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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大多豪迈,不管是待客还是闲情之时浅尝,那都是喝酒。
酒味火辣刚烈,本就适合于江湖中人的豪爽。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除了个别有家中特别想要求的女子之外,一律都更喜欢酒一些。
而石平虎这么阴谋诡计多端,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刽子手,居然喜欢品茶,这点倒还真在人意料之外。
当然,也不是所有品茶的人都是修身养性之人,就比如舒子尧和轩辕夜朔,以及欧阳冥冰,他们都是极其爱茶者,但是在他们的手中,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不是吗。
很多时候,茶不过是一种有味道的白开水罢了,其实,也没她自己说的那么深奥。
石平虎点头,又是朗声一笑。
“哈哈哈,颜公子说的是,江湖中人经常闯荡,当然喜欢这种刚烈酒香。其实我本人也喜欢喝酒,只是看公子一等人都不不像是一般人,身上气质绝佳,恐怕也很喜欢喝茶,正好我这里有收藏的上好碧螺春,所以也就拿出来给各位品尝了。”
舒子研一等人一看就不一般,特别不像江湖中人。
特别是舒子研,一看就若不经风的,身材娇小,那小身板,感觉手一捏就碎了一样。
他用茶代酒,其实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感觉茶更适合几人罢了。
舒子研脸色一沉,这是试探吗?
不过却很快反应过来。
“二少爷真是谬赞了。”
心底却有些不耐烦,随意的瞥了桌上的茶杯一眼,眼底是满满的不满。
她最讨厌的,喝茶喝稀饭喝豆浆,而这喝茶,也就正好是她所讨厌的里面的一项。
石平虎勾唇:“哪里哪里。”
说着,朝舒子研举起茶杯,低头一泯。
舒子研嘴角一抽,却还是配合的端起茶杯,轻轻泯了一小口,察觉到苦味,眉头一皱。
茶还特么的苦啊,他么的她就搞不懂了,咖啡那么苦都喝得下,为什么就喝不了茶,这是在作死的吧。
不过她实在是佩服石平虎,一杯茶还要跟她举杯敬,有病啊真是,又不是在喝酒。
石豆豆坐在轩辕夜朔的大腿上,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无双叔叔,我们去找豆豆哥哥玩好不好?”
终于,他挖了第一个坑。
轩辕夜朔轻笑,伸手摸摸石豆豆的头,朝他温和一笑。
“好啊。”
然而,石平虎闻声却是整个人都僵住,身子虽然只是轻轻一颤,可以说是微不可见,却还是被舒子研以及轩辕夜朔收入眼底。
“噔!”
舒子研轻轻放下茶杯,没好气的伸手在石豆豆的小脸蛋上捏了捏。
“怎么?这么快就想见你豆豆哥哥了,我出门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念叨啊。”
小破孩,挺阴险啊。
石豆豆吐吐舌头不说话。
舒子研勾唇,有意无意的瞥了石平虎一眼。
“不过也是,都一年不见了,确实也应该想了。”
心里却在冷笑,她倒要看看,石平虎会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事。
他又怎么想得到,真正的石豆豆,其实就在他眼前。
石豆豆现在非常配合,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舒子研。
“那爹爹,你和无双叔叔现在就带我去找豆豆哥哥好不好?我好想豆豆哥哥。”
言语间撒娇之意正浓。
舒子研一愣,目光好不柔和,并不推脱。
“好啊!”
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眼睛里的柔和立刻被愧疚所替代。
“可是不败……”
石豆豆一愣,两只眼睛无比明亮。
“怎么了?”弱弱的小声音好不无辜。
舒子研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石豆豆的小手。
“可是不败,刚刚二少爷说了,豆豆哥哥不在啊,我们就是想见豆豆哥哥,我们也看不到他啊,我们过些时间再去找豆豆哥哥好不好?”
然而,石豆豆却是摇头,无半点失落。
“爹爹,刚刚人家二少爷说的是石伯伯不在,没有说豆豆哥哥不在,豆豆哥哥或许就在庄上呢,说不定正在等我去找他呢。”
石平虎只跟他们说石鑫原不在庄上,可是却没有说石豆豆也不在啊。
石平虎一愣,猛地抬头,看着石豆豆的眼神有些变了。
这个东方不败,似乎有些聪明了。
他从石豆豆身上察觉到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奇怪在那里,他又说不上来。
舒子研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石大哥不在不代表豆豆不在啊。”
说到这里,舒子研一脸的笑容,转头看着石平虎。
“二少爷,不知现在嫂夫人和豆豆有没有在庄上啊,如果在的话,我们也好去拜访啊,你也看见了,这小丫头着实太想豆豆了,这都等不及了呢。”
杨美丽作为石鑫原的夫人,可谓是当家主母,不论如何,只要有客人来,哪怕主人不在,作为主母,理应出来接待。
哪怕今日来的不是舒子研,只要随便来一个人,出来接待的人是石平虎都会让人觉得奇怪。
不过现在杨美丽已经死了,想来接待也来不了了。
石平虎一愣,随即却是一笑,眼神晦暗不明。
“颜公子,关于大哥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石鑫原在江湖上那也是算有点名气的,死的时候江湖中大多数侠士都来了,作为他所谓的拜把子兄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回事。
舒子研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
“哎,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们自一年前分别之后便不再联系,我受了重伤,所以不得不回谷中闭关,在这段期间,我也一直不曾打听江湖中的事,闭关一年我才出谷,还没来得及打听江湖中事宜,本就想着出谷来拜访大哥,谁知前些日子不败就说想豆豆了,而我也想着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大哥,没来得及派人打探,也想着给大哥一个惊喜,所以也没有特意去打探,便携同女儿一起过来拜访。”
说辞,她早就想好了。
当然,闭关一年纯属扯淡。
石平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闭……闭关一年?”
