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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你快看微博，看超话。”九歌刚起来就看见宋玉发来的微信，她很少叫她九歌，向来都是叫小九儿和九妹的，很少见她这么郑重，九歌忙打开微博。
她看的一头雾水，怎么就忽然冒出这么多黑粉、爆料，刚要给九龙打电话，就接到了烧饼的电话，“九儿，广德楼后台呢，你来一趟，我让九思接你去。”
今天的北京极冷，她裹紧身上的棉服，拢了拢围巾，上了车喊了声师哥，九思表情也不算好，“小九儿，那都是谣言，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不会的师哥，九龄和九龙也在嘛？”
“在呢，饼哥气疯了，四哥劝他们呢。我瞧着九龄九龙也挺难受的，等会儿你劝劝吧。”九歌沉默着点了点头。
没等到广德楼，九歌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林女士没有疾言厉色，但也不是很高兴，“小九儿，你郑阿姨刚给我打了电话，我也去网上瞧了，那都是真的吗？”“哎呀妈，网上的话您可别往心里去，您还信不过我师父嘛？他们要是那样的人，甭说别的了，我师父都得严厉处置了。”她有些心急，“高中还有人造谣我呢您忘了？”
高中有嫉妒她的女孩到处散播消息说她被包养，直到后来她哥出面贴出了她爸妈单位，这才没人再谣传什么。
果然林女士冷静了下来，她一听郑洁给她打电话说那些事情就着急了，其实她不是偏听偏信的人。“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就一条，自己别受伤害。”
九歌应了，林女士又叫她好好开导一下九龙，这才挂了电话。她揉了揉眼角，九思开口问，“阿姨担心了吧？”
“也不怪老人担心，大楠他妈这一早上打了五六个电话了都。”九思把车停好，带着九歌去了后台。
后台烟雾缭绕，九歌进去就咳嗽了好几声，抢过九龙手里的烟盒，她把窗子打开透气。
就见大家表情都不好看，很少见他们不贫嘴不说笑得严肃样子，她心里紧了紧，抓住了九龙的手，抬眼瞧向烧饼，“哥，现在怎么办啊？”“又不能出面去解释，我可真是……”烧饼气的在地上绕来绕去，“我给小辫儿打电话去。”说着拿上手机出了门。
剩下九龄九龙和四哥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辫儿哥哥和烧饼说了什么，回来时他的脸色倒是平静了很多。“大楠，九龄儿啊，今儿先别演出了，回家歇两天，左右今儿这场也没出节目单呢，我替你俩攒底。”九龄点了点头，没说话，拿上棉袄出了门。
大楠见状也穿了衣服追了过去。
“小九儿，”她刚起身要跟上去，烧饼叫住了她。“你孟哥在园子里呢，师父也正好在家。”说到这儿烧饼没继续说下去，但九歌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师哥，我回去一趟。”
见仨人都走了，曹鹤阳这才开口问：“小辫儿说什么了？”
烧饼摇摇头，“他都让人整成那样了，咱们也一样什么也不能说。就是这个阶段，公司不能出面澄清，演员不能开口解释，你解释了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实。除了忍下去，你没有别的办法。”
曹鹤阳沉默，良久，开口道：“走过去就是角儿，过不去，就只能谷底满身墨水的待着了。”但愿俩孩子能闯过这一关吧，他心里默默地想。
九龙追上九龄的时候，他正在胡同里抽烟，“嘛呢，回家抽去，外面多冷，一会儿爪子给你冻掉了。”
知道他有心想让气氛轻松些。九龄苦笑了一下，把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是我连累你了。”
他拨了拨头发，吸了口气，只觉得满身冰凉，“我不如辫儿哥会唱，也没岳哥逗，不如伦哥会创作，也不如……”“张九龄！”九龙打断了他，“你甭说那没用的，和你在一起搭档以后，我特么没羡慕过任何人。”
想起俩人刚搭档时候的样子，台下只有两个观众的窘迫，练习时候的苦，九龄没说话，抬头瞧了瞧，今天的阳光并不刺眼，带着一股子清冷，揉了揉眼角，他开了口，“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