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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汀被禁锢在墙面和冷君池的怀中里,面对一丝不挂的男人,她虽然生气可是又不能不顾及他的身体和眼睛,只能任由着他欺负。
“禾汀,我要让你见识一下男人的可怕。”冷君池缓缓低下头咬住禾汀的耳垂。
禾汀气得咬牙切齿,“冷君池,你不想断子绝孙你就试试!”
“哼,子孙也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冷君池的声线越发的低沉,他的舌头不停的舔咬着禾汀的耳垂。
禾汀面红耳赤,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的双手抵在冷君池坚硬的胸口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极大,根本不给她机会。
“我说过,我要让你……”
禾汀忍无可忍,扬手照着冷君池的脖颈劈去想要将他打昏,禾汀的动作极快,手扬起的时候,会带起一股阴冷快速的风。
可是冷君池听力极佳,他一手握住禾汀的手腕,将手腕固定在禾汀的头顶,粲然一笑,“没用的禾汀,我不会给你计划的?”
说完,冷君池堵住禾汀的唇瓣,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抱着禾汀,给她全世界最好的温柔,让她永永远远的只属于自己。
更要让她明白,男人的自控力和爆发力都是非常可怕的。
只不过一场*过后带来的麻烦就是,禾汀还要再给冷君池洗一次澡。
她还被冷君池拉近浴缸里,美其名曰节约水资源,一起洗。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所以随便洗洗的就上去了,然后任由冷君池怎么呼唤她,她都懒得去管他。
“禾汀,你再不管我,我就要大喊大叫了啊!”冷君池邪魅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禾汀微微蹙眉,她走回浴室拿起浴巾仍在冷君池的头上,怒道,“真想杀死你!”
“啧啧,禾汀你的想法就是与别人不同,我被你杀死在浴缸里,身上还留着你留下的痕迹,真是恐怖又凄美。”冷君池扔下浴巾,笑呵呵的说道。
禾汀盛怒,“胡说什么,我哪有……”
话还没有说话,她就注意到冷君池的肩膀和胸口,除了吻痕还有抓痕。
禾汀脸颊发烫,该死的,自己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了。
冷君池得意洋洋,他站起身来将浴巾裹在下半身,对禾汀招手,“先扶我出去吧。”
禾汀咬咬牙,带着怒意粗鲁的将他从浴缸里拽了出来。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冷君池将她纳入怀中,她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总是特别的舒服。
“农历新年那天是冷氏集团成立一百三十年的慈善晚会,你记得来。”冷君池将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禾汀的肩窝上,他精壮的胸口紧紧贴着禾汀的后背。
“禾家的人会去吗?”禾汀关心的问道。
“你若是想让他们出现我就发帖,不想我是不会让他们出现的。”冷君池霸道的说道,反正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
禾汀微微颔首,又问道,“那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看你心情。”冷君池语气宠溺。
“我觉得禾家长女再次死而复生回归这种新闻够爆炸吧。”禾汀笑眯眯的问道。
冷君池点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地点。”禾汀并没有忘记与禾清的约定。
“梵蒂斯酒店,这次因为是在国内,不能像在M国那样用自家的屋子举行,所以定在那里,而且爷爷也住在那里,比较方便。”冷君池说道。
“好,我知道了,睡觉吧,我明天还要赶回去处理事情。”禾汀渐渐有些困倦。
冷君池紧紧环住禾汀的细腰,“年前一定要回来,今年的新年我们一起过,上次错过了你的生日,我不想错过和你在一起每个重要的节日。”
禾汀的心中微微一暖,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冷君池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全身也逐渐变得放松,他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转天,冷君池神清气爽,他怡然自得让禾汀服侍着自己穿衣,心情特别的美妙。
禾汀再给他穿好西装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说道:“冷君池,袖扣呢?”
