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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刚夹了一块水果，回头看了小娃娃一眼，却发现对方正在盯着她的手。
她轻笑：“想问你能不能吃水果？”
“你老娘我回答你，你是鬼，你不能。”
小冷：“……”
他眨巴了三回眼睛，才弯唇一笑，道：“嗯，好吃的都留给娘亲。”
季暖把水果放到口中，不由微微挑眉。
啧。
这小娃娃真上道儿啊。
讲真，季暖对其他的东西还真没有吃的欲望，独独喜欢这个小娃娃做的饭。
当然整个小娃娃指的是宇文麟，也指的是小冷。
从始至终她都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
微微一笑，季暖摊开手掌，看着他道：“你想问的是它，对么。”
上面赫然是那个如同纹身一样古朴漂亮的铃铛。
小冷凑近了盯着它看了半晌，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感觉很漂亮的样子……是娘亲的胎记么？”
季暖把手收回，照着小娃娃的脑壳就是一个爆栗。
“小小年纪大头蒜倒是装的不赖。”
“说说吧，它是用来做什么的？跟你送我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小冷看上去一脸懵然，“我送给娘亲的？”
这么说着，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优雅的笑，眸子里似有万千星子，可爱又撩人，继续道：“娘亲怕是又把我当成宇文麟了吧？”
“小冷可不认识这个东西，也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季暖伸手，食指挑起他小巧的下巴，直视着他，道：“说实话。”
这个小铃铛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谓的长生蛊，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但她敢肯定，和她的记忆有关。
但具体如何她也说不清。
印象中她之前总会有那种想不起来什么东西的朦胧感。她似乎忘了很多事，忘了很多人，忘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想不起来的东西也似乎越来越多。
但是自从宇文麟把那个铃铛放到她手中之后，那种感觉便仿佛再也没有添过。
虽然那些想不起来的东西依旧还模糊着，但那种没再丢什么回忆的感觉却是十分清晰。
且，最明显的就是在末世世界她被燊弹波及的时候，这个铃铛确实是在保护她。
当然她最后还是死了。但那次之后她就想起了已经被遗忘了很久的记忆，梦见了师傅，也梦见了那个让她有歧奇异感觉的红衣男人……
这铃铛和长生蛊都是宇文麟给她的。
所以……
季暖看着一言不发愣愣看着她的小娃娃，勾唇重复道：“说实话。并且把长生蛊和这个铃铛的来历和作用说清楚，不然就把你赶出去。”
小冷闻言，抿了抿唇，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架势，似乎季暖再说一句重话，他就敢哭出一条瀑布给她看。
季暖平素最不怕这种东西，但面对这小娃娃的这种表情吧……她又确实招架不住。
就在她要狠狠心说点重话的时候，便瞅见这小娃娃忽然弯了唇角，笑得贼乖。
“……娘亲，你真漂亮，小冷最喜欢娘亲了。”
季暖：“……”
哎呦喂那眼泪含眼圈的可怜小模样哦。
哎呦喂那可爱的小嘴儿哦。
哎呦喂那萌萌糯糯的小奶音哦。
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小娃娃搞成了这么一副可人疼的模样的？？！
犯罪啊！
造孽啊！
不要脸啊！
隔着毯子，季暖把小娃娃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默默叹了口气。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我们做游戏。”
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不然麟儿不会给她。
反正该知道的时候她最终都能了解到的。
闻言小冷的眸光忽然就亮了，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表情又萌又可爱。
“好啊娘亲，我们玩什么？”
季暖：“……”
她抽了抽嘴角，磨了磨小虎牙道：“咱们要玩的这个游戏叫，杀了怀里的倒霉孩子。”
小冷：“……”
俩人有说有笑，不时做点小游戏，转眼天色便暗了下来。
小冷窝在毯子里靠着季暖的肩，道：“娘亲，我给娘亲唱个歌吧。”
季暖迷迷蒙蒙的应了声好。
小冷弯着唇角，表情看上去安谧而幸福：“娘亲想听什么？”
季暖：“都好，适合睡前听的歌随意来几首。”
前几世在那个古代世界，宇文麟高冷小可爱什么都会，也什么都会满足她，却独独没给她唱过歌。有一次磨蹭了一天，那小可爱都没说答应给她唱唱。
小冷拿出已经被捂的没有那么冰凉的小手捏住季暖的手腕，糯糯道：“适合睡前听的歌，都有什么？”
季暖粗略地思索了那么一下，道：“摇篮曲？”
反正她是腆着脸说出来了，完全没思索她一个当娘的让儿子给她唱这首歌有什么不对。
小冷也思索了一下，腆着脸道：“好的娘亲，我给你唱一首老鼠爱大米吧。”
季暖：“……！！”
嘛玩意儿？？？
你说你没去过现代有人信吗？？？
哦，你也没说你没去过现代。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季暖只道：“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小冷脸色连红也不红，直言：“因为我只会唱这首歌。”
抽了抽嘴角，季暖心里话想那你问那么细致干啥……
当然她也没多言，只道：“好，你唱吧，我喜欢听老鼠爱大米。”
小冷捏着季暖的手指，道：“我唱的不好听，娘亲不要嫌弃。”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开启了自己的清唱历程。
“你离开之后我要自己走~放开手不回头~窗外的云不停留~雨季快来到梦被吹着走~我的爱你不懂~爱情就象个黑洞……”
“……”
季暖：“？？？”
这是毛？？
怎么和她以为的老鼠爱大米不大一样？
当然，她也没心情听这是毛，因为实在是太……
特么难听了。
也不能说难听，小娃娃的声音还是十分软糯可爱的，只是这个调么……
九曲回肠山路十八弯生活总有新惊喜，一下子给季暖唱精神了。
……感觉这傻比老鼠爱的不是大米，而是老鼠药。
抚着额角微微叹了口气，季暖轻咳一声，干笑开口，“小冷啊……”
却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