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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的特护病房里,薄冰冷静地站窗前,冷静到不需要任何人担心。
面色依然苍白,唇上却多少有一些血色,薄冰看着外面冷静道:“小白,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六天。”
白翊简洁地回答。
华大夫说以她的状况,六天就能醒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六天!又让他们多活了几天。
薄冰心里一丝轻叹:“我出事的事情,以及我醒来的事情,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你出事的事情,目前只有我们自己的人,以及周平泽总理、国安局局长和华大夫知道。你醒来的事情,只有五人知道,你我,还有华大夫和风池,以及照顾你的护士。”
白翊把这六天内的到信息告诉薄冰。
薄冰细细思量一番,拔了孟凡的电话:“孟凡,让人暗里对外散播我怀孕五个月,意外流产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的消息,停车场的监控,应该能拍到他们抬我上车的画面,截图。再对外宣布,由你接任亚洲MC总执行官一职。”
白翊听到后,面上不由一阵惊讶,这个女人傻了,这亲诅咒自己,随即明白她的用心。
薄冰是要利用这个信息来掩饰自己行踪,暗里对那些参与谋害墨隽计划的人进行报复。
他想阻止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而且他的心里同样充满愤恨,希望那些人没好下场。
而且,如果恨,是支撑薄冰醒来,坚强的活下去的信念,他会无条件地支持她,甚至还愿意参与到其中,这样才跟在她身边。
“不是我说,在你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调理好身体,我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常操心会老得快,我还没娶妻,生儿育女呢。”
风池戏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故意用了薄冰的口头禅,不过看到薄冰的精神好了不少,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少许,只是墨隽一天没回来,他就一天不能完全放松自己,再这样下去他会未老先衰的。
薄冰淡淡看他一眼,明知他是在逗她开心,她却一点也笑不出。
只是淡淡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出现任何不好的事情。”在没找到墨隽,没有报仇之前,她一定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
“还有呢?”风池瞟一眼她的腹部。
“还有,宝宝和贝贝饿了,他们想吃好吃的大苹果、芝士蛋糕,喝牛奶,还想吃新鲜香甜的海鲜粥……”
薄冰报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其实她会这么快醒来,根本不是什么奇迹,而是因为肚里两个小家伙饿了,闹腾得厉害。
风池嘴角抽了抽,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能吃就是福,多吃点好。”丫的,这个女人的食量,都快赶得上太阳、星星和月亮它们食量,养猪也不是这么养的。
翌日早上,首都所有报纸头条,包括网络新闻,都被同一条新闻覆盖——亚洲MC总执行官薄冰,藏胎五月意外流产
正文内容报导的大概意思是:亚洲MC的总执行官薄冰,隐瞒怀孕五个月的事实,日前因为意外流产,送往医院时,无意被记者拍到,记者发报之时薄冰尚昏迷不醒。
此消息一出,点击量瞬间破亿。
而且在互联网的推动下,短短几个小时内,迅速传遍整个亚洲,乃至全世界。
同时也为MC在业界的地位带来极大的波动,MC这几年内一直是盘踞亚洲商界之巅,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撼动它的地位。
这则消息一出让不少人暗中摩拳擦掌,其中不少企业也认为这是一个他们大打翻身仗的机会,此时不超越MC更待何时。
只是消息出来后,仅仅几天时间,新一任的亚洲MC总执行官就马上出台,而整个亚洲MC系统,只有一个职位发生变动。
这个变动就是——薄冰刚聘用不久的总助理孟凡,他接任薄冰,成为亚洲MC新一任总执行官。
亚洲MC市场在他的调控、指挥下一切正常,同时还狠狠打击那些企图趁此机会翻身的企业。
孟凡雷厉风行的手段,比前任薄冰更狠更绝,短短几天时间内,这些公司负债累累,不得不宣布破产,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这些宣布破产的公司内,就有王志民的腾龙集团。
腾龙集团一破产,很多陈年烂账就被翻出来,而且不少政府高层也被牵涉在其中。
消息传出后,举国上下皆惊,网民纷纷要求严惩贪官,国之蛀虫。
最高领导对此事十分震怒,即时下命令,纪检委调派人员组成专案小组,联同公安干警对此案进行详细调查。
