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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早上,一身雪衣的女子站在素轩阁外面的院子里面,许是她今天穿的衣服太过素净,衬得她脸上那点斑斓愈发的妖娆。太阳已经从东方苒苒升起,阳光照射在洒满晶莹的花叶上折射的光彩,渲染在那女子微白的脸上,却如何也遮掩不住她的心内的苍白。
回到相府之后,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沐浴在朝阳下,吐纳体内的浊气与这天地交融,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如此心平气和吧。
“小姐,您怎么不睡,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碧水刚刚从房间里面出来,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庭院中的女子,疑惑问道,她慢慢的走近。
云鄢偏过头来,她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转变,淡淡说道:“已经不早了。”说着,她直接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听着这话,碧水微惊,她看着云鄢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小姐今天有些不对劲,不,从昨天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她眉头微皱,难道是冷雪真的跟小姐说了什么?惹的小姐心事重重?
皇宫,御花园
一股奇怪的气氛扬起,一白一黄两个身影对峙着,一个风轻云淡,一个剑眉深锁,两人彼此沉默着,可是眼神交流之处,似是有无数火花迸起一般。两个人身后各自跟着一个侍卫,一个神色淡然,一个神色孤冷,像极了他们的主子。
终于那素白色长衫的男子打破了沉寂,他淡然一笑,看着自己前面那淡黄色锦袍的男子,笑着说道:“四哥,真是巧的很,你今日也在宫里,真是难得。”
听着这话,慕清远收回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六弟这话,是有事找为兄不成?本王一直是在宫里住着。不过这自是比不得六弟早早在外面建府封王,逍遥快活。”
微微摇头,慕景南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无奈之色,他叹息说道:“父皇果然是最看重四哥的,怕四哥离了皇宫,不能常伴圣驾。倒是本王,常年难见圣驾,每次被父皇叫过去,都是皮鞭加身,苦不堪言啊。”
“六弟,父皇如此对你也是恨铁不成钢,若你听父皇的话一些,也不至于如此。”慕清远安慰说道,可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意,若不是如此,他岂会放过他。想起昨天他在相府里面对云鄢那般暧昧,他心里就无名火起,他的女人他竟然也敢动!
轻笑一声,慕景南两手一摊,说道:“多谢四哥安慰了,父皇不喜欢本王,本王自小便知,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父皇将鄢儿赐给了本王,这样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这话,慕清远双眼一眯,神色瞬间转冷,他冷笑一声,说道:“六弟言之过早了吧。”
“四哥这话是何意?”慕景南探寻问道,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之意。
慕清远双手背负,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走到与慕景南并肩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猛然看向身旁的男子,双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直落到慕景南的脸上,他声音低弱,“本王的东西任何人都抢不走。”
这话一出,整个御花园像是陷入了死寂中一般,良久那一抹素白色长衫的男子他淡笑出声,“如此,那本王就看看四哥如何从本王手中抢走她了。本王先去看皇姑去了,恕不奉陪了。”说着,他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后面孤遥城看了一眼慕清远,目光再次落到了前面那白衣男子的身上,他微沉一口气,跟了上去。
看着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远去,箫要皱着眉走了过来。
“王爷,接下来咱们该去什么地方?要出宫吗?”箫要试探性问道。
出宫?慕清远紧蹙着眉,回过头来,看着慕景南离开的方向,他眉眼中的怒意更甚,他冷喝一声,“回宫。”说着他直接调转方向,向前走去。
看着那怒气腾腾的身影,箫要心下一沉,这个六王爷还真是会掐人的软肋啊。
一回到翔天宫,慕清远就直接进了书房,看着旁边架子上的花瓶,许是心中义愤难平,他随手一挥,“嘭”的一声,花评碎了一地。箫要跟着进来,看着这一幕,心下叹息。他小心翼的将门关上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慕清远黑着脸,朝着书桌旁走去,他冷声说道:“等本王当了皇上,第一件事就是处死他”就在他准备坐下来的时候,他猛然看到了桌上的信件,他心蓦地一惊,桌上何时竟多了一封信?他原本盛怒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直接拿起桌上的信件,拆开来看。
下面箫要注意到这一幕,他直接打开门,喊来一个太监,低声说道:“今日可有人到书房来过?”
