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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翼瞪大了眼看着肖仁：“你这是中了蛊了？好不容易把刺客干掉了，咋还玩起自杀来了？”
肖仁的关注点很奇葩，好奇宝宝似的：“还有能控制人自杀的蛊？”记忆里唐门都没这种玩意儿。
“啊？啊，没有，没有！”轩辕翼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旁边的轩辕策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肖仁没发现这一点，但见轩辕翼反应这么激烈，多少感觉不太对劲。
“还真有？”
轩辕翼闭紧了嘴，不说话了，但眼神却小心翼翼扫了扫轩辕策。
轩辕策叹了口气，再次感叹父母在生出自己之后，就把智力基因用光了。
他抱歉道：“实不相瞒，的确有这么一种蛊，但是这是我门的机密，不方便对您透露。”
“竟然是你们兽门的！”肖仁有些意外，他只读取了红雀的记忆，所以不清楚兽门的一些密辛，更不知道兽门竟也会养蛊。
轩辕策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门对所有的生物都颇为感兴趣，蛊作为一种独特的生物，极其有研究价值，尤其唐门的蛊是根据我们兽门的一些培育方法养出来的，所以我们养起来也有不少可以借鉴之处，相对来说，入门还算简单。”
肖仁听了半天，可算听明白了，合着那血甲虫还不是你们偷学的第一种蛊虫啊？
难怪人家唐门会弄这么一种蛊虫故意让你们偷学了去，你们这是偷学的人家都有了防盗经验了啊！
不过这也不能说兽门的人无耻，读取了唐门人的记忆后，肖仁发现这俩势力很久以前就一直互相偷师。
很早的时候，唐门并没有动物培育的经验，是后来他们为了自己的融毒体质，想要获取更多优质毒素，而那个时候还没有化学，想获得毒素，来源大都是各种生物。
而兽门最擅长培育和寻找奇植异兽，所以一开始是唐门先偷师的兽门。
而从那个唐门人的记忆里，肖仁也知道了兽门人的培育方式——血。
唐门的古籍记载里，那些偷师的老祖宗调查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兽门里御兽最强的轩辕氏，喜欢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培育兽类，也不是天天喂血，那样早失血过多挂了，而是隔上一段时间喂一次。
唐门搞不懂这种培育方法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也记下来了。
后来唐门结合着兽门的育兽之法，研究培育毒物，在研究中，一个用了自己稀释之后的毒血的人，意外的培育出了第一只蛊虫，从那以后，唐门就开始了对蛊虫的研究培育，而现在的绿酸蛇、血蟒，是刚开始研究的。
轩辕氏的育兽之法有血，唐门的蛊虫也需要血，可唐门的毒血终究是个特殊的东西，现在轩辕策说他们也能养蛊，难道他们的血也有融毒的特性？
要知道唐门里，外门弟子即便是知道了养蛊的法子，都养不出蛊来，就是因为没有那种特殊的毒血。
肖仁知道了养蛊之法后，虽然很眼馋，但也没法养出来。现在听轩辕策这么说，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养的。
可惜人家并不打算说出来，肖仁眼巴巴的等了半晌，兄弟二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肖仁只能先不提这事了。
三人一起上了三楼齐老太对面的房间，也是慕楠的房间，走的时候床褥什么的她们都没带走，肖仁就先把老太太放这边了，她之前那间被她轰破一个洞，暂时没法住了。其实不止那一间没法住了，整栋公寓现在都有点成危楼了。
之前肖仁虽然用土壳护着大楼，但战斗的级别太高，尤其是后来肖仁和迷蛇的打斗，肖仁多少还顾忌着公寓没调动那边的土元素，迷蛇的吞天藤却完全不管不顾，到处分生，后来跟齐芳华战斗的时候，齐芳华在周围到处闪避，没少往公寓这边跑，墙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吞天藤捅穿了。
肖仁琢磨着改天用土元素修葺一下，好歹是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不考虑和李家的交情，肖仁对这个地方也有感情了。
三人去卧室看了看，齐芳华还保持着睁着眼的状态，嘴里嘟嘟囔囔着儿子儿媳的名字，说着报仇什么的。
肖仁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待了一会儿，带他们去了客厅。
“齐奶奶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轩辕翼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肖仁：“什么知道多少？”
轩辕策倒是听明白了，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听长辈们说，齐前辈当年和华山派一战后，好像昏迷了一段时间，李大师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她，但是没听说跟现在这样似的。”
肖仁若有所思，虽然按照轩辕策的说法，两次的战后表现不一样，但显然都不是好反应，看来的确跟那个提升实力的法子有关系，就是不知道李天庆那老头子知不知道怎么治。
“当年她和华山派打的时候，也提升过境界？”
轩辕策：“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那一场战斗的详细情况，被华山派封锁了，只有华山派高层知道，外人只知道死了不少长老，齐芳华还逃了。”
肖仁不信：“那你们门内的长辈也没知道的？”
轩辕策无奈道：“真不知道，李大师也许知道，但是他不肯说。”
肖仁顿时一脸鄙视。
轩辕翼一直懵懵的听着二人交谈，看到肖仁这副表情，顿时不干了：“你们龙门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肖仁耸耸肩：“我们不知道，是因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龙门还没建立呢，我们上哪儿知道去？但你们呢？同样是四大门，看看人家唐门，再看看你们兽门，啧啧，真纳闷你们是怎么混上四大门的。”
