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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昏了!”
被越来越热的温泉水包住昏过去的瞬间,她听到身前的男人不满的低语,她那一瞬真想让他试试。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这个男人。
杜宛宛虽然昏了,但却美得惊人,如最娇艳欲滴的鲜花,勾人饶心,黑色的乌发散开,如玉的脸嫣红艳丽,半眯的眼中都是诱惑人心的妩媚,身体在温泉水中起伏,若隐若现,直想让人生吞活剥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妖精!”
萧绎很想再来一吃,把怀里的妇人吃了,不过,看一眼天色,他恨恨的咬了咬昏过去的妇人的脸,起身,拉过一旁扔在草丛的长袍把怀里的妇人包住。
“先记着,下次讨回来。”
语气得意又不满意。
“……”
温泉的热气升起,遮住人的视线,天空渐渐明亮,五彩的灯笼让整片天地花草山水越发朦胧起来。
*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整个人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
身体又酸又软,没有力气,她在床榻上又躺了一会,缓了一口气,才想起一切,清醒过来,她咬着牙,又恼又恨,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昨天的一切像一场梦,美丽又奇特还有恼怒的梦,有些不真实,那个仙境一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她真的去过,那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她睁开眼,眼前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愣了下,看了看四周。
房间简单大方,却不简陋,青色的帐子落下,这是哪里?她怎么在这里?她起身往身边看了看,随后看向外室,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男人呢?
还有,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安还有慌,她平复心绪,坐起身,掀开床帐,一道屏风隔开了外室。
她看了看,收回手,捂了捂脸。
“起来了?”
突然声音响起,是门打开的声音,很快一道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身影映在屏风上。
她抬头,下一秒,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含着戏谑的笑:“朕的太真。”
是他,杜宛宛松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安定下来,她并没多想为什么一看到男人就不再不安,她只觉得不是她一个人。
同时又有些着恼,尤其是他嘴角的戏谑,还有他的话,什么太真。
昨天已经过去了。
她拉着身上的被子,被子,对,她低头一看,她身上只穿着亵衣,她张开嘴,脸色又白又红,恼怒极了,她快速的拉起被子盖起来。
萧绎看着杜宛宛这些动作,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哈哈哈。”
萧绎大笑,一步一步朝着杜宛宛走近。
可爱的太真,心肝,他心情很好。
杜宛宛快速的拉好了被子,一听他笑,脸爆红,同时恼得不行,她飞快的抬起头,恨恨瞪着男人。
萧绎盯着杜宛宛羞恼的样子看了好一会。
“有什么好遮的,朕想看就看,你这身上哪一处没有朕的痕迹?”语气气死一个人不偿命。
“你!笑什么?”
杜宛宛瞪着眼气得不行。
“居然敢直问朕,朕的太真胆子怎么又变大了?”
萧绎毫不在意,又是一笑,他走到床榻前,掀开青色的床帐,俯身看着床榻上的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干嘛,后退了退,盯着他。
萧绎又是大笑。
“哈哈。”
杜宛宛脸色更红,心情更不好,更气,她咬住唇。
萧绎看在眼里,邪气一笑,伸出双手,一把把杜宛宛抱到怀里,然后坐在床榻上,低头就含住她的嘴。
杜宛宛:“呜呜——”
这个男人。
啊,说亲就亲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都没有洗漱,他……浓浓的龙涎香随着他的吻融入她的嘴里。
她满腔都是龙涎香,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身体,抱紧她,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辗转翻搅,她想说话也说不出。
青色的床帐落下,遮住整个床榻,让整个床榻若隐若现,更暧昧也更火热。
萧绎心情高兴,咬着怀里妇人的唇,抱着她,强势又霸道,只要和这妇人一起,他心情就会变好。
亲着让他着迷的红唇,在里面翻动,双手移动,闻着馨香,揉着如丝绸一样的乌发,他一点也不嫌弃她没有洗漱,刚醒。
别的女人他没有兴致。
“呜呜。”
“这是早起的。”
萧绎抱着杜宛宛吻了很久,吻得杜宛宛直喘不过气,脸胀红,身体又发软,他才笑意昂然的稍松开她。
杜宛宛本来就酸软无力,这一下,更是——她喘着气,无力又愤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瞪着朕干什么?”
