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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响看着蛋宝宝也觉得可爱,不过连温白羽都碰不了,叶流响更碰不了了,托着腮帮子说:“温白羽,你家三毛没有毛啊。”
温白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嗯对,他好像没有翅膀。”
于是温白羽脑中灵光一闪,要管三个宝宝叫大蛋、二蛋、三蛋……
万俟景侯一阵无力,万俟大蛋,温二蛋……
小羽毛根本不知道抗/议,还对着温白羽“咯咯”笑,一副小天使的模样,小血髓花和小烛龙则是鄙夷的看着他,那表情有点相似。
而新的宝宝则是拍了拍手,眨眨大眼睛看着温白羽,嘴里先是“啊啊”两声,随即又含糊的说:“蛋……蛋……”
温白羽吓了一跳,他家三蛋也太聪明了,一生下来就会说话吗?
最后在万俟景侯极力的争取下,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新的蛋宝宝则叫蛋/蛋……
当然是小名……
就在他们给宝宝们起名的时候,甘祝已经找到了陪/葬的天/书。
天/书本身放在一个盒子里,但是刚才小烛龙发威,把棺/材都给兜了出去,盒子自然已经摔碎了,天/书藏在一堆陪/葬品之中,是一块破布。
破布上黑白的拓印出字迹来,甘祝展平破布一看,立刻说:“是这个,咱们可以走了。”
他说着,有把破布仔细的叠好,然后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装好之后还拍了拍,似乎想确认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众人拿到了天/书,就准备往回走。
他们出了墓葬,骆祁锋开车到最近的城区,把谢麟阆和谢衍放下,他们就开始返程了。
因为天/书已经拿到,众人就火急火燎的往北/京赶,一路上甘祝都在研究这个天/书,不过真的像是天/书一样,上面的字非常生涩,甘祝一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回到北/京大约有三四天左右,甘祝突然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叫来了,脸色很阴沉。
温白羽看他脸色,觉得不太对劲,说:“怎么了?”
甘祝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天/书,说:“这东西是假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假的?难道刘豫用的假天/书陪/葬?”
甘祝摇头说:“不是。”
万俟景侯拿起那破布看了看,突然皱眉,说:“这是人工做旧的。”
温白羽也来越糊涂了,刘豫墓葬里带来的是假天/书,而且是人工做旧的,那说明是现代品。
因为当时甘祝非常激动,又怕天/书丢/了,所以就把天/书直接装了起来,墓葬很黑,骆祁锋和万俟景侯这中好手都没去看天/书,没想到竟然就这样中计了,他们竟然拿出来的是假天/书?
温白羽狐疑的说:“谢麟阆?”
甘祝说:“我当时很奇怪,谢麟阆到底为什么多次进入这个墓葬,还要留下记号给之后的自己,但是他跟咱们一路都没有说为什么,最后咱们找到了天/书,直接从墓葬出来,他也没有反/对。”
温白羽说:“当时场景有些混乱,难道是谢麟阆偷偷掉包的?”
万俟景侯点头,说:“恐怕真是这样,你还记不记得,墓葬里那些被吸血的人?”
温白羽点点头,万俟景侯继续说:“现在想一想,谢麟阆多次进入墓葬,很可能是因为谢麟阆本身打不开刘豫的棺椁,因为上面有镇邪的符/咒。”
他这样一说,温白羽就如醍醐灌顶一样,谢麟阆很可能是多次带人进墓葬,想让别人替他打开棺椁,但是都没有成功,失败者就是被吸干血的下场,而温白羽和甘祝打开了墓葬,破了上面的符/咒,谢麟阆正好就趁乱把天/书掉包了。
温白羽说:“这个谢麟阆,到底是什么人?”
谢麟阆懂得下斗的手艺,从盗洞挖的情况来看,必然是个行家。
万俟景侯托道上的人去打听,温白羽也托雨渭阳去打听,骆祁锋也一起打听,一个星期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谁是谢麟阆,谢麟阆这个人,就像活在真空中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混沌倒是没有再发病,只是不太敢吃东西,一天到晚都觉得饿,人瘦了一大圈。
众人还在寻找梼杌树的事情,但是也没有什么收获。
西王母之国虽然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因为年代太久远,而且没有相关的文/字记载,多半全是神话传说,实在难以寻找什么梼杌树。
甘祝一直在研究药理,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做了一些克制混沌病发的药丸,给混沌贴身带着。
说起来混沌可是公/众人物,怎么也是个当红男神,不过自从混沌病了,就开始理直气壮的赖在甘祝床/上,就是不起来,早中晚都赖着甘祝,温白羽有一种错觉,怎么觉得混沌病了还挺高兴的……
温白羽百无聊赖的在小饭馆里翻着古文典籍,眼皮直打架,这个时候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是雨渭阳的电/话。
温白羽还以为雨渭阳找到了谢麟阆的消息,结果却不是。
雨渭阳颇为兴致勃勃的说:“温白羽,我买了一个四合院,明天搬家,你今天要来我家看看吗?”
温白羽说:“雨老板,你是奸商吗?在北/京买四合院,有钱人啊。”
雨渭阳笑眯眯的说:“不是新的,二/手的,不过据说没住过人,一直空置着,相对便宜一点儿。”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的铺子后面不就是房间吗?怎么又要买房子?”
雨渭阳但笑不语,把地址告诉了温白羽,离他们的小饭馆挺近,而且离潘家园也不远,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进货的唐子,瞬间就明白了。
温白羽挂了手/机,禁不住感叹,有钱人啊,还能买四合院。
等唐子进了货,温白羽就招呼了万俟景侯和唐子,让血髓和关楠看孩子,三个人出门去了,准备去看看雨渭阳和唐子的新家。
说实在的,唐子根本不知道雨老板竟然买了一个房子,还有点惊讶。
三个人出门坐公交车,坐几站就到了,地段感觉不错,还临着地铁,走进古色古香的小/胡同里,走了约莫十分钟,胡同还挺深的。
说实在的,现在大冬天,飘着些零星的雪花,走在幽深的胡同里,感觉还挺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同太深了,两边的墙很高,都挺像紫禁城的红围墙了,所以太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点冷。
温白羽把手缩进袖子里,插/进兜里,冻得直打哆嗦,再走一会儿,就看到雨渭阳站在一个高大的红门下面,正朝他们挥手。
唐子快步走过去,捂着雨渭阳的手,说:“雨老板,你这么畏寒,怎么不戴手套?”
唐子的手心很暖和,又把雨渭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雨渭阳脸皮有点薄,招呼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屋里。
四合院的门很高,上面还有古朴的大门钉,看起来非常讲究,这价钱一定不低。
众人进了大门,首先看到的是石影壁,再往里是天井,三面环抱着房间,正面是正房,东西有厢房,穿过正房左右的两个小门,后面还有一进正房和厢房,再往后是小花园。
温白羽看的瞠目结舌,说:“雨老板,这要多少钱啊?”