“我一直没敢戴,放在抽屉里了。”对于冷君池来说那唯一的一颗袖扣弥足珍贵。
禾汀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果然那颗蓝色的袖扣安静的躺在里面。
她将袖口取出,又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了什么,这才折回到冷君池的身边。
冷君池感觉到禾汀在给他系上一颗袖扣后,又在另一边的袖扣上鼓捣着什么。
“好了。”禾汀微微松了一口气。
冷君池伸手去摸,这才发现两边的袖扣都在,他一脸的纳闷,他记得那颗是在禾汀的衣冠冢里。
“不必如此看我,不过是凿开一个假墓,易如反掌。”禾汀笑嘻嘻的说道。
冷君池的脑海里立刻闪现禾汀手里拿着镐锤出现在漆黑黑墓地的画面,真是特别的瘆人。
禾汀轻轻的拍着冷君池的脑门,“别胡思乱想,我是白天找人弄的,还有那颗袖扣被我偷掉后再还回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两颗袖扣已经被我掉包了吗?!”
冷君池嘴角抽了抽,果然,那个女学生真的是她!
“你还好意思说,R国那么冷,你穿着那么短的裙子难道不怕感冒生病吗?!”冷君池冷冷的质问道,她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禾汀的额头有冷感冒出,冷君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我明明给你暗示了,是你自己没发现!”禾汀愤愤然道。
冷君池猛地将禾汀拉入怀中,接着就是一通霸道的索取,该死的女人,表达自己没死的消息也这么隐晦。
真是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才行!
漫长的热吻过后,禾汀终于可以喘口气,她憋红着脸,嗔道:“冷君池,你是不是常用这招哄女孩子?”
“错,我只有这招来对付你,别的女人我看不上!”说完,冷君池将她再次纳入怀中,棱角分明的下巴在禾汀的头顶不停的蹂躏着。
“傻瓜,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你没有死真的是太好了,我曾经幻想过你还活着,可是还是敌不过那三个月的真实痛苦,如今你就在我怀里,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松开,绝对不会。”
冷君池温暖的情话融化在禾汀的心头,有些痛有些苦,自从有了冷君池以后都变得不算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打打闹闹,相互陪伴了吧。
禾汀环住冷君池的细腰,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挪逾道,“你的腰好细。”
“哼,再细也能让你每天晚上求饶。”冷君池阴测测的笑道。
禾汀用手掐着冷君池的腰侧,让你废话多!
冷君池并不觉得疼,他淡淡一笑,再次在禾汀的脸颊上轻啄一口,然后才下楼吃饭。
饭桌上依旧清清冷冷的两个人,平日里容儿和雷翰总是吵吵闹闹的,他们不在显得冷清了很多,但是耳根子也清净了很多。
“兰姨,容儿她们没有回来吗?”冷君池喝完最后一口咖啡问道。
“没有,昨天晚上也没有打电话回来。”兰姨倒是和他们一样不担心,容儿的身边有雷翰能出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禾汀看着兰姨眼底坏坏的冷笑,无奈摇头浅笑,这兰姨才是真腹黑。
他们刚刚吃过早饭,大门猛地被人拉开,接着容儿穿着昨天出去时候的衣服,头发有些松散,满脸羞红却神情恼怒的走了进来。
她看见餐厅里向自己张望的兰姨,还有看不见自己的冷君池和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禾汀,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容儿,鞋子!”雷翰从后面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容儿的细跟高跟鞋。
兰姨这才注意到容儿是光着脚进来的。
一开始兰姨还没有留意到,可是经雷翰这么一提醒这才看见,容儿雪白的小脚冻得通红,可是她本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走上了楼梯。
接着就从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
而兰姨更是注意到雷翰雪白的脖颈下的一片梅花,她偷偷一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厨房。
雷翰顾不得与冷君池和禾汀打招呼,他追上楼,不停的拍着容儿的房门,声音真是响而巨大。
“容儿,你开开门,我们谈谈,昨天晚上真的是意外,我没有想到我喝多了会这样,就在车上……”雷翰面红耳赤,自己真是该死喝什么酒啊,这下子闯了祸了。
“你闭嘴!”容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听到容儿哭了雷翰就更加着急了,他恨不得将门踢开,可是又怕伤到门后的容儿。
冷君池可不想自己刚刚置办了没有半年的家产就被雷翰这个暴力狂给踢碎,他声音沉冷,对着厨房喊道,“兰姨。”
兰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都不用冷君池把话说明,兰姨就朝着楼上走去。
正在劝着容儿的雷翰见兰姨来了,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兰姨。”雷翰尴尬的看着别地方,手掌不由得揉着后脖颈。
“年轻人,亏得你平日里跟在少爷的身边,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变笨了呢。”说着,兰姨从系在腰间的围裙口袋里拿出一支钥匙递给了雷翰。
雷翰用感激涕零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兰姨,他那瞬间感觉兰姨就是天使。
兰姨却絮絮叨叨的说道,“还是少爷聪明,从来不在门上装反锁,而且都留着备份钥匙。”
雷翰如鲠在喉,他蓦地觉得兰姨的腹黑是因为常年和冷君池在一起接触太多的缘故,而冷君池才是大魔王。
他真是处心积虑,难不成他料到女人都喜欢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吗?
