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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个摊主二山睡着了,唐老板也靠着半睡半醒的,商/务座还有几个乘客,不过都坐在自己位置上,车厢里静悄悄的,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把照片放在这里的。
温白羽一边思索一边坐下来,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吓了他一跳,赶紧接起来,都没看来电显示。
“温白羽!”
手/机接起来,对方很快就喊了他的名字一声,而且听起来还挺急的。
温白羽揉了揉耳朵,侧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冥帝打来的。
温白羽“喂”了一声,说:“找我什么事?”
冥帝的声音有些无奈,说:“你和你男人在昆仑山干了什么好事?”
温白羽仔细思索了一下到底是什么好事,昆仑山的事情有点多,结果冥帝立刻又说:“都说过了建木碎片的事情你们不能插手,现在好了,所有的碎片竟然复原在一起了!”
温白羽想了一下,说:“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
冥帝:“……”
冥帝顿了顿,温白羽似乎听见他在电/话另一头深呼吸的声音,又说:“建木树枝现在在哪里?”
温白羽说:“我的旅行包里,哦对了,我现在不在北/京,要出趟远门。”
冥帝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东西不能随身带着,随身带着要出大事的。”
温白羽说:“建木树枝除了能治病,还能做什么?”
冥帝似乎再第三次深吸气,说:“建木通/天地,建木树枝是有神力的,你们这样带着它乱跑,会有麻烦。”
温白羽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那我现在给你快递回北/京?”
冥帝:“……”
冥帝沉默了一会儿,说:“温白羽,你赶紧给我回北/京,带着建木树枝回来。”
温白羽说:“我要去趟邵阳,等我回去的时候把它带给你不就行了。”
冥帝叹口气,似乎没别的办法,说:“你们小心点,我可没开玩笑。”
温白羽说:“行,我知道了。”
冥帝很快就挂了电/话,依照万俟景侯的听力,已经全都听见了。
火车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终于到站了,众人提着行李下了火车站,很快就有车来接他们,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高档的酒店门口。
因为全程的出资都是唐老板,看唐老板的样子,喜欢做派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酒店选的也是最好的。
他们是从北/京过来的,有好几个人从其他地方过来,早已经在酒店等了,知道唐老板一行人就要到了,特意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等。
众人下了车,就看到好几个人从酒店里迎出来,帮忙提着行李,笑着说:“唐老板,快请快请。”
他们说着,就看到了走在最后的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提着一个行李包,背上也背了一个行李包,看起来行李不算少。
那几个人看到万俟景侯,立刻就肃然起敬起来,笑着说:“没想到真的有机会能见到景爷,真是太有福气了。”
唐老板看见一堆人都在恭维万俟景侯,心里不舒服,二山赶紧笑着说:“唐老板面子大,才能请动景爷,今儿已经晚了,我们把行李安顿一下,等会儿大家一起喝一杯,也算是认一认人,明天休整一天,后天一大早出发。”
众人一听,都连连点头,把几个人的行李提到电梯里,送他们上楼去。
温白羽看着那一伙人,怎么也有六七个,看起来势头还挺大的。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分了两个房间,毕竟大家不知道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的关系,万俟景侯的房间肯定是特意给的,是一个套间,一张大床,还有书房和客厅,看起来非常舒服。
除了万俟景侯,只有唐老板的房间也是套房了,其余的人都是标间,也就是两人一间。
唐子和雨渭阳一间,温白羽正好被分到另外一间,同住的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身材非常高大,面相异常硬朗,轮廓非常深邃,有点混血儿的感觉,眼睛偏灰绿色,深不见底的感觉,好像宝石一样。
男人自我介绍叫骆祁锋,道上的人管他叫骆哥,看起来有些不拘小节,衣服穿得很随便,下巴上甚至还有胡子茬,大冬天的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小臂的肌肉来,不像万俟景侯皮肤偏白,而且肌肉流畅,骆祁锋的小臂上有很多青筋,而且大大小小全是伤疤,看起来略微有些狰狞,不过特别有男子气概。
骆祁锋很健谈的样子,看见温白羽没带行李,说:“诶,温老弟,你没行李吗?”
温白羽还没说话,万俟景侯直接说:“在我这里。”
他说着,把行李递给了温白羽。
众人这样一听,都有些傻眼,道上传说的景爷竟然替别人提行李,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面面相觑,就看见万俟景侯脸色很难看,“嘭”的一声就带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温白羽眨了眨眼睛,拎着行李进了标间。
标间并不算大,尤其骆祁锋太高了,显得非常拥挤,温白羽放好了行李,本身想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蛋宝宝的,结果一拉开行李包,里面竟然是瓶瓶罐罐的奶粉,还有奶瓶!