雨渭阳笑眯眯的说:“最近卖了几件比较值钱的古董,正好卖家的亲戚有个空房子,淘换回来的房子。”
温白羽是不懂得雨渭阳这种做生意的,不过眼看着这房子,简直跟电视剧里三进三出大房子似的,这比别墅还厉害,而且别墅都在市区外面,不会开车交通不方便,哪有这种城区里面的房子好。
温白羽羡慕的不得了。
雨渭阳又带着他们进了正房看,里面的桌子都有配套的,而且一看就是老古董,老物件特别结实,卖家说了,这些东西都是以前置备的,但是这里没住过人,也就没用过,如果嫌弃可以全都卖了,再置换新的。
不过雨渭阳一看这些老物件,顿时拔不出眼了,这么好的红木桌椅,而且还是配套的,就值不少钱。
温白羽说:“你认识的什么卖家?我怎么觉得他做的是亏本买卖,这么大的房子,就跟你换古董用了?”
雨渭阳笑着说:“一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温白羽咂咂嘴,众人在大厅坐了一会儿,又往里走,去看卧室是什么样子。
他们往里走,“呼——”得一股阴风吹出来,吹得温白羽眼睛睁不开,雨渭阳顿时一个激灵,他一向畏寒,差点晕过去。
唐子赶紧伸手抓/住雨渭阳,说:“雨老板,你怎么样?”
雨渭阳喘了两口气,说:“怎么这么大的穿堂风?”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不是穿堂风。”
雨渭阳诧异的说:“不是穿堂风?”
万俟景侯说:“这是阴风,你这宅子不干净。”
万俟景侯说话脸色很冷淡,看起来不像开玩笑,他快步往里走,剩下三个人赶紧追上去。
就见万俟景侯走进去,在卧室里转了一圈。
卧室里扑了朴质的地板,这很奇怪,其他几个屋子都没有铺地板,雨渭阳还打算装修一下,没想到这里扑了地板。
地板很新的样子,没有翘脚,没有受潮,看起来刚铺不久。
万俟景侯蹲下来,伸手按住地板的边沿,沿着地板轻轻/按/压,一直按到卧室的角落里,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似乎是因为地面不平,所以地板一按发现空了一小块。
万俟景侯敲了敲地板,说:“这下面有东西。”
雨渭阳吓了一跳,说:“下面有东西?不干净的东西?”
万俟景侯站起来,点头说:“恐怕卖给你房子的人,知道这座房子不干净,所以想要及早脱手。”
雨渭阳说:“那这下面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说:“说不太好,或许是坟墓,或许是尸骨。”
雨渭阳被他说得一激灵,唐子说:“没事雨老板,我去看看。”
唐子说着,拿了军刀,直接把地板给撬翻起来,下面是一层水泥地,但是很不平整,似乎是重新砌的。
唐子用军刀砸了两下,那水泥地是空心的,一下就裂开了,温白羽好奇心重,探头一看,顿时“嗬——”的抽/了一口冷气,立刻往后缩了两步,说:“我的妈!还真是死人!”
雨渭阳没想到新买的房子里竟然有一具死尸,死尸看起来死了也有一两年了,腐烂的臭的不行,水泥地一敲开,顿时一股腐烂的臭气猛地涌上来,熏得唐子直皱眉。
唐子又把地板砸的大一点,那尸体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竟然是一具干尸,看样子死的时间不太久远,但是身/体竟然变成了干尸,皮包裹在身上,血液被吸干了的样子……
又是这幅样子。
温白羽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干尸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还睁着眼睛,张着大嘴,死不瞑目的感觉,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卧室里很快就弥漫了这种腐烂的臭气,万俟景侯看着那具尸体,突然伸手进去,温白羽刚想阻拦他,就见万俟景侯又把手收了回来,手上多夹了一样东西,竟然是一张老照片。
是从死人的衣服口袋里夹出来的,他的衣服口袋翘/起来了,里面就放着一张照片。
温白羽看了看那张老照片,年代很久远了,还是黑白照,上面有十几个人,温白羽实在看不出来,这张照片到底有没有死者,毕竟尸体已经是皮/包/骨头的样子了。
温白羽突然“咦?”了一声,说:“快看!”
他说着去拽万俟景侯,指着照片中,非常靠边的一个年轻人,说:“这是不是谢麟阆!”
万俟景侯看了看,确实是谢麟阆,长得一模一样,连年纪都差不多,这个人几乎是查无此人,没想到出现在尸体身上的一张照片里。
温白羽突然“啊”了一声,手里的照片一下掉在地上,似乎是有些震/惊,万俟景侯将照片捡起来,说:“怎么了?”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雨渭阳说:“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温白羽还有点不能回神,指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说:“你看这里……”
万俟景侯仔细一看,顿时也睁大了眼睛,说:“这是……”
雨渭阳不知道他们在奇怪什么东西,连万俟景侯也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万俟景侯说:“这两个人是温白羽的叔叔。”
雨渭阳没见过温白羽的两个叔叔,这张黑白照片上的两个人,蹲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是两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
太年轻了,当时温白羽的两个叔叔这么年轻,而谢麟阆和现在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温白羽的两个叔叔已经四十多岁,谢麟阆这个样子,还不要五十几岁吗?可是他们才见过的谢麟阆,只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
温白羽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叔叔他们认识谢麟阆?”
众人都没有头绪,这房子绝对不能买了。
他们把照片拿走,温白羽对这照片苦思冥想,都没什么头绪,想要打电/话问问两个叔叔认不认识谢麟阆这个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的手/机响了,正好是温九慕打来的。
温九慕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愉悦,笑着说:“白羽?我和你大叔叔今天到北/京谈生意,现在正在机场,估计下午就到。”
温白羽诧异了一下,没想到温九慕要来北/京,那肯定要住自己家里啊,总不能让叔叔去住酒店宾馆吧。
温白羽答应了去接机,然后就带着万俟景侯飞奔回了家里,让化蛇讹兽和九命东海临时出去住几天。
温白羽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两个叔叔看自己的儿子,如果儿子是正常大小,其实看看也就看看了,但是三个儿子都太小了,而且大毛长着翅膀,二毛更好了,二毛翅膀和蛇尾都有,虽然能变出人腿,可是不知道二毛什么时候喜欢变出蛇尾巴,蛋/蛋虽然是人类宝宝的样子,但是实在太小了。
不知道两位叔叔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多大。
温白羽就准备让三个儿子在自己房间里玩,平时的时候关着门,两个叔叔也不会住几天,应该不会发现的。
吃过中午饭,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准备去接机了,当然带上了那张老照片,准备问问究竟。
温白羽很不放心把三个儿子放在家里,但是小烛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示意让他放心去,自己能看住大毛和蛋/蛋。
温白羽就跟着万俟景侯去机场接机了。
因为北/京下大雪的缘故,飞机会延迟降落,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只好在机场里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温白羽有点困,就靠着万俟景侯,似睡非睡的时候,忽听一片骚/乱,好多人“啊啊”的惊叫起来,温白羽一下就吓醒了。
“怎么了?”