兽门最讨厌的就是唐门，听肖仁这么对比他们，轩辕翼怒了：“唐门怎么了，唐门就知道那次战斗的细节吗！”
肖仁嗤笑：“人家还真知道！”
轩辕策听肖仁说唐门比兽门强，也有点不舒服，现在听他又没凭没据的说这话，也有点不乐意了：“肖兄如何知道的？”
看记忆知道的呗。
肖仁心想，却不能这么说，回想了一下，说道：“你记不记得之前那个白袍老头说，他们之所以对她儿子儿媳下手，是因为齐奶奶有件东西不交出来？”
轩辕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便点了点头。
肖仁道：“唐门也知道这件东西。”
“什么？唐门怎么知道的！”兄弟二人都有些惊讶。
他们其实有一件事没说，李天庆当年之所以要脱离兽门，兽门觉得齐芳华可能会给兽门带来灾难只是一个原因，在此之前听说还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好像就是族内的长辈想知道齐芳华是怎么从那场围杀中逃出来的，但是李天庆不愿意透露，最后谈崩了，兽门才拒绝李天庆带齐芳华加入兽门，然后李天庆干脆也不在兽门呆了。
但他们这跟李家关系亲密的都不知道那件事的经过，唐门又是怎么知道的？
轩辕策突然道：“难道唐门接这次刺杀的条件，并不是姜维常提供那个宝物，而是这条信息？”
肖仁摇摇头：“不是，姜维常那时候刚被废了命根子没多久，根本不敢见齐芳华，当时那场围杀，只有华山派的长老和掌门参与了，实力不够的根本没叫上，而那一战之后，也只有前任掌门和两个重伤的长老活了下来，战斗的经过他们没跟门人透露，只有几个长老的嫡系知道这事，再结合那几个长老围杀之后没回来，才猜到了他们在那场战斗中死了。”
在唐门人的记忆里，肖仁看到了这件事的大体经过，当然，是信息记载，参与这次任务的人，高层都给过他们当年那件事的资料，不过对于齐芳华怎么击杀那么多长老的手段并没有说，连她在那场战斗中，是否提升境界都没提，高层给的资料里，好像故意把这部分给抹去了，连唐西这个监察者都不了解。不知是为了防止泄露，还是为了防止这些执行任务的成员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轩辕翼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掌握的关于那场围杀的信息根本没有肖仁说的这么详细，参与围杀的人有哪些，有没有普通弟子参与，江湖上的都众说纷纭，只能根据少了哪几个长老，瞎蒙，华山派也从来没有承认过那次围杀，若不是那几个长老的嫡系见主子一直不见踪影，前任掌门又不给说法，他们也不会把前任掌门曾计划过这么一件事给暴露出来。
事实上那几个长老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没的，连那几个嫡系都不知道，只是几个长老同时消失的时间太巧合了，那段时间齐芳华又一直不见踪影，所以江湖上才觉得有这么回事，若不是齐家灭门之前齐芳华曾出现过一次，江湖上都认为她死了，也正是出现了一次，加上之前的围杀传言，才把齐芳华的名气打响了，毕竟当时都传的那次围杀多么的严密，竟然还活下来了，实力可见一斑。
肖仁摊了摊手：“我听唐门的人说的啊，唐门刺杀八大门派掌门的那次事件你们知道吧，那件事之后，八大门派意识到门内有唐门人的棋子存在，所以好好清理了一番，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奥，很多人里就包括你们兽门，其实那些被清理出的棋子根本无关紧要，一些关键的棋子还埋在八大门派里，就比如华山派那两个重伤活下来的长老，有一个就是唐门的人。”而且姜维常被逐出后，接任掌门的那人就是那个长老派系里的，不得不说，真是个讽刺，卧底手下的小弟都挡了组织老大了，你说这事整的。
光说‘铁打的门派，流水的宗族’，这特么门派的芯子都让人换了，也就顶着个牌子了。
兄弟二人听得一怔，相比起听到唐门在八大门派的根系这么深，他们更惊讶肖仁第一句话。
“你，你说唐门的人告诉你的？”轩辕翼都以为自己耳聋了。
肖仁有点无奈的点点头：“对啊，一共俩人，第一个死活要告诉我，说他有个大秘密，这我哪敢听啊，万一知道了被杀人灭口呢，然后我就一刀把他砍了，第二个……奥，就监控室里那妞儿，唉，见我长得一表人才，非要把他们唐门的机密告诉我，当时我一想，为了龙门，为了组织，为了人民，牺牲一下色ii相，换取一下机密也不是不可以……”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怕被杀人灭口吗？”轩辕翼这个憨憨打断道。
轩辕策看了看这个傻弟弟，关键在这儿吗？这肖仁根本一句实话都没有，唐门的蛊虫那是闹着玩的吗？就算抓着活口也别想问出话！
肖仁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你看你，是不是还单身？”
轩辕翼茫然道：“啊，没啊，我都当爹了。”
肖仁：“……”What？
肖仁瞪大了眼看着他，轩辕翼这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怎么可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你结婚了？你多大了？”
“啊，今年十七，已经成亲三年了。”轩辕翼哀叹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妈的，我还没爱情呢，就先进了坟墓了！”
肖仁：“……”
成亲，真是一个充满古风的称呼……靠，我也想进坟墓啊！可先给我块埋骨地啊！
这丫什么世道啊，轩辕翼这样的都有人要！简直没天理！
肖仁怀着悲愤的心情，一脸笑眯眯的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录音。
“弟妹今年多大了啊？”别以为你们兽门藏得远，法律就管不到你们，丫还在国内呢，作为一个公职人员，我肖仁就是看不惯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
“二十七！”轩辕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
肖仁一脸蒙圈。
“畜生啊，我当时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那老女人怎么下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