萧绎虽然不再吻,但还是抱着杜宛宛,见她瞪过来,邪气挑眉,点着她的唇。
她想一口咬死他,别知故问。
“别再瞪朕,朕又想亲你了,心肝。”
萧绎看着那瞪大的眼,收紧手,头抵着杜宛宛的额头,恶劣的说,作势就要往她的唇上亲。
杜宛宛:“……”她顿住手。
“哈哈。”
萧绎再一次笑起来,他低头在杜宛宛唇上亲了一口,抱了抱她,猛的松开她,起身,站起来,站在床榻前。
“别担心,朕虽然很想,但还有事,太真你放心,朕耐性还是很好的。”
他笑眯眯的,那个挑逗。
杜宛宛确实怕他又来一次,见状,低下头,不看他。
萧绎脸上的愉悦又多了一分,他盯着她,杜宛宛感觉得到他看着她,她仍然不看他,低着头。
“生气了?”
萧绎过了一会,挑眉笑问。
杜宛宛不理会。
萧绎又看了看她。
杜宛宛在心中想着到底该如何继续,是继续生气还是?
“好了,乖,太真起来了,三郎带你出去。”萧绎无奈的一笑,温柔的上前坐到床塌边,揽过杜宛宛在她耳边轻声说。
杜宛宛还以为他又要干什么,见他只是揽着她,再听他的话,她低着头。
“再不起来,三郎帮你了!”
萧绎见状宠溺的抬起杜宛宛的头,开口。
说完,就要帮着杜宛宛扯开身上的被子。
“不用!”见他真要帮她,她才不要,杜宛宛知道不能再装下去,她红着脸,别开头,从他怀里挪出来,快速的咬牙:“臣妇自己来。”
“心肝不乖,要叫三郎。”
萧绎倒没有继续,他收回手,看着杜宛宛,好笑的弹了一下她的鼻子,盯着她,他虽然还想逗她,不过,他眯着眼。
杜宛宛瞪着他,摸着鼻子:“……”抱着被子。
“太真。”
萧绎不由又是一笑,开口。
“三郎。”
杜宛宛见他还来,她咬紧牙关,绷着脸。
他玩真的?
“嗯。”
萧绎很满意很高兴,笑着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无言。
还真的……
“快起来,乖。”
萧绎满意的笑完,温柔道,起身从床榻站起,站在床边。
杜宛宛望着他。
他依然笑站着,杜宛宛等了半天见他还是那样,无语,他不走?
萧绎像是故意一样,笑着看她。
杜宛宛看着他,很久后,知道他就是故意的,她别开头不去看他恶劣的作弄,伸出手,冷着脸,看向床榻边。
“心肝。”
萧绎本以为他的心肝肉儿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他这心肝倒是胆子真的大起来,他眼中带着异彩。
有趣,太有趣了,他笑看了看她,伸出手止住。
“等一下,朕给你准备了,换上那个。”
说完,他向房门口。
“来人,把准备好的衣裙拿进来。”
杜宛宛伸出的手僵住,她冷着脸看向男人,这个男人早不说。
萧绎吩咐完回头一眼看到她僵硬的表情,他扬了扬唇,满脸戏弄,神色温柔:“很快,心肝。”
杜宛宛气得闭上眼,好半晌才睁开。
“是。”
门外隐隐能听到声音。
一会,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杜宛宛睁开眼,她不看男人,看着外室,萧绎见罢并不在意,走到屏风口,一个身影跪在地上。
是容真,手上捧东西。
“去服侍你们夫人起来。”
萧绎开口。
“是。”
容真回答,低着头。
萧绎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看杜宛宛,双眸又黑又沉,杜宛宛别开头不和他对视,他轻轻一笑出了房间,杜宛宛心中吐出一口气,她回过头,看向容真,容真规矩的跪在地上,等男人走后才起身,往里面来。
“容真。”杜宛宛放下心思,开口。
“夫人。”容真听到声音,稍抬起头,看到杜宛宛,她唤道。
杜宛宛看了看她,看向她手上的衣物。
容真感觉到,上前几步跪在床榻边:“让奴婢服侍夫人起床吧。”
杜宛宛没有动:“这是?”