温白羽还没醒过神来,正好一回头,就看到机场的落地玻璃外,似乎“飘”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从机场大楼一下掉下来,然后被一根线荡着,飘在了玻璃外面,机场一片骚/乱。
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上吊的人,但是又不像上吊,因为他全身的皮皱起来,好像被吸干了血。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那个吊在玻璃外面的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温磊和温九慕正好从飞机上下来,他们急匆匆的往这边走,刚一走过来,就看到那个吊死在楼外面,被风雪刮得乱晃的人,不禁睁大了眼睛。
温磊皱着眉,脸色很难看,说:“先走。”
众人领了行李,从机场出来,打了出租车,直往温白羽家里去了。
众人进了家门,一路上温磊和温九慕都没有说话,小叔叔平时面色温和,这时候也皱着眉,一脸沉思的样子。
温白羽进了家门之后,朝自己房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小烛龙推着门,“嘭”的一声关上,因为两个叔叔正在沉思什么,所以也没发现。
温白羽给他们倒了水,说:“小叔叔,怎么了?”
温九慕摇摇头,说:“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万俟景侯说:“您认识那个死在机场的人?”
温九慕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温白羽更加惊讶,没想到温九慕认识那个人,看起来温磊也必然认识那个人了。
温白羽把那张老照片拿出来,放在桌上,温九慕一下很惊讶,说:“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温白羽说:“我也是在一个死人身上发现的这个照片,他死了有一两年差不多。”
温九慕脸上顿时有些疲惫,温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温磊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就是刚才死在机场的那个人。”
温白羽没想到,刚才那个人也在这张照片里。
温白羽说:“这到底是什么照片?你认识这个男人吗?叫谢麟阆?”
温磊摇头,温白羽还以为不认识,就听温磊说:“他不叫谢麟阆,他叫阆风。”
温白羽还记得谢麟阆介绍自己的时候,说他姓谢,麒麟的鳞,阆风的阆。
温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我们当时还没有洗手不干。这是一张行动之前的集体照,我们这些人,一共二十个,去甘肃的一个大沙漠,寻找一口古井……”
他说着,指了指谢麟阆,又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这个年纪看起来有点大的,姓谢,是阆风的叔叔,是不是亲叔叔我就不知道了,当时就是他发起的行动。”
这个故事太久远了,一帮人进入大沙漠,死的死伤的伤,他们最后找到了那口古井,但是竟然没有下去,就这样返回了,二十个人,只剩下六个人。
温磊和温九慕是两个人,还有两个人已经死了,那就是四合院里的死人,还有机场的死人,另外两个人现在还活络在道上。
但是很奇怪,温九慕在细数幸存者的时候,并没有谢麟阆,也就是没有阆风。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阆风呢?”
温九慕看着他,说:“死了。”
温白羽更加诧异,说:“死了?可是我们半个月前才见到他。”
温九慕说:“那不可能,他肯定死了,我们亲眼看见的,而且一辈子忘不了。”
当时温磊和温九慕刚刚出来讨生计,温九慕又体弱多病,他们也想/做正经生意,但是毫无办法,当时有一些和温磊父亲合作的人,知道温磊的父亲死了,又很欣赏温磊的手段,就邀请他来搭伙,条件很诱人。
温磊和温九慕下了几次斗,渐渐的生活好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疯/子找到了他们,那个疯/子就姓谢。
道上的人叫他谢疯/子。
为什么叫他疯/子,因为他对西王母之国几乎痴狂,一辈子都在不断的研究西王母之国,他有一个侄/子,就是温白羽他们遇到的谢麟阆,而但是叫阆风。
阆风这个名字是谢疯/子起的,因为西王母有瑶池和阆风苑两处仙境,所以就管侄/子叫做阆风。
当时的阆风,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这个年纪完全超出了温白羽的所料,二十五六岁,二十几年过去了,谢麟阆最小也有四十几岁,比两个叔叔还要大得多,而谢麟阆的面貌竟然没有丝毫改变。
温九慕说:“当时谢疯/子找到我们,说要去‘一个地方’,他说‘那个地方’必须从沙漠的枯井之下进入,枯井下的道路会指引人去‘那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谢疯/子不肯透露,说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埋葬着西王母的两样法宝。”
温白羽诧异的说:“财富和长生?”
温九慕点了点头,说:“对,谢疯/子就是这么说的,他对西王母之国的研究很深,深到疯狂的地步,他极力的游说我们,而且还拿出了佣金,只要我们肯跟他去找‘那个地方’,不管找没找到,佣金都会给我们,如果找到了,大家平分‘那个地方’的所有财宝。”
谢疯/子请了很多道上的好手,一共二十个人,就出发了。
他们进了甘肃的大沙漠,请了一个向导,但是很快的,遇到了风沙,还在沙漠里遇到了危险,二十个人最后没剩几个人,好多都死在沙漠里。
不过他们还是找到了那口古井,古井在沙漠的一方遗迹里,具体的方位他们都记不得了。
那口古井非常大,谢疯/子要下古井,必须引出镇守古井的神明,不然他们都会死掉。
之所以温九慕说他肯定阆风死了,就是因为那件事情,谢疯/子的做法,和唐老板一样,谢疯/子用自己的侄/子当做引子,把阆风身上捆了绳子,丢下了古井。
温九慕伸手捂着额头,似乎在回忆,不过当时场景肯定非常惨烈。
温磊继续说:“我们都没想到谢疯/子用自己的侄/子当引子,当时阆风被丢下去,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古井里就传出剧烈的吼声,很像龙叫……随即有一股血猛地喷/出来,血还是温热的。”
温白羽说:“是阆风的?”
温磊点点头,说:“虽然我们都没有看见,但是应该是阆风的,我们让谢疯/子拉绳子,谢疯/子不肯,大家也是都害怕了,把谢疯/子的绳子夺过来,拼命的往上拉……结果拉上来了一条胳膊。”
温白羽抖了一下,阆风的一条胳膊?
但是谢麟阆看起来是完整的,并没有残疾。
温磊说:“那口古井里有龙吼声,还有血溅出来,阆风又死在里面,没人再敢下去,谢疯/子却说底下就是‘那个地方’,从这里下去,一直走就能找到西王母之国的秘密。我们当时都觉得他是疯/子,果然谢疯/子是个真正的疯/子,他见我们不走,就自己跳了下去,直接从井口跳了下去。”
温白羽听得直皱眉,这谢疯/子果然是个疯/子。
温磊说:“他跳下去之后,井口里又溅出/血,还有龙吼声,我们只剩下六个人,不敢再停留,也不敢贪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就立刻返程了。”
温磊指着老照片,说:“看起来,现在活着的只有四个人了。”
温白羽皱了皱眉,难道是当时的阆风并没有死,现在已经要回来报仇了吗?
