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我用得着偷吗?”
牧清拿出一串钥匙,挑来挑去选中一把,炫耀地晃了晃,继续说:“药王神像背后有一玄冰密橱,里面存放的都是名贵药材,这根东革阿里木就是其一。”
方子舟心中闪念,一个问题爬上心头。
类如东革阿里木这种神奇的东西,牧清为什么不自己用?如果他吃了,武功修为就会大增,他还会怕我吗?为什么牧清不吃东哥阿里木?不对,师父曾经说过,有些人先天就不能练武?难道牧清体质特殊,或者东哥阿里木对他无效?
不过这些疑问很快就被另外一种情绪代替,他妒忌地说:“我都不知道有密橱的存在,你却能随意拿取?”
他酸酸地又问,“这把钥匙是你偷的,还是老混蛋给的?!”
牧清说:“既不是偷,也不是给。
传承,传承你懂吗?”
他见到方子舟又要狂怒,连忙抖动手中狗链,神杵得到指令,立刻对方子舟发出威胁的低吼。
邹正作为局外人,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他说:“传承的意思就是衣钵传人的意思呗?”
他看了看面如猪肝一般的方子舟,微微一笑,紧接着又把矛头对准了李琦,他继续说,“三木兄弟,你这气人的功夫实在了得。
改天你得教教我,我要把那些该死的刀笔吏全都骂死气死,免得他们舞文弄墨搬弄是非。”
李琦知道邹正在骂自己,他也不发作。
他把仇恨记在心里,嘴上只是笑笑。
但是他身旁的方子舟已经歇斯底里了,喊道:“姨叔,杀了牛三木这狗东西。
他若不死,我气难消!
“
牧清心想:方子舟你可真是猪脑袋,换个人早就看出他俩罅隙不睦。
李琦若杀我,邹正一定跳出来反对。
再者说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冲这根东革阿里木,邹正也得护着我。
你的姨叔可不是你,他才不会犯这种蠢蛋错误呢。
李琦果然不接方子舟要他杀掉牧清的话,转而对邹正说:“怪不得你武功大涨,原来有人给你提供秘药。
不过我想问问,柴将军知道你私藏东革阿里木的事情吗?”
邹正脸色突变,好似朗朗乾坤之下黑云突然遮住了太阳。
他深谙李琦这番不阴不阳的话里藏着巨大杀机,他知道李琦接下来必会以此作为要挟。
李琦果然略带威逼地说:“将军令我密查金道安,你若把他的得意门徒留在身边,我恐多生变故。
不如下重手,宰了他了事。
邹校尉,你若依我之言,我便对东革阿里木之事绝口不提。
否则的话,那就别怪我这个刀笔吏搬弄是非谗言以对了。
哦对了,你若不忍宰杀牛三木,我的外甥可以代劳,你看如何?”
邹正眼珠子骨碌碌在眼窝里打转,暗暗做着权衡与取舍。
在这短暂的时间凝滞期,牧清恍如过了一个世纪,他真怕邹正为求自保而把自己拱手送人。
但是邹正权衡之后的回答让他长出一口气。
邹正说:“杀我兄弟?那可不行!”
他把牧清往怀里拉了拉,振振有词地说道:“将军原话说的是将此二人缉拿回来,他可没说将此二人剿杀,这是其一;其二,东革阿里木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给将军一个交代;其三,我的三木兄弟是金道安之徒,你的外甥也是金道安之徒,要杀都杀,你看着办吧。”
李琦思付之下,从这三点中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