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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真的觉得有些泄气,也就只有离境是很开心的。梅染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总是有些微的苍白,皮肤也近乎透明。
梅染有时候看着徐培的眼神,会充满敌意,这一点墨染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过也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终于,她找到了一个单独的机会,准备跟徐培完全说开了。
墨染看着徐培说道:“如果你不能帮助我找到的话,那么请你离开,我和梅染一样可以找到那样一个地方。”
徐培突然紧紧的抓住了墨染的双手,对着她微笑着说道:“墨染,你跟我来好不好,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真的吗?那我要去告诉梅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墨染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转身就要去找梅染。
不过徐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双眼紧紧的盯着她,说道:“墨染,跟我去一次好吗?就一次,我们做最后的了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么,我彻底放开你的手,好不好?”
他的双眼是十分诚恳的,墨染看着他,她有些看不懂他了。
最后的了结吗?其实再找一千字也是一个结果的,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不过,也许还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感情,也许是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真的心软了,总之,墨染答应了他的要求。
于是,他握着的她的手,墨染就觉得自己好像御风一样,身边的景物变化的非常的快,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呢?墨染觉得很疑惑,徐培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笑着说道:“很快的,闭上眼睛,刷的一下,就会到了。”
墨染也噗嗤笑了出来,说道:“好吧,我等着。”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春暖花开的景象。
眼前,有百花齐放,但是,在阮云霄的眼中,这么多绚烂的眼色都及不上梅花淡淡的粉红。
怎么这么快,她就会有点想梅染了呢?墨染低声笑了一下,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因为她觉得,以后,她再也不会担心那些噩梦缠身了。
她可以和梅染在这里结下姻缘,然后,回到梅林,过完余生。
徐培看着她,微笑,突然,就在百花丛之前,跪了下来,眼神执着的看着墨染,说道:“雨儿,雨儿,我是真的爱你,你……”
墨染立刻就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都不执着了,你何必还要执着。”
徐培反而站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墨染,墨染开始挣扎起来,张口狠狠的咬着徐培的胳膊。
徐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轻声说道:“雨儿,我知道我错了,如果现在给我选,名利金钱我都不要,我只要你。雨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给你幸福,你知道吗?我可以让你永无后顾之忧,我可以让你不要担惊受怕。我可以给你最温暖的感觉,这些,梅染都不可以。”
他提到了梅染,墨染就轻轻的松了手,怔怔的看着前方,说道:“梅染能给我的,你也给不起。”
她轻声说道。
徐培板过了她的身子,说道:“梅染不是人,他也许可能会有千年的生命,也许几年之内就会死掉,他没有资格给你任何承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那你呢?你就配做什么承诺吗?你做的承诺还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墨染捂住了耳朵,她觉得她根本没必要听下去了,这些话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梅染就算不是人又怎么样?这么多日子里,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也早就想的明明白白了,她只要和梅染在一起,只要她活着,他也活着,他们就会在一起,除非一方先死掉。
“雨儿,我承认以前的我没有资格,以前我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但是,现在,我可以给你承诺,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这样,足够吗?”徐培的眼神温暖认真。
曾经,那样的眼神,迷乱过一个少女的心,不过此时,这名少女在面对他的时候,心已经冷硬的和石头差不多了。
墨染甩开他的手。说道“我已经决定对过去说再见,我就再也不会回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喜欢做事情不留退路,爱你的时候是那样,爱他的时候也是那样。”
“好,你不信我,那我让你看看,你口口声声说你现在爱着的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做。”徐培突然就拉起了墨染的双手。
然后,一阵风吹了过来,一层层的雾气包裹住了两人的身体,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墨染似乎被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样。
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似乎在飞一样。
等再次落到地上的时候,墨染看到了梅染和离境。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那么自然的依偎在一起,梅染抱着离境,那么的用力那么的努力。
他轻轻的抱着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嘴角的笑容,似乎那么的满足。然后,她看到,离境抱着梅染的头,嘴唇轻轻的碰了上去,笨拙的亲吻着他。
墨染突然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徐培在身后抱住了她,轻声说道:“雨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只要我们在一起。”
墨染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徐培带着她远离了那里,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我……我该怎么办呢?”墨染低声说道,声音里全是慌乱无助,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释然了她,她坚定的说道:“那一定都是假的,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于是徐培硬是拉着墨染的手,再次带着她回到了那个地方。看着两人在耳鬓厮磨,互相微笑。
梅染的身上依然很冷,笑容却是温暖如春的。而离境,似乎也是非常的高兴,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墨染在一边看着,脸上面无表情。然后淡漠的转身。徐培对她说道:“你现在看到了吧,其实,墨染,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啊,我的身边,从始至终只有你一名女子不是吗?我伤害你的时候,我的心比你还要痛啊,我把你赶出去,另一方面,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墨染依旧不作声。徐培开始使劲的摇晃着她,然后带着木然的墨染回到了那个温暖如春的地方,那个地方还有小河在向前奔腾着。
墨染蹲在河边,双手浸润到了河水中,感受着一丝清凉,梅染,我真的已经习惯了的,你为什么还是要担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难道我,真的不该爱上什么人吗?墨染低声笑了,笑容中带着绝望。不过,她依然不想轻易就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反而开始怀疑徐培,她觉得是徐培策划出来的这一切,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而已。
徐培看着这样的墨染,只有无奈的摇头了。
不过,他不怕,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他可以一直陪着她。
墨染终于决定不能这样下去,她想要找到梅染问个清楚。她四处寻找梅花,却没有找到。
徐培的手中握着一把剑,来到了墨染的面前,然后在墨染面前舞动起来。那把剑,那么的熟悉,墨染知道,那是她的。从她逐出师门的时候,那把剑就不在她的身上了。
那曾经是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一把剑,叫做寒冰剑。
徐培舞动着的,是她最熟悉的一招剑法,看似平平无奇,内里却大有乾坤,不懂的人使出来几乎没有什么威力,而运用的好的如莫雨一般的,却是可以杀人的狠招。
莫雨其实不喜欢这样一套招式,不过,后来,因为徐培总是请教这个剑招的精髓,她慢慢的,也就不再反感了。
这个剑招,在以前的时候,他和徐培曾经一起练过很多很多次。墨染从回忆中抽离,她已经不是莫雨了,这些剑招也几年都没有用过了。
徐培将那把寒冰剑递到了墨染的面前,说道:“雨儿,我们在一起的一切我都没有忘记,也舍不得忘记,曾经,在我知道你要彻底离开我的时候,我想过从此走出你的世界,让你平安过一生,可是不能。因为我越是想忘记就越是记得深,我没有办法不担心你。”
“雨儿,我已经将剑招用的很好了,谢谢你,雨儿,都是你的功劳。”徐培举着那把剑,诚恳的说道。
墨染摇了摇头,说道“带我去找梅染吧,我要问个清楚,我知道也许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的。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
“雨儿,为什么你可以对他那么大度,却不肯给我一点点机会呢?”徐培轻声说道。
“徐培,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给了你太多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有一次珍惜。”墨染突然面色沉痛的说道,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冰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