?”时墨染一愣,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吐口而出道,“您是指休憩的时候和休息的时候也在?”
吴清秋顿了一下,才又点了点头。
时墨染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十皇子午休期间是从未让人伺候的,而休憩时候也是如此。他本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今日午休时,他知道了。
打死时墨染,他也不知道像十皇子这么一个冷冷清清,做事一板一眼的人,睡觉的姿势是那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