首都连日阴云密布,一时间数名高官被双规、革职,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点官员迅速逃往国外,却还没有走出国门就守候多时的公安干警捕获,而一些人却选择自杀躲避刑罚。
王志民涉及多项罪名,证据确凿,家产没收,剥夺所有政治权力,当啷入狱,他的下半生只能在监狱度过。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主政多年的韩家竟然也有人参与其中,作为韩氏家族中坚力量的韩家二代中,竟有三人参与到此案中。
此案一出,一时间掀起重重巨浪,自三人从政以来,所犯下罪行也很快就被揭穿,除了眼下的经济案外,其中有一起就是发生到三十年多前,首都曾经的一流世家,古家的冤假错案,据相关的证据表明此冤案正是由三人一手捏造。
消息不径而走后,百姓纷纷声讨韩家。
国家最高领导人公开向古家致歉,恢复古家的名誉,古家已逝之人的遗体移入烈士墓,归还充公的所有家产,解除对古家人的通缉。
此案暴发后,即便然韩家并非所有人涉案,不过在首都和官场上的地位已是一落千丈,毫无意外挤出一流家族行列,大部分人员分流到全国各地。
而与韩家关系素来亲密的墨家,在事件暴发后一直保持低调、沉默,虽然纪检委一直没有行动,不过大部分人都认为墨家未必干净,应该很快就会查到他们头上。
只是,他们没有等来纪检要调查墨家的消息,却等来另一则与墨家有关,同样让人震惊无比的消息。
墨家现任当家人墨青云对外公布,其与此时正在狱中服刑的法妻韩志瑛,因为感情不合已经在十年前离婚,因为当时孩子年幼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同时又有小道消息对外透露,两人之所以离婚,是因为韩志瑛趁墨青云在部队其间出轨,墨青云发现后遂提出离婚。韩志瑛虽然不愿意,奈何墨青云已经向组织提交资料,组织查明情况后予以批准,两人正式离婚。
墨韩两家为了声誉,所以也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他们离婚的事情,韩志瑛也一直以墨夫人的身份自居,其实她跟墨青云早无半点夫妻情份,
同时还有好事者根据墨青云这些的工作排程推算出,墨家的长子墨哲,以及目前正在住院的女儿墨蒹,两人皆不是墨青云亲生,而是韩志瑛跟婚前、婚后出轨的对象所生,两人跟墨家没有任何关系。
堂堂军委内部的高层要员,居然默默地戴几十年的绿帽,这成大事者的气度,果然非常人能及
墨韩两家一则则的绯闻漫天飞,都赶得上一出豪门大戏,让人们不由期待故事后面的发展结果。
墨园内。
墨家人都在客厅内,姚兰指着报纸,激动地对墨青云道:“爸,上面的消息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墨哲怎么可能不是墨家的长子,爸爸您一直那么偏爱他,从小到大连一点苦头也舍不得让他吃,他……”
“上面报导的消息是真的,墨哲和墨蒹的确不是我的孩子,我的亲生孩子只有墨锋。”
不等姚兰说完,墨青云就出声打断,冷漠、淡定的语气不容人质疑,而且也从没有人敢质疑墨青云的话。
最后一线希望被粉碎,姚兰大叫一声后倒坐地沙发上,捂着脸哭道:“天哪,这些年,我嫁的人到义是谁啊?”心里已经在暗暗盘算今后的出路。
若墨哲的亲生父洒地位还不错,家境厚实,就依然跟着他过。
若是还比不上他们姚家,就带着存款和儿子回娘家,再找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过,反正不能吊死在墨哲身上。
墨老夫人和墨老爷子似是早就知道真相,两人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觉得愧对儿子,让他默默承受这么多苦。
当年为了让儿子跟古月断掉关系,他们匆匆为他安排一门婚事,没想到韩家竟也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毁了儿子一辈子的幸福。
真相没有暴光之前,墨老夫人本来还想让儿子拉韩家,此时也当即断掉念头,从今往后墨韩两家自扫门前雪,各过各的生活。
这样的结果令姚兰很不甘心,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瞟一眼坐在旁边的沐槿月:“爸爸,墨锋呢?您肯定他就一定是您的亲生儿子,而不是妈跟别人的私生。”她不好过,沐槿月也别想好过。
沐槿月没有理会她,眼眸中却露出一抹讥讽。
这个女人真是愚蠢,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挑拨离间。
墨青云没有理会姚兰,从沙发中站起来,沉声道:“不是墨家人不配住在墨园,给你一天时间搬走。”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姚兰也算是了解墨青云的脾气,他的话一出就知道没有商量、回转的余地,只好冲回房间收拾东西,再打电话跟丈夫联系,问问他有什么打算。
墨老夫人叹一口气道:“现在也不知道爱死和两个小小孙怎么样,风池那孩子有没有骗我们,或许事实跟报纸上面说的一样,不只两个小小孙没有保住,连爱死也呜呜呜……”忍不住伤心哭起来。
墨老爷子马上冒火地喝道:“哭什么哭,那丫头真有事,青华还会有心思张罗跟小明搬回来住,还有人家明明是Ice,I-c-e-Ice,不是爱死,好好的谁爱死,没事也给你叨念得有事。吐口水,说过。”
哼!