骆祁锋并没想看别人的行李,不过正好一抬头,顿时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说:“温老弟,路上买的吗,是要给家里捎回去?”
温白羽窘的脸都红了,万俟景侯没事撑得带这么奶粉干什么,蛋宝宝的蛋壳上连个裂缝都没有,怎么可能用得着奶粉这种东西,实在太丢人了。
温白羽安排好行李,骆祁锋直接倒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温白羽则是“气愤”的出门了,他刚走到隔壁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突然一下打开了,随即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抓/住温白羽的胳膊,一下将他拽了进来。
“嘭!”的一声,门又关上了,同时温白羽被抵在门上,万俟景侯滚/烫的嘴唇就压了上来,对着温白羽又咬又舔的,还伸手进温白羽的裤腰里乱/摸。
温白羽顿时紧张起来,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嗯?”
温白羽:“……”
温白羽有些无语,说:“那房间也不是我分的啊。”
万俟景侯没说话,只是不断咬着他的嘴唇,温白羽实在受/不/了/了,说:“反正你这里这么空,一会儿吃了饭,我就过来行不行?”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不行。”
温白羽:“……”
万俟景侯伸手拍了拍他的臀/部,“啪”的一声,还挺响,说:“现在就不许走。”
温白羽被打的脸上通红,说:“你疯了,信不信我咬你。”
万俟景侯把嘴唇贴上来,说:“往这咬。”
温白羽实在不敢跟他拼厚脸皮,瞪着万俟景侯说:“差点忘了跟你算账,我的行李里怎么都是奶粉,你诚心的是不是?”
万俟景侯大言不惭的“嗯”了一声,脸上一点儿羞愧都没有。
然后指了指房间的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孵蛋器,透/明的盒子,能看见蛋宝宝正稳稳的放在里面。
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因为温白羽就靠着门,所以感觉那声音跟敲他后背似的。
温白羽推了万俟景侯两把,门外说二山的声音,说:“景爷,下面都准备好了,可以来餐厅吃饭了。”
万俟景侯不放手,压住温白羽的后脖子,两个人身/体贴的死死的,万俟景侯还伸舌/头在温白羽的脖子上咬了两口。
温白羽赶紧捂住脖子,说:“别咬在外面。”
万俟景侯根本不搭理他,又发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温白羽“嘶——”一声,这才放开他。
二山没听见万俟景侯回话,奇怪的说:“景爷?您在吗?”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说:“马上就下去。”
二山听到了回话,立刻说:“好好好,那我先下去了。”
他说着,就听“喀拉”一声,套间的门被拉开了,万俟景侯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似乎脸色没有刚才难看了,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淡然。
二山松了口气,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了景爷,万一景爷不高兴,中途返回不搭伙了怎么办。
结果二山就瞪大了眼睛,只见万俟景侯走出来之后,那个叫温白羽的年轻人也从景爷的房间走了出来,还伸手捂着脖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二山回想了一下,上火车的时候,景爷就和这个年轻人一起坐着,好像中途还一起去餐厅吃饭来着?或许关系特别好也说不定。
万俟景侯、温白羽还有二山进了电梯,刚要关门,有人喊着:“等一下。”
结果电梯门又开了,进来的是和温白羽同屋的骆祁锋,骆祁锋见到他们,笑着打招呼,说:“温老弟,你脖子怎么了?”
