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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交易
软轿厚重帘幕被轻轻挑开我的目光往垂幕后方瞧去顿觉眼前一亮。
一位明艳照人可比一轮圆月的美人儿缓缓走出轿外。拥有她就像拥有整个夜空般令人感动莫名。宫内的人全看呆了眼宫娥内侍甚至相隔老远的皇家骑士团骑士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那无限风情。
夜风凉吹万籁俱寂我呆呆地伫立殿内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犹如清澈如水的月光铺洒在波光荡漾的海面月辉熠熠闪动创造出一个格外幽美恬静的意境。我的心都好象溶入在无边空明的月色水光中。那清丽和融令人赞叹的气质仿佛就像一道秘不可测的机锋充满禅的意味。
她穿着色彩秀雅的素淡外袍内衬月白色紧身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自然流露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般美态更将她衬托得犹如广寒仙子月里嫦娥。她仿佛也根本不食人间烟火一切华美瑰丽的辞藻亦无法形容其风度的万一。
我忍不住梦呓似的道:“我现在可明白为何秦颐是那么重视皇位的继承了。皆因无论谁当皇帝都将变成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可将深蓝大6最珍贵的财产享为己有哩!”
如此美色足可和苏小桥、慕容无忧、秦明月、费夜、蒙恬、艾丹妮那级数的美女争一日之短长。
懿贵妃左右各有四名明眸皓齿青春亮丽的少女宫娥簇拥着看样子平常排场就是奇大。
奇怪所有人的眼晴均视我如无物一般连偷眼瞧过来的都没有在碎星渊要塞享受惯了美女偷窥的我实在是窝囊之极。
我的心情也紧张起来既怕她真的来个大喊大叫那么我唯有鱼死网破地先杀出城再说。
懿贵妃一行终于来到殿门前的台阶没有任何言语那些宫娥悄无声息地退却离去。唯独她孤身一人步步生莲地悠然走进大殿随手关上殿门。
和级美女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对我来说并非次。但素未谋面就如此暧昧却平生都是第一遭。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嘭嘭加跳动任是功力通魔也万万无法抑制或者根本就是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偏偏惊悸与兴奋并存这一刻还软玉温香下一刻也许就血溅五步那种矛盾得要命感觉令人刻骨铭心般难忘。
我遐想联翩的时候蓦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那晶莹剔透的一对美目像悬拴在深黑夜空里明月在两条细长入鬓的蛾眉衬托下宁静淡泊地打量着我这名不之客。
蓦然她秋波流转露出个迷人至极的笑容樱唇间现出白璧无瑕的贝齿以充满清馨爽洌的声音道:“柳兄可否帮个小忙呢?”
我慌忙施礼谦恭答道:“这是我的荣幸娘娘请随便吩咐!”
懿贵妃莲步轻移优雅无比地转过身去显露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背影淡淡道:“柳兄可否帮忙卸下外袍?”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她芳驾亲临后第一个要求居然是宽衣解带。口干舌燥中颤巍巍地去解懿贵妃背后的结带。我鼻端闻到若兰若熏的香味情不自禁心猿意马差点意乱情迷。如此人间尤物又如此雍容大方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顺利解完衣带懿贵妃自由写意地就那么把外袍脱下随手搭在椅上轻盈得如飞燕般飘飘坐入椅上。每一个动作每一寸移动都自然流畅仿佛舞蹈家翩翩起舞一般。能够把日常动作与舞蹈完美结合生成舞蹈般韵律的人尚是平生见。想必她的舞艺亦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我眼睛仿佛被灼痛般炽了一下。眼前的她宛如鹤立鸡群般高挑优雅身材那么丰姿绰约那么苗条婀娜。她简直无一处不美到极点艳到极点也清纯到极点。那是一种矛盾之极的感觉那么完美无缺的契合毫无间隙可寻的气质不愧独领风骚的后宫头号艳后。
懿贵妃淡淡道:“柳兄请坐下说话。”
我欣然领命落座位置恰好是懿贵妃的对面。
懿贵妃以似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在我脸上幽幽道:“人家慕名请您而来想聊聊家常。想不到将军倒是畏我如虎好像坐在人家身边就会被吃掉似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我为之鄂然怎也想不到懿贵妃第二句说话就一副郎情妾意的味道不禁头皮麻。勾引皇帝爱妃可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重罪呀。我连忙一本正经地道:“岂敢!岂敢!”话虽那么说座位却根本不敢有一丝靠近。
懿贵妃媚态横生地白了我一眼才道:““可知奴家召您前来的用意?”
