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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猎人训练营的时候,几乎是每一个队员,都把唐飒当过幻想对象。
此刻,厉默衍却觉得那感觉比受万虫啃噬还要难受,因为他厉默衍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他还不屑去做。
大步走到床前,他一把拽过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的唐飒,然后,又将她甩到肩膀上,扛着她大步进了浴室。
来到浴室,厉默衍将唐飒丢进大大的浴缸里,然后,拧开冷水龙头,让冷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因为城堡里的水都是地下水,既然外面的气温接近零摄氏度,可是从地下被抽上来的水,却湿热的,并不见得就有多凉。
在拧开龙头后,厉默又一把捏住唐飒的下颔,迫使她张开嘴巴,然后,用牙齿咬开手里的催吐剂,开始往唐飒的嘴里灌。
厉默衍太清楚了,Lisa给唐飒下的药如果残留在人体内而且又不能解除的话,那会有多么的痛苦。
只是,唐飒却并不知道厉默衍的好意,更加地不愿意配合他。
她跪在偌大的浴缸里,因为厉默衍的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弄疼了她,她开始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摇头一边可怜兮兮地哭着求饶道,“疼……你放开我……”
厉默衍才不管唐飒的挣扎,愈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死死地捏住她的下颔,固定住她的头部,将催吐剂倒进她的嘴里。
“嗯……难喝……我不要……我不要喝……”
那催吐剂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唐飒开始不停地挣扎,一双手不安地攀上厉默衍大腿。
“唐飒,你给我住手!”
当唐飒柔软的手掌攀上厉默衍双腿的时候,厉默衍额头的青筋都开始隐隐暴跳,一长风华绝代的脸,因为极度的难受,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可是,唐飒哪里听得懂他的话。
厉默衍紧抵着后牙槽看着眼前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冷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身上的唐飒,简直想要杀人了!
把一瓶催吐剂灌进唐飒的嘴里,厉默衍抬起她的下颔,让她闭上嘴巴,迫使她把催吐剂咽了上去,然后,腾出手来,去抓住她那一双煽风点火的手,再一把将她甩开。
厉默衍的力气太大,唐飒又毫无防备,被这么一甩,唐飒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浴缸的边缘,硬生生地撞出一道口子里,鲜艳的液体,立刻便顺着那道口子,流了下来。
“呜呜……疼……好疼……坏蛋……你个坏蛋……”唐飒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忽然便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
厉默衍站在浴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唐飒,听着她那委屈至极的控诉声,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不停地颤动,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情愫,在他的心底荡漾开来,那么明显,根本不容他忽视。
因为喂了唐飒催吐剂,知道她很快就会吐,所以,厉默衍又俯身,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抱到马桶边,放下她,再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对着马桶。
果然,催吐剂的效果很快,唐飒立刻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等唐飒吐的吐完了,厉默衍又抱起她,再次将她扔回了浴缸里。
只是,当他就些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唐飒却敏捷地扑了过来,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
不仅如此,一双手越发不老实地去扒厉默衍身上的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嚷求着道,“别走……好不好……”
厉默衍脚步倏地顿住,双手紧握成拳,因为隐忍的太过辛苦,指间的关节,泛起森森的白色,“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顷刻间,原本从身后抱住他的唐飒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整个人毫不缝隙地贴到了他的身上。
“唐飒!”厉默衍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突突地直跳。
他睨着眼前不怕死的女人。
“嗯……厉默衍……你讨厌……!”唐飒踮起脚尖,笨拙地吻上厉默衍紧抿成一条线的两片性感薄唇。
唐飒嘴里那再清晰不过的一句“厉默衍”,生生将厉默衍所有的忍耐与克制瞬间全部击溃。
他倏地抬手,一把狠狠捏住唐飒的下颔,看着她,痛恨的暗哑嗓音从喉骨中溢出来道,“唐飒,再说一遍,我是谁?”
“厉默衍……给我……”唐飒仿佛完全察觉不到厉默衍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危险气息,魅眼如丝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继续低低喃喃地抽泣着央求。
即使已经将吃过的早餐尽数吐了出来,可是,已经沁入体内的药性,却不可能这么快消退。
“好!”厉默衍头压下去,张嘴便攫住了唐飒那湿软的唇瓣,啃噬着模糊道,“是你自己求我的,别后悔……”
……
昨晚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子宜只觉得浑身都好像被拆了重新组装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酸痛的。
开双眼的时候,林子宜学保持着扒在唐肃怀里的姿势,不过,看到眼前空出来的半张大床,林子宜想都不用想便能肯定,时间只怕已经很不早了,唐肃一定已经去章台殿了。
扒在床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想到昨晚在章台殿的舞会上唐肃为了她所说所做的一切,再想到昨晚两个人抵死地缠绵,林子宜不知不觉便乱了心跳,红了脸颊。
林子宜不傻,在脸红心跳的同时,她也能大概想到,昨晚唐肃在章台殿,当着所有的内阁大臣和政治对手的面,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让她和小溪从此能名正言顺的活在阳光下,昂首挺胸地活在世人的眼中,那唐肃将要面临的,将是怎样的危机。
清丽的眉心微蹙一下,林子宜轻吁口气,起身打算下床。
“一大清早的,长吁短叹什么,难道是我昨晚上还没有满足你?!”