然而,在冷君池的眼中却是为了防止禾汀随时与自己分房睡然后锁门的习惯。
禾汀和冷君池不再去理会楼上的小打小闹,反正最后也会以和平而告终,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什么时候走?”冷君池最关心的还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下午,那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把花蝶帮的一些事情收尾,剩下的就留给尹宽去处理。戚长轩的人情我还了,剩下的就是他欠我的了。”禾汀淡淡的说道。
“哼,天底下也只有你们才会这样,本来已经两不相欠,却非常对方欠自己点什么。”冷君池有点吃味,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就是不爽。
禾汀摇头淡笑,“若是以情抵情多没意思,用人情从对方的身上换取好处才是正理。”
“禾汀,你比我像一个商人。”冷君池称赞道。
“是吗,那你把冷氏给我玩儿几天可好?”禾汀笑眯眯的问道。
“好呀,这样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冷君池正愁着用什么把禾汀牢牢的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呢。
“想得美!”禾汀冷哼道。
这时,出去一夜的展尧总算是回来了,他的手里捏着一份报纸,急色匆匆。
禾汀见他沉稳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激动,就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展尧看见禾汀和冷君池正在悠哉的吃早饭,他落座在冷君池身边,将报纸递给禾汀,然后对兰姨喊道,“兰姨,我要咖啡和面包。”
“好,这就来。”兰姨在厨房里回应道。
禾汀将报纸摊开,按照记忆中找到了第四版,果然在第四版的头条新闻中看见让她关心的事情。
S国公主骑马坠马,右脚不幸受伤,经医生诊断右脚康复后会习惯性骨折,医生建议公主以后都不要乱用右脚,以免发生意外。
然而昨天,克里斯汀却毫不顾忌的用双脚踢着车胎,她相信展尧就算没回头也留意到了。
禾汀将这段英文念给冷君池听,冷君池脸色一变,语气沉然,“S国居然胆子这么大,那一个假公主来欺骗世人。”
“欺骗世人?”禾汀冷冷一笑,“怕是是用来欺骗我们的。”
冷君池和展尧都恍然大悟,发现克里斯汀是在冯晴瑶的度假屋,虽然冯晴瑶说为了用来威胁戚长轩的,可是为何克里斯汀抓来这么久,S国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他们的能力不会查不到的,除非……
“能让S国都拒绝不了的势力,也只有他们了!”禾汀恼火不已,很好,神秘组织居然将间谍都安插到自己身边来了,她倒要看看,他们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
冷君池按住禾汀的手,安慰道,“禾汀,冷静。”
此时兰姨端来咖啡和新鲜出炉的面包,她很会看人眼色,见他们正在讨论正经事情,立刻退回到了厨房里继续忙活着。
展尧喝了一口咖啡,微微一叹,“禾汀,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说,这样也许对大家都有些帮助?”
禾汀也知道再隐瞒下去,对大家都不利。
这时,雷翰也哄了容儿下来吃早饭,二人见禾汀等人脸色冷静深沉,自然也跟着严肃起来。
禾汀轻轻一叹,无可奈何的说道,“我想我是从隔离山里出来的,你们都知道,也知道我当初是被人送进去的,而这个人就是禾云如。”
“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和这种没人性的组织走到一起呢?”容儿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就是我要追查的,也是我为何一直不敢轻易动她的原因,想要除掉她就必须摸清这个神秘组织真正的来源,她在这个组织里是什么身份,还有她的同党都是什么人。”禾汀将事情的严重性一一说出,最后补充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只是让你们涉及一些表面的原因,你们得罪了神秘组织,说不定就会像我一样给关进隔离山,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听完禾汀的叙述,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
她长舒一口气,“事已至此,你们如果有想退出的,我是不会阻拦的,我能自己抗过五年,自然也可以抗过剩下的日子。”
这是她自己的恩怨,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无关。
就算是冷君池也是一样,他是误打误撞才掉落到隔离山的,那些神秘组织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退出。”冷君池最怕的就是禾汀一个人默默的抗下所有,他说过会护她周全,自然不会让她深陷困境。
禾汀冰冷的手背冷君池的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感觉心中一暖,清冷的眼眸似融化开的冰山,格外的清澈明亮。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容儿红着眼眶,“我是你妹妹,就算没有血缘也胜过血缘,我是不会退出的!”
