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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还真别说,老几位谁知道?”几个老头互相面面相觑。
“啧,我记得好像她一直都在啊,小时候就有个疯丫头,老了还是这个模样,不说还真没发现。”几个老头子都转眼去看那疯丫头。
“是吗?也许她才是你们的福星。”我说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来:“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她听到我的声音,有些迟疑的抬头看我,张开嘴咿咿吖吖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忽然不会说话了?”我诧异的问。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嘴,一双眼睛从污垢的发丝背后看着我,居然是那么的清透,我思索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疯了,但是却不能说话了,是这个意思吗?”
她听了马上拼命的点头,我也看到她身子外面那个魂魄不见了,难道真是因为我碰了她,她的魂魄才回体里?
“那你会写字吗?”我又问。
她眼睛一亮,忙着点头,然后在地上写了两个很复杂的字,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字体,一时有些傻眼,这时候村长正好走过来看见,喃喃着说:“这个字……”
我忙回头看向村长:“村长,你知道她写了什么吗?”
“具体是什么我看不懂,但是我见过这种字体,在祠堂的族谱上见过,那应该是五千年前的字了。”村长皱着眉说:“这是疯丫头写的?”
“恩,是她写的,对了,你知道这个丫头的来历吗?”难道她竟然是活了五千年的人?
“这还真不知道,我小时候她就在村子里四处游荡了,还真别说,那些年了,她还是这模样,平时疯疯癫癫,脏兮兮的根本没有人去在意她到底活了多久。”
“村长,她也许活了五千年,也许和你们的祖先绮云有关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也许还是你们谁家的祖宗呢。”我生怕村里人突然发现她活了那么久也不见老,以为她是妖怪,疏远她,甚至赶走她,于是忙说。
“这个肯定,既然是活菩萨的吩咐,我昨天已经发了话,我要是老了,死了,就交给下一任村长,你且放心吧。”
“谢谢。”
“千万别说谢,你救了我们整个村子,那些小孩,要是全部没有了,村子以后就没有劳动力,迟早是个死村。”
“为什么不迁徙呢?从小孩接二连三的死去你们就该迁徙了,误了那么多孩子的命。”我一边细细的看着疯丫头写的那几个字,一边说。
“走不了,第二个数七过后,就有几家有小孩子的人想搬走,走不出那山,夜了不回来,直接死在山上,一家老小一个不剩,全部七窍流血而死,可惨了。”村长叹着气说。
“原来如此,对了村长,那本族谱能不能给我看看?”五千年前的人,如果能和她沟通,那么我就能知道五千年前发生的事,关于我的事。
“自然,活菩萨要看的东西,没有什么不可以,你等着,我去给你取。”说着村长就忙不迭的走了,我蹲在疯丫头面前说:“你真的是五千年前的人吗?”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眼泪哗哗的留下来。
“为什么哭呢?”
她看着我,眼神很是绝望,我看不懂她眼神里的意思,却也觉得哀伤,我又问:“你认识绮云吗?”
她顿了下,缓缓的点头,然后伸出手,两个指头缠在一起给我看。
“你的意思是,你们很熟悉,很亲密?”
她又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事要继续上路,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找到治好你的法子的,你以前并不是哑巴对不对?”
她有点头,然后摇头,眼神依旧是绝望的,眼泪一直流,我拿出帕子为她擦着脸上的泪:“我叫你舒儿好不好?”不知为何我脑中忽然就出现了这个名字。
她愣了一下,指着地上那两个繁琐的字体呜呜呜的叫。
“你说,这两个字就是舒儿?”我似乎越来越懂得她的意思了。
她拼命点头,我微微一笑:“那就叫你舒儿。”
“活菩萨,快看,这就是我们的族谱,你看这是最早的,五千年前那时候是我们绮云镇最风光的时候,这族谱都是丝的。”
那是一本丝质的小本子,翻开一页,上面就是用舒儿写得那种字体记录着村子里的人。
“你能看懂吗?”我指着那本子。
“我看不懂,以前倒是有几个老辈能看懂,可惜都过世了。”
“谢谢,我知道了。”我把本子递给他,本来还想看看绮云两个字怎么写呢,忽然我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舒儿:“舒儿,你会写绮云两个字吗?”
她顿时点头,然后在地上写了绮云两个字,我看着那两个字,好像看见了五千年前的自己,不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和相公在五千年前就相识了,虽然我们之间有的是仇恨,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一丝激荡。
“舒儿,五千年前真的见过白狼吗?白狼和绮云是什么关系?”唯一想不透的就是白狼,它和相公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
舒儿眼神迷惑,似乎没听懂我的问话,我本想拉她倒祠堂看一看白狼的雕像,这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慕小小,你不想赶路是不是?还不走?”是三清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村长,我要走了,舒儿就拜托你照顾。”我站起来对村长说。
“那好,那好,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她。”村长忙说,听到我要走,舒儿一下子就不干了,一把拉住我。
“舒儿乖,我还会来看你的,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走了。”
她却拼命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很是惊恐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有些奇怪,村长也过来拉她:“我知道你舍不得活菩萨,但是也不能碍了人家的事是吧。”
我一狠心也甩开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在后面声撕协力的喊,我眼泪都快被她喊出来了,我也不懂为什么对她会感觉那么亲切。
“拖拖拉拉的,等你到了南蛮,人都死光了,那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走了没多远,就见三清正在大石头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