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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为的是相聚,为的是不再分离。
江楼月坚信这句话。
她迈开步子,在众人极为诧异的目光之下,一步一步坚定地向着师兄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个女人……”
“我的天!是那个逃婚的准新娘!”
“她怎么出现在酆都山了?谁邀请她来的?她理论上并没有收到邀请函啊!”
“呵,你看她一身是血,头发凌乱,肯定是在外头跟那个鬼如来鬼混了一宿!”说话的是个女人。
女人对女人,总是特别的苛责。
女人对男人,就不会如此。
这就是大多数女人的劣根性,优越感极强,觉得大部分的女人都不如自己。
“对啊,都一晚上了,我要是那个人皇传人啊,飞一巴掌把她给煽死不可!”
“人皇的那个侄子,也真够倒霉的,长的一表人才的,修为出窍期九重,也算得上是个惊世之才,怎么的就看上那样的女人了!”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江楼月的脸皮也顶厚的,还专门挑这么重大的场合出现,怕丢人丢的不够似的,我要是她,早钻地缝里去了。”
……
刻薄的嘲讽,不绝于耳。
江楼月又不是聋子,不可能听不见。
可她压根不在意,依然固执的迈着步子,在帝九宸面前两步处站定了,她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烁着清泉般的光泽,血色尽失的唇宛若白玫瑰的花瓣。
“师兄,对不起。”
帝九宸不说话,比苍穹还要深远的黑眸,就这么灼灼地盯着她。
他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幻境一般,周围的人影都是虚幻,四方的景色自动模糊了,天地之中,只剩下了他跟她两个人。
他看的分明。
她一袭长衣浴血,斑斑驳驳,宛若红色玫瑰花瓣。她的脸泛着病态的苍白,她的气息很不稳定,她身体灵力丝丝外泄,她步伐虚浮。
作为一个武修者,帝九宸很清楚,只有丹田破损的人,周身的灵气流动才会呈现出这样一种糟糕的状态。
决鹤叔叔说的不错。
她那个时候,并不是自愿靠在鬼如来肩头的,而是已经被剑魂弄坏了丹田,痛苦的晕厥了。气急败坏的自己,只想着男人的尊严面子问题,疏忽了她。
“我,不是故意天黑之前不会来的。”
江楼月说话的声音,有些哽,“我爬出百炼生谷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我很努力地想走快一点,可我走不动,小贱狗不在,小猫沫沫又飞不快,我……我很想回来……”
满心的痛苦和委屈,倾泻而出。
“对不起,我很想跟你订婚。可我再不把剑魂分离出来,就要被她弄死了。她在我的身体里头,你跟我订婚,也就是跟她订婚,我无法忍受……”
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睛如烟笼雾锁,有暮霭凝在瞳子之上。
她很努力地抑制住流泪的欲-望,唯恐自己的解释和泪水,会招来他更大的厌烦。
见帝九宸一直不说话,宛若一尊黑色的神魔塑像,只是盯着她看。江楼月的心逐渐冷了,一寸寸沉到了谷底。
“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开,是我的不对。如果你想解除婚约的话,我也……”
“我也没有意见”几个字,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谁说我想解除婚约?”
帝九宸微微抬起光洁的下巴,黑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我有说过那种话吗?”
“哎?”
江楼月疑惑地抬起头,“没说过吗?”
帝九宸的眼神飘向右边→_→
开启了耍赖模式。
“没说就没说。不信你问喵叔,我说过没?”
某只黑色的大肥猫眨巴了一下眼睛,嘴里支吾了一下:“那个,嗯……”
帝九宸投以警告的眼神:“喵叔,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拉的很长很长,带着一股明显威胁的味道。
“嗯?嗯——嗯嗯嗯!”
喵叔表示本皇很上道啊,圆滚滚的喵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道,“啥解除婚约?本皇没有听说过那种事情啊,月丫头啊,人皇说了,你英勇无私,以一半生命力为代价,阻碍了人皇城一场浩劫,嘉奖嘉奖。”
说着,喵叔伸出两只毛茸茸的喵爪子,对着不住地拍巴掌。
江楼月:“……”
浩劫?什么浩劫?
决鹤叔叔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咳——”
帝九宸伸出一只手来,放在唇边,一声轻咳,对于喵叔用力过猛的演技,感觉有尴尬。
“楼月,我是专门来酆都山找你的。”
帝九宸废话不多说,看到她那么虚弱的身体,直接上主题,“剑魂身体里的血,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
说着,他取出饮血珠,放在了江楼月的头顶。
晶莹剔透的血红色珠子,有浓郁的生命气息逸散出来,一丝丝一缕缕,舞动着。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江楼月感觉到了一股召唤感。是她的血气!
“你怎么给拿回来了?”
“你的东西,难道还能便宜了别人不成?”
“可这血里有毒啊。”
“血里的毒已经解了,还有一部分残毒在剑魂的身体里,会折磨她一辈子。”
帝九宸不再说什么,单手结印,灵气闪烁,点在了饮血珠上,把珠子里的血气给牵引到了江楼月的身体里。就看到一条宛若小溪般潺潺的生命血气,持续地汇入。
五分钟之后,传送完毕。
饮血珠的颜色浅了很多,里头空荡荡的。
至于江楼月,则感觉到一股极为舒服的力量,缓缓地流过全身的每一寸,从血管到肌理到五脏六腑,最终灌注入心脏。
手脚有力气了,体温也没那么低了,呼吸的节律也沉稳了许多,脑子里的嗡鸣声也不见了。
她又活了过来。
“多谢师兄。”
江楼月微微勾唇,一脸感激之色。
帝九宸看着她宛如蔷薇花瓣一样白嫩可爱的精致容颜,心口禁不住一颤,果然还是这样的她,才更好看一点,更有活力一点。
不像刚才,一看到她苍白单薄的跟快要死了似的,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是我该说对不起,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