雷翰点点头,“事已至此,退出显得太不爷们了,这样容儿会看不起我,我也对不起和君池多年的兄弟情义。”
“是的,已经掺和进来了还怎么退出,哼,我也很好奇那个神秘组织,居然随便把一个女人塞给我,真是可恶!”展尧愤愤然。
众人肯定,他一定是夹杂了私人感情的,一定是的。
禾汀非常感激的看着大家,她微微一笑,却明艳动人,这样展尧等人都有片刻的失神。
如果禾汀不是被生活环境逼迫,她应该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姑娘。
“既然展尧你这么说了,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禾汀阴测测的一笑,“你去接近小公主,去查探一下虚实如何?”
“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这么整我?!”现在知道克里斯汀是假的,纠缠他也是估计也是为了获得情报,展尧的心中反而自在了很多。
“你别急,你可以偷偷让人给F国的王子送去消息,就说克里斯汀对你缠着不放,你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禾汀冷清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冰冷的笑意在她的嘴角绽放开来。
“让他干什么,难道还不够乱吗?”容儿不满的问道。
“就是要乱,乱才会让克里斯汀露出马脚。”禾汀冷冷一笑,她不信克里斯汀能够临危不乱。
“可是他若是不来呢?”容儿疑惑的问道。
“他不会不来的,堂堂的准王妃要别人结婚,换做正常的男人谁会坐得住。”雷翰一语中的。
除了容儿,深知其中意的三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容儿轻轻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嫉妒心啊。
“不过克里斯汀为何会忽略了真公主脚上有伤的事情呢?”展尧有些不解。
禾汀瞥了一眼已经泛黄的旧报纸,冷声笑道,“因为扭到太习以为常了,所以就不会去注意了忘记去提醒假公主了,或者也有可能是S国想要暗示这是假公主,却又不能明说,只能这么做了。”
除非有心人的还记得这份报纸,不然早就被遗忘了。
众人觉得有理,点点头赞同。
禾汀穿上自己的外套,对展尧说道,“辛苦你一晚上,我把南部的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冷君池一脸的不舍,他闻声望着禾汀,“记得早点回来了。”
“知道。”禾汀点点头。
“记得我在等你。”冷君池继续恋恋不舍的说道。
禾汀蹙了蹙眉,懒得说话了。
冷君池瞪了半晌什么都没有等来,却等来了禾汀用力关门的声音,冷君池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禾汀给带走了。
看着冷君池失魂落魄的模样,展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君池,别这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有一个快速度过一天的办法。”
冷君池自然希望时间能够快点过去,这样自己就可以又见到禾汀了,“什么办法?”
“那就是去工作啊。”展尧笑着说道。
冷君池脸色一暗,蓦地,从他凤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展尧,要不要让我给米小涵打一个电话啊,那样事情就会变得更热闹了。”
展尧的脸色立刻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变得非常的难看,在展尧的心中,米小涵就和禾汀一样都是奇怪的生物。
一个不可理喻,一个一意孤行,都是奇葩!
他自然不敢在冷君池的面前这么说,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展尧送冷君池去公司,容儿留在家里补觉,雷翰则是吃完早饭,快速洗漱也赶往公司。
毕竟公司里只有冷君池和展尧根本忙不过来。
禾汀在离开冷家别墅以后,她驱车回到了南部小城。
她交代着尹宽将所有的建材都卖给金盛实业,剩下的钱分别兄弟当过年红利。
尹宽望着手里的红色毛爷爷,就想到自己和戚岚在拿钱回来后,去最后的五块钱买了馒头和冷水的情景。
“老大,我请你吃饭吧。”尹宽是想真心实意想要感谢她。
禾汀却摇摇头,“不用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要收拾一下东西。”
尹宽想要挽留戚岚留下来过年,不过想到她是去配男朋友,他自然也不敢说些什么,说一些吉祥话,送她离开了花蝶帮。
农历新年作为C国的传统节日,自然比一般的节日要更加的热闹。
B城各处街道一片红火,喜气洋洋。
不过对于禾汀和冷君池来说就是普通的日子,可是对于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容儿来说,一切都是新年的。
用今天早晨冷君池的话说,这个年就是给像容儿这种小孩子过的。
容儿非常的不服气,她撅着嘴非常不满的说道,“好哇好哇,我是小孩子,那冷叔叔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红包啊?”