我因不知她的所属集团究竟代表何方利益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于是根本不理她目光微笑道:“微臣愚鲁迟钝真的不知娘娘有何差遣!”
懿贵妃蹙起秀眉露出沉思的神情半晌轻声道:“柳兄入帝都多日莫非还未有丝毫察觉吗?那可叫奴家失望之极因为和平素听闻到有关您的传闻相差太远。”
我淡淡的道:“娘娘平素都听到些什么呢?恐怕荒谬可笑的谣言多些最是混淆视听呢。”
懿贵妃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伸出美丽无暇的透明柔荑从容不迫地从身畔暗格里取出一本厚厚帐册道:“请柳兄过目。”
我接过定神一看册面平平无奇登录着柳轻侯三个大字后面是编号第27。翻开页看去只见册子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帝国文字竟然是有关我的生平世事。从参军开始的所有战役人事升迁军事变革朋友交往无不历历在目清清楚楚。简直比我的记忆还要详尽可靠。
我有点象是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感觉**裸地展示在她面前。不论任何一个敌人看到这本帐册几乎可立刻掌握我的习惯特性随时致我于死地。我蓦然生出给此女玩弄于股掌上的感觉。那么脆弱无力。
我迅疾绝伦地翻阅着始终未曾觉慕容无忧和新军最新装备的字眼出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说到底其他事件内务部都有最详尽资料也不算特别稀奇。若连慕容无忧和数次刺杀事件都被察觉那才是毁灭性打击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我看看时间恰好写到我参加军事会议并且受到大善勿血的“赞赏”这一栏日期也锁定到今天遂彻底放下心来。不过脸色依然装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样子。
懿贵妃柔声道:“对奴家来说大至国家小至私人都只是一场游戏。游戏必须以娱乐为主有趣才好玩。柳兄以为然否?”
遂目光射往我抿嘴浅笑道:“柳兄是否认为奴家有资格要求您再帮一个小忙呢?”
我苦笑道:“娘娘势力如此浩大几乎将微臣每日解手几次都查个一清二楚。嘿嘿真个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您办不到的。”
懿贵妃毫不生气只是轻叹道:“唉这件事情非要柳兄出马才可办好。奴家愿意将此仅有的帐册奉送柳兄并且保证今后停止对您的监控而且隶属我麾下的情报组织将向您提供他人同样珍贵之极的情报。那将作为此番任务完成时候的补偿。”
我不禁讶道:“为何偏偏选择我呢?”
懿贵妃秀目异芒闪烁令人感到她非但貌若天仙更有常人难及的聪明才智绝非花瓶那么简单。她语调平静地道:“柳兄已成南疆甚至整座帝国的第一号无敌猛将。说起柳轻侯谁敢不说声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
我哑然失笑道:“微臣如何担当得起。”
懿贵妃香唇边泛起一丝妩媚动人的笑意淡然道:“柳兄若置疑奴家的实力是否可以承担日后的补偿今日就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不知柳兄是否有兴趣听听?”
我皱眉道:“坦白说娘娘确是令人难以拒绝的说客不过我仍想先听听娘娘为何认为微臣一定会接受您的要求去办那全然不知的任务。”
懿贵妃明眸流转意味深长地瞟我一眼悠然自得道:“因为对名震天下的铁壁柳轻侯来说这个任务充满不能拒绝的诱惑魅力。”
我叹道:“娘娘的说话总是那么引人入胜让柳某自负铁石心肠都土崩瓦解情不自禁想要听听那个任务是如何地不能拒绝。”
懿贵妃娇笑道:“若柳兄也肯加入敝组织定然大放异彩越历代组织领袖。”遂盈盈起立婀娜多姿地走入殿内片刻后取出另一本聊聊数张的一叠纸一边递给我一边淡淡道:“请过目。”
我呆瞪着她递给的纸张良久才叹道:“啊难道你们要我做的事情就是此桩?”