温白羽有些担心,让温磊和温九慕多在自己这里住几天,如果有/意外也好照应。
温白羽听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温磊和温九慕刚下飞机,也觉得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等着晚上再起来吃放。
温白羽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万俟景侯从后面跟上来,说:“有心事?”
温白羽说:“感觉这个谢麟阆太邪门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温白羽又说:“还有‘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温白羽有很多问题,谢麟阆掉下井之后,少了一条胳膊,到底死了没有,或许他进入了“那个地方”也说不定。可是为什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谢麟阆身/体是完好的,而且中了梼杌毒,这种毒是什么时候中的?而且谢麟阆总是失忆,记不起来一个星期以前的事情,难道这是装出来的?真的是装出来的话,有什么必要呢?
温白羽正苦思冥想,就看到小烛龙抱着蛋/蛋爬上了床,把蛋/蛋放在被窝里。
温白羽四处找了一下,说:“二毛,你哥/哥呢?”
小烛龙指了指门外,那显然是厕所的方向。
大毛竟然跑到厕所去了!
温白羽心里腾腾一跳,果然就听到温九慕短促的“啊”了一声。
温九慕放下了行李,想要去洗个澡,结果拉开厕所的门一看,就见浴缸里已经放了水了,但是浴缸里飘着两个肥皂盒,里面竟然坐了个两个迷你的小娃娃。
其中一个还长着翅膀,见到温九慕之后有点怕生,突然受惊了,抖着翅膀,溅得满处都是水。
温白羽赶紧跑过去,就看见小血髓花和小羽毛坐在肥皂盒里,正在“泡温泉”,不用说了,一定是小血髓花的馊主意,毕竟他家大毛特别怕水,翅膀沾到水就会哭。
温九慕都愣在门口了,温白羽赶紧跑过去,抱住乱抖翅膀的小羽毛,小羽毛浑身湿/漉/漉的,还没穿衣服,这大冬天的再感冒,赶紧用浴巾裹/住小羽毛。
小血髓花则是光溜溜的爬上温白羽的肩膀,光着屁/股还对着小羽毛笑。
温白羽:“……”
温磊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果然就看到了迷你版的小娃娃。
温白羽还以为能坚持到两个叔叔回金华去,没想到连一晚上都没有就露馅了。
温白羽抱着小羽毛出来,只好让二毛和蛋/蛋都过来,三个小家伙坐在沙发上,小羽毛晃着自己的小脚丫,头上还湿/漉/漉的,小血髓花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钻进小羽毛的浴巾里,两个人裹/着一个大浴巾。
小血髓花“吧嗒!”一口就亲在小羽毛肉/嘟/嘟的脸颊上。
小羽毛完全不知道被占了便宜,还“咯咯”的笑。
小烛龙则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小血髓花。
小烛龙坐的做规矩,腰板挺得笔直,看起来想一个缩小版的冷酷总裁,不过他顶着温白羽那样的脸,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小烛龙怀里抱着还坐不起来的蛋/蛋,蛋/蛋是早产儿,虽然和小烛龙应该算是双胞胎,但是一副体弱的样子,坐一会儿就会累的倒在床/上。
小烛龙抱着蛋/蛋,蛋/蛋把头趴在他肩膀上,特别乖/巧的样子。
温九慕看得瞠目结舌,这几个小家伙都非常可爱,关键是个头好像……有点小?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介绍说:“这三个是我儿子。”
小羽毛似乎知道温白羽正在介绍自己,不禁“啊啊”的叫了两声,奶声奶气的,特别可爱,温九慕一下就被萌化了。
小烛龙则是点了点头,一副大人的样子,而蛋/蛋根本就在状况外,迷迷糊糊的想睡觉,靠在小烛龙肩膀上,水灵灵的眼睛,长得和万俟景侯非常像,但是柔和了很多,加上软萌的样子,漂亮的不行,长长的眼睫湿/乎/乎的,眨啊眨的。
温九慕差点被那眼睫给扇飞了……
温磊虽然板着脸,不过也被萌的差不多了。
温九慕诧异的说:“等等,你儿子?谁……”
谁生的……
温九慕还没说完,温白羽已经抢先说:“万俟景侯生的。”
说着,还指了指万俟景侯,一副“我绝对没说/谎,就是万俟景侯生的”模样。
万俟景侯则是看向温白羽,挑了挑眉,不过没有辩驳。
这会面瘫的温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温九慕逗了一会儿小宝宝们,看得出来,温九慕喜欢孩子,不然当年怎么会在墓葬里把温白羽捡出来,墓里的孩子,估计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众人就准备下楼去小饭馆吃饭,要给温磊和温九慕接风,自然要吃好的。
天气特别冷,众人下了楼,准备在小饭馆吃羊蝎子火锅,他们刚进去,去的比较早,就看到饭馆里已经有客人了。
温白羽打眼看过去,顿时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两个人都五十几岁的样子,看见温磊和温九慕走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说:“磊爷、九爷,可把你们盼来了!”
他们一开口,显然认识温磊和温九慕,温白羽一下就记起来了,是那张老照片。
这两个人当时也是去“那个地方”的人,还且是幸存者。
现在队里四个活着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了。
一个猴瘦猴瘦的人,大约五十岁的样子,不过他应该和温磊差不多大,只不过显得老一些,道上的人叫他昌算盘,很精明的生意人,年轻的时候下斗。
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有钱,长着啤酒肚的人,保养得挺好,不过也应该五十几岁了,叫尤贵。
因为机场的事情闹得很大,这两个人也是当年下斗的人,听说温磊和温九慕来了北/京,就像聚一聚,说一说这件事情。
温磊说:“昌爷和尤爷想说什么?”
