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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正版, 不然珍大族长会暴揍哒
脑海浮现往日种种,耳畔传来那声声“对不起,我只是想变强大”的话语, 贾珍看看餐桌上的大鱼大肉,忽然间也没了食、欲,抬手摸了摸头—他是叫得出名的大佬中唯一一个“卤蛋头”。他把能省下来的水和洗发水等等都给了自家有些洁癖的爱人。
可惜……
操、他、娘的,不对,操、他、爹的!要不是要当个养家糊口的男人, 他没准一颗红心向太阳, 当基地里的军、人。
从头顺着扎好的黑长直的秀发一点点往下,贾珍卷着发丝打了个结玩玩,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暴戾气息—上天待他终究不薄。
沉默半晌后,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 告诫自己不要去想过往, 对比对比贾蓉, 他到底没被亲爹绿是吧?
他们只是因为钱财分道扬镳, 讲真的三观不合。
但这么一想, 还是有点手痒痒。
于是, 贾珍负手来到了祠堂, 瞧着灯火通明, 亮若白昼的祠堂, 扫眼乌压压的就差明火执仗对峙的两帮人, 勾了勾嘴, 带着分笑意开口:“够热闹啊!”
眼见贾珍缓步而来, 屋内原本有些僵硬的氛围倒是瞬间松动了几分。
“爹。”贾蓉跟个被老鹰即将捉到的小鸡一般,急急忙忙冲向了鸡妈妈的怀抱中,悄声告状:“荣府让咱放人了。”
“以下犯上那奴才,打算怎么处理?”贾珍斜扫了眼荣府代表—贾赦,想想了,露出一抹了然来。是了,这阶段好像贾琏南下扬州了处理林如海丧事了,荣府里能够出面的也就只有贾赦了。
“珍儿,你……”贾赦眼见贾珍吃饱喝足慢悠悠踏进屋来,想着自己咕噜噜叫唤的肚子,面上带着恼怒:“你差不多得了啊!说好了补全了嫁妆就放人吗?你把老二揍跪了,老二媳妇也下脸了,就得了。再闹下去,王家来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贾政的媳妇贾王氏,其长兄是京城节度使王子腾,现乃九省统制,这是勋贵后辈中难得的实权人物了。
“贾家随你能翻腾,可朝政上坑你一把,你往哪里扯威风?”贾赦揉揉肚子,语重心长:“你真差不多得了,小心找你爹去!”
一听贾赦这话,贾蓉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贾珍,怕刚认的鬼爹不知道,悄声说了一下王子腾:“……他奉旨出都查边,下月便大概要回来述职了。”
听着背后响起贾蓉小声的嘀咕声,哪怕声若蚊蚋,跪地的贾政依旧感觉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听得格外的清楚。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恍若定海神针一般,瞬间让他原本有些微微驼下去的脊背挺直了起来。
是了,贾珍靠着族长之位,在贾家作威作福,有什么能耐的?
贾政眼眸带着一抹轻蔑的消息,他现在可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作风了,唯一的念头便是等他的大内兄王子腾到来,然后让王子腾好好教一教贾珍怎么做人!
正想着美呢,贾政忽然又听得一声,这话语似乎雪山崩塌,带着无数的冰寒朝他袭来,激灵得他瞬间打了个寒蝉。
因为贾珍说—“好大的口气啊,真不愧是龙王请来金陵皇啊!”
贾珍回眸扫眼各个惊骇无比的面色,脑海浮现过万千古装连续剧中的文、字、狱,笑着不急不缓显摆自己的大舌头:“请来金陵王,皇,皇,王?哎呀,有时候地方话和雅言念得顺溜了,一下子就舌头撸不直了。”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贾赦完全傻眼了,气急败坏:“贾珍,你疯了不成,这玩笑能乱开的?”
对于金陵地界流传的护官符,他也是知晓的—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若是贾珍这奇葩的挑刺角度被王家的政敌利用,亦或是与他们几家有仇的人利用,咬文嚼字一二,那么简直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
自古以来就有文、字、狱!
“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告我!反正我不日便离开京城南下金陵。那时候最容易不过了,宁府荣府的家生子们自来联络友亲的,你们随意蛊惑个刁奴,让他豁出去奴告主。然后把你们手里捏的黑状全给我往外捅啊!”
贾珍边说,靠近贾政,弯腰提起贾政后领,把人拎起在半空中,带着分轻蔑看向贾政:“不过你们荣府也不别想好过。毕竟,你的鸠占鹊巢是明晃晃直摆的!至于所谓的四大家族,四王八公,呵呵!我连秦那血脉至亲都不怕,还会怕你们这些人?!”
他本想京城内训练一批人的,但是太过明显了,毕竟有恶邻盯着,像他刚下令打包回金陵呢,荣府就派人来了,这没耳报神谁都不信。索性还不如南下金陵。不过在他寻人训练抓荣府小辫子,谋划贾元春封贵妃后省亲之前的分宗时,荣府不能给他拖后腿!
得把这群人都震懵逼住,有恶心主意也别朝他身上打。
“大不了,鱼死网破!”贾珍手愈发抓紧了贾政衣领,吓得被提溜的贾政忙不迭大叫起来:“放手,你给我放手!马上,我马上派人把赖大交给你,总成吧?”
说道最后三个字,贾政眼眸闪过一抹阴霾。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今日之屈辱。等来日,他定当会十倍百倍报还!
“什么叫总成?”贾珍依旧不满意,“鸡蛋里挑骨头”着,“本族长罚你跪祠堂是因你这个不肖子孙枉顾尊卑,喝骂本族长;我之前责问你们那刁奴赖大辱骂本族长的事,可你们竟然没一个人在意!”