温白羽赶紧把脖子捂上,说:“没事,被狗咬了。”
二山和骆祁锋对看了一眼,好像没明白什么意思。
万俟景侯则是拽拽的双手插兜,盯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器没说话。
温白羽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使劲踢了万俟景侯小/腿肚子一下,不过硬/邦/邦的,万俟景侯下盘稳得厉害,根本踢不动。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三层的餐厅,众人下了电梯,万俟景侯故意落后几步,突然捏住温白羽的后脖子,温白羽吓得一激灵,万俟景侯的手就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揉/捏,捏的温白羽汗毛都倒竖了。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在温白羽耳朵上,说:“长本事了,敢踢我。”
温白羽被他捏的差点呻/吟出来,眼看着进餐厅了,立刻态度良好的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没想到温白羽这么乖,在他嘴唇上快速的亲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这么乖,让我先现在就干/你。”
万俟景侯说完,立刻直起身来,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又施施然的走进了餐厅,留着温白羽一个人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狠狠瞪着万俟景侯的背影,伸手使劲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温白羽磨蹭了一会儿,才走进去的,万俟景侯身边的位置空的,温白羽就坐了下来,另外一边是骆祁锋,人还没到齐,骆祁锋还和他攀谈了几句。
因为骆祁锋看起来人挺好的,温白羽也就和他说了几句话,刚说了两句,结果就发现万俟景侯不老实了,大长/腿翘/起来,正好在桌子下面碰到他的腿,两个人的腿似有似无的摩擦着,隔着冬天的裤子,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温白羽顿时脸上发红,挪了挪位置,结果万俟景侯的腿太长了,还能跟上来,让温白羽实在没脾气了。
温白羽只好转过头来,看似和他攀谈,实则用眼睛使劲蹬万俟景侯,伸手下去捏他的腿,硬/邦/邦的,根本捏不住。
万俟景侯也伸手下来,握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肚,指甲轻轻刮他的掌心,嘴角划开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二山发现,景爷一会儿功夫之后,似乎心情又突然好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只脚步轻快了,脸上竟然还带着笑。
谁见过景爷笑,那比下斗摸一件神器还要难得。
唐老板姗姗来迟,等唐老板如坐之后,众人就开始客套起来,因为都是从各个地方过来搭伙的人,就开始自报家门。
万俟景侯大家都认识,因为同/房的缘故,温白羽也知道骆祁锋叫什么了。
骆祁锋在道上的口碑似乎还挺好,而且为人很亲和,道上的人管他叫一声骆哥,开玩笑的时候还会叫他大叔,因为骆祁锋三十六岁了,而且总是胡子拉碴的。
有人爆料说,骆祁锋其实年轻的时候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而且还是花/花/公/子,不知道多少/女人都追着骆大叔,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转了性子,开始不拘小节了。
骆祁锋笑着说:“都是瞎编的,你看我这样像花/花/公/子吗,我这胡茬子,能有女人喜欢?”
众人哈哈的笑起来,气氛看起来不错。
二山也是倒斗的,不过他不干技术活,只是负责热/乎/乎的古董和卖家洽谈,多半不下斗,一下斗准是有天大的好东西。
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是老章,看起来怎么也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身/子骨很硬朗,老章的绝活是嗅觉非常灵敏,不管是粽子还是金土,只要他一闻就知道。
还有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看起来特别壮,怎么也有一米九的身高,明显是个打/手,叫豹子,因为豹子带口音,自己说名字的时候就像包子。
温白羽“噗”的一声把茶都吐出来了,然后咳咳咳的咳嗽上。
万俟景侯则是把手搭在他背上,轻轻给他拍了两下。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万俟景侯和这个道上根本没听过的小兄弟关系竟然这么好。
二山笑着说:“还不知道温老弟家里是做什么的?以前也下斗。”
温白羽点头说:“以前下过斗……”
他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说:“他是我老板。”
温白羽:“……”
温白羽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万俟景侯是他小饭馆里的伙计,温白羽还一个月发他两千七百块钱的工/资呢!而且包吃包住!
众人一时间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诧异的看着温白羽,原来温白羽是个隐/形的富商?不然怎么能是景爷的老板?
介绍道雨渭阳的时候,唐老板就特别自来熟,好像和雨渭阳关系特别好,唐子则是冷着脸。
那个老章一看就特别精明,笑着说:“哎,这温老板有点眼熟,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说着,笑着拍手说:“我知道了,上次金华磊爷过寿辰,我就见过小公子了,这位可是鼎鼎大名金华磊爷和九爷的小侄/子。”
他这样一说,温磊和温九慕的名声似乎很大,而且算是上一辈的事情,众人又投来诧异的目光。
二山笑着说:“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温/家小公子,这次咱们的队伍可真是够壮/大的,事情准成!准成!”
豹子对唐老板,说:“我说唐老板,咱们都到邵阳了,你那个玉蝉,拿出来看看吧。”
唐老板真的笑着从西服兜里把玉蝉拿出来,在空中晃了晃,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笑着说:“玉蝉在这里,这次的买卖是真的大买卖,东西我装着,恐怕丢/了,还是不要拿出来显摆才好,况且不是我唐某大言不惭啊,这玉蝉上的地图,在座的众人之中,除了唐某之外,真的没人能看得懂,所以大家还是安心跟着唐某走就对了。”
众人一听,开始面面相觑了,他们这里的人,老章鼻子一绝,又有万俟景侯这种土瓢把子,还有见识很广的骆大叔,还真不相信一个出资的老板看得懂。
不过众人也不好再说,只能眼巴巴看着唐老板把玉蝉收起来。
老章是个精明人,立刻缓解气氛,说:“唐老板,您旁边这小姑娘是什么来头?”