墨老夫人不甘冷哼一声,吸吸鼻子道:“我去看看他们收拾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忙,你们把家里佣人都辞掉,连个帮手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小明住不住得惯这种老房子,要不要把玛沙叫过来陪他。”
沐槿月马上出声安慰道:“奶奶,以后我会多接墨昭回家,墨昭陪着,小明会慢慢习惯的。而且他们家佣人讲的都是法语,到时语言就是大问题,还是我去家政公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再招两个可靠的过来就行。”
墨老夫人听到后只好点头,沐槿月马上道:“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我去看看姑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不信没有佣人就做不成事,我们准能把房间收拾得妥妥当当,保证小明看到后会喜欢的。”
“走,我也去看看”
墨老夫人扶着沐槿月的手站起身,边走边道:“你青华姑姑,你让她管士兵和军队还行,管家里的事情,我怕她会把房子炸掉,咱们这老房子经不起她的折腾,别到时咱们反得搬到东山墅。”
听到一老一少的对话,或许是积压在心头的事情终于可以放下,墨青云冷漠有眼眸中,破天荒地露出一释然。
墨老爷子看到后,暗忖:“已经多少年,他没有过儿子露出这样轻松的表情。”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阻止儿子和古家那丫头的事情。
以后还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还是少管闲事吧。
就在首都风云变幻之际,远在东海的陈益将军,已经失去往日的冷静,内心充满恐惧。
原因无他,而是他的警卫员刘卫国已经失联、失踪多时,联想到首都的事情,以及连日收到的,部队里相继有人失踪的报告,内心一阵慌乱。
因为失踪名单上的名字,全是跟他一起参与绑架墨隽计划的成员。
虽然他们都来自不同的部队,却无一例外诡异失踪,而且失踪前还有人在部队里看到过他们,说明他们全是在部队里面被人绑走。
现在终于轮到刘卫国。
刘卫国之后,是不是就轮到他?
陈益不敢往下想,他是将军,部下众多,而且又是住军区大院里面。
本来不需要惧怕那暗中出手之人,可是那些失踪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在戒备森严的部队里面失踪的。
而在此时此刻,在华夏某个角落里,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我是陈将军的警卫员,是他逼我这样做的,我也是没办法,我……”
“真的是这样吗?”