昌算盘连忙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其实我们两个来这里,不瞒您说,我也是真害怕了,现在就剩咱们四个了,还有恶/鬼来索命,咱们这帮土夫子,本不该信这个,可是现在实在没办法……”
昌算盘想了想,似乎在措辞,说:“我和尤贵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当年谢疯/子用阆风献祭的事情,阆风的鬼魂找上咱们要报仇哩,但是咱们也是不知情的人啊,谁知道谢疯/子真是个疯/子呢?当时咱们可都是拼命去抢绳子往上拉的……”
温磊“呵”的冷笑一声,当年的事情,当然只有当年那些人知道,当时阆风被扔下去,还是尤贵帮谢疯/子推的,谢疯/子因为常年研究,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没力气把一个大活人退下去,尤贵那时候身高体壮,还是他推下去的人。
温磊让人拉绳子,昌算盘阴测测的说,他们年纪太轻,没权/利开口。
这些温磊和温九慕记得听清楚的,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温磊和温九慕这二/十/年金盆洗手了,反而发展的很好,再不是当年没权/利开口的人了。
昌算盘被温磊一声冷笑点破,尴尬的赔笑了两声,说:“我就想着,咱们四个人也是尽力的了,不如咱们再进一次沙漠,找到那口古井,然后给阆风的鬼魂上三炷香,告诉他始末,别让他滥杀无辜了。”
温磊又笑了一声,别说温磊觉得这个办法实在蠢得厉害,连温白羽都多看了昌算盘几眼。
这两个人必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的。
温磊显然不欢迎这两个人,不过温白羽眼睛转了转,他们现在对梼杌毒丝还没有头绪,唯一的头绪是天/书,而天/书被掉包了,变成了现代仿品。
那么他们唯一能找到线索的人必然是谢麟阆,谢麟阆是二十几年/前参与下斗的阆风,或许他们真的能从古井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
温磊和温九慕看向他,都有些不解。
万俟景侯则是知道他的意思。
昌算盘立刻看了两眼温白羽,笑着说:“这位小兄弟高见啊,请问小兄弟是……”
温白羽笑着说:“我也姓温。”
昌算盘何等精明,笑着说:“原来是温小公子,早就听说磊爷和九爷有个小侄/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昌算盘文绉绉的恭维着温白羽,温白羽笑着说:“这件事情我做主了,我两个叔叔肯定会到的,但是现在数九寒天的,这样进沙漠可以吗?”
昌算盘立刻点头,说:“可以,可以,咱们贵爷可以准备,人手、装备都能找到。”
温白羽笑眯眯的点头,说:“那就麻烦了,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直接来找我们就行。”
昌算盘说:“请问温小公子,你们几个人去,我们也好准备车子。”
温白羽笑着指了指在坐的,说:“我们四个人。”
昌算盘看向万俟景侯,说:“不知道这位是?”
温白羽笑眯眯的指了指万俟景侯,说:“这是我店里的伙计,叫万俟景侯。”
“哐当!”
尤贵的身材肥胖,而且非常高大,小饭馆的椅子一歪,尤贵一下跌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万俟景侯。
昌算盘也是一哆嗦,赶紧笑着说:“原来是景爷,失敬失敬。”
万俟景侯并没有说话,一直寒着脸,这是他见外人的招牌脸色。
等人都走了,温九慕才拉着温白羽说:“你怎么答应他了,昌算盘和尤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白羽说:“小叔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们再找一个叫谢麟阆的人,很可能就是你们当年认识的阆风,有很多疑问要解/开,正好去那口古井看一看,没准能找到什么线索……而且。”
温白羽抬了抬下巴,看向走出去的昌算盘和尤贵,说:“这两个人这么想去古井,肯定另有所图,看看到底什么状况。”
温九慕摇了摇头,说:“你好奇心这么重,你要出远门,那你儿子怎么办?”
温白羽想了想,大毛可爱,可是他会喷火,二毛是个暴/力分/子,蛋/蛋头上有火精,至于能力这么强,带着三个小家伙其实很靠谱的……
他们吃了饭,就回家了,温九慕非常喜欢小家伙们,万俟景侯正好乐意让温九慕看孩子,毕竟只要有小家伙们在,万俟景侯就没办法和温白羽做亲/密的事情。
温白羽怕教坏了小孩子,万俟景侯已经好几天,连亲都没亲过温白羽了。
温白羽准备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大冬天的温白羽本身想泡一泡热水的,但是懒得放浴缸,还要刷,就准备用花洒冲一冲。
结果刚打花洒不久,浴/室的灯一下就灭了,吓了温白羽一跳,两眼还没适应黑/暗,有人就从后背抱住了温白羽。
温白羽几乎被他炙热的体温烫的一激灵,回头瞪着身后的人,果然是万俟景侯。
黑灯瞎火的,两个人都没穿衣服,身上还湿/乎/乎的,热水不断冲下来,紧紧/贴在一起,温白羽忍不住打起颤来,一颤/抖身/体就开始不断磨蹭起来。
万俟景侯“呼——”的喘了一口气,笑着捏住温白羽的下巴,说:“看看,荧光的,感觉亮度还挺好。”
温白羽低头一看,好家伙又是荧光的,万俟景侯那里已经跟铁似的了,还是烧烫的,不断往温白羽身上撞,嘴里还说着耍流氓的话。
温白羽发现万俟景侯特别热衷荧光的,温白羽真想把他那个地方当成下斗用的荧光棒给掰了!
万俟景侯的手一直乱/摸,温白羽声音嘶哑的说:“别……别闹,这里不隔音。”
万俟景侯声音很沙哑,笑着说:“没关系,咱们只是洗澡。”
鬼才相信只是洗澡!
果然不只是洗澡……
温白羽被按在瓷砖的墙上,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冷了,浑身滚/烫,出了好多汗,浴/室里弥漫着水蒸气,蒸的温白羽的脸发烧,脑子里不断炸烟花。
浴/室里太黑了,万俟景侯又热衷荧光的,温白羽几乎不敢睁眼睛,只要看一眼,感觉自己的脸皮就要烧光了,不知道万俟景侯的脸皮到底是多少层的!
万俟景侯咬着他的嘴唇,笑着说:“白羽,舒服吗?”
温白羽急/喘两口气,万俟景侯的笔力和腰力都很惊人,几乎将温白羽整个人提起来,温白羽脑子里晕乎乎的,只会胡乱的点头,鼻子里发出模糊的鼻音,“嗯”了两声。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真乖。”
温白羽不记得自己在浴/室里被折腾了多久,总之是咬紧牙关,怕被温磊和温九慕听见,万俟景侯的动作也比较温柔,虽然这种温柔是和万俟景侯往日比较。
温白羽被万俟景侯用浴巾裹起来,抱着进了卧室,直接扔在床/上,温白羽被一震,有些醒过来,浑身被热水蒸的发软,鼻子里哼了一声。
万俟景侯笑着压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白羽,还没完呢。”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他和万俟景侯相处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万俟景侯体力惊人,还没有发/泄/出来,万俟景侯虽然一直笑着,好像很游刃有余,但是眼睛已经赤红了,一直在忍耐着。
万俟景侯摸/着他发红的嘴唇,说:“是不是累了?那用手帮我吧?”
温白羽踹了他一脚,声音哑着,说:“那么多废话,我不愿意会直说的,快点来,你不来我上了啊。”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按住温白羽的肩膀,笑着说:“你上什么,嗯?”
