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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你再插我不给你鲨鱼契约了！”
肖仁把蛋壳赶到一边，心疼的浪费了一些能量修复好伤口。
这次目睹了整个再生过程的弹角鲨更加惊讶了：“你竟然能再生？”
肖仁冷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说，你丫干嘛插我，角会飞了不起啊！”
说实话他真没想到弹角鲨的角是那么用的，怪不得叫弹角鲨，这特么就是个炮弹啊！
当时那根角的速度别说是肖仁了，就是八管盗鲨命速全开都躲不开，也只有蛋壳这个属性变态才能躲开，其他鲛人或者鲨鱼，搁谁谁死，躲都躲不及。
没想到独角鲨的鲨主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凭着这个神技，就算问鼎十二鲨族最强也没问题吧？以前怎么没听过有这么强的鲨鱼？
在肖仁读取的记忆里，独角鲨一族哪怕是鲨主也从来没施展过什么特殊天赋，它们唯一比大多数鲨鱼强的，就是身体强悍，防御高还速度快，力量也大。
但也只是平均战力很高，在高端战力这一层面上一直是拿不出手的。
弹角鲨忍着身体各处的疼痛浮起，冷冷道：“本来看你不是我族鲨鱼，我还好奇你是不是鲨皇大人跟其他鲨族的孩子，现在看来，你压根就不是什么鲨皇后裔！”
肖仁一脸懵逼：“嗯？？？你什么意思？”
弹角鲨看到肖仁这幅样子也有点意外，而后冷笑道：“你不会连鲨皇大人是独角鲨一族都不知道吧？”
肖仁：“……”貌似还真不知道啊！
他又没见过鲨皇，哪知道他是哪族鲨鱼的形态，肖仁只知道鲨皇以前是个鲛人，吃了许多鲨鱼卵才变成了鲨鱼，在他想象里鲨皇应该跟哪个鲨族都不像，现在看他显然想错了。
肖仁嘴硬道：“你就因为这个袭击我？我跟你说，你摊上大事了！我就是鲨皇后裔，鲨皇先祖对十二鲨族一视同仁，它异族伴侣多了去了！我不是独角鲨一族不是正常的很吗，你凭什么污蔑我！我告你陷害你信不信！”
弹角鲨摇头：“我说了，本来我也以为你是鲨皇大人和其他鲨族的孩子，你不是独角鲨并不是我怀疑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肖仁纳闷，他之前的话貌似没什么破绽吧？
弹角鲨淡淡道：“因为我们独角鲨一族是守护者一族，这个秘密只有每代独角鲨鲨主知道，而每代独角鲨鲨主都由鲨皇大人亲自选出。”
肖仁一愣，守护者？鲨族不都是守护者吗？
他强自镇定道：“你说这个啊，鲨皇先祖死前跟我说过，嗯，这些年你们做的很好，看在你们尽职尽力的份上，刚才袭击我的事就算了！”
弹角鲨嘲讽道：“别装了，你知道鲨皇大人让我们守护什么吗？”
肖仁一脑门问话：“不就是守护鲛人族吗？”
“哈！”弹角鲨冷笑道：“守护鲛人族那是其他鲨族的责任，却不是我们的，我们的任务是消灭一切妄图改变鲛人族和鲨族现状的存在，以及强大的不明生命体，也只有这种时候，我们才可以使用天赋，除此之外的时候，都不得动用天赋！”
肖仁愣了愣：“就算想要改变现状的是鲛人皇你也敢杀？”
弹角鲨看了蛋壳一样，坚定道：“对！”
肖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鲛人女皇时期，鲛人族的一些工艺和技术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准，比如她那身铠甲，说明那时鲛人族其实已经有了冶炼技术，再比如渔业养殖，现在的技术都是从那时传下来的，听巨鲨部落大祭司的说法，现有的养殖技术还比不上那时全面。
这是很不正常的！
想想一个如此强大的种族，就算他们在迁徙中再怎么慌乱，也不会把这些如此关键的东西给遗失掉，而且当时那次迁徙根本就没发现有娜迦族追击他们，他们也没必要慌乱。
但这些东西偏偏就遗失了，更匪夷所思的是，当年掌握这些技术的人，竟然没传承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整个鲛人族非但没有朝前发展，反倒一直在退步，从技术到管理，可以说一塌糊涂。
肖仁一直都觉得鲛人族有种违和感，十二鲨族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存在着，就算有鲛人宫的约束在，能这么多年没灭掉一两个也很不正常。