那小太监连忙说道:“启禀箫大人,奴才一直在这里守候着,并无他人前来。”
点了点头,箫要不再说话,进门,将门关上。
再看书桌旁那淡黄色锦袍的男子,他原本紧皱的眉渐渐疏散开来,眉眼里尽是笑意。
看着慕清远这幅样子,箫要眉眼微跳,他看着慕清远手中的信,疑惑说道:“王爷,这封信上说的是什么内容?”
慕清远握紧手中的信,看着下面的箫要,意味深长的说道:“自然是对本王有利的消息,这杨傲一案,本王势必是最后的成功者。”说着他将信递给了他。
听着这话,箫要看向了那递过来的信,接过来一看,‘今夜子时,灾银重现。’整张信上只有八个字,他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想了想,他说道:“王爷可知寄这封信的人是谁?这信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灾银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不必担心,这个情报是本王花高价买来的,他们倒是速度够快。至于这信上的意思,本王自然知晓,等着看吧。”慕清远扬眉说道,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他这一次可谓是立了大功了。
箫要眉间深锁,他沉吟片刻后说道:“王爷,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以免被人利用,其实,按照属下的意见,这件事您不插手是最好的。”若是真跟高大人有关系的话,怕是这次是得不偿失啊。
不插手?听着这话,慕清远猛然看向了箫要,他冷笑说道:“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传下密旨让老二回凉都了。”
二王爷要回凉都?听到这话,箫要整个人愣在了那里,那位二王爷不是在很早的时候就被皇上派去镇守边关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慕清远看着前方,脸上尽是阴沉之色,他忿然说道:“父皇对我已经有了动摇之心了,若是再不做出点成绩,恐怕等老二一回来,我就只能靠边站了。”
听着这话,箫要点了点头,的确,二王爷如今兵权在握,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最近皇上的确是对四王爷颇有微词,若是这次能重夺皇上的信任,的确甚好。可是……他不自觉的看着手中的信,上面虽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内容,可是他隐隐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再看慕清远的表情,他分明已经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了。
而在这个时候,慕清远突然站了起来,他自信满满的看着前方说道:“这一次,本王一定会战胜所有人,拿回一切本该属于本王的东西。”
箫要一惊,一切属于四王爷的东西,除皇储之位外,还有……想到这里,他脑海之中猛然出现一道身影,还有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隐隐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云鄢斜躺在窗台旁边,看着外面发愣,倒是云弘又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鄢儿,四王爷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云弘眉眼里尽是笑意,看着云鄢欣喜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不方便,怕是四王爷会亲自过来与鄢儿说了。
偏过头来,云鄢淡笑说道:“大哥,四王爷说什么了?”
云弘正了正襟,冲着云鄢,忽然行礼说道:“末将拜见四王妃。”
听着这称呼,云鄢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她笑着说道:“大哥莫要打趣我了,什么四王妃,还八字没有一撇呢。”
微微摇头,云弘凑到云鄢耳边低声说道:“这话是四王爷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明天就可见分晓。”
明天?云鄢不知道云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明天,她忽而冷笑一声,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明天呢。
夜晚,终于来临了,整个天空像是被一层黑布笼罩了一般,不见半点的星光,一股暗沉的阴郁强压在心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庭院里面,看着地上那点点落叶,明明是树叶正茂的时候,却平添了几分凄凉,一身夜行衣的云鄢深吸一口气,系上了黑色的面纱,她直接跳上了屋檐,身影朝着远方掠去。
天牢外面,今日并没有往日那般重兵把守,但是守卫依旧严密,门口站着十几个士兵,各个执着戟,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不远处的墙角处,一个黑影站在那里,她看了看四周,方才她已经仔细检查了这周边的情况,并没有人埋伏在这里。现在与她与夜魅约定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时辰,想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平静的夜里,突然一阵冷风扬起,天牢外面那些守卫各个皆是身体一阵冷颤,他们微微抱紧了下身躯,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错觉吗?
