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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薄唇又往下流连亲了亲她的眼角，他明显察觉到自己靠近的时候她那种浑身僵硬恨不得将他狠狠推开的表情，可她始终没有——她在忍耐，为了这个孩子。
哪怕当初她口口声声说，死都不会要孩子，一定一定会打掉，可她总是嘴硬心软。
幸好，难以忍受的时候她终于闭上眼睛。
幸好他可以不用看到她的眼睛。
权倾九放开她，“不可以。”
她微微一震。
浓重的灰败从她身上蔓延出来，像是卯足了所有的恨意与怒意狠狠的将他推开，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他，“你就不怕我宁愿死也不把这条命留给你们？”
权倾九眸色一震，胸膛接抽疼的感觉用涌了上来。
这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扯了扯唇，“我帮你问问，或许有希望呢——别做傻事，小七，否则就什么都没了。”
有希望。
哪怕知道有希望却未必有结果，可她还是不想放弃丁点的希望。
…………
翌日中午，午膳之后，
苏千丞这两个月一直不在京城，没想到一回来，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听他爹说了一些事情，虽然大多数的事并不知道，但也足够他心疼那个往日总在笑的女孩，尤其是入宫的时候远远看到她坐在乱花丛中的石凳上，安静的似要与周围所有的繁花融为一体。
那种可惜和叹息就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似笑非笑的走过去，“公主殿下。”
熟悉的声音，让她微微一震。
夏梵音扭过头，看着她的朋友挂着一脸无比熟悉的笑容缓缓的朝她走来，眼眶忽然有些酸涩。
苏千丞手里还拿着扇子，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傻看着我干什么？”
夏梵音目光呆怔。
苏千丞好笑，“你还真傻了？”
“……”
“只是好久没看到你，有些惊讶。”
苏千丞啧了一声，“我出去了一趟，想找一人……不说我的事，你跟权倾九怎么样？”
夏梵音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唇，“还是那样啊。他总是没变的，是我过去看不透罢了。”
苏千丞皱了皱眉，这好像跟他听到的版本不太一样？
“我爹说，你马上就是皇后了。”
“………”
“你好像不太高兴？”
“………”
“是不是除了我知道的那些，还发生其他事情了？”
“………”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千丞，你知道夏如笙吗？”
苏千丞错愕的看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不是啊，听人说的。”
“……她人都不在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权倾九除了帮她找绛珠草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焦虑过度的特殊，他们在其他人眼里的关系还没他跟陈嫣好呢，陈嫣你记得吧？”
“………”
她点点头，“给你戴绿帽子的那个。”
苏千丞眼角一搐，忍不住又拿扇子抽了她一下，“你少挤兑我两句能死啊？”
“………”
会死，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