温白羽呼吸顿时拔高了一下,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咬了好几下,好几次想说话,都被万俟景侯弄得张了嘴,但是根本找不到声音。
温白羽累的昏睡过去了,睡梦中还一副憔悴的样子,嘟囔着:“早晚上了你……哼……”
万俟景侯无奈的笑了笑,抱着温白羽又进了浴/室,给他又冲了澡,安顿好温白羽,又去把浴/室整理干净。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不知道是不是渐渐适应了,后面并不是那么疼,只是有点不自然。
温白羽醒来之后,迷迷糊糊间就听见有“咯咯”的笑声,侧头一看,蛋/蛋正趴在枕头上,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旁边还坐着跟奶爸一样的小烛龙。
温白羽赶紧咳嗽了一声坐起来,蛋/蛋好奇的看着温白羽,“啊啊”了两声,伸手指了指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一摸自己的脖子,“嘶——”的吸了口气,万俟景侯属狗的,竟然咬在脖子上,肯定有痕迹,都让他家蛋/蛋看到了。
桌子上放了早点,不过已经到中午时间了,万俟景侯留了字条,说去小饭馆了。
温白羽起了床,去洗漱,就看见温九慕坐在沙发上和小羽毛在玩,温九慕看见温白羽,不禁咳嗽了一声,温白羽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
温白羽进了厕所,在镜子前一照,原来不只是脖子,嘴唇竟然给咬破了,下唇上有个小伤疤,已经结痂了,但是看起来很暧昧,到底多激烈才能把这里咬破啊。
温白羽禁不住伸舌/头出来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闹了一张大红脸,赶紧打开凉水洗漱。
温白羽洗漱回来,正好看见万俟景侯推开大门走进来,给他们带来的午饭。
万俟景侯笑着迎上来,说:“身/体怎么样?”
温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含糊的说了一声“还好”,万俟景侯则说:“一会儿吃了饭我看看。”
温白羽说:“看什么啊!”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看看肿了没有。”
温白羽:“……”
温白羽彻底败北阵亡了,万俟景侯竟然说的这么自然。
当天晚上,昌算盘又来找他们了,说已经准备好了,过两天就能出发。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温白羽答应了,昌算盘给他们买了去甘肃的飞机票。
两天之后,众人就出发了,机票是尤贵出钱的,一看就是有钱人,竟然是头等舱的。
现在算是淡季,头等舱候机室里几乎没什么人,他们坐下来之后,好久都没人进来。
温白羽拉开背包看了看小家伙们,刚一拉开背包,就看到了惯性偷渡客小血髓花。
小血髓花则是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
温白羽:“……”
温白羽只好把背包又拉上,他该向关楠和血髓要托儿费的!
温白羽想起那天他开玩笑的和关楠说,让他管好他儿子,别老调/戏大毛!
结果关楠很诧异的说,怎么是我儿子呢,不是血髓儿子吗?
温白羽说,血髓的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吗,你生的啊,还想推卸责任。
关楠却一脸纠结的说,花不是雌雄同体吗……
温白羽当场笑喷了,敢情关楠一直以为小血髓花是血髓“自交”的产物……
很不凑巧,雌雄同体什么的被路过的血髓全都听见了,然后关楠就被血髓打包带走了,教育他什么叫雌雄同体去了,温白羽只能投给关楠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四个人在候机室坐了一会儿,就有人拖着行李进来了,来人是昌算盘和尤贵。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叫秦易,长得身材高挑纤细,眉目精致好看,应该是昌算盘他们找来一起穿沙漠的。
众人互相认识了一下,秦易盯着万俟景侯看,笑着说:“没想到能见到景爷。”
万俟景侯都没看他,只是木着脸坐着。
温白羽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万俟景侯招桃花的水平已经突破天际了,不仅限于女人了,开始招男人了。
秦易几乎是大庭广众之下给万俟景侯抛了两个媚眼,温白羽悄悄的把手伸过去,捏了他腿一把,不过没掐起来,他差点忘了万俟景侯浑身都是肌肉,虽然看起来并不纠结,但是硬/邦/邦的,根本捏不起来。
温白羽费了半天劲,想要把手抽回来,结果万俟景侯就一把抓/住温白羽的手,捏着不放了。
温白羽装作侧身和万俟景侯说话,咬牙切齿的说:“放手。”
万俟景侯理直气壮的笑着说:“不放,你自己伸过来的。”
温白羽竟然无/言/以/对,只能说:“谁让你乱放电。”
万俟景侯说:“我没放电。”
温白羽说:“别狡辩了,你不乱放电,那个叫秦易的怎么能看着你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嘴角,面不改色,淡淡的说:“说明我帅,你的眼光好。”
温白羽:“……”
温白羽不由自主的又去和万俟景侯比脸皮了,简直完败。
秦易期间来搭了两次话,但是万俟景侯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不过秦易倒是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万俟景侯肯定是喜欢男人的,他的嘴唇上和温白羽的嘴唇上都有一个小伤疤。
温白羽那天被万俟景侯啃了,觉得必须肯回来,第二天就对着万俟景侯的嘴唇啃了好几下,当然后果可先而至,简直是引火自/焚,不过万俟景侯的嘴唇也胜利的被温白羽啃了一个小伤疤出来,已经结痂了。
而且温白羽的脖子上有个红印子,在外面围着围巾,专门遮红印子用的,但是机场太热了,实在围不住围巾,就把围巾给摘了。
秦易看着,眼珠子猛转,随即又走开了。
众人很顺利的登机,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坐在一起,飞机起飞之后,温白羽无聊的播着电视,结果有动画片,小家伙们就从背包里钻出来,津津有味的看动画片。
温白羽只好就让小电视播放着动画片,趁着小家伙们看的正高兴,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拽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你那个伤口要好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你的估计还能带好久。”
万俟景侯说:“没关系,你可以再咬我几口。”
温白羽心说我又不属狗!