懿贵妃轻描淡写地轻垂粉颈幽幽道:“最后一页是奴家免费赠送的情报。希望对您有用吧!”
我仿佛感到彻底沦为猎物每一步都被对方设计得动弹不得唯有乖乖听命的份儿。现在这感觉更感强烈。本来还以为出自秦五的手笔岂料接触半天才明了是另一个潜藏帝都的权力集团看上了我的实力。这个懿贵妃的心计堪称足与秦五并驾齐驱甚至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好似不懂一点武功的柔弱模样。
我苦笑道:“娘娘希望什么时间完成任务最好。”
懿贵妃微笑道“柳兄认为最快可以什么时候完成呢?”
我无奈道:“放心吧我柳轻侯答应的事情从来说到做到决不拖延。就以三天为限好了。不过条件必须稍微更改。”
说罢虎眸电芒暴涨数寸深深望进懿贵妃的美眸霸道绝伦地道:“事后你要陪我一夜否则前面所说一切全都作废柳某也随便你如何处置好了。”
这一句异军突起完全出乎懿贵妃意料之外。
她不由得微微一愣遂欣然笑道:“一言为定。”
我再不理她转身离去。
临到殿门蓦然想起一事头也不回轻轻一掌隔空按在遥距十余丈外的桌上帐册这才开启殿门走出殿外。
“蓬!”
随着殿门关闭一股微弱气流轻轻抚过帐册瞬间无数碎片化作漫天纸蝶飞舞旋转。每一片碎纸在旋转中都碎裂成更加细微的粉末分裂无休无止地进行着直到归于虚无。
偏偏同样受力的桌面了无痕迹纹丝不动。
这一掌方位拿捏之准力道使用之精简直臻至不可思议境界。
借着月光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地上映着荧荧细粉犹如刚刚下了一场小雪一般。
懿贵妃吓得目瞪口呆着实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柳轻侯武功居然高明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那一掌……那一掌谁能抵挡呢?”她苦恼地陷入另一个谜题中。
我看着御用马车没入拐角暗影里心仿佛也随着沉入海底最黑暗的环境里。
帝都的斗争错综复杂到了极点。
不但秦五明目张胆地狙击我而且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想要罢免我的阴谋也是昭然若揭。懿贵妃更是鬼魅般突然冒出的另一个实力雄厚的权力集团再牵掣到皇位之争我头都大了数倍。
漫步徜徉在黑暗的王府园林我不知不觉步上通往湖心岛的九曲白玉桥头俯瞰桥下潺潺流水薄冰随波逐流悄然消逝。
我轻轻拍着桥栏顶部的栩栩如生的玉狮子头夜的静谧使人想起许多白昼喧嚣时遗漏的细节。我豁然想起已经有数日没见过“蝴蝶”凯瑟琳那位亚马逊种族第一女杀手了。确实生了太多事情撤掉铁血卫守护的时候孔龙似乎隐约提了她一句我当时没有仔细聆听好像她有些不满意藏匿的生活。
蓦然一股奇异绝伦的气机悄悄临近对方宁静得象一片雪花悠扬的象一缕清风像是大自然万物就是不像人。
我忍不住暗道:“说她她就出现。我什么时候预言如此精准了?”
凯瑟琳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桥头另一端淡淡地道:“柳兄雅兴不浅深夜犹然赏雪。”
她穿着质料剪裁极其简单的暖袍纤毫毕露地勾勒出完美无缺的健美体魄堪称魔鬼级身材。她美得极其阳刚彪悍宛如烈日下草原狂奔逐鹿的闪电魔豹说不出的阳光亮丽。尤其是窄袍阔袖更让我情不自禁想起凄厉无匹的金色弯月刀芒就安安静静地沉睡在她腕底。那和我认识的所有女子的阴柔美是截然不同的是另一类阳光灿烂中蕴藏不知名危险的奇异风格。
我毫不掩饰眼中欣赏神色老色狼般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重点当然放在那优美纤细充满惊人弹性的腰肢毫无一丝多余脂肪的小腹。
她亦毫不介意我贪得无厌的眼神甚至故意挺起胸膛使饱满浑圆的酥胸愈加高耸诱人来吸引我的眼球。那种任人采摘的诱人模样着实让人垂涎三处心脏跳动都快一倍。
我深深吸口气平缓心情才道:“我是睡不着瞎逛逛的。姑娘也是吗?”
