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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这半个月她已经受够分居之苦了!
第二天周日,杨岸飞出差回来了。
原本几天前就该回来的,因为临时有些状况所以拖延了几天。而在贺文渊去机场接他回来的路上,得知安宁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他不禁又急又担心。
“宁宁怎么了?怎么会在住院半个月的?”他急声问。
“她”路兮琳随口接过话,差点就把实情脱口而出,好在贺文渊反应快,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连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是心脏病突然发作!”一句话,将安宁住院的事解释了过去。
这个解释是万能又不会令人生疑的,所以杨岸飞自然也没有多想。
到了贺家,杨岸飞几乎是第一时间来到安宁的房间门口。
门开后,没等安宁说话,杨岸飞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急声问她:“宁宁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他的举动和话让安宁不太自然地怔了怔,心里更是没来由的一紧。
“我……”她不知道贺文渊和路兮琳是不是跟杨岸飞说了什么,所以声音有些迟疑。
而她刚说了一个字,杨岸飞又继续说道:“听说你因为生病住了半个月的院,我好担心你!”
一向总是时常表现出不羁之色的男人,突然变得认真而又温柔的时候,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种难言的魅力,那么迷人。
至少路兮琳是这样的感觉,同时又不由感慨,爱情真是一个厉害的东西。@^^$
会让人为它颠狂,为它沉醉,为它坠落,也为它变得更加完美。
安宁的秘密,贺文渊和路兮琳都小心地帮她保守着,而另一边,贺文渊杨岸飞调查的事也没有停止。
安宁在贺文渊和大家的呵护下,开始渐渐的走出那片阴影。
但是就在她已经走到阴影边缘,马上就要重回阳光世界的时候,却又被突然地拉回了更加黑暗也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怀孕了……!$*!
生理期已经推迟了足足一个星期,加上不时伴随的恶心感,安宁很快便觉察出了异样。
虽然事后的第二天在医院里,遵照医嘱服过紧急避孕药,但避孕成功与否,本来就是一半一半的机率,所以当她意识到怀孕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惊慌失措。
为了更加确认,第二天,她一个人偷偷的去了医院。
一个普通的尿检,并不需要等待太长的时间,但就是这不长的时间里,安宁却过得无比的漫长。
而尽管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在看到化验单上那个“阳”字的时候,还是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想到刚才护士把化验单递给她的时候说的那一声“恭喜”,她此刻却只想哭。
而想哭的同时,还有阵阵的反胃。
不过这反胃却不是早孕的反应,而是想到自己是因为那件事而怀孕,才会忍不住恶心到吐。
回到家后,刚进房间,她便直奔卫生间。
跪在马桶边上,安宁几乎连心肝脾肺肾都快吐出来了。
怀孕的事她并没有马上告诉任何人,但是很快,便被谢娇容发现了端倪。
早上吃饭的时候,刚吃到一半,因为煎蛋看起来稍微带了些油腥,安宁竟是忽然地一个没有忍住,便捂了嘴快速离开了餐厅。
一没感冒二没其它异状,谢娇容不由的皱了眉头。
背了其他人后,她单独找到安宁。
“身体怎么样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安宁,问。
安宁摇摇头,笑着回答:“没事了,谢谢妈!”
“要是哪里不舒服,可千万别藏着揶着。”
“知道了!”
“那这两天是感冒了吗?我看你好像老是恶心。”
“呃……大概有一点……”安宁怔了怔,讪讪的扯着嘴角说,刚说完,胃里又一阵翻涌,于是顾不上谢娇容还在,她便连忙起身进了卫生间。
谢娇容蹙着眉看了一眼她来去如风的身影,跟到卫生间门口。
干呕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安宁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缓过劲后这才起了身,却不料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娇容。
“妈……”她虚虚的叫了一声,眼神闪躲,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而声音落下,她便连忙去了洗漱台前,用水漱口。
谢娇容眸光深深,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漱完口再次转身的时候,才又开口问她:“是不是怀了?”
一句话,问得安宁蓦地一怔,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纵使她千遮万掩如何隐藏,这僵化的反应依旧彻底出卖了她的心事。当然,即便是她没有这样的反应,谢娇容也会问个水落石出来。
她是过来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怀孕的反应?
的确,就像谢娇容自己所想的那样,她若坚持要问的事,一定会问出个结果,而在她面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藏起自己的内心。
安宁的道行就更加不值一提。
所以最后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甚至没有再更多的追问,安宁便直接败下了阵来。
“岸飞的?”
想到前段时间她突然跟杨岸飞走得亲近,谢娇容几乎未作多想的问她。
安宁摇摇头,就像谢娇容的未作多想一样,脱口而出地回答:“不是……”
她怎么敢说是?
如果说“是”,那谢娇容必然会找杨岸飞,到最后说不定真的会商谈他们两人的事,可是自己跟杨岸飞根本就没有过肌肤之亲,到时候所有的事不仅对杨岸飞包不住,说不定所有人都会知道。
她不能,不能让人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丑陋的事。
听她否认,谢娇容不由地眉头更紧。
“不是?”她疑复一声,又问:“那是谁的?”
安宁依旧是摇头,但这次除了摇头之外,却没再多说一个字。
她不敢直视谢娇容询问与审视的目光,于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见她不说话,谢娇容第三次问她:“同事的?朋友的?”
安宁也是第三次摇头,每一次,都没有半点犹豫。
见此,谢娇容不禁疑惑了。
而疑惑之时,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面闪过,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惊。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的?”这一次,谢娇容语带严肃,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这样的她,安宁很清楚,她知道,谢娇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也知道,每当谢娇容对一件事情执着的时候,除非是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或者真相,否则,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所以,当谢娇容再次追问,安宁心里挣扎着冒出一个答案,这个念头一晃而过,惊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此刻却不容她再多想。
她必须把谢娇容应付过去,而且……或许这个回答,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
“是……是……文、文渊哥……”她故作紧张地吞吐出这句话,谢娇容之前的心惊变成一计闷棍,让她脑子有些发懵。
回到房间里,谢娇容的脸色难看得吓人,尤其是回想到刚才安宁的回答,更是瞬间笼上一层浓浓的怒意。
晚上贺文渊回到家后,吃过晚饭,她便将他召到了书房。
“妈,有事吗?”
刚进书房,贺文渊随手将门掩上,却并未关实便开口问走在自己前面的谢娇容。
谢娇容走到他的位置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却并未马上回话。
贺文渊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坐到她的对面,又继续追问。
“怎么了妈,脸色这么难看,谁又惹你了?”
说话时,他的脸上带着浅笑,自然而又随意。可是在此时的谢娇容眼里,这样的笑只是让她更加怒意丛生。
“你跟宁宁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