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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现在还是佛吗？”
散发着恐怖魔气的方涛目光邪恶的看着千面，问道。
“你是魔。”
千面回答。
这一刻，方涛显然掌握了主动权，让千面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
“既然是魔，菩萨何不伏魔？”
“魔不可伏。”千面双手合十，悠悠的说道。
“这么说，还是要灭？”
“是魔自然要灭。”千面坚决的说道。
方涛笑了，激昂的笑声向着四周扩散，直接撞击漫天的佛威。
一时间佛威震荡，席卷天边，泛起浪涛。
“你要灭我？”
瞬间，方涛再次化作一尊大佛，慈悲悯人，心怀天下疾苦，他直视千面，问道。
“是魔，自然要灭。但你不是魔。”
千面摇头，他感觉自己的佛心在崩溃。
究竟什么是魔，什么又是佛？
“看来你也开始动摇了，佛与魔都没有搞清楚，你们谈什么伏魔？”
方涛最后一击来临，直接喝问。
方涛的声音蕴含了无量的佛威，好似古佛对人灵魂深处最深入拷问，将人的内脏暴露在阳光下面一般。
千面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千面菩萨，到是一个好名字，可是你可还记得自己的真面目？”
方涛继续喝问，步步逼近。
这一刻，他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就足以将对方击溃。
连自己的佛心都没有搞明白，谈什么战？
“阿弥陀佛，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一阵挣扎，汗珠顺着脑袋落下，良久千面双手合十，道了一句。
“佛自然不会变，他永远都是那个让人厌恶的样子。可是你却变了，无面。”
方涛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收回了攻势！
“你……你到底是谁？”
听到“无面”这两个字，千面像是被点击了一样，浑身颤抖，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方涛。
是啊，自己以前不是无面吗？
为何，现在成了千面？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若不是方涛说起，即便是前面自己都没有察觉，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背离了自己心中的法。
“即为人，何来佛？”
看着千面，方涛摇头说道。
“即为人，何来佛？”
千面喃喃自语，咀嚼着这句话，突然他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目光颤颤的看着方涛。
“你是那位施主？”
千面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给他指引的人。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念你修炼到如今不易，今日便不毁你道行。”
方涛摇头，否定了千面的猜想。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虽然我今日放了你，但是却还要提醒你一句，好好考虑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佛。”
想到佛域下面的那个家伙，方涛对于佛的理解就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偏移。
千人千面，佛也是这样。
只要你心中坚定了一个佛，那便是你的真佛。
方涛道心之坚，他相信自己就是唯一，不管是佛还是魔，他永远都是他自己。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迷失自己。
千面细细体悟方涛的话，最终他双手合十，对着方涛吟了一句佛号。
“多谢施主。”
说完，前面转身离开，弃了枯老寺。
“菩萨怎么离开了？”
远处，看着离开的千面菩萨，本来还以为会是一场大战，但是谁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一个个不由的愕然。
“菩萨竟然没有辩过方涛，这个方涛简直是深不可测！”
一些有见识的人，此刻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悠悠的说道。
“不可能吧？方涛竟然将菩萨说服了？”
人们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个方涛还能以常理来说吗？”
人们说道。
“确实，这个方涛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可是现在菩萨都走了，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的方涛，人们不觉陷入了疑惑中。
此刻的方涛，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看不出深浅的感觉。
好像，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根本就看不透他一样。
就在人们疑惑之际，方涛动了，人们发现他竟然向着枯老寺中走去。
“他要进入枯老寺！这小子疯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这二十五重天怕是彻底不能待了！”