林子宜才翻过身来打算下床,便听到一道低沉悦耳的揶揄声从衣帽间的方向传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看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从,一边扣着衬衫的钮扣一边大步朝大床的方向走过来的、丰神俊逸的男人的时候,林子宜的脸,唰的一下就更红了。
明明是他自己跟头恶狼一样,不把她折腾晕厥过去都不肯罢休,现在,反而倒打一钯,把她说的跟个活活守了几十年寡,如狼似虎般饥渴的女人一样。
狠狠瞪了唐肃一眼,林子宜没接他的话,只用被子把不着寸缕的自己裹紧,然后问道,“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去办公厅?”
唐肃却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大步来到床前,长臂一伸,直接扒拉开裹在林子宜身上的被子,然后将她捞了起来,打横抱进怀里。
“啊!唐肃,你干嘛,我没穿衣服!”当身体一凉,待林子宜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到了唐肃的怀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在他的怀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胸,遮住胸前那无限的春光。
虽然外面冰天雪地,可是,四季恒温的总统府里,唐肃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林子宜会感冒。
睨一眼怀里脸色赧然的小女人,他不禁勾着唇角笑了。
他最爱的就是林子宜这样,脸皮薄,小脸动不动就红得跟个番茄似的样子。
“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的,你还有什么好……”
听着头顶唐肃那无耻的声音,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从她的双唇,一路吻下去,直到最后,滚烫的薄唇竟然落在她……林子宜的原本就绯红的双颊,一下子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唐肃,你闭嘴!”
在男人调笑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林子宜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只是,这样一来,胸前无限旖旎的春光,便全然展示在男人的面前了。
男人垂眸,深邃而浩瀚的一双墨眸好整以暇地眯着怀里浑身的肌肤都红的跟被煮过似的林子宜,原本灼热的眸子,愈发的滚烫,里面,道道沉沉的暗芒不断地闪过。
大步来到衣帽间,男人直接将怀里的小女人抱到大衣柜的隔板上,一只手拿开她捂住自己嘴巴的小,另一只手穿过她乌黑柔顺的长发,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头迅速地压下,双唇精准地攫住了她的。
“嗯……”林子宜轻咛一声,下意识地便去推唐肃,模糊道,“我还没有刷牙……”
唐肃却站在那里,不动如山,将林子宜抵在衣柜的壁板和他结实而温暖的胸膛之间,有力的舌尖撬开她的齿贝,低沉暗哑的嗓音亦是模糊地道,“放心,我不嫌弃你……”
……
当两个人正吻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恩……有人……”
林子宜气息紊乱地去推唐肃,可是,唐肃却仿佛没有听到般,仍旧专注而深情地吻着她,那狂热而缱绻的深吻,仿佛是要将林子宜吸进自己的肺腑里,抑或是将她吞入自己的肚子里般。
门外的小家伙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将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从门缝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转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开始在偌大的卧室里寻找两个大人的身影。
当打量了一圈,完全没有看到林子宜和唐肃的身影的时候,小家伙困惑了,总管爷爷不是说了爸爸妈妈还在房间里的吗?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林子宜听到外面儿子的声音,一颗心“嗖”地一下便跳到了嗓子眼。
天哪!她身上可是什么都没穿,如果小家伙就这样冲进来,然后看到她不着寸缕地和唐肃在……
一想到那画面,原本就气息紊乱的林子宜一下子便乱了,一张小脸因为紧张和呼吸困难而涨的通红。
“嗯……唐肃……儿子进来啦!”林子宜睁开双眼瞪着眼前放大的俊美如斯的面庞,细若蚊吟般地模糊道。
只不过,唐肃却完全地不管不顾,不仅如此,他的吻沿着林子宜唇,移向她的下巴,然后,是她白净如细瓷般的脖颈。
“爸爸,妈妈,我们在房间里吗?”小家伙在房间的角落里找了一圈,仍旧没找到人,又推开浴室的门,往里面看了一眼,当发出里面仍旧没有人的时候,小家伙便直接往衣帽间的方向走来。
听着儿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低头看已然将唇瓣游离到自己胸前位置的男人,林子宜已经没有丝毫被挑、逗时的块感,有的,只是一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和几欲抓狂的心思,可偏偏这种时候,她又不能喊不能叫,她的那点力气又根本推不动胸前的男人,只能咬着下唇拧着眉头干着急。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听到那几乎就在衣帽间入口处响起的声音,林子宜一脸惊恐地侧头过去,不过,就在她侧头朝入口看过去的同时,整个人忽地腾空而起,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的时候,人已经被唐肃一起带入了大衣柜里,然后,两个人紧贴着藏到了大衣柜的门后。
“咦,奇怪,爸爸妈妈去哪了?”小家伙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然后转身,又往衣帽间外走去,“不管他们两个家伙了,我自己先吃早餐去。”
……
当林子宜洗漱完和唐肃一起下楼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心满意足地坐在餐椅上,欢快地晃着两条小短腿。
唐肃不在,他多吃了一个甜甜圈,所以心情格外的好。
看到林子宜和唐肃一起走进餐厅,小家伙立刻就从餐椅上滑了下来,穿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奔向林子宜,困惑地问道,“老爸,妈妈,你们俩个刚才去哪了,我去你们房间,怎么没看到你们两个?”