还有那些斗争失败后，叛逃出去的鲛人皇，有的会卷土重来，有的却彻底没了消息。
直到现在，肖仁算是明白了。
鲛人族和鲨族，都在一个监控之下，当足以引发变革的不和谐因素出现时，就会被清除掉，这个清除者，就是历代弹角鲨！
肖仁问道：“你私下里杀过其他鲛人，或者鲨鱼？”
弹角鲨冷漠道：“对。”
“你难道就不分辨一下他们是为了族群好，还是坏吗？”
弹角鲨道：“鲨皇大人与我有恩，他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我不管他们是怀着什么目的，我只管杀！”
肖仁突然问道：“那你听过鲛人女皇这个人吗？”
弹角鲨一愣：“没有。”
“娜迦族呢？”
弹角鲨摇头：“也没有。”
“那你知道吗？你的那位鲨皇大人，他以前其实是个鲛人呢。”
弹角鲨愣了一下，冷笑道：“骗谁呢，鲨皇大人怎么可能是鲛人！”
肖仁没再跟它解释，结合弹角鲨之前的话，鲨皇显然是没跟它说自己的来历，才让弹角鲨误以为鲨皇是自己的同族。
从鲨皇给历代弹角鲨的任务可以看出，鲨皇这是想防止再出现鲛人女皇那种要去找娜迦族报仇的皇者出现，还有那个‘不明生命’，很明显就是指娜迦族。
但因为它说的不明不白，导致弹角鲨把其他想要改变现状，或者说改革、统一的人或鲨鱼全都杀了。
别说，以弹角鲨的这个天赋还真做得到，刚才那根尖角发射的速度，哪个鲨主或者鲛人皇也来不及躲，只要别射偏，逮谁谁死。
也就是肖仁这个近乎不死之身的变态和蛋壳这个不走寻常路进化的鲛人皇，才能躲过这么快的刺杀。
“既然露馅了，我也不跟你装了。”肖仁不再费那脑子忽悠，好奇道：“不过你都刺杀失败了，干嘛还跟我说这么多，指望我饶你一命？”
弹角鲨不屑道：“饶我一命？谁饶谁还不一定呢！”
弹角鲨对蛋壳喊道：“鲛人皇，别看戏了，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家伙压根不是什么鲨皇后裔，它来历不明，恐怕是外来入侵的生命体，你我合力，将它击杀于此！”
蛋壳没反应，还是板着一张小脸装高冷。
弹角鲨尴尬了：“你刚才把我打伤了，你若不出手他可就跑了！要知道他可是骗了你，你难道就这么放他走吗？”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是和我一伙的……蛋壳，过来！”
蛋壳立刻屁颠屁颠的游到肖仁身边，眼珠子直往肖仁身上瞟，一只小手蠢蠢欲动。
肖仁被她看的鲨皮发麻，警告道：“别插我啊，不然绝你的食！”
“唔！”蛋壳不满的鼓起嘴。
弹角鲨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她为什么听你的？”
肖仁叹道：“唉，这件事说来有点复杂，先这么跟你说吧，这孩子现在还听不懂鲨语，所以不管你说了什么伟大使命，对她来说都是嗡嗡乱叫。”
“可明明你的话她就……”
“我不一样哒。”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肖仁是在用鲨语和蛋壳交流，其实他俩一直在进行着心灵沟通，之所以还用鲨语说话，一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二是锻炼蛋壳的语言能力。
肖仁漠然的看着它：“还有什么遗言吗？”
弹角鲨怔忡了一会儿，问道：“你到底什么来头？”
“我？”肖仁想了想，笑道：“我是一个想要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嗯，仅此而已……”
弹角鲨一愣：“人？你不是鲨鱼吗？”
“对，我是鲨鱼，刚才说错了，安心上路吧！巨型化，开！”
肖仁猛然一吸，身体快速变大，几个呼吸间就长大到了三百多米。
没给弹角鲨反应的机会，霸主威压直接笼罩而下，趁着弹角鲨心神被打乱，肖仁尾鳍一摆，迅速冲过去！
肖仁一头撞在弹角鲨身体一侧，哗啦一声将它撞的侧翻了过去。
之前蛋壳那一顿痛殴虽然没打断弹角鲨的骨头，却把它打的浑身肿痛，身体一点也不灵活，根本组织不出有效的反击。
肖仁把它撞翻之后，身体立刻向后弓起，对着弹角鲨腹部重重砸下！
碰！
哗！
一声剧烈的撞击过后，周围的水流被向下坠落的弹角鲨带着向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肖仁身体垂直，沿着漩涡旋转而下，一头撞在弹角鲨腹部，顶着它砸在了海底，弹角鲨彻底晕了过去。