“皇上专门准备的,皇上说要带夫人出去。”容真听了杜宛宛的话,看了看手上的衣物,她知道夫人的意思。
皇上交待过。
“哦。”
杜宛宛还想要问,想了想又没有:“你服侍吧。”
容真一听把手上的衣物放到一边,起身服侍杜宛宛起床。
厚厚的被子掀开,杜宛宛只穿着亵衣的身体露在空气中,容真目不斜视,她们就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般,让她可以压下心中的羞职,自欺欺人。
她身上是洗过的,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还是,身上的亵衣也换了干净的,她由着容真给她换上放在一边的衣物。
换好衣物,由容真服侍着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等容真替她挽发梳妆,她才发现她身上的衣物和她平时穿的不一样。
质地并不是她平时穿的丝绸,虽然也是丝绸,但手感差了许多。
不仅是式样还是质地比起平常都要差得多。
这是?她边想边看着容真给她挽发梳妆。
不久,都打理好了,杜宛宛看着铜镜,容真给她梳的是最简单的妇人头,妆容清冷,配得身上这身衣裙,倒是相得益彰。
“皇上让奴婢给夫人弄得简单一点。”
容真这时说。
杜宛宛回头看向容真。
那个男人?
容真看了看杜宛宛:“夫人若是不喜欢。”
“没有。”
杜宛宛看着容真询问的表情摇头,她收回目光,看向外面,木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突然她想到什么,她再次回头,对着容真:“这里是?什么时辰了,还有药。”药还不端来吗?
她有些自嘲的想。
她也不在意。
“现在是巳时…。至于这里是京城的来凤楼,夫人一直在睡,皇上交待让你多休息,等你醒了,夫人要是饿了,皇上早吩咐人准备好。”
容真望着杜宛宛。
杜宛宛听了有意外,她打断容真将要说的话,怪不得外面那么亮,她盯着木窗,而且:“已经巳时?怎么这么晚了?京里的来凤楼,怎么到了这里,我睡过去后?我还没饿。”
她不知道来凤楼在哪,但既然还在京城……只是她没想到这么晚了,那个男人不让人打扰她。
“药呢。”
她想完,对着容真。
那个男人不会忘了吧。
“夫人。”
容真听了话:“早上过来的时候是皇上抱着夫人,夫人不知道,皇上一直在等夫人,至于药,皇上说夫人不用喝那个。”
说完话,容真直直看着杜宛宛,皇上吩咐不让夫人喝,看得出皇上是想夫人生下皇子,这是恩典,夫人若是怀了龙子,那么!
夫人不知道能不能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这些天对夫人的宠爱,她一点点都看着,尤其是这一次。
杜宛宛只听到那个男人抱她过来,还有一直等她,一想到她就无力,她才不信,还有就是那个男人居然说她不用喝药。
她惊住,诧异,之前不是他吩咐的?
而且宫中的女人侍了寝后如果没有特别的吩咐都会喝专门的避子药。
这又怎么了?
又不用她喝?
杜宛宛一点也不想特例,她已经习惯事后一碗药,且要是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也是不会允许的。
她也不想要,有的是女人替他生孩子。
现在他说不用喝,他?
杜宛宛脸色变了,她凝着容真:“皇上?”
“皇上是这样说的。”
容真以为她是不相信,点头道。
杜宛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居然是真的,她再顾不上别的,她想问想说什么,看着容真,容真是那个男人的人,她不能问,但她该怎么做?那个男人既然这样吩咐,那他的意思?
“怎么还没有好?”