说完,贾珍特意扬高了手,让自己眸光对着面色漆黑一片的贾政,眉头一挑,问道:“怎么,老太太跟前的阿猫阿狗,比老太太亲生儿子还体面不成?”
“闭嘴!”贾政吃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恶狠狠瞪着贾珍,捏着的拳头都犯出青筋来:“还不快去告诉太太,把赖大给我撸了!”
当下贾政的长随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眼,带着分犹豫,赶紧跑回去报信。
在两人离开即将跨出门前,贾珍缓缓叫了停:“像本族长这样的好主子,怎么可能为难下人呢。你们拿着贾政这老爷亲笔书写的革职文书回去,免得不好解释啊!”
“你莫要得寸进尺!”贾政闻言,面色愈发黑了一分。没有文书,等回了荣府,他怎么说都成,老太太自然也会帮他安抚赖嬷嬷一家。反正贾珍之前已经一脚踹残了赖二,赖家上下自然也会待他恨之入骨。
他不是不懂庶务,只是这些东西老太太都会替他准备好,他只要抓住老太太便可。
脑海翻腾起种种,贾政眼眸扫过贾赦,刚想开口让人“帮忙”一下,这边贾珍却是一眼能看到他内心所想一般,对他勾起了一抹显而易见的讽刺之笑,霎时气血翻腾,怒火咆哮:“贾珍!”
“又是不长记性,敢唤本族长的名讳?”贾珍抬手拍了一下贾政先前被砸出来的伤口,瞅着人疼得脸都皱成了老菊花,一脸受伤道:“本族长念着同宗血脉情谊,好好请太医给你包扎看病上药包扎,瞅瞅你这脑袋上的兔耳朵,包得多好看!”
瞧着跟个小鸡仔一样被提溜着的贾政,贾赦闻言再看看那的确如贾珍所言的兔耳朵(绷带绕着脑袋包扎了好几圈,跟粽子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便罢了,左右两边,还多出两条绷带,垂下来,的确有几分兔耳朵之感。)
对于贾政,贾赦着实是没多少同情心,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屋内的所有人:“…………”贾赦,你到底那边的啊?
迎着众人诡异的眼神,贾赦恍惚回过了神,追根究底起来—他说实话,压根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母命难为而已。
不过,他脑袋长着也不是用来包扎兔耳朵的,好歹还是有点脑子在的。
思来想去,贾赦感觉心里面就有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世大美人再勾着他,让他忍不住好奇问出声来:“那个……等等,让我捋一捋啊!珍儿,你那么发疯追根究底是因为秦氏?那秦氏到底是谁啊?”
血脉至亲那么牛?
好嘛,难怪大清早就火急火燎把他叫起来!
感情还有小秘密瞒着他!
“我爹才不是因为秦氏疯呢,赦叔祖父,你说话注意点用词!”贾蓉闻言,忙不迭接了一句:“我爹生气是因为全心全意信赖你们荣府,可你们荣府拿着我们的资源干坏事,让我们背锅!”
看着浑身炸开毛,迫不及待想要避开贾珍秦可卿关系的贾蓉,贾珍心笑了一声,手一松,当即“啪”得一声,贾政摔落在地面上。
“哎哟!”贾政叫了一声疼,荣府的仆从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人扶起来,接二连三的关怀声音响起:“老爷,您没事吧?”
“血,流血了!”
“还不快去请太医!”
“…………”
一时间,祠堂热闹无比。
“闭嘴!来人笔墨伺候!”贾珍笑得人畜无害,一脚踩在贾政腿上:“大侄子我最近沉迷学习,格外爱律法。祖宗们都看着呢!不签字,别想走!”
“贾珍!”贾政咬牙,一字一顿,颇有生吞活剥之气。
“还敢直呼本族长名讳!”贾珍脚用劲了一分:“继续跪,好好反省反省,本族长亲自督促你。看看谁敢半夜给你送吃送喝,玷、辱宗祠肃穆端庄。”
“啊!”贾政惊呼一声:“我……我……写!”
半柱香后,贾珍心满意足得了一份荣府换管家的说明,挥挥手,和善着:“还望你们二房还望引以为戒,莫要有空就来跪一跪啊,跪一跪。”
刚被仆从扶着往外的贾政闻言气得牙齿咯咯响。
贾赦回眸看眼贾珍,心理倒是愈发跟有美人勾着他一般,心、痒、难耐起来。到底啥小秘密啊,这好好的贾珍跟困兽一样斗起来了?
“大……”饶是一开口嘴巴生疼,贾政见贾赦回头,眼眸阴沉了起来:“大哥有心思想贾珍之举,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太太解释吧!”从前他倒是能忍,可今日,这大哥简直是废物!连在贾珍到来之前,喝退贾蓉,带他回去都做不到!
否则,又岂会让他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屈辱!
“我为啥要跟太太解释?”贾赦闻言,面色一冷:“该你们朝我解释怎么回事!”说完,贾赦袖子一甩,大步率先离开。
端坐在祠堂内的贾珍听着外边的风声传送进来的话语,托腮思忖再三,回眸看了看并排的两位开府老国公灵位,手指头勾勾,示意贾蓉过来。
“爹。”贾蓉见状,忙脚步飞快过来,侧耳倾听状。
“你跟琏二不错?问问他在哪里,我们跟他偶遇一下。”分宗还是要分的,他完全习惯不了这种大家族的日子,但是一个好汉三个帮这话他还是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