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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击在墙上发出不小的响动,撞痛了祁乔阳的掌却丝毫不影响岑心的情绪,仿佛那一拳并不是落在自己的脸侧,而是落在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地方。
祁乔阳气得扭紧了牙:“好,既然你想要这个机会,就用身体换取!”
他一用力将她扯入怀里,低头朝她的颈部啃了过来。他发了狠劲,专对着岑心脖子上的印迹下手,手更是毫不客气地从她的腰一路掐上来,最后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胸口。
岑心没想到他会这样,一种本能的自卫意识升起,抬脚朝他的跨下狠狠一撞!祁乔阳疼得弯下腰去,松开了她。岑心急扯好自己的衣服:“祁乔阳,我不是妓、女!”
“我更希望你是妓、女!”祁乔阳忍着疼痛喊,心里涌满了一万个不甘心。若她真是妓、女,谁都可以上也就好了,至少不会弄得他魂不舍身,为了她做尽幼稚的事情!
岑心转身就走。祁乔阳勉强撑起了起来:“不想要这次机会了?”
岑心的步子终究还是停了下来,但语气却不转软:“如果是用这种方式得到,我放弃!”
祁乔阳扯起了唇:“什么时候求人的倒变成爷了?”
岑心没有吭声。他刚刚若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她也不会反击,更不会想要放弃机会。当然,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从祁乔阳这里找不到机会,她会去想其他办法。
“你以为自己还能找到别的机会和楚晴见面?”祁乔阳苦笑着猜透了她的心思,“如果我不愿意,你是没有机会的。楚晴这次回来极为隐密,对外宣称这段访谈是在国外拍了带回来的。她只会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而且行踪保密,除了我和她的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你觉得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肯告诉你她的行踪吗?错过这一次,她回了美国,你就更别想见到她了。”
岑心竖在那里,再不能迈动半步。她知道,祁乔阳不是说谎,要是真的不想让她见到楚晴,他有很多办法。终究,楚晴是他找来的,他仅以保护楚晴的理由就能将她与楚晴隔得远远的。
“我们来做个交换吧。”祁乔阳缓过气来,凉凉地道了一声。岑心转头看他,目光极紧:“如果是刚刚那种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你岑心高尚。”祁乔阳嘲讽着,伸指掂上了一份邀请函,“以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出席一个场合。”
岑心有些迟疑,“我并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就一定要是女朋友吗?不可以是女性朋友?”祁乔阳反问一句。岑心哑口无言,最后点了头。
祁乔阳这才走到办公桌前拾起电话:“把刚刚那个摄像师撤回来吧,我派别人去。”
岑心总算如愿以偿。当走向录制棚时,她的心提得高高的,几乎要蹦出来。马上就要和楚晴见面,她有说不出的紧张。
林诗峦没想到岑心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录制现场,一张脸都乌了,走过来就对着保安出声:“你们眼睛瞎了吗?怎么能让她进来!我刚刚说了什么你们都没听到吗?这节目还要不要拍!我命令你们,马上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保安为难地来看林诗峦:“不好意思,她是新派过来的摄像师,上面已经安排好了。”
“怎么会这样!”林诗峦狠狠地去瞪一眼岑心,急步出去找祁乔阳。岑心淡淡地看一眼林诗峦,朝里就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化妆室,楚晴就在里面。她甚至可以听到杨静盈和楚晴的对话。
她慢慢走到设备面前,却正好和化妆师的门相对,她看到杨静盈伏在楚晴的肩头,对着她撒娇:“这个世界上,只有舅妈最漂亮,估计我们两个一起走出去,别人会以为是姐妹呢。”
楚晴笑盈盈地过来拍杨静盈:“就你这一张小嘴啊,从小到大都这么甜!”
这样亲热的场面,直让岑心羡慕到了骨子里。她恨不能代替杨静盈站在那个位置,和楚晴亲密接触。
“人都到齐了吧,准备开始了。”导演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低头,去检查设备,楚晴在杨静盈的扶持下走了出来。
杨静盈停在岑心的身边,热情地朝楚晴挥手:“舅妈,加油哦。”岑心终究耐不住,抬头来看楚晴。楚晴没有看到她,杨静盈却看到了,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掐上了一双拳头。
她急步走到了导演面前,小声地问:“怎么是她?不是张摄吗?”