门打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黑袍。
杜宛宛脸色一变,收起心中的情绪,她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转身朝着他走去:“给皇上请安。”
“给皇上请安。”容真跟在身后也一起跪下。
“不是说了,叫三郎,太真不用多礼,今天只有夫人和夫君。”萧绎走到杜宛宛面前,看了眼,伸出手俯身扶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
扶起来后,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
“来,让三郎看看。”
他笑眯眯的。
什么夫人夫君,他没搞错吧?杜宛宛心情本就不好,又不能表现出来,她抬起头看着他,扯了扯唇。
先是太真三郎,如今又是夫君夫人,他们才不是。
“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
萧绎仔细的看了看杜宛宛,眼中带着欣赏还有赞叹。
她不喜欢。
杜宛宛在心中说。
萧绎又看了看杜宛宛,笑眯眯的,似乎很喜欢她这样打扮,好一会目光看向容真,他收起笑:“你服侍得不错。”
容真一听,忙跪下,低头:“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好照顾夫人。”
萧绎微微挑唇,收回目光凝着杜宛宛,眼中带笑,深深看了看,拉着她的手:“走,为夫带你出去。”
原来是要出门,怪不得这样打扮,对此杜宛宛本来该高兴的,又是为夫,她看了一眼容真,低下头。
他还真玩起劲了!
走了几步,萧绎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步子,转头对杜宛宛笑着道:“夫人这样打扮很好,为夫很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杜宛宛望着他。
只见他看向后面的容真。
“去给夫人拿一顶帷帽来给夫人戴上。”
帷帽?杜宛宛愣了下。
容真刚起身一听忙跪下,低头:“是。”然后起身,往一边去。
“等一下,戴上帷帽再出去。”萧绎说完,对着杜宛宛,很是温柔。
杜宛宛看着他,又看了看离去的容真。
“夫人的脸怎么能给你看,只能为夫看。”
萧绎竟还真和她夫妻相称。
她怎么敢当他的夫人。
他也不是她的夫君!
杜宛宛心中想着,注视着他认真的神情还有有些不满嫉妒的神情,他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只能他看?呵呵。
萧绎确实不想太多人看到这个妇人。
看着妇人这样子,他有点后悔告诉妇人要带她出门。
很快容真拿着帷帽走了过来。
萧绎拿到手中,亲自给杜宛宛戴上。
“嗯,不错。”
戴好后,他看了看,很满意,这样一戴,就看不到这妇人的脸,这样还差不多,不然他真的不想带妇人出门。
杜宛宛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以前也戴过帷帽,透过帷帽前面的面纱,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她想着如何问。
“走了。”
萧绎又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拉起杜宛宛就往外去。
杜宛宛任由他拉着。
容真跟在后面。
到了门外。
四周很静,穿过长长的走道,到了木梯口,隐约能听到下面的喧哗,杜宛宛看着木楼梯她停下步子侧过头来:“还没有喝药。”带着惊呼。
像是才想起来。
她知道容真不会骗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问,想听他说,她不问清不会甘心,等会就要出门。
说完,她感觉到旁边的容真动了动,她收回视线,等着男人回答。
“嗯?”萧绎听了杜宛宛的话,睥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并没怎么在意,对着杜宛宛安抚开口:“以前是朕的错,从今以后你不用喝那个,为夫吩咐过了,以后都不用。”
“可是。”
杜宛宛要的不是这个,他错什么,她心沉了又沉,果然这样吗?
她咬牙。
“没有可是,你不用顾忌什么,你照做就是,朕自有安排,你不一样,别想太多,现在要想的是怎么陪为夫。”
萧绎以为她是顾忌身份,他从没想过妇人会不高兴,在他想来肯定是高兴的,他以前是没多想,现在对这妇人感觉不错,出门在外也不方便,便停了药,他神色温柔的拉着她的手。
杜宛宛沉默。
萧绎以为她还在担心,过了片刻见她还是这样,他伸出手抱住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会让她安心的。
“若是不想走,为夫抱你。”
“不用。”
杜宛宛心沉到底,可是面上她还要藏着。
她往一边移了移,扶着楼梯。
只是一会要和容真说一说,还有她不想怀孕,她要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再给她避子药。
萧绎也不生气,拉着她的手,下楼,这妇人应该是又别扭了。
倒是觉得他决定不让她再用药是对的。
杜宛宛要是知道他这样想,肯定不会这样。
容真看着前面夫人和皇上的背影,夫人难道不愿意?
楼下并没有人,杜宛宛跟着男人在中间的位置坐下,容真站在一边,杜宛宛没有看到其它人。
酒楼外面是热闹的街道,她看了看外面,收回目光,看向男人。
“想吃什么?”
