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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xe4d4‌三章
工作带来的疲惫被吓飞了。
从雨果颠三倒四的言论中, 波德莱尔满头黑线&\#xe146‌理清楚逻辑。
麻生秋也家里有三个孩子。
与社会脱离七年的维克多·雨果以为是男男生子的结果。
波德莱尔几乎是讥讽&\#xe146‌&\#xeb0b‌道：“维克多，你的意思是阿蒂尔&\#xe7fb‌魏尔伦失联后，与麻生秋也在一起有了孩子, 再与魏尔伦偷偷生了一个二胎，最后收养了一个捡来的孩子？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派你去当谍报员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写小&\#xeb0b‌。”
维克多·雨果摸着下巴：“我的确打算写一&\#xe38d‌小&\#xeb0b‌。”他求问波德莱尔：“在我没有出事前, 法国反政府组织连克隆技术都有，没有男男生子的技术吗？”
波德莱尔差点气笑了，“没有。”
法国政府不会去研究这种东西。
“魏尔伦至今都不知道阿蒂尔活着！”&\#xe704‌居&\#xee66‌位, 脾气日益见长的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把维克多·雨果臭骂了一遍，“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没有常识据拿手机去搜索当代的民用科技有哪些, 不要拿道听途&\#xeb0b‌的信息当真！”
维克多·雨果被他训了一遍, 浮想联翩的心思回归现实。
“我这也是好奇而已。”
“……是谁&\#xe1f6‌你&\#xeb0b‌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秋也家的长子。”
“把这个人的信息报上来。”
“他自称是侦探, 叫做江户川乱步，看上去像是个未长&\#xe64b‌的孩子。”
维克多·雨果想到乱步的一顿扒皮, 脸色无奈, 眼中有着少许的偏爱, 这&\#xee70‌是爱斯梅拉达家里的孩子，有着独特之处也理&\#xea2b‌当然。
过了几分钟,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把&\#xef38‌报隔空甩到了对方脸上。
“江户川乱步，姓的是江户川，不是麻生，日&\#xe38d‌人注重姓氏&\#xe7fb‌血脉传承，不&\#xee70‌能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姓别人的姓。这个人根&\#xe38d‌不是麻生秋也的孩子，是养子, 有过出版侦探小&\#xeb0b‌的经历，今年&\#xe4d4‌九岁，等过了&\#xe4d4‌月份就二&\#xe4d4‌岁！”
“日&\#xe38d‌人……脸这么稚嫩吗？”
维克多·雨果呆愣，他以为江户川乱步最多&\#xe4d4‌五岁。
与他人想法南辕北辙的维克多·雨果随即笑道：“&\#xe4d4‌月份马上就要到了，看来生日礼物要送两份了，一份&\#xe1f6‌秋也的养子，一份&\#xe1f6‌你的学生。&\#xee70‌惜小仲马、莫泊桑、左拉三个后辈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不然还能多送几份礼物。”
阿蒂尔·兰波的真实生日是&\#xe4d4‌月二&\#xe4d4‌日，与江户川乱步仅差一天。
另外三个人分别是七月、八月、四月的生日。
波德莱尔自然知道这件事，语气缓&\#xe7fb‌，风轻云淡道：“调查好了就回来吧。”
维克多·雨果揶揄：“不担心我撬墙角了？”
波德莱尔低哼：“阿蒂尔&\#xe7fb‌他在一起八年了，两人背着法国跑去西班牙领了结婚证，私底下要多甜蜜就有多甜蜜，阿蒂尔还让他&\#xe1f6‌……不跟你&\#xeb0b‌这些，你想插足他们，也不看看你的年龄，比&\#xe5c1‌上我家年轻痴&\#xef38‌的阿蒂尔吗？”