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像是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那些守卫的视线里面。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天牢重地。”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
那些黑衣人没有丝毫的停留,手中长剑横空而出,毫不留情向着那些守卫冲杀出去,天牢外面瞬间乱作了一团。
看着这一幕,暗处另外一道身影微惊,为什么会这么快动手?这与他们约定的时间并不一样啊。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黑影蹿出,朝着天牢的方向冲过去,许是因为她飞的高而且是靠边的缘故,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引起了了别人的注意,怕是此刻也无人能分身过来顾忌到她了。
一进天牢,云鄢按照记忆的方向朝着关押杨傲的牢房冲去,最里面的牢房,一身白色囚服的男子背对着牢门而坐。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略带嘲讽之意,“果然,他连这最后的几天也不想让我活下去。呵,反正我多活一天跟少活一天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动手吧。”
看着前面那略显佝偻的背影,云鄢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才两天不见,他好像老了好几岁,不过也是,生死关头,任谁怕是也无法从容吧。
“我是想动手,但是在你为我外公翻案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云鄢看着杨傲的背影,淡漠说道。
听着这声音,杨傲猛然回过头来,他头发杂乱,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白霜,他原本还算刚毅的脸上此刻尽是颓靡之色,额角已经皱纹密布,哪里还有那振威大将军的半点威严。
“是你?!”杨傲看着前面那身形瘦弱的黑衣人探寻说道。
云鄢随手扯下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巾,她紧蹙着眉,沉声说道:“没错,是我!”
看着这熟悉的容颜,杨傲张了张嘴,手不自觉的跟着颤抖起来,当他看到左脸边上的胎记的时候,他方才心下释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总让他产生错觉。
“你走吧。”半晌,杨傲低声说道。
听着这话,云鄢双眼微闭,空气中死寂一片,良久,她低声说道:“你喜欢我娘,对吗?”
原本垂着头的杨傲猛然看向了云鄢,看着那与她容颜相似的女子,他张了张嘴,忽而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不必再说了,你走吧。你是她的女儿,我不希望你有事。”
“为什么?”云鄢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她脸上尽是凄苦之色,她低着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杨傲一愣,疑惑的看着她,说道:“什么?”
“为什么你喜欢娘亲却不带她走,为什么要背叛外公,为什么要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你肯勇敢一些,也许娘亲就不会死,外公一家也都安安康康,为什么?”云鄢忽然睁开眼,眼眸里面尽是恨意。
杨傲身形一颤,他整张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忽而,他双眸一沉,冷喝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当年我求过李忠,求他将素玉许配给我,谁知道他表面上跟我说他器重我,他觉得我是素玉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转眼他便将素玉许配给了帝都中新晋的少年丞相,如此左右逢源之人,委实可耻,我恨他,我恨他拆散了我跟素玉。若是素玉幸福,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云墨成也是卑鄙之人,当年他承诺他会好好对待素玉,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素玉,素玉那般美丽的女子只有这凉都最优秀的男子方能匹配。可是呢,云墨成在娶了素玉一年之后,他竟然跟柳家的女儿勾搭上了。到底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是谁?是李忠,是他一意孤行所致,他该死!还有云墨成,若是有可能,我早就想杀了他了,奈何他太过狡猾,可恨!”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跟着颤抖起来,许是说出了这些年积聚在心中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闪过一丝轻松之色。
“所以这就是你陷害外公的原因?”云鄢冷冷的看着杨傲,沉声说道。
冷哼一声,杨傲看着云鄢,说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呵呵,你真的爱我娘吗?”云鄢嘲笑似的看着前面那蓬头垢面的人说道。
“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爱素玉的!”杨傲当即回答道。
真心吗?云鄢挑了挑眉,冷笑说道:“你若爱我娘,为什么要害死她最爱的亲人?你若爱我娘,为何连她也要害死?”
“我没有害素玉,我没有……”杨傲一听这话,顿时慌了。
微微摇头,想起外公死后那段日子,娘亲每天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云鄢神色愈发冷厉,她咬牙说道:“若不是因为外公一家被抄斩,娘亲怎么会经不住打击,重病不治?就算云墨成变心,可是那十几年娘亲不也是独自走过来了吗?你觉得是云墨成害死了娘亲?呵,不,是你,是你害的。”
听着这话,杨傲整个人神情呆滞了下来,他愣愣的看着云鄢,整个身体不稳,忽的一下,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他看着地面,整个人处于失神的状态,他喃喃自语道:“是我?是我害死了素玉吗?”