萧绎见杜宛宛盯着他,温柔问道。
“臣妇不饿。”
杜宛宛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吃,她没有胃口。
“不饿也要吃。”
萧绎微皱眉,对着一边的容真点点头。
容真看了看皇上,看了眼夫人,轻点头转身退开。
“多少吃一点,吃了为夫就带你出去。”
萧绎怕杜宛宛还是不想吃,劝哄道。
杜宛宛:“……”
她不想说话,不想出去。
不过。
“怎么没有人?”
她没有看到之前的宫人还有公公。
“就为夫和夫人不好吗?”
萧绎却是一笑。
“臣妇是说其它人。”杜宛宛觉得和他说话很累。
“朕不想有人打扰你,还有记住一会要叫朕夫君,要不叫三郎也行,除非你想让人发现你的身份。”萧绎直接笑,盯着她,眼中戏谑,语气警告:“朕不想再说。”
杜宛宛:“……知道了。”
她心情不好,却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不管他是怎么想。
“乖。”萧绎伸出手把眼前的帷帽掀开,很想看到那张脸:“先取下来,一会再戴。”帷帽取下来,看着妇人那张小脸,他就心情好。
杜宛宛由着他动作,看着他。
萧绎心情良好的取下帷帽,容真带着端着饭菜的宫人走了上来。
萧绎看了看杜宛宛,笑着示意把饭茶放到桌上。
杜宛宛也看到端着饭菜的宫人。
“看看喜不喜欢,想吃什么告诉朕。”
很快宫人们把饭菜放好,饭菜都是杜宛宛平时喜欢的,她看了看容真,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男人。
男人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面前的小碟中,递到她的面前,杜宛宛低下头,容真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服侍她用饭。
杜宛宛抬头,上完菜,几个宫人退了下去,她盯着男人。
“皇上不用吗?”
“朕用过了,就等着你,太真想喂朕?”萧绎夹起一块鲜肉,细细的挑了刺,再次放到杜宛宛面前小碟中,闻言挑眉。
“呃。”杜宛宛不知说什么。
她注视着男人挑刺的手,她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她心情好了些。
“呵呵,快吃。”萧绎虽然想眼前妇人喂他,但也知道这妇人的小性子,还是等以后吧。
“……”
杜宛宛低下头,不再说话,虽然她实在吃不下,不过不管是男人挑的还是容真挑的都是她最爱吃的。
而且只有吃了才有精神,她吃了半碗,再吃不下。
“饱了?”
萧绎见她不吃。
“嗯。”
杜宛宛喝完容真递到手中的汤,放下汤勺,轻应了声。
萧绎细细的看了看她,也不再勉强,让容真上前服侍她净了手,戴上帷帽,他拉过杜宛宛的手朝着洒楼门口去。
容真依然跟在后面。
余下的有人会做。
到了酒楼门口,从门外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向着萧绎行礼,行完礼默不作声走到后面,杜宛宛看了一眼。
萧绎并不解释直接拉着杜宛宛出了门,容真走在杜宛宛身边扶着杜宛宛。
一到门外,喧嚣声不绝于耳。
杜宛宛从来没有这样走在街上,透过面纱她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还有街道两边热闹的街市,琳琅满目。
有些新奇有些高兴有些慌,她看着身边的容真还有男人,举目望去。
时不时有马车轿子过去,停下,不少妇人也像她一样戴着惟帽由着下人丫鬟婆子扶着,或者由夫君扶着。
也有没有戴帷帽的,不过都是一些年纪大的妇人。
商妇和民妇也是不戴帷帽的。
还有一些带着儿女,也有没有戴惟帽的少女,平民,杜宛宛看得眼花缭乱,目不瑕接,感受着热闹的街市气氛,她的心情渐渐好起来。
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她以前很羡慕那些有夫君陪着一起逛街的妇人,还有带着孩子出门的妇人。
“夫人走吧,为夫陪你慢慢看。”
萧绎感觉到她的目光,侧过头,嘴角含着宠溺的笑,拉着她往前。
杜宛宛心悸动起来。
她低头看着他拉着她的手。
心中那压下的情绪,又一次快速的增长起来,让她的心快速跳动。
她想制止,却制止不了。
控制不了。
她的心越跳越快,像是要跳出来。
好在没有人发现。
离开酒楼,一行边走边看,杜宛宛心跳慢慢平复,她抬起头,萧绎边走边细细向她介绍,似乎很熟悉。
杜宛宛看向他,他难道经常出宫?他是皇上。
萧绎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对着她一笑:“为夫有时无趣了会出来看看,走一走,以后夫人陪为夫一起。”
以后吗?杜宛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厌了她,她弯起唇,心中有些涩有些甜,她摇头,想甩去那份莫名的感觉。
杜宛宛突然庆幸自己带了面纱。
不然——
“有什么想要的,喜欢的,告诉为夫,为夫给夫人买。”萧绎想到什么,温柔又道。
拉着杜宛宛,指了指。
“嗯。”
杜宛宛敛起思绪,点头。
容真虽然看不到夫人的样子,不过她隐隐感觉到什么,夫人?