黑暗的角落里飘出一个冷漠的声音。
骤然听到这把冰冷的声音,刘卫国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抱着一丝侥幸道:“是是……”
黑暗中,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名下的几套高价还百万以上的房子,还有两辆分别价值百万以上的宝马、奔驰,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别跟我说是你命好,买*彩中的。”
听到对方报出他的家底,刘卫国面上露出震惊的表情,知道对方已经摸清自己的底,抹一把冷汗改口道:“只要你们饶我一命,我愿意为你们指证陈将军,不,是陈益,我知道他很多事情,他干过的坏事我全知道,我可以帮你们指证他。”
“我不需要你指证他,我只需要你去死,痛苦的死。”
幽冷森然的声音在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就像是从地狱大门里面飘出来一样,带着浓浓的死亡的气息。
刘卫国听到这声音后,害怕得汗毛不由根根竖起,趴在地上,颤僳着声音道:“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放过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还有年迈的父母双亲。求你饶我一命,我给你磕头。”
咚咚咚……
刘卫国跪在地上,猛地磕头,额头破了也不管,他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你死了算什么,你老婆左不过也是像我这样,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过,情份浅的过几个月就再嫁一次。”
薄冰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由白翊扶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瞟一眼地还有不停磕头的刘卫国,冷笑道:“刘卫国,当你选择开枪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下场。”
愿赌服输,就是人生。
“给我狠狠地教训,打死后再把他的头……送给陈益。”
抛一下句话,薄冰和白翊走外面,刘卫国有老婆孩子又怎样,她若同情他们,谁又来同情她和孩子们。
回到车上,薄冰马上靠在椅背上休息,眉宇间露出一抹疲惫,白翊看到后心疼道:“Ice,要不后面的事情就给他们处理,你不用再亲到场,反正现在只剩下一个陈益,他跑不掉的。”
“以陈益的身份,还任由王家差遣,里面一定有原因,这个一定要查清楚。”
薄冰闭着眼睛道,两者间除了有利益关系,陈益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他不得听从王家的调遣。
王家精心布局多年,他们的根系太深、太广,若不把下观根系清掉,根本不可能从上面把王家连根拔起。
就像腾龙集团的特大经济案件,连海里那几个人都纷纷落马,王家除一个王志民外却没有任何损失,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慢慢掘。
白翊知道劝不住她,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送到她唇边道:“忙活了半天,赶紧补充点能量,免得两个小家伙又在里面闹别扭,我现在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就算你不休息,两个小家伙也要休息,你们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问里面两个小家伙。
薄冰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张口咬住吸管。
这盒牛奶算是安慰两上家伙,抚着又大了不少的肚子只能惊叹。
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后,肚子就跟吹汽球似的一天一个样,庆幸现在不需要再隐瞒怀孕的事情。
当首都那些人还在打探她什么时候醒来,根本没有想到她已经出沿海城市,展开迅猛的报复。
“放心,他们挺得住,现在只有一个陈益,解决陈益后我就回首都。”
薄冰这次突然袭击,出手又快又准又狠,杀得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把陈益留到最后,是因为他跟刘卫国他们不同。
以后他的身份,后面应该也有一个不小的关系网,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关系网清出来,再交给冥月他们处理。
见薄冰坚持要留下,白翊也不再劝止。
默默地打开另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后,换掉她手上已经空的年奶盒,开玩笑道:“两个小家伙,还没出世就这么小心眼,以后可怎么办啊?”
薄冰专心喝着牛奶没有回答,唇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五个多快六月,现在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他们。
两个小家伙确实是比较调皮,其实小心眼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这性子,以后无论去到哪都不会吃亏。
现在她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长得像谁比较多一点,是像墨隽其中,还是像自己,其实实不管像谁都无所谓,关键是要长得够漂亮。
放下手中的空奶盒,薄冰睁开眼睛,看着蔚蓝的大海道:“陈益,我晚上也让你尝尝浸在冰冷海水中滋味。”现在是十一月,可以想象墨隽浸在水里面是什么滋味。
陈益开车从办公室回到家,本想等刘卫国给他开车门。
突然才想起刘卫国已经失踪多时,只好自己打开车门。
刚走进家门,就听到妻子在厨房里道:“老陈,下午有人给你送了两个包裹。”
闻言,陈益马上警惕起来:“什么样的包裹。”
就听到妻子继续道:“是你最喜欢的麻辣小龙虾,我和孩子们已经解决掉。还有一盒大的的给你放到书房,不然再多也不够孩子们抢,我看十有*是你以前的兵给你稍来的。”
原来只是些小零食,陈益不由暗暗松一口气。
他带过的兵都知道他好这一口,所以时不时会给他捎一些,若无其事对妻子道:“我先到书房,吃饭时间再叫我。”
“行了,去吧。”
妻子在厨房里打趣他,忍不住叮嘱道:“老陈,别吃太多,当心上火,牙痛。”
陈益没有理会妻子,走入书房后,就看到一个比篮球还要大上几分的纸箱赦然摆在桌面上,关上门后就急急想打开纸箱。
刚碰到纸箱时,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马上三下五下打开纸箱,里面是白色的密封性极好的塑胶盒。
用务打开上面的盖子后,一股血腥味从里面冲出。
陈益连忙别开脸,用手捂着口鼻朝里面看一眼,只见一双布满惊恐的眼睛正死死看着他,吓得他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麻辣小龙虾,而是刘卫国的人头。
正想报警时,手机就突然响起,颤僳着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妻子的号码,眼眸里面疑惑一下马上接起,就听到妻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正想回话时,就看到妻子站在门口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手机拍一下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