看着杨傲这般颓唐的模样,云鄢深吸一口气,记忆里那个刚硬的杨叔叔竟然也有如此神伤的时候,也许当年,娘亲若是真的嫁给他,或许娘亲真的可以幸福。忽然,她秀眉一皱,左手轻轻抚着胸口,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心口处有些隐隐作痛。
看了杨傲一眼,云鄢暗自运力,强压住胸口的疼痛,她皱着眉,低声说道:“娘她到死都在念叨着一件事,那就是外公的清白,杨叔叔,我希望你能站出来洗清外公一家的冤屈,就当是完成娘亲最后的心愿吧。”
地上,杨傲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神猛然一震,他看向了云鄢,呆愣的脸上渐渐有了神采,然而片刻之后,他犹豫说道:“不,不可以,我不能。”
云鄢心神猛然一沉,看着杨傲,准备再说话,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她耳朵微动,只有一个人,而且听着这声音,很轻,可见武功之高。
云鄢直接系上了黑色面巾,冷眼看着杨傲,说道,“小心,有人进来了。”
天牢外面
打斗已经结束,天牢门口横七竖八的陈列着那些守卫的尸体,那些黑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不远处,两道身影站在那里,看着前面天牢的情况,两个人的神色皆是有些凝重。
“怎么会这么快?比计划竟然提前了半个时辰。”旁边那一身紫衣的女子看着这一幕,沉声说道。
旁边那黑衣男子眼眸一沉,沉声说道:“不必担心,我相信她的能力。”
听着这话,旁边的紫影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就是因为相信她的能力,所以才能如此安然的将这件事交给她吗?呵,看来这个云鄢已经完全得到了他的认可了。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忽然从天牢里面出现三个人影,前面一身黑衣的人正搀扶着一个白色囚服的男子往前跑着,后面一个黑衣人追赶着。一出牢门,前面的云鄢看了一眼自己正扶着的杨傲,他胸口血流不止,想起刚才的一幕,她眼眸一沉,直接带着他朝着空中掠去,后面之人见状,连忙跟着朝空中掠去。
紫影看着那追逐的人,正准备跟旁边的男子说话,然而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旁边的人早已经不见了,她轻笑一声,看来倒是她慢了半拍。
旷野之处,云鄢终于承受不住了,她一下子落到了地上,身旁的人一个不稳,直接跌落到了地上。
后面一道凛冽的杀意袭来,云鄢心下微沉,猛然看着后面追来之人,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杨傲,黑衣人冷漠说道:“放下他,或许我能饶你不死。”
“哼,若是你肯放手,或许我能饶你不死呢?”云鄢冷笑着反驳道。
那黑衣人眼眸一沉,冷冷说道:“那就受死吧。”说着他一扬手中的剑,直接攻向了云鄢。
云鄢袖中剑猛然抽出,她低声咳了咳,果然带着一个人还是太累,看着那闪过来的银光,她猛然出击,直接挡住了黑衣人的那一剑。
剑与剑相撞,两个人同时后退,黑衣人脸色一变,脚直接一蹬地,长剑挥舞,再次出击,云鄢紧握手中的长剑,再次迎了上去,剑与剑,人与人,相互交叠,碰撞。
云鄢忽而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分了神,那黑衣人猛然一剑劈过去,云鄢提剑去挡,可是却被那一剑劈了出去,整个人向后倒退了十几丈,身体直接朝后倒去。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坚实的胸膛挡在了后面,身后一身黑衣的男子悄然出现,他直接将她扶稳,看着怀中的面巾遮面的人,看了眼前面的黑衣男子,他在她耳旁低声说道:“别怕,我在。”
听着这话,怀中的人身体忽然颤抖起来,似是感觉到了,夜魅一惊,准备说话,然而他怀中的人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猛然回头,那双眸子泛着凛冽寒光,她看着身后的人,她冷嘲说道:“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