忽然,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传来惊呼声。
杜宛宛一行停下步子。
“去看看。”
萧绎皱起眉头,拉着杜宛宛,对着身后吩咐,两个黑衣人上前,往前方去,容真和杜宛宛都抬头看着前面。
萧绎也看着。
不等两个黑衣人回来,前面冲来一个人,向着杜宛宛一行冲来,萧绎一见眉头皱得更紧,拉着杜宛宛躲开。
容真也扶着杜宛宛,几个黑衣人围成一圈护卫着。
“站住。”
“给本公子让开。”
那冲来的人是一个瘦小的汉子神色惊慌一边冲一边回头看,像是在躲什么,也不看前面,直直的撞过来,后面跟着几个下人追赶,再后面,一个摇着扇子的胖子气喘吁吁大步追着,边追边喧嚣的大喊。
“给本公子站住,再跑,居然敢踩本公子的脚,不知道本公子的脚是不能踩的吗,给本公子抓住他,该死的,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踩了本公子的脚还跑掉的。”
“……”
随着胖子的话,那瘦小的汉子更惊慌了,蒙头蒙脑的,更是不敢看前面,直接就冲到了几个黑衣人围着的圈子上。
砰一声,被两个黑衣人抓住,丢在地上。
四周的人早就围了过来,一见都张大了眼,两个黑衣人丢下人后,不再动作,萧绎也不开口,冷冷看着。
几个黑衣人围得密密的,杜宛宛有点紧张,不过看着萧绎吐出一口气,容真站在杜宛宛身前。
瘦小的汉子被摔到地上,摔得送晕眼花,回过神,抬头一看,看着围成一圈的黑衣人,再看里面的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翻身跪下,张开嘴想说什么。
只是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很快。
“给本公子停下。”
摇着扇子的胖子气喘吁吁带着下人冲了过来,冲到瘦小汉子身前,也不看黑衣人,还有四周的人,直接就是一脚:“叫你踩本公子,叫你踩,本公子踩死你。”直踩得瘦汉子起不了身。
“给本公子把他的腿打断。”
踢完,胖子喘着气一挥手,嚣张又跋扈得意。
“有什么本公子负责。”
“是,公子。”
那几个下人家丁模样的早等着,一听,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瘦小的汉子刚要站起来,几个家丁一推一踢,整个人又趴在地上,这些家丁一点不客气,哪里痛踢哪里在,不一会瘦小的汉子就被踢得混身颤抖,胖子站在一边看了一会,似乎不满意,让两个家丁扶着,上前又是一脚,踩在瘦小汉子身上,直接用踩,听瘦小汉子叫得更大声,似乎满意了,叫起其它的家丁一起。
“啊,啊,公子饶了在下吧,在下只是不小心,公子饶命,在下赔给公子——”瘦小的汉子趴在地上,混身上下都被用力踩着,边痛叫边求饶。
胖子哪里肯放过:“就你,赔得起吗,本公子不高兴,你这条命就是本公子的了,给本子继续,打死有赏。”
直接要打死。
那些家丁下人马上领命,没有一点异议,一个个往死里踢。
踢了半天,胖子可能是踢累了,也不累了,边整理着衣衫边得意的看向四周,围观的人一见,脸色一变,这霸王不会是想?一个个往后退。
“一群没用的东西,怕本公子?”胖子见罢得意的大笑。
周围的人没有人敢说什么。
胖子又是大笑。
“住手。”
萧绎看到这里,再也不想看下去,他脸色很不好,紧盯着胖子还有趴在地上的瘦小汉子,冷冷开口,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而周围的人居然没一人敢说话,显然不是第一次。
杜宛宛脸色发白,手握紧,听到萧绎的话,看向他,她知道他动了气,她也一样,这一次她和他一样。
不过是踩了一下脚,居然当众打死人,还有王法吗?容真也很震惊。
“把他拉起来。”
萧绎顾不上其它,他再次冷声开口。
随着他的话落,几个黑衣人上前几步,直接推开那些家丁下人,上前拉起瘦小的汉子,围观的人见状,都愣住,居然有人敢?这几位?
