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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父亲
现在公司里关于她和霍苍的谣言已经多到飞起，霍苍在她身边时，别人顶多用眼神交流交流，霍苍一离开，当着她的面，明讥暗讽，怎么让她不开心怎么说。
她走进办公室时，迎面碰上吴丹，吴丹的眼神赤裸裸的朝她领口处看，一副很想挖点什么的样子。
大概是没看到什么她想看的东西，她带着一脸璀璨的笑来挽莫小满的手：“小满，你今天气色真好。”
莫小满避开她的手，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
帮她跑腿做事可以，两面三刀的女人，却是最让人讨厌的。
莫小满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但凡吴丹念及平时大家相处的情谊，就不会把她看到的事情到处乱传，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传开，她的事情能这么快公司上下全知道，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办公室这一群人的功劳。
她径自走进办公室，没有注意到身后吴丹露出轻蔑而又嫉妒表情。
但刚从电梯出来的林姐，却看得清清楚楚。
嘲讽的想，有些恶意，始于嫉妒。
自己得不到的，就见不得别人得到。
尤其是这个攀上天鹅的，还是一只丑小鸭的时候，嫉妒就会变成利刃往别人身上戳。
……
总裁办公室。
霍苍刚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
霍老爷子又来提醒他要带着莫小满回去的事情了。
“让唐夜一起回来，好长日子没见到他了，上次他还盼着我挂掉，好夺走我霍家的财产呢。”老爷子中气十足的笑道：“让他回来看看，我活得好好的，他趁早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霍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吓唬人。
霍苍早已习以为常，一边开着电梯，一边听着。
电脑一打开，就提示中毒，随即屏幕一黑，再亮起时，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如果不是对方脸上有霍苍没有的皱纹，他现在的情形，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但对方一笑，便和霍苍迥然不同了。
“儿子。”
霍启明穿着熨烫的平整的西装，还像以前一样讲究，笑容可亲的看着霍苍，眼中却是一片冷淡，根本不像一个父亲看着儿子的眼神，更像是看着一个失败品。
手机另一端的霍老爷子也听到了这突然出现的声音，静默了几秒，冷声道：“霍启明？”
霍苍嗯了一声，切断了通话。
他将手机扔到桌上，透过屏幕淡淡的与自己的父亲对视着，不带半点感情的开口：“有何贵干？”
霍启明笑了笑，儒雅的像一个博学的学者：“让你身边那小废物把他的人从我这里撤走，不然的话，我就要往沧江里扔人肉了。”
他口中的小废物，就是唐夜，他一直看不起被老爷子从外面捡回来的唐夜，高傲的连名字都懒得记。
赤裸裸的单刀直入的威胁，霍苍已经习以为常，他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即便唐夜已经打草惊蛇，蛇现在自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既是一种示威，也是一种示弱。
他知道自己已经查到他了，却还不想和自己正面冲突。
这就是他警告自己的目的。
霍苍点头：“可以。”
霍启明挑了挑眉：“儿子，你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么。”
“托您的福。”
“我也认为你是托我的福，终于找到当年救你的那个小丫头，确实值得庆贺啊，是不是？”霍启明呵呵笑了两声，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是太没用了啊。我早就说过，你爷爷养不出什么有用的人，这几年，看着你在我的给你布下的圈子里兜兜转转，拿着一堆虚假的资料信以为真，有时候我真的很替你可惜，你不该这样被埋没。 ”
纵然心中翻江倒海，霍苍依旧喜怒无色，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霍启明是一个表演家，他热衷于将自己的杰作表现出来，然后看着别人或崇拜或恐惧的表情，享受着支配别人命运的快感。
而此时，他就在进行着他的表演。
霍启明低笑着，端起手边的红酒优雅的喝了一口，像是古老英国的贵族，一举一动，都极为讲究。
他道：“傻儿子，你不该那么相信别人，自己的事情，就算全权委托给身边的人，也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哎，这些话，在你小时候就教过你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霍苍听他顾左右而其它，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不耐的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表演？”
霍启明一愣，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微凑近镜头，整张脸看起来更为清晰：“表演？你说的对，我喜欢这个词。”
他掏晃着红酒杯，笑问：“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你身边的那个莫小满，是不是你要找人那个莫小满？”
霍苍目光冷然。
“她是。”霍启明不怀好意的笑着，“姓唐的小废物交给你的东西都是假的，莫小满的记忆也是假的， 是我在她奶奶去世后，派人重新把她接到孤儿院，在她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让她反复对她进行心里暗示和催眠，可怜那丫头，本来就脑子出了问题，就这么让我趁虚而入了。”
霍苍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挺有意思。”
“是吧，太有意思了。我本来，是想看着她死的，后来知道你回了霍家，我就改变了主意。我想看看，你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找到你的小心肝儿。”霍启明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可惜你太愚蠢。我留下那么多线索让你去查，不惜千方百计把莫天哲的私生女找来导演一出好戏给你看，可惜你却没能领会到其中乐趣。”
他把自己如何玩弄莫小满的人生，导演出一场扑朔迷离的戏码，看着霍苍像个玩具一样，在真假莫小满这场游戏中绕来绕去。
“惟一的疏漏，就是我太小瞧了陈折梅这个老太婆。在两个孩子出事后不久，她就察觉到那天死于车祸的孩子，并不是莫小满，而是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