唐老板笑着说:“什么小姑娘,这是我小侄/子。”
少年有些局促,因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好一个人低头坐着。
豹子说:“唐老板,你带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侄/子来,是做什么的?”
唐老板笑着说:“他是我外家侄/子,叫叶流响,你们叫他小叶就行了,我告诉你们,别不相信,这一次下斗,必须有他跟着才行。”
其他人都有些奇怪,再追问下去,唐老板却神秘的不说。
叶流响一直低头坐着,似乎感受到了旁边的人都在看他,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害怕的低下头来。
叶流响就坐在骆祁锋旁边,骆祁锋笑着摸了摸叶流响的头发,有点发黄的头发摸起来特别柔/软。
叶流响被骆祁锋一碰,特别害怕,赶紧往后躲,骆祁锋从桌上拿了一个薄荷糖,给他撕/开包装纸,放在叶流响手里,说:“吃不吃?”
叶流响眨着眼睛看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
骆祁锋有些吃惊,唐老板笑着说:“让你见笑了,我这侄/子耳聋又哑。”
叶流响……
温白羽听到这个名字,猛地就想起咏蝉最著名的一首古诗,虞世南的《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众人吃了饭,已经将近两点了,中间喝了好多酒,因为第二天休息,所以大家就拼命的喝酒,温白羽直接被灌倒了,醉的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温白羽背上。
二山很有眼力,说:“时间不早了,大家也休息吧,后天咱们一早出发。”
没喝尽兴的还在继续喝,万俟景侯就一下打横抱起温白羽,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很奇怪,难道景爷是因为磊爷和九爷的面子,才这么照顾温/家的小公子的吗?
温白羽被他抱起来,立刻开始鲤鱼打挺,万俟景侯手一抓,使劲稳住他,说:“别动,掉下去摔着你。”
温白羽还在打挺,一边打挺一边拧,醉的不轻,嘴里胡乱的叨念着,说:“该死的臭泥鳅,以为老/子怕你啊,来战三百回合,老/子干/死你!”
众人没听懂什么意思,不过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温/家小公子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是个温和的人,一喝醉了这么狂野?
万俟景侯是知道他说的“臭泥鳅”是谁,把人抱进电梯里,捏了他膝盖一把,说:“你要干/死谁?”
温白羽醉的厉害,在电梯里根本站不住,万俟景侯一松手他就要坐地上,使劲扒着万俟景侯的肩膀和胳膊,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炙热的酒气全都喷在万俟景侯的脖子处。
温白羽一脸惊吓的表情,盯着万俟景侯,说:“我的天……怎么两个万俟景侯……还……还在转……”
万俟景侯没憋住,一下笑了出来,等电梯好不容易到了楼层,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拖出来,踹门进了房间,两个人立刻就滚在沙发上。
温白羽喝了酒不是一般的热情,而且嗓门也很大,一会儿喊舒服,一会儿撒酒疯的又哭又踹,折腾的万俟景侯特别没脾气,等半夜的时候温白羽酒醒了差不多,就开始后悔了,万俟景侯压着他,发疯的做,还笑着问他:“你要干/死谁,嗯?”
温白羽眼看着要天亮了,浑身无力,求饶说:“我喝醉了……说的不是真话……求你了,我要死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怎么听说酒后吐真言呢?”
温白羽立刻摇头,眼泪直往下淌,说:“不是不是……”
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说:“还惹我吗?”
温白羽使劲摇头,那叫一个乖。
万俟景侯又说:“管谁叫哥,嗯?还和那个骆祁锋那么亲近吗?”
温白羽气的胸膛起伏,他什么时候和骆祁锋亲近了,虽然他们分的一个房间,但是温白羽只把行李放进去了,而且还是一堆奶粉!都没进过那个房间第二次。
万俟景侯放软/了声音,温柔的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叫我,乖,白羽,叫我听听。”
温白羽立刻喊了两声“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不高兴的说:“不行,不亲切,叫哥。”
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自己要气绝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变/态!
温白羽没有立刻说话,万俟景侯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后温白羽抱着万俟景侯的背,有气无力的,也不管什么羞耻了,说:“哥……哥……别弄了,求你了……”
万俟景侯终于满意了,天大亮的时候放过了温白羽。
温白羽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万俟景侯,不只是购物狂,还是个烂泥鳅,死变/态……
骆祁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炮灰”,倒在屋子里呼呼大睡,睡到第二天中午,睁眼一看,对面的床是空的,也不知道温白羽昨天没回来,还是早起已经出去了。
温白羽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想到昨天晚上抱着万俟景侯不停的喊他“哥”,脸上“咚”一下红了,脑子里不停的爆烟花。
万俟景侯晃悠悠的从门外走进来,说:“醒了?吃东西吗?”