“祁总临时派来的,不过杨小姐放心,她的技术绝对过关。”导演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情,如实回答。杨静盈的一张脸一时苍白,她可没忘记,刚刚祁乔阳还视她为无物。自己只是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祁乔阳就和她好了?
她的指掐得更紧,却终究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没有发作,也没有去找祁乔阳。访谈已经开始,大家的目光都转身了楚晴,岑心也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镜头上,透过镜头去捕捉楚晴的一颦一笑。
她觉得楚晴真美,全身上下泛着知性的优雅,谈吐更是出色,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啊。她的指掐在设备上,微微有些紧。
唯独杨静盈一人的目光落在岑心的脸上,眼里扎满了针。片刻,她扭身进了化妆室。
出来时,她手里拎了一个包,分明是楚晴的。她将包放在了岑心的身侧,自己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退到了角落。
访谈进行到一半,众人纷纷休息,杨静盈上台给楚晴补妆。岑心因为担心楚晴看到自己而发挥失常,始终不敢抬头,自始至终都把眼睛对在摄像机上。
“开始了,各就各位啊。”导演一声喊,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开始了下半段的拍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全部结束。岑心看着楚晴在台上热情地和主持人,嘉宾,工作人员等握手,心动了动。她多想再次体味楚晴掌心的那种软软的温暖啊。
她就要迈步,杨静盈从后面走来,在越过她时重重地撞了一下她。她及时稳住身子,杨静盈已经走到了楚晴的面前:“舅妈,可以走了,车子就在外面等着。”
楚晴接过一瓶水喝了几口,伸手接包,轻轻点头:“好呀。”她习惯性地去掏包,却连掏了几下,什么也没有拿出来。她的脸变得有些不正常,仿佛丢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杨静盈问。
楚晴再掏几次,最后甚至将包里的全部倒出来,不停地翻。
“少了什么吗?”导演也发现了不对劲,走了过来,问。
楚晴不得不抬了头:“我明明把珍珠项链放在包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是不是您记错地方了?”
“不可能!每次我摘下它都会放包里,是不可能出错的。”楚晴对这一点相当有自信。
杨静盈站了起来,四处看:“我刚刚把包放在那里了。”她的目光一下子锁紧了岑心,嘴里却只道:“舅妈的珍珠项链可是古品,就算有钱都买不到的!”
导演听到她这么说,也吓得流起汗来,这边让工作人员都不要出去,那边过来请示:“要不要报警。”
“先找了再说吧。”楚晴终究不想把事情闹大,道。
杨静盈去看导演:“外面一直有保安看守,不会有外人进来,我舅妈的东西一定还在这里面。导演,我建议,搜身。”
“这……不太好吧。”导演知道这是违反人权的事情,有些迟疑。
杨静盈瞪大了眼:“那么导演的意思是要报警罗?报了警你们电视台的名声还要不要!”
导演不得不点头,去组织工作人员。或许知道岑心性子冷直,并没有让她站到队里去,只把其他人组织了起来,一个个让他们自己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
直查到最后一个,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导演走了过来:“人已经搜完了,都没有。是不是无意间掉别的地方去了,要不到房间里再找找。”
“都搜完了?”杨静盈不接话,反而反问。
导演这才注意到岑心,伸指点了一下。楚晴在看到岑心的那一刻,脚一软,差点栽倒,脸都变得白了起来。
杨静盈走到了岑心面前,“把你的袋子都翻出来吧。”
岑心平常没有带包的习惯,只有身上的口袋,她淡淡地伸手,准备将袋子翻给杨静盈看。但指触到袋子内部时,突然一顿,那里面,不知何时,竟躺了一串东西。
她及时将东西提了出来,竟是楚晴的那串项链。
“怎么……”导演的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了,完全没想到岑心会拿这个东西。
杨静盈的唇撇了一撇,“导演,这该怎么办?”她转眼看导演,是要得到说法的样子。
岑心有个习惯,一旦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就会忘掉一切,她刚刚除了全身心工作外还去关注楚晴了,所以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了自己的袋子里来的。
导演抹汗:“您说怎么办?”
“报警吧,贼都已经抓到了,就应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