林子宜面色一赧,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们两个在浴室洗漱,是你自己没看到我们。”男人一边走向餐桌,一边满脸道貌岸然地回答道。
“有吗?”小家伙揪着两条细细的眉毛表示质疑,“我明明去浴室门口看了一眼,可是没看到你们两个呀!”
“那是因为你自己看的不够仔细。”说着,男人已经就着总管拉开的餐厅,径直在餐桌前坐下,继续一脸道貌岸然地教育儿子道,“以后做事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林子宜嘴角一抽,没说话。
“哦~!”小家伙似乎也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所以,很老实地答应了一声。
“还有,以后没有允许,不许随便进我跟你妈妈的房间?”
”为什么?“小家伙抗议,以前妈妈的房间,他随时想进都可以。
“这是基本的礼貌,没有为什么。”男人板着张脸,一副严父的样子睐了小家伙一眼道。
小家伙瘪嘴,斜睨了某个男人一眼,拉着林子宜的手像是抗议地叫道,“妈妈,我要吃甜甜圈。”
没有陪儿子吃早餐,林子宜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想都不想便点头道,“好,你想吃几个都行。”
“你不是已经吃过早餐了吗?还吃?”男人端起面前的咖啡,不紧不慢地轻啜了一口,然后,掀起眼皮来淡淡睐了小家伙一眼,悠悠然地道,“据我所知,你最近的体重已经超标了。”
“哼!”小家伙郁闷死了,瞪着某个可恶的男人道,“你根本就一点都不爱我,比后爸还苛刻!”
话落,小家伙也不管唐肃是什么反应,扭头便气呼呼地跑了,不让他吃,那他去玩游戏总行了吧。
林子宜看着跑开的儿子,回收视线斜睨了某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一眼,悻悻然走到餐桌前坐下,嘟着嘴巴道,“不就一个甜甜圈嘛,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
唐肃抬眸朝林子宜看过去,看着她跟小家伙一样,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想必,还是在为刚才他把她困在衣帽间里又要了一次的事情生气吧。
“总管,拿个甜甜圈去给小溪。”
“是,总统先生。”
……
吃完早餐,正当林子宜催促唐肃让他赶紧出门去办公厅的时候,楼上,有佣人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走下楼来,林子宜困惑,倏地侧头看向唐肃,“你又要出国访问或者去视察吗?”
不过,话问出口,林子宜又觉得不对,有哪次唐肃出国访问或者视察,是让总统府的佣人帮他准备行李的,这些,他的生活秘书早就安排了,根本伦不到总统府的佣人来操心,更何况,还有一个小的行李箱,那个小的行李箱一看就是为小溪准备的。
她忽然就有点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唐肃却还在家里,而小溪也没有去学校。
当林子宜恍然明白什么的时候,唐肃已经走到她的身边,长臂揽过她纤柔的腰肢,将她搂进了怀里,然后低头看着她,一双深邃的墨眸里,满是温柔与浓情地道,“你跟儿子一起离开京都,去别的地方玩几天,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接你们回来,好吗?”
林子宜眉心紧蹙着望进男人那双沉不见底的墨眸里,鼻子一酸,忽然间就湿了眼眶。
她何尝不清楚,唐肃为什么忽然之间让她和小溪离开京都,昨天晚上在章台殿舞会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一定是一场狂风暴雨,他只是不想让她和小溪置身于这场舆论的漩涡里,不想让她和孩子在这场狂风暴雨里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而已。
“不,我不走,儿子也不走!”林子宜摇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要滑出来,坚定地恳求道,“我们在这里陪着你!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他不忍心让她和儿子受到伤害,她又何尝忍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一切。
看着眼前一双黑白的大眼睛里盈满水光的林子宜,唐肃心弦颤动,抬手,覆着薄茧的湿热指腹,轻轻地摩挲过林子宜细腻白嫩的脸颊,拭去她眼角那滴滑出来的泪水,唇角,勾起再温柔不过的弧度来。
“你和儿子留下来不仅帮不到我,我还要顾及你们两个,只会让我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唐肃知道林子宜的倔犟,所以,将最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
其实,他又何尝想让林子宜母子离开他的身边。
“唐肃……!”林子宜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所有未出口的话,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确实,以她的能力,她不仅什么也帮不了唐肃,而且还说不定会拖他的后腿,连累他。
“乖!”唐肃低头,当着所有佣人的面,在林子宜的眉心落下一吻,“最多半个月,我一定接你和儿子回来,好吗?”
林子宜点头,“好!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