两个人头靠在一起,后面正好能看见,秦易从后面走过来想要搭讪,就看见万俟景侯亲在温白羽额头上,笑着说了一句什么话,面容很温柔,根本不像对别人那么冷淡。
万俟景侯很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伸手将毯子拉过来,盖在小家伙们身上。
秦易没想好怎么搭讪,只好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万俟景侯,目光又在温白羽身上转,然后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等秦易走了,万俟景侯才掀开毯子,小烛龙很抗/议的指着毯子,不过小羽毛和蛋/蛋就不怎么介意,津津有味的继续看动画片,有的时候还睁大了眼睛,对看一眼,不知道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在讨论什么。
相比之下,小血髓花和小烛龙对动画片根本不感兴趣。
飞机两个多小时之后就落地了,飞行时间不长,众人下了飞机,要在酒店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等人齐了再出发。
他们进了酒店,就看到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绣着金色花纹的对襟上衣,手中握着两个白色金属做的铁球慢悠悠的在转,类似于健手球一类的东西。
不过那对金属球很奇怪,外表刻着复杂的镂空花纹,从缝隙往里看,能看到大球里面装了很多小球,两个球在手心里一转,立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这个男人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坐在轮椅上,似乎是有残疾,身后跟着两个打/手,给他推轮椅,从衣着打扮来看,非常有钱。
男人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小猫窝在他腿上,似乎在睡觉,耳朵尖尖的有点长,也就巴掌大,小/腿很修/长,显得很有力道。
温白羽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小奶猫,而是一只小狐狸,小狐狸有点形似阔耳狐,不过耳朵没有那么大,而且通体奶白,毛非常莹润,温白羽第一眼看成小奶猫,是因为这只小狐狸的嘴巴不是那么尖,一副萌萌的样子。
小狐狸一直在睡觉,那人一手转着铁球,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头,小狐狸的耳朵被摸得一抖一抖的,更显得可爱。
万俟景侯稍微注意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手很大,而且手指的关节地方有点凸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昌算盘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笑着说:“哎呦,齐三爷已经到了。”
那个齐三爷只是笑了笑,小狐狸似乎被昌算盘的大嗓门吵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抬了抬头,齐三爷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低头说:“嘘——没事,继续睡。”
小狐狸似乎能听懂人话,立刻又低下头,奶白的下巴蹭了蹭齐三爷的手,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温白羽看着齐三爷的小狐狸,特别想要养一只,他之前也见过狐狸,不过那些狐狸臭的要死,而且还会撒发出蛊惑的香气。
温白羽从没见过这么可爱,这么白的小狐狸。
齐三爷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身后的打/手。
打/手对昌算盘说:“三爷有些累,先回去了。”
昌算盘立刻点头,说:“是是是。”
温白羽好奇的看向万俟景侯,说:“这人什么来头?”
万俟景侯说:“道上的一个有钱人。”
温白羽说:“这么简单?”
温磊说:“尤贵是出了名的周扒皮,我说他这次怎么这么慷慨,原来是另有金主。齐三爷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慷慨,一掷千金,很多土夫子都喜欢投靠齐三爷,他的势力在北方非常大。不过齐三爷一般不下斗,看来昌算盘他们果然有安排,齐三爷竟然也出马了。”
众人领了门卡,就各自上楼休息了,很凑巧的是,他们的房间正好和齐三爷一个楼层,齐三爷的房间开着门,就在他们对面。
齐三爷没有关门,打/手已经走了,他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看着窗户外面的雪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夹雪,有些萧条。
他腿上趴的小狐狸突然昂起头来,向门外看了看,正好和温白羽打了一个照面。
温白羽赶紧收回目光来。
万俟景侯打开门,温白羽刚要进房间,秦易突然提着行李走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房间定完了,看起来我要与景爷和温小公子挤一挤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卧/槽”两个大字了,他们是大房,一张双人床,一张单人床,正好能睡下三个人。
但是让一个窥伺万俟景侯的人,跟他们一起睡一个房间,晚上洗澡怎么办,睡觉怎么办,万俟景侯简直要被窥伺光了的感觉。
而且他们儿子不能总是呆在背包里吧。
万俟景侯没说话,开门直接进去,温白羽也跟上来,秦易最后/进来,大家开始放行李。
正好这个时候温九慕来敲门,开门一看这配置,顿时有些愣。
温九慕想起他们还带着儿子,说:“我们房间两个人,不如咱么换换?”
温白羽很想换房间,但是换了房间之后,岂不是让两个叔叔和秦易一个房间吗,这也不太方便,如果自己和万俟景侯和两个叔叔挤一个房间,那就睡不下,更不太方便。
温白羽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把装着小家伙的背包递给温九慕,让温九慕帮忙照看一下。
温九慕点了点头,让他们收拾好了,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温白羽回了房间,秦易就对他笑着说:“哎呀,是两张床,这样吧,我和景爷睡这张双人床,温小公子一看是娇气人,一个人睡单人床吧,省得被挤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把背包扔在床/上,然后快速的脱掉自己的外衣,他们来的时候正在下雨夹雪,衣服全都湿/了。
万俟景侯脱/下外衣之后,虽然里面还有衣服,但是很显身材,秦易眼睛差点看直了。
万俟景侯从背包里翻出干净的衣服,重新床/上,随即转头对温白羽说:“换衣服,别着凉了。”
温白羽咂咂嘴,秦易窥伺万俟景侯的眼神太明显了,温白羽承认自己确实是吃醋了。
温白羽站着没动,万俟景侯的衣服已经抛过来了,毫无避讳的笑着说:“站着不动?想让我给你换?”
温白羽当即脸上一红,赶紧接过衣服换上,幸亏只是衣服湿/了,裤子塞在靴子里没有湿,两人又换了鞋。
秦易根本插不上嘴,眼看着万俟景侯蹲下来,给温白羽整理裤腿,塞在靴子里,还给他系鞋带,动作都很自然。
等整理好了,眼看五点了,再过一个小时下楼去吃饭,温白羽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把衣服蹭的卷起来了,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衣服拉下来。
秦易酸溜溜的说:“看起来温小公子和景爷是好兄弟吧?”
温白羽心里“呵呵”了一声。
秦易完全在自说自话,都没人理他,等到六点多钟,温白羽去找了温磊和温九慕,四个人下楼吃饭去了,秦易还想跟着,但是没跟上来,温白羽立刻按了电梯的关门键,看着秦易没赶上电梯,心里一股酸爽/劲儿。
温白羽一边酸爽一边傻笑,突然愣了愣,自己简直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四人下楼吃饭,又看到了那个齐三爷,齐三爷的排场很大,他吃饭,后面很多打/手站着伺候,那只小狐狸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还用专门的筷子夹了菜喂小狐狸吃。
温白羽越看越心/痒,特别想养一只小狐狸。
万俟景侯见他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凑过去压低声音,笑着说:“咱们儿子比狐狸可爱,不然再生一个?”
温白羽一愣,随即脸上一红,说:“你生。”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行,反正之前也是我生的。”
温白羽正在喝汤,差点一口都贡献给坐在对面的温磊脸上,如果一口全吐在大叔叔脸上,按照大叔叔的性格,温白羽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温白羽呛得不行,这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还记得当时跟温磊和温九慕说儿子是万俟景侯生的……
众人吃了饭,就准备回去睡觉了,明天启程,从这里进沙漠还有很远,进了沙漠之后不知道有多远,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谁也说不清楚古井到底在哪里。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房间,秦易已经在了,不过在浴/室里,他们推门进来,秦易“刚好”洗完澡,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浴袍根本没拉紧,身材全都露/出来了。
秦易属于身材纤细型,温白羽只是给人感觉温和,加上留了长头发,就更显的温和,不过温白羽没他那种纤细精致的感觉。
秦易露着胸口在他们面前走了好几圈,也亏得这么冷的天,不擦干净了还要吹风。
温白羽走到窗户边上,“咔哒”一声把窗户打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吹进来的凉气,“呼——”的一声风,吹得秦易直打哆嗦。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喝了点酒,有点热。”
秦易脸色有点黑,终于顶不住了,把衣服穿起来。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一脸得逞的戏谑,笑的颇为无奈,说:“我去洗澡了,一起吗?”