温白羽两眼瞪着他,好像要把万俟景侯烧出两个大窟窿,艰难的爬下床去,进了浴/室洗漱,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他下巴上有一个青紫色的痕迹,脖子上有两个痕迹,而且接近下巴,如果不是戴围巾,根本遮不住,撩/开袖子一看,好家伙,胳膊上也有痕迹,万俟景侯简直是一条属狗的烛龙,逮着他就咬,还不停的吸,现在浑身都疼。
温白羽磨蹭了好半天才出来,出来之后万俟景侯不在屋子里,桌上留了一个纸条,说是给他去买吃的。
温白羽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孵化器,他昨天晚上都没来得及看蛋宝宝。
蛋宝宝暖洋洋的,还是没什么动静,蛋壳上光溜溜的,也没个裂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壳出来。
温白羽仔细研究着,万俟景侯就回来了,给他带了海鲜粥,不知道去哪买的,反正热/乎/乎的。
温白羽一边吃,一边摆/弄蛋宝宝,万俟景侯把蛋宝宝放回孵化器里,说:“别闹了,等会儿掉粥里了。”
温白羽脑补了一下,生滚烛龙蛋粥……
吃了饭,温白羽又体力不支的睡过去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大天亮,万俟景侯的手/机响了才把他吵醒,是二山打来的,说该准备集/合了。
温白羽蜷缩在被窝里,一点儿也不想动,心想着肯定是自己操劳过/度,肯定肾亏了,也不知道烛龙长了几个肾,怎么体力那么惊人。
温白羽懒床不起来,万俟景侯把直接从床/上抱起来,说:“我不介意抱着你下去。”
温白羽挣扎了一下,说:“能背着我下去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抱着,没得商量。”
温白羽认命的爬了起来,让万俟景侯把他打横抱出去,免/费围观吗?
众人很快都收拾好了,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骆祁锋也正好出门,还提着温白羽的行李包,那一包奶粉和奶瓶……
骆祁锋把行李交给温白羽,说:“温老弟,你的行李可别忘了。”
他说着,又问:“难道邵阳的奶粉比较好?”
温白羽:“……”
温白羽接过来,说:“谢谢骆……”
温白羽跟着众人叫骆哥叫熟了,毕竟骆祁锋岁数真的比温白羽大很多,不过想起了那天晚上惨痛的经历,温白羽立刻改口说:“……骆先生。”
万俟景侯则是比较满意。
骆祁锋惊讶了一下,说:“哎,还是头一次听别人叫我骆先生。”
众人下了楼,楼下面三辆大车,看起来挺壮观的,温白羽感觉这倒斗的方式一点儿也不低调。
第一辆车是唐老板的,司机是二山,唐老板坐副驾驶,本身想邀请雨渭阳一起的,结果唐子拉着雨渭阳上了另外一辆车,温白羽看见他们上了后面的车,也拽着万俟景侯过去。
第二辆车也是六坐的,骆祁锋是司机。
万俟景侯因为记小仇,不想和骆祁锋一辆车,不过没办法,看着唐老板则眉鼠眼的样子,万俟景侯更不高兴。
他们车上五个人,很快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那个叫叶流向的少年爬上车来。
因为车子是越野型的,底盘挺高,少年爬上来略微费劲,而且他的双手戴着手套,还是没摘下来过,似乎用不上力气。
骆祁锋赶紧侧过身来,双手托住少年的腰,把少年直接拽了上来,然后安顿在副驾驶上。
骆祁锋皱了皱眉,感觉少年跟皮/包/骨头似的,特别特别的轻,骆祁锋给他扣好安全带,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车子很快启动了,后面的车子只要跟着前面的开就行。
骆祁锋一个人开车,说:“也不知道唐老板怎么想的,带一个小孩子出来,而且这孩子看起来还这么瘦,就跟受了虐/待似的。”
温白羽想要接话的,不过万俟景侯幽幽的看着他,温白羽只好闭着嘴没说话。
雨渭阳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温白羽,指了指他下巴,温白羽知道雨渭阳肯定在调侃自己,下巴上被万俟景侯吸得都青了,当他是可乐吗!
