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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季暖不是。”奈节闻言眉头皱了皱，十分认真地回道。
她一举一动中都透着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优雅，而且蹙眉歪头的时候都带了圣光，看上去平和且不可亵渎。
蓓丽塔先是满眼惊艳和羡慕，而后就又哼笑一声，拔高了音量，“怎么不是？她如果不是为什么一直抢你的东西？之前就没少害你，这次更是连你圣月的名头都要抢！”
奈节愣了一下，缓缓道：“……你说什么？季暖又说自己是月了？”
蓓丽塔叉腰，一脸不屑，“是啊！这次她还没少耍手段呢！也不知道从哪……”
没等她的话说完，奈节就微微摇头，“怪不得。”
“怎么？你是知道什么吗？”这个时候班森斯特长老蓦然问道。
“嗯，之前季暖是曾来问过我有没有让人短时间圣力暴涨的办法。”奈节颔首，神情犹豫，“圣族怎么会有这样速成、这样不脚踏实地的修炼方法？就算是有也肯定早被列为禁术。我自然是说没有，她便说想自己去禁地寻。”
“不过……以她的实力一定不会冲破圣族守卫的。”眉头微蹙，她又道：“您不要怪罪她。她只是真的太想被关注，太想成为大家心目中的圣月了而已……从小就不被重视，她总归是有些不甘心吧……”
“嘁，什么人就应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怎么，自己没那个本事被关注就要走歪门邪道吗？”蓓丽塔冷笑，头高高的仰着，脸色十分不屑，说话的时候也是劲劲儿的，“奈节姐姐你可能不知道吧？她今天忽然就有圣力了！而且还变得特别漂……呸，她还变得和你特别像！很明显她真的修炼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功法……”
“不会的！”奈节再次打断了她，“季暖不会的，刚刚我也说了，就算她想学习什么禁术我们圣族应该也没有，就算有，凭季暖的本事也不可能闯入禁地的。”
“她不行有别人啊！”蓓丽塔继续咬住不放，“上个月她为什么会被罚？还不是因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她说当圣族的人还不如去找个血族被初拥，说不准还能变美还能被重视，说圣族的功法都是狗屁，还不如血族的血脉有用！”
奈节眉头皱得更深，“不会的，谁都知道季暖那次是气话……”
“那也表示她对圣族不忠！但凡她心里有圣族，就不会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辞！况且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奈节姐姐，你知不知道，季暖连相貌都变了……你现在还在为她辩解，那你怎么解释她容貌改变的事情？难不成她真的是月？那你呢，她是月你是谁？！”
“奈节，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的说给我们听。”这时诺克长开口，神情凝重，“这件事情关系到圣月的踪迹，马虎不得。你说清楚，季暖之前真的问你要过迅速提升圣力的方法？她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奈节原本还想辩解什么，但是听了诺克的话她的神情就变得犹豫起来。
蓓丽塔急了，“奈节姐姐你快说吧！你包庇她可是对圣族不敬啊！”
班森斯特也是凝重附和，“奈节，不要隐瞒。说，季暖会忽然容貌改变，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圣力，其中还有什么原因？”
“说吧。”
“说啊！”
“……”
一众长老也有不少插嘴的。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讳着什么，所以基本上广场上的众人都能听见。
现在瞅见事情可能跟他们以为的恰恰相反，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凝神听着，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收敛，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话。
而此刻，奈节的神色也是更加纠结。
她看向圣星，神情无助。
圣星也并没有像对别人一样淡漠。触及到了她的视线，他声音清淡道：“如果有，就说。”
闻言，奈节心中的天平似乎才开始缓缓倾斜。
长呼一口气，她柔声道：“之前季暖还问过我血族会不会有这样的功法，还问我怎样才能见到……才能在禁牢见到被我们圣族抓住、关起来的翼皇。”
“……什么？！”
她的话音落地之后满场哗然。
“季暖竟然想了解血族？！”
“怪不得她能忽然拥有这么强的圣力，怪不得她会容貌改变，原来这都是靠翼皇帮忙才得到的？！”
“亏我们还这么信任她，竟然还叩拜……”
“吸血鬼怎么可能让她有圣力？吸血鬼给她力量也只能是初拥吧？那样她就变成吸血鬼了，不可能在太阳下还不被灼伤的。”
“你不懂，血族那里有我们很多功法。他们为了和我们对抗，一直在研究我们，正统圣力修炼方法他们不懂皮毛，可歪门邪道比我们懂得还多！”
“可是季暖圣力微薄，怎么可能见得到翼皇呢？”
“翼皇狡诈又强横，只要她起了这个心思，她见不到翼皇翼皇可能也会主动跟她联系……等她做了圣月拥有高位，那去营救翼皇岂不是再简单不过？？”
“这样说，季暖真的是邪魔外道？”
“连奈节都说了……”
“……”
“听信一面之词是不是会太武断了些？”这时冷辉蓦然开口。他的声音刻意用圣力带上了些肃杀感，一出声便收拢了大家摇摇欲坠的心思。
“还不明显吗？！”蓓丽塔轻嗤，“奈节说她是被圣力牵引到这里的，奈节姐姐也说季暖曾动过许多歪心思。现在奈节姐姐一出现季暖就晕倒了，可见是上天为我们指引方向生怕我们选错人呢！”
“我在奈节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半分圣月的气息。”冷辉声音沉静语气淡然，“但是季暖身上有。你也说了，什么都是奈节所言。所以也可能是她有心蒙蔽大家，取代季暖做圣月也说不定。”
不等别人接话，他便又微微一笑，“刚刚上天给我指示，告诉我，季暖确实是圣月。”
蓓丽塔不屑冷笑，“上天为什么单单给你指示？你这不也是一面之……”
“上天也指示了分辨方法。”冷辉笑容不减，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