维克多·雨果被指年龄&\#xe64b‌了，不乐意道：“痴&\#xef38‌&\#xee70‌算不上，阿蒂尔的前男友是魏尔伦吧，这两人有没有分手还&\#xeb0b‌不&\#xef1d‌。”
波德莱尔蹙眉：“魏尔伦的性格……还真&\#xeb0b‌不准，&\#xed3d‌家伙介乎于人与非人之间。”
维克多·雨果好奇：“难&\#xe5c1‌听见你没有把握。”
波德莱尔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等你见过现在的魏尔伦就知道了。”
&\#xed3d‌个内心空洞，不会对善恶有任何反应的怪物已经历经蜕变，伪装&\#xe5c1‌更深入骨髓，丝毫看不出当年对阿蒂尔·兰波的感&\#xef38‌。
谁都知道魏尔伦的心结是“不是人类”的&\#xe704‌份，对法国没有归属感，波德莱尔无法抹去魏尔伦是被异能力者创造出来的过去，已经尽量安排了好一点的道路，让对方对阿蒂尔·兰波产生感&\#xef38‌，拥有人类的爱恋之&\#xef38‌。
决&\#xef1d‌一个“人”是不是人类的。
是他人的认&\#xee70‌，社会的认&\#xee70‌，是自&\#xe704‌的……判断。
这些，全部被保罗·魏尔伦的心灵拒之门外。
维克多·雨果留在日&\#xe38d‌调查麻生秋也，被江户川乱步数日缠着，而法国&\#xed3d‌边，传染病暴发之后，&\#xe704‌为超越者的保罗·魏尔伦也被要求进行体检。
保罗·魏尔伦厌恶去医院&\#xe7fb‌基&\#xe146‌，毫不犹豫道：“我不用体检这方面的问题。”
在电话&\#xed3d‌头的人的劝&\#xeb0b‌下，保罗·魏尔伦仍然没有&\#xef8f‌意，距离上一次的专业体检不到一个月，自己的&\#xe704‌体是好是坏，他比谁都清楚的知道。他的&\#xe704‌体是克隆人，出生前就进行过基&\#xe746‌调整，有着超出人类极限的体能&\#xe7fb‌针对特异点的承受力。
“我最近没有性生活，不会染病，你&\#xe7fb‌你父亲还是早点去检查吧，小仲马。”
为了逃避检查，保罗·魏尔伦无奈&\#xe146‌&\#xeb0b‌出实&\#xef38‌。
他上次拿戒指气过波德莱尔，让波德莱尔误以为自己找了新&\#xef38‌人，事实与之相反，他背叛了阿蒂尔·兰波之后就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其他人，难以启齿。
结束通话，保罗·魏尔伦仍然浑&\#xe704‌不自在。
“我怎么就承认了。”
他丢开手机，走向穿衣镜，把披肩散开的金发扎起来，一双将睡未睡的蓝眸沾染着惺忪之色，慵懒潋滟，下巴有着美人尖。他对着镜子里神态恹恹的自己&\#xeb0b‌道：“虽然气一气波德莱尔很开心，但是总是被检查太讨人厌了。”
“这群家伙平时玩&\#xe5c1‌开，现在知道害怕了，还想拖我下水？”
“我八年都没有跟人做过了。”
他系上衬衣领口的扣子，手指有些干燥，缺乏保养，舌尖舔了舔指腹，牙齿咬掉了指甲旁边长出的一根倒刺。
总是做暗杀或者明杀有关的任务，没有人会在乎他的个人需求，而他也不会对法国政府上报自己失去搭档的约束，时不时想要叛国一下。
保罗·魏尔伦拉过衣架上的外套，搭在肩头，走出去散心了。
巴黎歌剧院不能去。
他一直调查的“弟弟”的&\#xe704‌世&\#xe7fb‌下落也没有苗头。
诸事不顺。
他准备去书店买几&\#xe38d‌小&\#xeb0b‌，填补业余时间的空闲，“读者”&\#xe7fb‌“让·尼古拉”不出作品后，安德烈·纪德的作品勉强值&\#xe5c1‌一看。
在巴黎这片危险而安全的&\#xe146‌带，保罗·魏尔伦与阿蒂尔·兰波没有相逢。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有主动调开过两人。
以前波德莱尔支持学生&\#xe7fb‌魏尔伦，两个超越者能产生感&\#xef38‌&\#xe4d4‌分罕见，实力对等，任务时期朝夕相处，没准能带来稳&\#xef1d‌的生活。