车子开起来,温白羽就犯困直接睡了,骆祁锋觉得有些无聊,把音乐打开,就一路听着音乐。
他们开到郊外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叶流响也睡着了,骆祁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年人身上,少年动了一下,不过没有醒过来,薄薄的嘴唇抿了抿,看起来挺可怜的。
车子一直往郊区开,而且路越来越难走,走到后来根本就不是路了,地上坑坑洼洼,都是大小的石头,偶尔还要趟泥过河的,幸亏是越野车,性能不错,不然就搁浅在泥塘里了。
车子被溅的全是泥点子,看起来脏兮兮的,中午他们都没有停车,雨渭阳替了一会儿骆祁锋,开到傍晚的时候骆祁锋又换回来开。
一直到了天色昏暗,如果不找地方,他们就要在这山沟沟里睡了,不过最前面的车还是没有停下来。
众人都不知道他们要往哪里去,只能跟着,骆祁锋换了好几个台,这地方似乎信号特别差,广播都兹拉兹拉的响,根本什么都听不清楚。
天色慢慢的黑下来,而且天非常阴沉,竟然有一种要下凉雨的感觉。
前面的车子终于有减慢速度的感觉了,温白羽被晃得难受,半睡半醒的,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广播里传出“呲——!!”的一声尖锐响声,紧跟着是“吱——”的一声,声音特别高/亢尖锐。
温白羽一下就醒了,说:“蝉叫?”
骆祁锋去按车上的广播,说:“是广播的电流声,这破地方,连个信号也没有。”
他说着,就听腰间的呼叫器也发出“吱——”的一声电流鸣响,随即传出唐老板“啊!!!!”的一声大吼。
前面的车“嘭”的一下刹车了,后面的车速度也不低,差点啃上了车尾巴。
众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佩戴着呼叫器,就是因为唐老板觉得地方偏远,肯定没有信号,但是又不能互相不联/系,才都佩戴上的。
结果这个时候呼叫器里却传出唐老板的怪叫/声,吓得众人一激灵,再加上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下来了,众人立刻冲下车来,直奔第一辆车。
骆祁锋动作很快,猛地从腰间一抓,“咔哒”一声,直接把子弹上膛,快速的跑过去,踹了一脚车门,说:“怎么了!”
温白羽他们也从车上下来,就看到第一辆车开门了,司机二山走下来,说:“没事没事,误会误会,刚才唐老板睡着了,做了噩梦而已。”
骆祁锋:“……”
骆祁锋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然后把枪收回去,抬起脚来差点又踹一脚车门,这才走回来。
唐老板估计吓得不轻,也不知道做什么梦了,正好天色也黑压下来,就没让继续往前走,准备开始露营了。
众人从车上把行李卸下来,因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带着很多打/手,自然有人搭帐篷,不需要他们动手。
众人坐在火堆边,扎了好几个小马扎,坐下来休息,温白羽偷偷瞥了一眼唐老板,小声的对万俟景侯说:“你说唐老板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什么梦吓成这样?”
唐老板四五十岁,看起来保养挺好的,结果做了一个梦,再下车的时候,竟然感觉老了五六岁的样子,连白头发都能数出来了,一直在粗重的喘着气,眼神恍惚的闪烁着,别人叫了他四五声都没听见,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结果唐老板又是“啊啊啊啊”的一声喊出来,吓得营地上的人都站起来了。
唐老板吓得要死,吃饭都没吃两口。
他们带了很充足的干粮,第一天都是从酒店带出来的饭,非常好吃,热一热也挺好。
万俟景侯弄了海鲜粥,给他放在保温瓶里,这个时候倒出来,那火加热了一下,递给温白羽。
温白羽用勺子搅了搅,好像刚睡醒,没什么食欲,嘴里干巴巴的,有点发苦,喝了一口之后,立刻皱眉说:“好腥啊!”
万俟景侯还以为海鲜粥变质了,毕竟这种东西不能放,不过这是他出门才买的,放在保温瓶里还是温乎乎的,万俟景侯也喝了一口,感觉没什么腥味。
温白羽吃了两口,腥的他受不了,结果海鲜粥全都便宜雨渭阳了,里面都是剁碎的螃蟹、大虾和扇贝,又鲜又香。
温白羽其他的饭也没吃两口,大家吃了饭坐在一起聊天,探讨路程,带了一些水果,准备补充点维生素,温白羽看见橘子眼馋得不行,感觉口水都在分/泌。
一两吃了五个大橘子,感觉都撑了,骆祁锋剥了一个,酸得牙都要倒了,把剩下的橘子都给了温白羽,笑着说:“温老弟你牙口真好。”
温白羽把橘子丢给万俟景侯,让他帮忙剥/开,万俟景侯一边薄皮,一边用眼睛打量温白羽。
温白羽说:“看什么?”
