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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会八极拳?”
霍林峰目光一动,踏前一步,明显来了兴趣,但踏前一步后,却又停住,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雨中的赵砚,眼中浮现出狐疑之色。
应该是突然发现赵砚太过年轻,认为赵砚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赵砚一步步踏着雨水走进院中,走近霍林峰。
受伤的钟续钊急了:“赵砚!你进来做什么?走!!快走啊!此人厉害!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啊!!”
钟续钊着急的话,让霍林峰看赵砚的眼神变得轻蔑起来,稳稳立在那里,一步也不再往前走来,显然,他没把赵砚放在眼里。
“咔咔!”
“咔咔咔……”
一边走近,赵砚一边缓缓扭动着脖子,臂膀与手腕,但闻一阵阵骨节错动的脆响如炒豆子一般响起,头微微低着,阴郁的双眼自下而上斜斜盯着霍林峰。
在走到沙坑边缘的时候,赵砚脚步一定,双手鲜花盛开一般张开,又如鲜花收缩成花朵一般握紧。
“赵砚!赵砚你听见了没有?快走啊!你犯什么浑呢?咳咳……”
见赵砚不仅没有退走,反而一边活动着拳脚一边走近霍林峰,钟续钊更急了,一激动,突然发力想要站起来,却还是失败了,反而导致他自己咳嗽连连。
“钟叔!你暂且歇着,不要管了!”
赵砚冷冷斜睨着霍林峰,没有回头地安抚了钟续钊一句,话音未落,双腿突然一弯又猛然弹起,整个人在漫天的雨水中,原地腾空而起,跃向沙坑对面。
“愚蠢!!”
霍林峰见了不屑地一撇嘴,鄙夷地吐出两个字,也遽然启动,迈开大步冲向赵砚,两大步踏出便已到了沙坑边缘,此时,赵砚堪堪跃到沙坑上方中央位置,霍林峰脚步不停,一脚蹬在沙坑边缘,同样腾空飞起,正面凌空迎向沙坑上方腾空跃来的赵砚。
“赵砚!!!”
受伤爬不起来的钟续钊急得脸色大变,恨不能立即插手过来替赵砚拦截霍林峰。
五六米宽的沙坑在两人相对一跃下,眨眼间,赵砚与霍林峰便在半空中正面相遇。
霍林峰神情不屑,赵砚眼神阴郁,神情不动,眼看两人就要在半空中正面撞在一起,赵砚与霍林峰同时于沙坑上方的半空中骤然出手。
但见赵砚双手骤然穿过雨幕,化拳为掌,双掌急速翻飞,宛如百鸟出笼,霍林峰势大力沉的一拳猛然向后一拉,又紧跟着猛然轰向赵砚面门。
“嘭嘭嘭……啪啪……嘣嘣嘣……砰砰砰……”
但见半空中,两人拳掌翻飞,腿脚不断踢打扫击,皮肉碰撞声音响成一片,连绵不绝,两人出手的招数都是越来越快,拳脚相接的声音越来越大,宛如最精彩的武侠片激斗场景一般,一边激烈交手,一边同时快速下坠,坠向下方的沙坑。
眨眼之间,两人急速交手就逾数十招,沙坑外面的钟续钊看得双眼瞪到极限,嘴巴微张,他完全没有料到去年寒假胜他还那么勉强的赵砚,今天居然能与盛名在外的霍林峰打成这样,眨眼之间,两人的身影就坠下沙坑,钟续钊看得激动紧张不已,眼看自己看不见了,一激动突然猛然站起,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他这次居然成功站了起来。
心中一喜,目光立即往沙坑中望去。
钟续钊目光刚刚望过去,却正好看见,赵砚双膝跪在霍林峰双肩上,左手抓在霍林峰脸颊上,右肘高高抬起,又轰然砸下,正正砸在霍林峰头顶上。
被雨水浸透了的沙坑中,突然加速下坠的霍林峰双脚跺得沙坑里水花四溅,双脚深深地陷进沙坑沙子中,同时一声闷哼传进钟续钊耳中。
看见这一幕,钟续钊心头猛然一跳,差点跳出嗓子眼,眼珠子差点都瞪出了眼眶。
“这……”
钟续钊一句话刚冒出一个字,就见赵砚双膝突然用力,双臂一展,整个人蓦然如一只展翅的大鹏,倒飞上来。
“嘭嘭……”
双脚跺在沙坑上方边缘的地面上,水花四溅,赵砚神情肃杀地稳稳落在沙坑上方的边缘,而沙坑中,霍林峰双脚深深地陷在沙坑里,眼神茫然,整个人摇摇晃晃,最终往前一扑,扑倒在沙坑中,霍林峰双手趴在沙坑里,使劲摇晃着脑袋,双脚也先后试图拔出沙坑,整个人摇摇晃晃如同喝醉了酒,却依然努力回过头来,努力聚焦双眼,努力想要看清沙坑上方的赵砚。
“这就是八极拳!爽吗?”
沙坑上方,赵砚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昏头涨脑依然没有完全清醒的霍林峰,冷声讥讽。
“这、这就是……八极、拳?果、果然厉害!”
沙坑里,霍林峰再次用力晃了一下脑袋,神智有点恍惚地道。
……
恢复清醒的霍林峰走了,临走前向赵砚抱拳低头道:“多谢赐教!来日再会!”
霍林峰走了,钟续钊一边虚弱地咳嗽着一边走到赵砚旁边,用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赵砚好几遍,有点感慨地说:“赵砚!唉!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你知道刚才那个霍林峰在江湖上的地位吗?赵砚!你的功夫已经真正登堂入室了,寻常高手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嗳!对了!赵砚,今天下这么大雨,你也不打伞不穿雨衣,怎么突然想起来来我这里了?不过,也幸亏你今天来了,你今天如果不是恰好来了,我恐怕还要被那个霍林峰逼着继续再打下去,呵呵,我是真打不动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我钟续钊也会八极拳的!”
赵砚扭头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钟续钊,最近牵动了一下,露出一抹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心情沉郁地回答:“我心情不好,本来想来再跟你打一场的,现在不用了!”
说完,赵砚转身离开。
钟续钊怔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赵砚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言,他没想到赵砚这次过来本来也是想找他打架的,只是那个霍林峰运气背,正好被想打架的赵砚遇上。
以致本来想找他打架的赵砚反而救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