结果,容儿没有等到红包,却等来了冷君池的一记弹脑门。
容儿捂着自己的脑门苦大仇深道,“眼睛看不见还弹得这么准,真是气人。”
禾汀看着他们吵吵闹闹,整个别墅里都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她给冷君池递过一杯暖茶,问道:“冷爷爷不过来了吗?”
冷君池捧着手心里的茶碗,摇摇头,“嗯,他说晚上直接在梵蒂斯那里等我们。”
禾汀抿了一口暖茶,“今晚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有我在,你怕什么。”冷君池语气深沉,他自己的女人谁敢欺负。
容儿和雷翰总算是将别墅里里面面都贴上了红色的对联和福字,她兴冲冲的跑回到禾汀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已经快三点钟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下去会场了?”
“嗯。”禾汀点点头,今天晚上她还有重要的礼物送给顾洵呢。
冷君池笑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礼服,就在房间里。”
他微微一叹,自己的眼睛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每天沉浸在黑暗中看不见禾汀的样子,他百爪挠心。
特别是今天禾汀会穿上漂亮的礼服,他更是特别的想看。
听到礼服二字,禾汀的眼神微微有些僵滞,冷君池应该知道她最担心的是什么的。
冷君池英俊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别担心,包君满意!”
“走吧,姐姐,你去换上我给你做头发,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让所有的男人都注意到你。”容儿故意如是的说,她弯弯的月牙眼瞥向冷君池。
冷君池脸色稍霁,“你在说什么?!”
“哼,怎么样不服气啊。”容儿还记恨着早晨的事情,到现在她的脑门都还有些疼。
“信不信我一会儿弹得你让你脑门上顶着肉葫芦出去!”冷君池恶狠狠的问道。
容儿躲在禾汀的身边,探出圆溜溜的小脑袋,“你试试呀,有我姐姐撑腰呢,你敢动我!”
冷君池剑眉一扬,“胆大包天,雷翰把你家女人关好!”
“你才是够呢!”容儿气得双目圆瞪。
雷翰此时走到容儿的身边,将她拦腰抱住,“啧啧,你没看见冷大总裁这是在吃醋嘛,自己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自己却看不见,心如火焚啊。”
冷君池见雷翰说着风凉话,冷冷一笑,“呵呵,你的女人还没人看呢。”
“你!”容儿真的是要抓狂了,怎么冷君池这么贱呢!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楼上了。”说完,禾汀转身就上了楼。
——
卧房中,禾汀将放置在床上的黑白相间的礼盒打开,将里面的礼服拿出来。
这是一件深蓝色的及膝小洋装,一字肩,长袖却用蕾丝做着点缀,透过蕾丝还有一层薄薄的藕色的布料,这样穿在身上根本看不见她手臂上的伤痕。
后背是镂空,可是同样有一层藕色的布料挡住了她后背的疤痕,穿在身上非常的性感。
禾汀只有大腿外侧有些伤痕,可是小腿却还好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而且她准备了遮瑕膏,可以把那些细微的疤痕遮盖一下,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禾汀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对于这套礼服非常的满意。
至于头发,她本就是接的长发,上次想去拆掉一直没有时间,这头长卷发垂在腰际,更加慵懒妩媚了很多。
她轻轻的脸上那层人皮面具接下,露出她本来的面容,冷酷清绝,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冷傲的感觉。
“禾汀,我进来了。”冷君池的身上在外面响起。
禾汀还没有应允,冷君池却已经推门而入。
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西装,仍旧是黑色,配上他颀长的身材,越发的英挺俊朗,帅得有些不真实。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却丝毫不影响从他凤眸中迸射出的冷意。
禾汀走到冷君池的身边,拉住他的身手,责备道,“换好衣服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不就好了。”
她发现冷君池的领带有些歪,身手就去整理。
禾汀身上散发着淡而优雅的兰花香气,满怀盈香,冷君池就动了邪念。
他的手轻轻的扶住禾汀的细腰,他能够感觉到这身洋装非常贴合禾汀的身材,非常完美的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烘托出来。
禾汀给他整理领带,可是冷君池却不安分的总想吻她。
禾汀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后来她就怒了,“冷君池,你老实点,你属狗的吗,总是舔我干什么!”