这还是肖仁第一次打败鲨主级鲨鱼，虽然一大半都是因为蛋壳先把它打废了，但是！胜利不需要理由，赢了就是赢了！
嗯，这个历史要记住，以后找个史官记下来，就这么写：伟大的霸主肖仁，与暗中操控鲛人族的恶鲨大战三天三夜，期间遭遇对方数次偷袭，还被鲛人皇的误伤，但还是将此恶鲨降服，还给鲛人族一个朗朗乾坤！
唉，太伟大了，太励志了！
肖仁自己都信了。
“主人，偶可以契约这条鲨鲨吗？”
蛋壳游过来问道。
肖仁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这家伙你也敢契约？信不信它拼着不要命也偷袭你一把！这家伙交给我！”
虽然这么说，但怎么处理弹角鲨肖仁也有点头疼，因为它的意志很坚定，而且又是使命，又是信念的，这种宿主最难缠了，一个搞不好，寄生虫的人格就会被对方覆盖掉。
但不寄生又不行，肖仁还想让它以鲨主的身份把其他独角鲨集合起来，忽悠一遍。
想了半晌，肖仁突然想到了小白分裂出来的子代，那些寄生原虫本就没有灵魂，也没有人格，最关键的是它们没有读取宿主记忆的能力，只能控制身体，这样弹角鲨意志再强也影响不了它。
想出解决办法后，肖仁暂时没找小白，而是决定先读取弹角鲨的记忆，听它的说法，貌似跟鲨皇关系不浅，也许能从它记忆里了解一下，这个传说中的鲨皇到底是个什么人。
“蛋壳，压住它！”
“奥！”蛋壳游到下方，看起来也没用力，就那么往弹角鲨肚皮上一趴弹角鲨身的沙地立刻凹下一块去。
一丛丛淡绿色菌丝从肖仁脑门上生长而出，沿着弹角鲨的鳃盖、口，钻了进去，一路蔓延向大脑。
肖仁的神经丝生长速度比寄生异虫快的多，只用了一分钟就钻进了弹角鲨的颅内，向着大脑包裹而去。
“噜！”
弹角鲨的自我保护机制发动，用剧痛的形式将它唤醒过来。
弹角鲨瞪着大眼，弯起身子，痛苦的用尾鳍拍打着沙地，却因为蛋壳的压制，根本起不来。
肖仁不急不缓的操控着神经丝与一根根神经接轨，五分钟过后，弹角鲨瘫软了下来，双目重新变得无神，它的身体已经彻底被肖仁掌控了！
肖仁开始读取它的记忆，源源不断的记忆以短片的形式灌入肖仁脑海中，看的他微微有些失神。
这时第二意识与第一意识链接了起来，在读取的记忆里同步搜索与鲨皇有关的记忆片段。
一个时间比较早的记忆被找了出来，那是弹角鲨幼鲨时期，那时它还不是鲨主，也不是幼年体鲨主，只是一头中阶幼鲨。
那时独角鲨族遭到了相邻的螯鲨族袭击，独角鲨族的前任鲨主和螯鲨族鲨主双双失踪，两族鲨鱼陷入乱战。
鲨族没有在战场上保护幼崽的传统，只会把蛋藏起来。
所以已经孵化出来的弹角鲨自然就没鲨管，自生自灭。
弹角鲨在海中躲躲藏藏，不知不觉就出了独角鲨海域，后来它发现不对，想要回去，却遭到了几头同样游出海域边界的螯鲨幼崽袭击，不得不继续逃窜。
追追逃逃了几天，弹角鲨误打误撞进入了一片奇特的海域。
这片海域很安静，弹角鲨用感电力扫描到一个强大的生命体存在，甚至比它们的鲨主还要强大。
以弹角鲨视角旁观的肖仁也有些意外，这个生命体的光圈竟然这么大，肖仁见过的生物中，也只有蛋壳比它大了，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鲨皇了吧？
弹角鲨很高兴，因为感电力里，那个强大的生命体长着一根长角，正是独角鲨一族！
弹角鲨兴冲冲的朝那条鲨鱼的方向游去，渐渐的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它的视野中。
以它的视角都觉得大，就不用说肖仁了，这是一头近五百米长的鲨鱼，高百米，通体青黑色，头上长着一根长长的黑角，乍一看还真有点像独角鲨的超放大版。
通过弹角鲨的感电力成像，这条鲨鱼虽然很强，但它的图像黯淡，显然生命力已经不强了。
弹角鲨到来时，这条巨鲨正趴在海底，眼前是一座黑色的小山，山的上半部有一个石洞，洞口堵着一些碎石。
肖仁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鲛人宫，族陵山里的葬洞！
这个小山里葬着一个鲛人！
弹角鲨的到来，将这条貌似在睡觉的巨鲨唤醒了，它看了弹角鲨一眼，那只房子一样大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而后它又看向弹角鲨的后方，几个黄褐色的小点出现，逐渐扩大。
弹角鲨吓得连忙朝巨鲨那里逃窜，一阵泥雾在海底浮起，巨鲨轻飘飘的把弹角鲨扫到了一边，发出一声巨大的呼噜声：“老实呆着，别动！”
弹角鲨被它那无法抗衡的力量威慑住，老老实实趴在海底，一动都不敢动。