凯瑟琳挑逗地瞄了一眼我硕壮挺拔的雄躯淡淡地道:“人家才不是睡不着是有事情和柳兄商量。”
我微微讶异道:“哦请讲!”
凯瑟琳目光停留在一株老梅枝头盯着那被冰雪压抑得欲折未折的枝干坚定不移地道:“我不能继续留在帝都。我得回到族人身边他们需要我对抗元老会的侵吞蚕食。”
我欣然点头道:“我支持你。”遂皱眉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起身?”
凯瑟琳淡淡道:“现在。”
我颇感意外微微犹豫道:“这恐怕非常危险啊!刺杀阴云并未完全渡过朝野上下都在通缉你。先帝都你就混不出去的还有帝都到南疆的那段路肯定到处都是捉拿你的告示。倒是入了南疆好办一点因为全部在我控制范围之内。”
凯瑟琳微笑道:“这个我自有办法关键还是伤势已经完全愈合即使寡不敌众至少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呀。别忘了人家怎都是大6排行第九名的第一流杀手啊。”
我耸耸肩也微笑道:“呵呵总是被你美丽无比的容颜迷惑忘记了你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刀法。嗯那我预祝你一路顺风吧。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我当尽力帮你。”
凯瑟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缓缓扩展成鲜花盛放般的欢笑道:“人家才不相信你会被我迷惑。若你想与我欢好人家愿意明早再走啊。”
我搔头苦笑道:“这个……”
凯瑟琳莞尔一笑道:“逗你的啦人家走了。要每天都想我一次呀!”说着宛如浮光掠影般就那么奇迹般融化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继续留在桥上思虑不已不知不觉直到天明。
“好漫长的夜呀!”
清晨我洗漱完毕退开窗子整个帝都简直成了冰窟一座透入窗内的光线颇呈异色。待我进早膳时艳美的阳光把雪染作绯红餐室窗户早已幻作一副迷人的雕塑精品布满了精雕细刻般的漂亮花纹。窗外幼小的梅树正灿灿于满眼晴光之下枝柯覆雪素里裹红妆风致绝佳。
我探头窗外向书斋前面的花园草地以及更远的丘岗望望但觉大地光晶耀目不可逼视。高天寒气凛冽色作铁青而周围的一切树木也都现出阴森可怖之状。整个景象之中确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骇人气氛。屋顶积雪很厚一切树木都压弯了腰帝都皇城最高建筑钟楼的塔尖此时从阴霾翳翳的空中仍依稀可见。
麻雀一如既往地送来最新通报没有任何新鲜内容唯有南疆三大新式军用要塞和四大集团军建制在慕容无忧强有力的后勤保障支持下迅展开着建设且已经初见成效。南疆军情也并不紧急按照秦颐缩略阵线的指导思想秦汉的日子肯定也会好过许多南疆所属领地就更加稳如泰山。
一切都等待着新一年开春南征计划的开始。那也将是我这个名不副实摇摇欲坠的威武王彻底被罢免的时候想当然铁定会被抄家灭门吧?
在这冷得要命的早晨我胡思乱想着随便填保肚子准备开始为我自己的未来奋勇拼搏。
我蓦然想起哥舒嫩残平常最喜欢挂在口头的话语。
“不论什么时候人一定要靠自己!”