“嘿嘿。”冷君池坏坏一笑,“我听说有些动物为了表示占有性,就会被在伴侣的身上留在自己的津液,让其他雄性动物远离。”
禾汀皱了皱眉,“所以你是禽兽吗?”
“你觉得呢?”冷君池反问,他坏笑着眼神邪魅。
“呵,别和我玩儿一语双关。”禾汀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女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说着,冷君池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唇瓣凑到禾汀的耳边,顺着她的耳垂一直吻到她的锁骨。
他收紧双臂,让禾汀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躯,感受着。
“冷君池,停下来,我们就要出发了。”禾汀忍无可忍的说道。
“没关系,让他们等。”冷君池才懒得去管什么时间,不过是一场新年宴会,他不出现又如何,反正他爷爷还在那里。
“姐姐,冷大哥,我们该出发了。”不知何时,容儿站在门口喊着。
禾汀想要回答这就来,却被冷君池抢先一步,“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接着就听见门外容儿抱怨着,“怎么这么墨迹啊。”
雷翰敲了敲容儿的脑袋,“笨蛋!”
容儿哭丧着脸,她怎么又笨蛋了!
听着容儿和雷翰下楼的脚步声,禾汀想要阻拦的时候,冷君池却已经见她背后的拉链拉开,礼服已经被他扯到了胸部。
“冷君池,你太禽兽了!”禾汀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禾汀,给我。”冷君池的声音沙哑而沉重,似乎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禾汀无可奈何,她只是心中在感叹,早知道这样,自己干嘛还要这么早穿上衣服呢。
等到禾汀和冷君池再次梳洗完毕,驱车来到梵蒂斯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按照预定的时间,他们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冷氏集团成立一百三十年的慈善晚会,可以说是众星云集。
除了达官显贵,还有很多时尚圈和娱乐圈的名人,而且此次前来有很多美女,都是听说了冷君池的未婚妻突然去世,纷纷将目标再次锁定了这个超级钻石王老五,想要一步登天成为冷氏集团的总裁夫人。
冷老爷子对于这次能够来这么漂亮千金小姐社会名媛非常的开心,冷君池为了禾汀的死而声音,他也希望自己的孙子可以早日从阴影中走出来。
而且他听说了冷君池的身边多一个叫戚岚的女人,心中就大为不快。
他让人去调查一番,发现这个女人不单出身不好,甚至连身世背景都非常的错综复杂。
所以他格外希望能够给冷君池物色一个温柔体贴的富家千金,虽然冷家有钱有势,可是还是希望找一个可以和冷君池在学识家世都相匹配的女人。
不过,让冷老爷子微微有些气结的就是,今天居然禾家的人也在。
他还以为禾汀去世,冷君池就再也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的往来。
他细细留意,禾家傲这个人自从在禾汀去世以后,为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低调,倒是他的老婆和女儿异常的活跃。
他的继女禾云如陪着丈夫顾洵应承着一些公司总裁,而他的老婆云秀琴却身怀六甲,听着大肚子游走在贵妇中间,每每都会发出有些刺耳的笑声,似乎她才是这场新年晚宴的女主人一样。
冷老爷子默默的收回眼神,等冷君池有了新的伴侣,他们也就可以和禾家真的断绝了来往。
云秀琴却没有想得那么多,自从禾汀死后,她的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身体都丰腴了很多。
而且禾家傲却对她怀孕的事情深信不疑,这让她更加觉得有些依靠。
而顾洵的声音也越来越好,他们还准备三四月份举行婚礼,禾家傲也答应她,在顾洵和禾云如举行婚礼之前,他们会把结婚证领了,这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身份。
云秀琴激动不已,自己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了头。
这都要感谢禾汀的死,不然自己还得不到这些。
第一次,她能活着回来,难不成老天爷还会给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吗,想都别想了。
越是这么想着,云秀琴的笑声越发的肆无忌惮。
她才和禾家傲生意伙伴的夫人寒暄完,就去了另一群人中间,炫耀自己的首饰和衣服,样子却有些可笑。
“切,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贵妇了,还是洗脱不了自己是个三儿的身份。”一个穿着蓝色绒长裙的贵妇嫌弃的说道。