海底隆隆巨响中，那条巨鲨缓缓浮了起来，静静地看向前方。
几头螯鲨幼崽渐渐出现，看着这条巨鲨，都畏畏缩缩的不敢过来。
巨鲨眼神看上去有些迷茫，半晌才恍然道：“原来是螯鲨族的小崽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几条螯鲨都不说话，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跟巨鲨说话。
巨鲨好像突然倦了，尾鳍一摆，一道巨浪出现，直接将几条螯鲨打着滚掀翻了出去。
“滚吧，别来打搅孤！”
几条螯鲨找到平衡，吓得慌忙跑了，头都不敢回，趴在海底的弹角鲨也吓得不行，偷偷摸摸的浮起来，也打算开溜。
“你等等。”
巨鲨突然把弹角鲨叫住，弹角鲨只好乖乖游了回去。
巨鲨看着它，漠然道：“独角鲨族发生了什么？”
弹角鲨颤颤的把独角鲨族被螯鲨族袭击的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巨鲨嘲讽道：“螯鲨族，螯鲛人，呵，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安分！”
巨鲨扫了它一眼，冷漠道：“我助你成长为鲨主，你可愿臣服于我？”
弹角鲨一呆，看到巨鲨有些不耐烦了，连忙点头：“愿，愿意！”
巨鲨“嗯”了一声，一股庞大的威压突然出现，以弹角鲨身份观看记忆的肖仁也同时感到了这股威压。
肖仁脸色一变：“这感觉……怎么会！”
一种发自心底的臣服感油然而生，而后突然一黑，过了一会儿，记忆才重新出现，此时肖仁有种莫名的感觉，或者说弹角鲨有种莫名的感觉，它仿佛与巨鲨之间多了一种说不清的联系，不敢违抗巨鲨，不自觉的就有种臣服感。
肖仁有些震惊，这一切是如此熟悉，显然就是鲛皇契的契约过程！
威压、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都与蛋壳契约鲨鱼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条巨鲨契约时没出现金色虚影了。
鲨皇怎么会有鲛皇契天赋！？
肖仁脑子里一片混乱，想想鲨皇活了这么多年，它得契约了多少鲨鱼？它若是还活着，实力得达到什么境界？
还有……
它有没有发现自己？
这种感觉有点糟糕，肖仁感觉现在自己与黄金甲里的王子非常有同感，阴谋、策划、搞事，当离那最终目标越来越近时，却发现头顶一只眼睛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你……
肖仁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观看着弹角鲨的记忆。
契约达成后，巨鲨看起来仿佛年轻了一些，因为弹角鲨没敢再开感电力，所以肖仁不知道它实力有没有变强，但从它这种年轻化来看，生命力显然是增加了，而鲛皇契的作用就是全属性加成，包括生命力！
之后它的话，也证实了肖仁的猜测。
巨鲨看着那座黑色山峰，轻轻叹了一声：“又要多活一段时日了，你再等等我，好吗？”
巨鲨在山前伫立良久，而后它朝远处游了游，腹部突然喷出一股红色的烟雾，在水中快速扩散开来。
是鲨族的信息素。
过了大半个小时，一头模样古怪的鲨鱼出现在弹角鲨的视野中。
这是一头赤色的鲨鱼，看上去有些像赤鲨，但它的腹部却有一根红色的盗管，像是赤鲨和盗管鲨的结合体。
“鲨皇大人。”那条古怪的鲨鱼游到这里后，恭敬的趴伏在海底。
巨鲨淡淡道：“在这儿看好，你，跟我走！”
巨鲨向那条古怪鲨鱼来的方向游去，弹角鲨连忙跟上。
随着深入，一些从没见过的鲨鱼越来越多，有的同时长着一根独角和一对巨螯，有的拥有囊鲨的外凸食囊，又有盗管鲨的盗管，像是进了一个四不像水族馆一样。
这些鲨鱼对鲨皇很恭敬，看到它之后，都会停下来主动让路，肖仁不敢想这些鲨鱼和鲨皇是什么关系，若都是它的契约鲨……
游过了这些古怪鲨鱼所在的海域，它们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海域，仔细看才发现，那白茫茫的颜色，来自无数的骨骸！
数不清的白色鲨骨铺满了整片海底，向着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
肖仁曾在其它鲨鱼的记忆里看到过这里。
这，就是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