万俟景侯挨过来一些,轻声说:“你不会又怀了吧?”
温白羽顿时觉得一口橘子根本咽不下去了,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然后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状态,有点困,特别疲惫,爬不起来,而且没什么食欲……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橘子塞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挑眉说:“不吃了?”
温白羽坚定的说:“不吃了。”
万俟景侯说:“那睡觉去吧。”
温白羽进了帐篷,万俟景侯还留在外面,有人找他商量守夜的问题。
一共三个帐篷,每个帐篷能住六个人,正好三辆车,就按车划分了帐篷。
温白羽躺下来,帐篷里还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由得摸了摸肚子,刚才吃了好多橘子,虽然有点撑,不过没鼓/起来,瘪瘪平平的。
温白羽不禁有些冷汗,心想着不会又怀上了吧?那这也太神速了,如果真是这样,烛龙繁衍能力这么强,就不会灭绝了啊。
而且他的蛋宝宝还没孵化出来呢,要是真的又怀了,他家里就能赶上一个养鸡场了!
温白羽侧过身去,等了一会儿万俟景侯就进来了,说:“他们还没确定古墓的具体/位置,不知道要找多久,第一天不用咱们守夜,你好好休息。”
温白羽“嗯”了一声,就见万俟景侯手里拿了一个剥好皮的橘子,正剥下橘子瓣,一片一片的往嘴里扔。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吃橘子的动作,不像自己那么狼吞虎咽,总觉得怎么有点色/色的感觉?
温白羽顿时“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喉干舌燥的感觉。
温白羽克制着心里的躁动,赶紧钻进睡袋里,万俟景侯却不让他钻进睡袋,因为抱着睡袋的手/感不好。
可是这个帐篷除了他们的人,还有骆祁锋和叶流响。
总不能让小孩子看少/儿/不/宜的东西吧。
温白羽勒令万俟景侯放手,然后让万俟景侯也钻进睡袋里睡觉,绝对不能动手动脚。
没多久雨渭阳和唐子也进来了,两个人很快躺下睡觉,叶流响很快也来了,今天晚上前半夜是骆祁锋守夜。
温白羽没多久就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骆祁锋在外面守夜,同时守第一班的还有一个人,两个人坐在火堆旁边也没事干。
三/点之后,就换了另外一班人守夜,骆祁锋很快就钻进帐篷,明天早上还要开车,骆祁锋拉开睡袋钻进去就睡了。
众人都睡的很熟,前半夜没什么事情发生,营地里静悄悄的,结果就听到“簌簌簌”的声音。
万俟景侯立刻就行了,他抬起头来,看到唐子也醒了。
温白羽皱了皱眉,似乎在睡梦中也听到这种微小的声音,但是因为实在太困倦,根本睁不开眼睛。
“簌簌簌……”
第二声响起的时候,刚睡熟的骆祁锋也被惊醒了,立刻翻身爬起来。
万俟景侯保持着支起上身的动作,对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帐篷里点了一个灯,虽然有些昏暗,但是众人也都看见了。
就见一个人影爬在地上,围着他们的帐篷绕,绕了两圈之后,那影子突然消失了,“簌簌簌”的声音也消失了。
骆祁锋刚要动,就听到“簌簌”一声,那影子突然又出现了。
那影子不断逼近他们的帐篷,来到了骆祁锋睡的位置旁边,隔着帐篷,然后停了下来。
骆祁锋没有动,眼睛眯起来,盯着那个黑影,就见黑影的动作很缓慢,随即慢慢伸出手来。
一只惨白的手从帐篷外面伸进来,就在这一霎那间,骆祁锋猛然暴起,一下抽/出靴子里的军刀,猛地往下一扎。
惨白的手反应却异常的快,一下缩回去,猛地就消失了,好像众人看到的是幻觉一样。
那黑影消失之后几秒钟,就听众人的呼叫器里面传出“嘶啦……嘶啦……”的电流声,随即是“啊啊啊啊啊!!!”的尖声大吼,那声音就跟唐老板的大吼声一样,但是显然不是唐老板发出来的。
温白羽一下从睡梦中被吓醒了,快速的翻身起来,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快速的撩/开帐篷帘子,一下钻出去,就看到外面的火堆边上,掉了两把枪,而且地上竟然有拖拽的痕迹,守夜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骆祁锋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说:“小叶不见了。”
他们的帐篷里,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一个人,外面守夜的两个人也被拖走了,很显然和那个黑影有关系。
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只能看到黑影露/出了一只惨白的手,白的根本不像活人,倒像是一只粽子。
众人全都被吵醒了,纷纷钻出帐篷,万俟景侯追着地上拖拽的痕迹往树林里走,温白羽赶紧跟上来,说:“一起去。”
万俟景侯没有阻止他,抓/住温白羽的手,把龙鳞匕/首拔了出来。
后面还有许多人都跟了上来,他们也发现少了人,立刻都拿出武/器,跟着万俟景侯往树林里走。
拖拽的痕迹一直延伸着,拖走守夜人的黑影似乎一点儿也不遮掩什么,众人一直往树林里追。
唐老板有些害怕,说:“别,别追了,实在太深了,咱们的装备还在外面。”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心里都有些怪怪的,他们是丢/了两个大活人,人命关天,竟然就这样不追了。
骆祁锋脸色很难看,托着枪说:“小叶也不见了。”
唐老板立刻大惊失色的说:“什么?!”
