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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整件事情严格说起来分明是由自己造成的,可是这不代表贺文渊能够接受其他人对路兮琳动手。
“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不打算要这个家里的人了是不是?”谢娇容坐在他对面,用同样的冷淡的声音问。
贺文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说:“最近事多。”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话,分明带着一种不愿跟她多说的意味。
“事情再多,能多到你回一趟家的时间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宁宁她”
“妈!”一听她提到安宁,贺文渊就连忙打断她的话,“妈,我不想再说跟宁宁有关的事!”
“你不想说?你不想说就可以不说吗?既然不想说,当初又为什么要跟她做那种事?”对他的话,谢娇容不禁有些来气,而贺文渊对她的话则显得无奈。
他不能说得更多,于是吐了口气,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剩下的你们照顾好她就行!”
“我们照顾好她?你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谁吗?是你!”
“芳婷更需要我!”
“她需要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是她害了你的孩子!”
“妈!”谢娇容越是提到那个孩子,贺文渊心里就越是烦躁,“妈,你别再跟我提那个孩子!”
“你!看来你果真是被叶芳婷迷了心窍了,自己孩子没了你不怪她不说,反而连家都不回了!”
贺文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心里不由地轻叹一声,道:“好了妈,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我真的很忙!”
谢娇容走后,贺文渊心里忍不住阵阵的烦乱。他撑着额头静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缓过了神来。
安宁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贺文渊,甚至贺文渊连电话都不接她的,她心里不禁又烦又乱,尤其是想到他每天跟路兮琳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对路兮琳恨由心生。
她压根儿没想到,即便是到了这一步,路兮琳竟然还能稳如泰山守着她跟贺文渊的婚姻。
安宁想贺文渊,贺文渊又不回去,于是她想了想,干脆出门去了他的办公室。
见到她,贺文渊有些意外。
“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这儿来了?”
心里没那么待见,却仍然好言好语。
“我要是不来,还有别的办法见到你吗?”安宁的话说得很直白。
贺文渊愣了愣,问:“那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了?”
“不是!”
“那你这么问?”
“只是你最近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我有好好休息,可是你为什么一次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
“宁宁!”贺文渊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也不想再听她说,于是他打断她的话,“宁宁,我最近真的很忙,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你这样到处乱跑,对你身体不好!”
“可是我很想你!”
安宁还是把自己被打断的那半句话说了出来。
贺文渊皱着眉头看着她,他就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的确,对他来说这种话确实算不上什么好话,只会让他更加心烦而已。
见贺文渊不说话,安宁又继续说道:“你都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是不是哪里让你生气了?”
她语带委屈,贺文渊眉心的褶皱却并未因此而消散,甚至没有一丝的松动。
“你没有惹我生气。”
“那是不是叶芳婷?是不是他不让你回家不准你给我打电话也不准你接我的电话?”
“宁宁,不关你嫂子的事!”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面对安宁的质问,贺文渊有些心烦又有些无奈。
“宁宁,孩子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也不用担心那件事情被人知道。所以现在我也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为了你,你嫂子就算被家里所有的人误会,她都没有抱怨半句,你身边有莫嫂有妈照顾,但你嫂子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她才不回家的吗?”安宁问。
贺文渊不置可否,只是又继续说道:“就因为你的事,你嫂子到现在都不能回去。”
“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错!”
“是谁的错我不想追究,我也希望你别再用这件事情做任何文章。我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你嫂子也为了你承受了很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贺文渊尽量地表现得心平气和。
他的一番话让安宁心中极不平衡,回到家里,床上的枕头又苦逼地成了她的发泄对象。
只不过贺文渊的话说归说,隔天,他想了想,还是主动带着路兮琳回了家。
路兮琳原本一口拒绝他的提议,最后在他好说歹说之下,她才勉强地同意跟他一起回去。
见他回来,安宁自然很是高兴,但一看到路兮琳,那张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便又立马垮了下来。
路兮琳本来就不喜欢她,现在对她更是可以用恨之入骨来形容,所以对她也是没有好脸色。
两人的眼神较量在谢娇容出现的时候这才勉强的告了一段落。
谢娇容因为安宁的事对路兮琳心有微词,加上贺文渊还为了她连家都不回,更是不快,不过看到贺文渊回来,她并没有将那种情绪表现出来。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芳婷啊,你们俩可有些时间没有回来了!”邓琪永远是一众人中话最多的那个,而一众人能够说得上话的,必然只有吃饭的时间。
所以刚坐下开席,邓琪就笑着对路兮琳说道。
路兮琳勾勾唇角,淡淡的说:“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回来看大家!”
“哼,你还能有多忙?还是忙着摧残那些孩子?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真不知道你平时都怎么对孩子的,你们院长居然连你这种人都敢要!”
路兮琳话刚说完,安宁又不客气地接过话对她一阵讽刺羞辱。用词之难听,连邓琪这号人都有些听不下去,而贺文渊听了,自是生气。
“宁宁,你怎么能对你嫂子这么说话?”他语带微怒的斥她,安宁却不以为意。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宁宁,你别太过份了!”
贺文渊沉声喝她,耐着性子继续容忍,安宁却不以为意地变本加厉:“她不仅恶毒,还自私。明明知道我需要你,却还霸着你不让你回家,到底是她过份还是我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