有人见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天边，无为公子看着踏天而上的方涛，皱了皱眉头。
方涛的手段，让他有些搞不明白。
“此子身上有大秘密，若是可以夺取，大世将有你一片天地。”
不知什么时候，无为公子身边出现一个老者，幽幽的说道。
只不过老者的面孔看不真切，朦胧一片。
闻言，无为公子目光一阵闪烁。
“虽说这并不是真正的枯老寺，可还是有一些看头的。”
佛城上空，方涛向着枯老寺走去。
虽然千面菩萨走了，可是枯老寺还留在这里，横档在王路上面。
而这正是方涛需要的，他需要借助枯老寺的威能，帮他打开这片天。
这一点，从他得知天空之城要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本来佛城是他的目标，现在莫名出现了一个枯老寺，倒是成全了方涛。
不知走了多少步，方涛眼前出现了一片庞大的建筑。
建筑好像是建在天边一样，宏伟雄壮，庄严而肃穆，带和一股不可亵渎的威严。
只是看到这一幕，方涛却是笑了起来。
“虚幻罢了。”
挥手之间，眼前的一切逐渐的消散，最后只剩下一间破败的寺庙。
这才是枯老寺的真正面貌，也是大世当中枯老寺的真正面目。
看着被虫蛀的枯老寺门牌，方涛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空气中腐蚀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这里已经经历了太悠久的岁月，悠久到连时间都已经腐烂。
“果然是这个东西，我没有猜错。”
方涛笑了笑，直接进入其中一间房间中。
房门已经破碎，方涛径直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方涛看见大厅正前方，树立着一尊暗淡腐蚀的佛像，佛头已经的消失了一半，那微翘的嘴角亦是只剩下一般，看起来异常的邪魅。
这个时候，方涛的目光看向佛像前伸的手掌，上面静静的躺着一刻散发着佛光的佛珠。
佛珠好像是木头做的，但是却给人一种金属的质感，坚硬的感觉。
显然，这是一个宝贝。
“千佛珠，也只有这个可以凝出枯老寺的形状，也只有这个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散发出如此恐怖的佛威。”
方涛笑了，伸手就要去取所谓的千佛珠。
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佛珠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威势降临，好像一尊古佛临时，向着方涛镇压而来。
一瞬间，方涛身体连连后退，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好一群秃驴，竟然布置了手段，要不是我反应快，此刻怕是已经被镇压了”
看着那尊已经残破的佛像，方涛眼角一跳，喃喃自语。
刚刚佛像竟然对着他按出一掌！
显然，枯老寺那群家伙对佛像做了手脚。
“我倒要看看，一个佛像，能有什么手段。”
方涛不信邪，狠声说道。
说话间，他身上无量的佛光涌现，身后同样出现一尊大佛。
大佛震动，狠狠的拍出一掌。
“嘛！”
就在方涛身后大佛一掌即将打在佛像身上的时候，佛像半边嘴巴竟然动了，一个佛音出现。
佛音出现的瞬间，方涛打出的一掌直接消散，与此同时，一股更加恐怖的佛威向着方涛激荡而去。
“好一个枯老寺！”
方涛连连后退，他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
枯老寺这个手段，一般人还真的无法破开，果然是考虑周全。
“可是你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上我。”
冷笑一声，方涛周身突然浮现一个个金色的符篆，细细看去竟然是一个个佛字。
与此同时，整个枯老寺似乎受到了牵引，开始颤动起来……
轰隆隆……
一时间整个枯老寺开始震动，亿万佛光随之而动，无尽的佛威更是疯狂的汇聚。
“好久没有用了，倒是有些手生。”
方涛后退十里，一双含笑的目光看着寺庙中的那尊佛像，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
当方涛这边发生异动的时候，几万里之外的众人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茫然的看着四周。
他们发现，四周的佛性竟然向着佛城汇聚，此刻的佛城已经变成了一个佛的海洋，浓郁的佛性，恐怖的佛威即便是退到了几万里之外，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应到。
这无疑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恐怖到让人颤栗。
“是方涛干的嘛？他要干什么？”
“难道他要拘禁整个二十五重天的佛威吗？”
有人声音颤抖的说道，而这时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开二十五重天。
他们感觉到，要是继续留下来小命很可能就这样没了。
但依旧有很多人选择留下来，如此震撼的一幕，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再见到第二次，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更何况，他们坚信，即便是发生了意外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乎，有的人逃离，有的人则是震撼的看着佛城。
“还是比不上佛域，这里的佛威依旧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