温白羽心说,一起你大/爷。
万俟景侯只是这么一说,很快就进了浴/室,还锁了门,里面传出源源不断的水声。
温白羽静/坐了一会儿,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刚才确实喝了一点酒,虽然不多,但是现在身/体开始发/热,有点想睡觉了。
这个时候浴/室里却传来万俟景侯的声音,说:“白羽,我忘拿衣服了。”
温白羽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万俟景侯根本就没想拿衣服,衣服全都堆在床/上。
温白羽抓起他的衣服,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看起来热水很足。
温白羽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万俟景侯对他笑了一下,随即手一用/力,将人整个抓进浴/室来。
温白羽把手举高,不让衣服被水弄/湿,同时大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我的衣服全都湿/了。”
万俟景侯把人拉进来,快速的锁了门,把衣服扔到旁边的架子上,笑着说:“白羽,刚才说的怎么样,咱们再生一个?”
温白羽被他压在浴/室的门上,万俟景侯快速的撕扯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全都脱/下来,搂住他的腰,亲在他的脖颈上,慢慢的舔/吻,说:“好吗?这回要个长得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儿?”
温白羽说:“呸,长得像你才可爱。”
万俟景侯从善如流的说:“那也行。”
温白羽说:“别乱咬,明天又要被人看见了……再说了,你说是女孩就是女孩啊,你根本没生女孩的基因。”
万俟景侯吻着他的嘴唇,又俯下/身,用嘴唇磨蹭着他的耳朵,伸手技巧性的捏着他的脖颈,来回在他脖子上抚/摸,说:“你有。”
温白羽被他苏的不行的声音弄得耳朵发/麻,脖子被捏的很舒服,一阵阵鸡皮疙瘩涌上来,腰和腿立刻软/了,再加上喝了酒,脑子里一片空白,很快就软/下来,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脖颈……
温白羽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长时间,已经算不过来了,不过万俟景侯最后并没有发/泄在温白羽身/体里。
温白羽愣了一下,声音沙哑,说:“你怎么……”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这种事情自然回家再说,进沙漠条件那么差,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温白羽用鼻子哼哼了一声,万俟景侯把两个人整理了一下,温白羽腿软,万俟景侯想抱着他出去,但是温白羽为了男人的尊严,还是决定自己走出去。
出去的时候,外面还亮着灯,但是秦易已经顶不住睡着了,温白羽一看,凌晨一点半了……
温白羽赶紧扑倒在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万俟景侯就叫他起床了,温白羽抬头一看,天还没亮,冬天天亮的晚,但是已经六点多了。
温白羽睡得迷糊,不想睁眼,万俟景侯哄着他,说:“乖,先起床,上了车可以睡。”
温白羽眼皮打架,跟黏上似的,根本睁不开眼睛,万俟景侯低头轻声说:“再不起来亲你了。”
温白羽正有起床气,脑子里也晕乎,昏昏沉沉的想谁怕谁,于是伸手一勾,将万俟景侯一下拉下来,紧紧托住万俟景侯的耳后,鼻子里发出粗喘的声音,就主动吻了上去。
万俟景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发现了,温白羽似乎没睡醒……
秦易看见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亲/吻,万俟景侯对温白羽一副捧在手心里珍惜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冒着酸水。
温白羽亲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做梦,吓了一大跳,秦易这个时候已经带门出去了。
万俟景侯笑着摸了摸温白羽红肿的嘴唇,点了点自己的舌/尖,说:“白羽今天真热情,我舌/头都麻了。”
温白羽:“……”
温白羽这回完全醒了,跟着万俟景侯下了楼,众人在车上吃早饭,四辆大车,一辆专门装行李的,一共二十人,和当年的配置一样,这种阵势,绝对不像昌算盘说的去上香,他们肯定另有目的。
齐三爷也上车了,还是坐在轮椅上,手里转着铁球,不过没有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狐狸。
一路在车上颠簸,第二天下午,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再往前就可以进沙漠了。
昌算盘下了车,旁边有个招待所,很破旧,一共没几个房间,大家就住在这里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才能进沙漠。
昌算盘找了一个当地的向导,给大家引荐这个向导。
这帮人/大多五大三粗,要么就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一看见那向导,不由得笑起来。
连尤贵都笑了,眼珠子在向导身上转了好几圈,有点猥琐的感觉,笑着说:“这小弟/弟要带咱们进沙漠?老昌你没逗我吧?”
向导是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少年,个子不高,穿的很厚实,脖子上围着一个雪白的毛皮围巾,把半张脸藏在围巾里面,一双眼睛有些狭长,因为风大,喜欢眯着,显得有点慵懒的模样。
昌算盘笑着说:“你们别笑,这真的是向导,这一片的人,都不敢冬天进沙漠,沙漠里早晚温差太大,晚上会下大雪的,雪大了会迷失方向。这年月也只能找到这位小向导了,而且你们别看他年纪小,进出过不少次沙漠呢。”
尤贵眼神很猥琐,一直盯着那向导看,还问向导叫什么名字。
向导不爱说话,懒洋洋的,好像懒得开口。
昌算盘说:“他没有名字,我听这的常驻民管他叫小狐狸。”
确实挺像小狐狸,向导不喜欢说话,眼睛狭长,年纪虽然不大,但是看得出来长相非常漂亮,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非常吸引目光,而且动作很灵敏,像一只机敏的狐狸。
大家认识了向导,小狐狸就回去了,明天早上准备出发进沙漠,众人就进了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招待所外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温白羽从漏风的窗户看出去,就看到好长一排骆驼,并排从远处走过来,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个叫小狐狸的少年骑在打头的骆驼上,在招待所的门前停下来,狭长慵懒的眼睛看了看招待所。
众人吃了早饭,就从招待所出来了,把行李放在骆驼上捆好,然后一人一匹骆驼,翻身上去。
温白羽不是第一次骑骆驼了,其他人也颇有经验,看起来都是老/江湖,唯独齐三爷让然看起来挺担心,毕竟他是个残疾人。
打/手将齐三爷放在骆驼上,齐三爷一手抓着扶手,另一手还在转着手里的铁球,并没有什么惊慌和担心的表情。
大家都准备好之后,一串的骆驼开始缓缓的往沙漠里面走,一时间发出“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声音。
刚行进了两个多小时,就开始刮大风,一片风沙弥漫,“呼呼——”的吹过来,铃铛的“叮当”声都已经听不到了,大风席卷,华沙漫天,那种感觉周围好像就你一个人一样。
他们的骆驼是连起来的,温白羽还是有点不放心,向四周看了看,齐三爷在他后面,还是稳稳的坐在骆驼上,手里颇为悠闲的转着两个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