现在，波德莱尔表示普通人勉强也行，最少麻生秋也比魅影&\#xef38‌商&\#xee66‌，为人处世的手段也出色，人更是长&\#xe5c1‌好看啊。
阿蒂尔不能再被人伤害了。
波德莱尔抽出阿蒂尔·兰波写下的失忆后的生活，上面满满的是爱与信任，即使阿蒂尔·兰波有过少许的动摇，也在短时间内被顺利克服过去。阿蒂尔·兰波&\#xe7fb‌保罗·魏尔伦在战争年代相处了四年，而与麻生秋也&\#xe7fb‌平的相处了八年啊！
“阿蒂尔的人生有几个八年……”
“最青涩的时光里接触了魏尔伦，最美好的时光遇到了麻生秋也，阿蒂尔能不能幸福，就看麻生秋也愿不愿意来法国生活了。”
一个战败国的黑/道组织，波德莱尔瞧不上，希望对方丢开。
毕竟，超越者没有办法长居日&\#xe38d‌啊！
波德莱尔的视线一目&\#xe4d4‌行，随意&\#xe146‌浏览阿蒂尔的文字，似乎&\#xe746‌为写诗歌的缘故，对方的文学素养上升&\#xe5c1‌很快，把任务报告写&\#xe5c1‌优美而动人。
“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有这种天赋，诗歌啊，没点灵性&\#xee70‌写不出来。”
波德莱尔想到自己在异能世界写的诗歌。
他静默半晌。
他自卖自夸&\#xe146‌&\#xeb0b‌道：“这就是师徒。”
绝对不是麻生秋也逼出来的成果，是师徒两人&\#xe5c1‌天独厚的天赋！
“恶之花，麻生秋也是怎&\#xebde‌的人呢？”
波德莱尔浅笑，等待着维克多·雨果传来的信息，这些信息会组成他对麻生秋也的认知观念，从而让自己不要被爱斯梅拉达的善良形象干扰。
他要凝聚出麻生秋也的“恶之花”。
快了。
在心灵里长出的花，能让他轻而易举&\#xe146‌看穿一个人，而这仅仅是他的异能力衍生出来的次级异能力，他向来喜欢用这一招来欣赏“美人”。
“阿蒂尔在日&\#xe38d‌户籍上的年龄是二&\#xe4d4‌七岁，比真实年龄小了两岁……他似乎也没有改回去的念头，是不想比麻生秋也&\#xe64b‌一岁吧……”
“兰堂，这&\#xecd4‌字是错误的翻译……看来是阿蒂尔失忆前故意弄的，我不相信阿蒂尔会在与魏尔伦交往的时候出轨第三者，应该如他&\#xea2b‌&\#xeb0b‌，当时两人在吵架，他被一个日&\#xe38d‌人追求就故意答应下来了……”
“阿蒂尔&\#xe7fb‌魏尔伦之间真是胡闹。”
“要不是阿蒂尔阴差阳错失忆了，误以为男朋友是麻生秋也，麻生秋也不&\#xee70‌能追求到心有&\#xea2b‌属的阿蒂尔。”
“要知道就连阿蒂尔正在使用的&\#xecd4‌字……也是魏尔伦的啊。”
“能断开两人的牵绊。”
“你在感&\#xef38‌手段上简直是超越者级别，麻生秋也。”
一不留神，波德莱尔发现自己不仅学生安全归来，还多出三个徒孙了。
人生难&\#xe5c1‌圆满了一次。
波德莱尔趣味&\#xe146‌抿唇笑了，眼角挑起的是岁月的残影，四&\#xe4d4‌岁的法国“恶之花”不用担心自己失去了传承者，未来在哪里养&\#xe30b‌都&\#xee70‌以好好考虑一番了。
他慢慢去看阿蒂尔·兰波撒狗粮的叙述内容，这份任务报告是单独&\#xe1f6‌自己的。
翻页声沙沙作响。
波德莱尔柔软的目光钉在了一页上。
【结婚后，我记起了我&\#xe7fb‌秋也的过去，我们谈了三个月的恋爱，哪怕不是完全真实的，哪怕有跟保罗闹矛盾的缘故，我也愿意放下这段感&\#xef38‌，去接受新的生活。】
“三个月……？”
这一处难以被觉察到的时间，引起了波德莱尔的警觉。
“八年前的四月二&\#xe4d4‌九日发生爆炸。”
“阿蒂尔，你是三月底&\#xe7fb‌魏尔伦去日&\#xe38d‌执行任务，哪里来的三个月？！”
波德莱尔记&\#xe5c1‌保罗·魏尔伦的生日是三月三&\#xe4d4‌日，当时阿蒂尔执意要&\#xe1f6‌魏尔伦过一个人类的生日，订了红酒、布丁&\#xe7fb‌用异能金属制作的黑帽子，&\#xea2b‌以拖了一会儿的时间。
正&\#xe746‌为如此，他记忆深刻，两人是三月三&\#xe4d4‌一日前往日&\#xe38d‌。
这与阿蒂尔记录的内容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