今天我将非常忙碌忙的却是非常琐屑的小事。主要是“拜会”几个老朋友。最关键的人物当然是吏部侍郎邹文远。而且我还准备了厚礼。
麻烦就像是烧感冒一样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演变成不可预知的绝症。最好的办法就是刚刚萌芽的时候扼杀它在摇篮里。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和“狼”做一桩交易。若非极端被动我根本想不起“同病相怜”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秦五。若非他预感到南征对他未来巨大的潜在威胁他绝对不会对我轻举妄动。既然暗杀我的计划没有成功谈判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一件事情。而邹文远则是最好的中间人。
我相信他是秦五的心腹而不是苏晚灯的亲信。
蹄声骤起长街尽端雪泥飞扬一座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奔驰而来。
我透过“天眼”淡淡地注视着车内的邹文远。他面无表情地安然稳坐车内丝毫没有局促不安的举动。想必对我的召唤并不意外也不紧张。好像一切都是他预料之内的小事我不禁重新估计起这位与帝国高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实权派人物。
片刻后邹文远步上小楼进入硕大的厅堂。
这里是一座我临时买下的小楼位于帝都最偏僻的贫民区边缘地带。在这个地区里它毫不起眼与千千万万座小楼一样。它黑暗无光孤独冷静。每天唯有这个时候阳光才能通过特定的角度照射进来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看到邹文远微微皱眉老式狭窄昏暗的楼梯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攀登确是一种折磨。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宣泄任何不满。多年的宦海沉浮使他习惯把所有情绪深藏到内心深处丝毫也不外泄。
我诚恳地道:“劳烦邹兄大驾屈尊来此简陋小楼轻侯实在过意不去。”
邹文远淡淡微笑道:“柳兄客气了。您定有万分重要的事情指点于我否则也不会早朝后就直接把我接到这里来了。还请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的好。”
我坐回椅内去漫不经意的道:“邹兄还是那么快人快语。”遂缓缓叹息一声道:“邹兄想必已经知道南征之事不知有何良言赐予小弟?”
邹文远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雪色目光变得呆滞起来想必脑海里正电光石火般高盘算着利害得失然后才给我一个符合切身利益的答案。
“唉!”他也长长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说实话轻侯让我非常为难。你找我来是想要我引见五爷给你是不是?”
我郑重用力地点头表示非常肯定和一去不回的决心道:“正是!”
邹文远苦笑道:“可是你应该知道现在五爷是最想要你性命的人啊!”
我直到此刻才相信邹文远真的顾及到了昔日的情分总算没有说谎。他当然不可能知晓秦五指使欧阳紫龙叛变顺便暗杀我的消息。但是秦五顾忌我甚至想杀我的决心他是肯定可以看得出来的。我也是故意凭借合作事宜来试探一下他的诚意现在终于信任他一半了。
我轻描淡写地道:“不是最想而是付诸行动。包括他在内的三大高手联手不过我还活着甚至差点留下他们三个人的性命。呵呵就是前两天的事情。”
邹文远听完一时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道:“那已更成水火他岂肯再度相见甚至与你联手?”
我诡秘莫测地微笑摇头道:“若他如此短视这样做唯一的结果就是大家死在一起若南征成功我们都必死无疑仍是没办法扭转乾坤他需要的是南疆的地盘我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不如我们联手总好过一个个被新皇通吃。”
遂淡淡道:“从做大事的角度我非常欣赏他办事的魄力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果断。政治这个东西本就没有永远的敌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相信这条游戏规则他比我还要清楚百倍。”
邹文远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我是否真的老迈了有点非常难以接受你们年轻人的观点。”遂语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是愿意尝试一下促成你们的合作。当然成功与否还在于五爷的抉择。说实话我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左右他的意见的地步只能提供建议。”
我点头道:“就这么办事情因我们而起应由我们去解决。我相信您的能力不过即使失败也不会怨您的。其实我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达成联盟的愿望因为秦五在第一回合以彻底失败告终而我也永远失去了得力大将欧阳紫龙。严格说来那是一个平分秋色的局面两虎相争最后的结果定是两败俱伤徒然给旁观者留下渔人之利。”
“当!当!……”帝都皇城的大钟轰然回鸣十响清越激昂的声音响彻帝都每个角落更添山雨欲临前的紧张形势。
我长身而起道:“那么一切劳烦邹兄打点小弟还要赴约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