要不要这么牛,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还没有到那种一年不吃不喝都在闭关的程度好么。
舒子研可谓是世界第一牛人吧。
舒子研点点头,连忙解释。
“嗯嗯!是这样的,我受的伤比较重,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密室之中运功疗伤,所以不曾见人。当然了,我不是不吃不喝,只是都是由谷中师兄弟送进去,我不曾出来而已。”
这个说辞,她也早就想好了,因为每次她受伤都是自己运功,然后让逐影送饭,一直到伤痊愈才出来。
现在用这么一份说辞,再合适不过了。
石平虎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
只是闭关一年,这得受多重的伤。
两三个月的闭关都算长的了,闭关一年,这相当于重生啊。
舒子研连连点头,不去理会石平虎的心理活动。
“是啊是啊,一年前的那场大战……”
随即叹了口气,满脸的忧桑。
“罢了……不提也罢。”
表情语气全部到位,好不忧桑。
轩辕夜朔和逐影对望一眼,嘴角同时一抽。
一年前的那场大战?
这吹牛真的不用打草稿的,一年前不管是江湖中还是皇室中都平和如水,哪里有什么惊天动地到能够让人受伤必须闭关疗伤一年的大战。
这牛吹得还真不小啊。
然而,牛吹得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
石平虎伸手友好的拍了拍舒子研的肩膀。
“颜公子,既然不想提,那我不问就是,只是颜公子,如今身体如何?”
石平虎很是关切,问得一本正经。
舒子研抬头,勾唇一笑,“这个二少爷倒是可以放心,我现在很好,身体很壮,而且武功也大有提升,多谢二少爷关心了。”
这个倒不是说假话,每次受伤之后她差不多都会闭关,每运功一次火蝴都会帮忙强筋健骨,所以每一次受伤之后,她的武功内力一般都会有所提升。
突然,舒子研回神,好似想到什么。
“对了二少爷,我嫂夫人有没有在庄上,还有豆豆,怎么我们来了这么一会儿,都不见他们的踪影。”
他么的终于又把话题拉到了正事上,随便一扯,牛是吹了,但是还没有说到正事啊。
石平虎身子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低下头,端起茶杯,却是没有说话,整个人陷入了低沉之中。
时间安静持续三秒。
舒子研等不到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二少爷,你怎么了吗?”
心里却在冷笑,她倒要看看,石平虎怎么解释。
石平虎抬头,一双眸子中满满的悲痛,深深地看了舒子研一眼,随时却是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却不曾言语。
舒子研脸上的疑惑更甚了。
“二少爷,这是怎么了,我……我大哥他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说到后面,舒子研脸上的疑惑慢慢被着急所代替。
好似已经猜到了什么,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
“哎……”
石平虎叹了口气,一脸的悲痛。
“大……大哥他……哎……”石平虎又是一声叹息。
舒子研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做鄙视,依旧很疑惑。
“二少爷,我大哥他……他到底怎么了?”
石平虎摇摇头,眼眶已经泛红,别有深意道:“颜……颜公子,你们来晚了。”
“什么意思?”舒子研不明所以,面上的担忧更甚。
“大哥他……”石平虎突然抬头,眼眶里的泪水在闪烁。
舒子研暗暗咬牙,直接想杀死石平虎了。
他么的有话就说好不好,还铺垫情绪,可恨的是她又不得不配合。
“我大哥他到底怎么了?”
舒子研一副实在受不了的模样,直接朝石平虎吼出来了。
轩辕夜朔嘴角一抽,怕怕的抱紧石豆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石平虎一愣,随即叹了口气,摇摇头,“大哥他……”
舒子研脸色一沉,真的有些火了,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
他么的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还搞什么停顿,这是故意铺垫情绪的是不是。
她发誓,只要石平虎再不说,她绝对打得他连他家妈都不认识。
好在,石平虎还算识趣。
“大哥他去了……”一句话仿佛用完了石平虎所有的力气。
然而舒子研却好似没听懂,悠悠道:“去哪儿了?”
她问得很无辜,好似再问为什么人必须要吃饭才能有力气一样。
只要认真,便能从她眼底看到戏谑。
轩辕夜朔扶额,这智商,也是够了。
是故意的倒还好,若是无意的,他真的要为舒子研的智商着急了。
石平虎硬是被舒子研这么一句话雷得没了反应。
额……
去哪儿了?
他应该怎么回答?
去死了吗?
舒子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问题有问题。
看石平虎没反应,继续提问:“二少爷,我大哥去哪儿了?”
不是她智商不够,而是她故意这么问,她也想知道石平虎会怎么回答。
“咳……”
石平虎回神,清了清嗓子,嘴角有些抽搐。
“那个,大哥他去……”
“去哪儿了?”舒子研连连追问。
石平虎抬头,猛地一擦眼角,咬牙一横。
“大哥他死了!”
说完,他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舒子研身子一僵,眼睛慢慢睁大,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艾玛,装悲伤好累。
石平虎点头,用衣袖擦擦眼角,好不悲痛。
“大哥他已经去了,就在一个月之前。”
眼底深处是对舒子研满满的怀疑。
就算真的不与外界联系,可是难道在路途中一点儿也听不到传闻吗。
为什么他就是一副不知道石鑫原死去的模样。
哪怕不去查,那也会听到人说啊,毕竟石鑫原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