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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今天很生气,他非常生气陶意云不来追他。
她不在乎他!
这个认知让季渊很难过,他委屈了,只好全身心投入工作,转移注意力。不然,他会忍不住去把她绑起来的。
就这样子过了一天,整整一天,他没有一秒钟不是每一个细胞都盼着陶意云过来哄他的。不需要她做什么,撒个娇他百分之一百投降了。
可是,她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
季渊嗜血的眸子里面情绪暴躁,分分钟都想把人找到,然后囚禁起来。
她只属于他。
他迫切地验证这个事实,可是又无止境地害怕她不要他了,把他丢进精神病院,或者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季渊真的是有用力去压制自己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很绅士的男人,最多只敢在她面前作一下妖。
他真的很好,也很乖,她不可以不要他的!
把情绪控制得稳稳的,季渊才回家去。路过一家大商场,他不自觉跑进去买牛奶。
她在家等着他,看见牛奶可能就不生气了,也许会高兴,然后奖励他。
然后他就跟她保证,再也不发脾气。
季渊的现象很美好,然而现实……
有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在他旁边,一直讨论在商场对面奶茶店的一情侣。
他在三楼上,好奇地通过橱窗看了一眼,却看见底下一家奶茶店里面,陶意云正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不来追他,居然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季渊心里涩涩的,有着撕裂般的痛,这里以他为中心,马上就散开了地狱般阴冷的气息。
他现在是暗黑的,别人看了会抖得那种,刚刚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生就害怕了,一个屁也不敢放。
季渊当下就放下那箱特仑苏纯牛奶,迈着又稳又匆忙的步伐下去。
那两女人是张心雪和张家一个女儿,他们看着季渊匆匆下去,都皱上眉头,心里泛着嘀咕。
季渊下来,马上把陶意云和那个男人面前的奶茶桌翻了,一脸阴鸷地看着他们,然后拉起袖子拳头马上朝野男人落下。
这个男人也只能凭借着自己本身的力气挥手乱揍,其实这场打斗完全是季渊单方面碾压人家,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
这是竹意,奶茶店老板娘范馨婷很着急,怕破坏了店里的形象,也怕打死人找她赔钱,催促陶意云:“怎么不去拦着点?”
“不敢,怕死。”
真怕,季渊现在太可怖了,周身气息阴寒,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修罗,打人的时候毫不手下留情。
“你!”范馨婷一时无语,但是看看季渊,也的确害怕,之后推推旁边不太重要的蒋景珲,命令:“你去!”
不料蒋景珲双手一摊,耸耸肩说:“我不会打架。”
不仅如此,蒋景珲还对陶意云说:“回头你把医药费打到我卡上,我帮你善后。”
“知道。”
范馨婷:“……”
后来,那个野男人负伤,又十分的不服气,伸手乱抓季渊。
抓伤了季渊的脸,一条血痕出来。
陶意云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上前拦住季渊。她那点力气自然是拦不住的,也从不打算拿出手术刀,只能紧紧地抱着季渊的腰。
季渊停了一秒钟,顽强的野男人很快就站起来,他忍不住又了一脚。
“你别打了!”陶意云大喊。
“陶意云,你护着他!”季渊声音说不上愤怒还是委屈,反正是很生气,上前又揍了人家一拳。
“不许打了!”陶意云跑到季渊面前,拦着他。
季渊停了手,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弯腰把陶意云扛起来,期间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冒着冰凉的修罗气息。
她穿的是裤子,季渊管得严,不准她穿裙子出去外面招摇。
蒋景珲一边打120,一边朝陶意云招手,那个眼神一个意思——钱!
季渊是真的生气,动作粗鲁地把她塞进车子里面,给她系上安全带。
一路到家,不管陶意云怎么哄这个男人,他都没有再说话。
陶意云也没有再哄了,本来今天因为师父师母的话心情就很糟糕,现在季渊还无理取闹,简直是给她的心添堵。
不得不说,男人更喜欢女人撒娇,如果她也发脾气,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季渊现在心慌,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干嘛要对她高冷?
等了很久,一直到陶意云都回房间里面去了,季渊都没有等到她再哄她。
这一次两个人脾气都大了,季渊直接把人囚禁卧室里面,不让她出来,陶意云想去接乐乐放学也不准。
他又犯病了。
偏执入骨,非她不可得病。
超强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都出来了。
男人一身阴鸷气息,把晚餐做好端过去给她吃。
“我要见乐乐。”
季渊第一次非常长时间把笑挂在脸上,声音是霸道并且不可拒绝的,“先吃饭。”
“要和乐乐一起吃。”
他想和她单独相处,但是陶意云心里牵挂着乐乐,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她什么也不说就不去接孩子,那个小娇气包会不高兴的。
再不和乐乐一起吃饭,陶意云得愧疚死,她说过要弥补的,要给乐乐更多的陪伴。
季渊他非常讨厌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他出去了,还带上门。
陶意云以为他会把小宝贝带过来,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拿了链子过来。
链锁很漂亮,比梅霜鸽血红的宝石还要漂亮,小巧精致的链子,不知道是否牢固。
她很快就知道了这里链锁的牢固程度,因为季渊把她的脚锁起来。
他帮她脱下鞋子换上来粉红色的脱下,把那东西绑在脚踝。
然后他阴沉着脸,在她脖子上声音沙哑地说:“我好喜欢你啊,特别是你现在的样子,最好应该流一点血。”
占有欲和偏执的属性出来,季渊只是看上去平静,其实所有作为都是毫无理智的。
他一个不慎没有控制好,把人弄成标本也不会出现一点愧疚。他只是精神病患者,行为不受自己控制。
陶意云笑了,季渊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带着一点微不可见的病态。
瞧他多喜欢这个女人,微不可见的东西都看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季渊突然害怕了陶意云这样的笑,他直起腰来,声音冰冷:“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