所有人看向萧绎一行人,见到那些黑衣男人,知道也不是一般人,一个个期待起来,当然也有人很是担心,那个胖子可是皇亲,这一行人虽然看着也不是普通人,但——
有人替萧绎一行担心,也有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杜宛宛隔着面纱看不到,但萧绎是看得到的。
他冷哼一声。
容真也看到,有些担心,几个黑衣人抓着瘦小汉子回到萧绎面前。
“你是谁,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本公子同意了吗?居然敢和本公子作对。”胖子没有料到有人和他作对,先愣了,此时反应过来,也不管被黑衣人扔到地上的家丁,跳到萧绎几人面前,指着手就道。
萧绎冷冷看着眼前的胖子。
杜宛宛没想到这胖子比她以为的还要嚣张。
容真也看着胖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叫嚣,其它的黑衣人根本不理这胖子,在他们看来这胖子下场不会好。
周围的人则紧张起来。
忽然,一阵风吹起,吹起众人的衣角,杜宛宛猝不及防下面纱被吹动几分,虽然及时按住了面纱,容真也及时挡在了她的面前,胖子还是看到了一点。
虽然没看清,但是肯定是美人,不然遮得这么严做什么,这些天被关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憋死他了。
他喜欢新鲜。
“这位美人,捂住脸干什么,本公子还没有看清楚呢,快揭开面纱让本公子好好看看,要是让本公子高兴,本公子纳了你回府,吃香的喝辣的,你想吃什么有什么。”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直直瞪着杜宛宛。
“你这丑女快让开。”
说完,见容真挡着,他指着容真。
杜宛宛呆住,还有难堪。
容真脸色苍白,她挡在前面,根本不理面前的胖子,她看向皇上,都是她的错,萧绎正想着怎么处理,就听到胖子的话,再一看,他脸铁青。
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但看胖子的目光就和看死人一样。
其它的人倒是没有看到杜宛宛,但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更是激动起来,一时竟没有人注意被黑衣人丢到地上一动不动的瘦小汉子。
那胖子见容真不理他,盯着那中间的黑衣男人,那个小美人又遮住了脸,他无趣的咋了咋舌,他看向为首的男人,萧绎脸黑得发沉,胖子先是一怵。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再看对方,跟他比气势,哼,居然长得比他好看,不对,本公子才是最帅的。
再看对方身上的衣物,虽然也是好的,可哪里比得上他。
对方要是和他作对,若是识趣把美人献给他,他可以放过他们。
胖子想到此,带着嚣张的笑,见周围的人也盯着萧绎,脸上一狠,指着萧绎,这小白脸哼。
“识趣的话。”
“拿下。”
萧绎已经懒得再听了,他沉着声音。
“你。”
胖子见萧绎竟然打断他的话,生气极了,不过没待他再说,几个黑衣男人上前押住了他,直接堵了他的嘴。
胖子感觉到有些不妙,对方什么不问就如此,难道?不,不对,他还没有报身份。
几个家丁下人见了,一个个快速上前,他们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要是他们什么也不做,到时候!
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敢?
“放开公子,我们公子可是皇亲。”
“皇亲?”
萧绎听了更怒,杜宛宛也怒,黑衣男人冷笑,容真看着皇上,家丁一见心头也有不妙,他们想上前,黑衣人拦着根本上不了。
周围的人猜测起来。
“爹。”
倏的,从人群外面冲进来一个少女,少女一身的素白冲到近前,扑到趴在地上没有声息的瘦小汉子身上。
“爹你怎么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