“是啊,你说这禾汀也是个短命的鬼,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回来了吧,和自己的爸爸签了合约,放弃了禾家的家产不说,没有想到又死在了M国,真是可惜了,不然她还活着,这禾家天天都有好戏看了。”一个年纪稍张的贵妇八卦道。
“哼,小人得志。”蓝丝绒长裙贵妇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远处云秀琴,满是讥讽。
而早就到来,躲在高大罗马柱后的禾清却显得低调了很多。
她穿着深V的黑色贴身长裙,身上的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不得不承认,自从嫁入霍家,她的精神面貌确实好了很多。
虽然李美青是一个脾气刁钻的婆婆,可是她对禾清还算是不错,总是叮嘱她穿着打扮不能随便,不求她给霍家长脸,但是也不能丢脸。
所以到是给她置办了很多衣服和首饰,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只不错寡妇的日子有多寂寞,只有她自己清楚罢了。
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顾洵和禾云如的身上,看着他们夫妻浓情蜜意,她的心中就隐隐作痛。
没有这些人,她又怎么会落得一个外表光鲜的下场,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却不能像是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生活,所以这些人都该死!
她终于感同身受到禾汀心中的恨意,相比禾汀比自己还要恨这些人,只可惜命太短,不然她就可以看着禾汀是怎么把这些人一一的收拾干净了。
而酒店外,禾汀双手搭在冷君池的手臂上,抬头望着灯光璀璨的梵蒂斯酒店。
“你让我安排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冷君池低声在禾汀耳畔说道。
禾汀微微颔首,“嗯,等我引开禾云如的视线,你就行动。”
“没问题,那晚上……”冷君池亲昵咬住禾汀的耳垂,完全不顾及来来往往的行人。
“冷君池,你得寸进尺!”禾汀咬着牙,他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走吧,我带着你耀武扬威去。”冷君池宠溺的说道。
从禾汀和冷君池迈步走入酒店的那一刻,他们就吸引了众人所有的目光。
众人目瞪口呆,那个陪伴在冷君池身边的漂亮女人,不正是传闻中冷君池去世三个月的未婚妻禾汀吗?!
当时冷君池在一场国际晚宴上曾经公布过,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冷艳美人的样貌。
不会记错的。
她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和冷君池亲昵的样子,更是恩爱有加。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新年宴会的现场。
他们出现在新年宴会现场的瞬间,人声鼎沸的宴会场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即便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人们,都是瞠目结舌,一脸的惊愕之色。
众多人中禾家人的表现最为激动,无论是行事低调的禾家傲,还是躲在一旁不敢轻易现身的禾清,还是陪着顾洵应酬的禾云如,还是游走在贵妇间的云秀琴,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云秀琴的嘴巴哆哆嗦嗦,声线都有些颤抖,“禾汀,你是人是鬼?”
禾汀嫣然一笑,却冷意森然,她气势凛然看着云秀琴,“阿姨希望我是人是鬼呢?”
“呵呵。”云秀琴尴尬的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讨好的意味,“禾汀,你这是什么话,阿姨自然是希望你能活着了。”
禾汀淡淡一下,她幽冷的双眸盯着云秀琴的隆起的小腹,“三个月不见,肚子果然涨了很多,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云秀琴嘴角抽了抽,“谢谢关心。”
云秀琴感觉自己的手心渐凉,禾汀眼神着实的冷酷,虽然她在笑望着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感觉后背被冷汗浸透。
“阿姨这话真是见外,若是个弟弟,那就是我爸爸的长子,可是要继承禾家的家产的。”禾汀淡淡一笑,声音提高了很多。
禾汀话音未落,众人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讨论起来,大多是在怀疑禾汀再次遇险,是否和云秀琴有关。
众人更是猜测云秀琴为了家产逼着禾汀签了放弃禾家财产的继承权的合约不说,还为了安心想要杀了禾汀。
云秀琴眼看着谣言四起,立刻回击道,“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