他说着,没有露/出关心的神情,而是非常悔恨惋惜,露/出一股肉疼的感觉,说:“这……这可怎么办?”
众人就听唐老板小声叨念着:“我给了他们家好多钱,才把这孩子带来的,一下都打水漂了。”
骆祁锋一听,脸色更难看了。
众人都很不解,刚开始唐老板说,这次的斗没有那孩子根本不能下,那孩子是关键所在,但是现在少年失踪了,唐老板不着急,只是肉疼,众人都不明白唐老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啊啊啊啊!!!”的一声尖/叫,声音非常凄厉,众人吓得一激灵。
万俟景侯立刻发足往树林里跑,众人赶紧追上去,唐老板看见大家都追上去了,自己往回跑可能有危险,只好扎在人群中追上去。
跑了几十步之后,众人就看到一个人影躺在树林的地上。
大家走过去一看,顿时都“嗬——”的一声吓住了,唐老板更夸张,“啊!!!”的喊了出来,“咚!”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指着那人影,说:“死!死了!!”
众人都长了眼睛,可不是死了吗,是其中一个守夜的人,他横躺在地上,两眼圆睁,双手指甲劈了,指甲里全是泥土和树皮,想必是被拖走的时候一路挣扎,但是始终没有挣扎开。
他的下巴上有三个指头印子,分别是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看起来像是把这个人的脑袋强/硬的掰了起来。
尸体的脖子上有一个口子,但是血已经不流了,原因是尸体的血完全流干了,尸体干瘪下来,从尖/叫到他们赶到,不过几秒的时间,竟然已经完全干瘪。
除了脖子上的口子,根本没有致命伤,严格来说脖子上的口子也不是致命伤,这个人是被放干血死的。
唐老板倒在地上,看着狰狞的尸体,大叫起来:“吸血鬼!吸血鬼!!!”
众人看着狰狞的尸体,心里都有些打颤,不知道这地方究竟有什么怪物,竟然能在瞬间把人血吸干,结果唐老板突然发疯大喊,众人都无奈的瞥向他,再怎么说他们倒的也是中/国的斗,怎么就能喊出吸血鬼呢。
唐老板见他们不相信,说:“真的!真的是吸血鬼!!我不骗你们,你们还记得下午的时候,我做了个噩梦吗!”
唐老板从地上爬起来,说:“这个噩梦太邪乎了,我连续做了三次了,真的是吸血鬼,梦里有人抓着我的脖子吸血!我看见自己被放干了血,就和这个人一样!那个吸血鬼专门喝人血!!”
众人看着唐老板发疯,本身想让唐老板先回营地的,不过唐老板的情绪有些激动,怎么劝也不听。
而且他们才找到了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守夜人,叶流响也不知道去向。
众人急着找/人,就继续往里走,没过多久,众人就找到了第二个守夜人,确切的说是守夜人的尸体……
这个尸体也像刚才的一样,根本没流多少血,因为血被吸干了。
不同的是,这个尸体竟然被摆了造型,尸体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似乎在忏悔自己的恶/行一样。
尸体的血都抽干了,而且是在急速之间,根本没得/救,众人都是一阵沉默,一下死了两个人,只听到了喊叫的声音,更可怕的是,叶流响又聋又哑,估计连喊都喊不出来。
众人没有时间,立刻继续往前找,树林越来越密集,地上落了很多树叶,拖拽的痕迹被掩盖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找了半个小时,实在找不到了,老章也开始打退堂鼓,豹子人比较直接,其实他也不担心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就说:“我说唐老板,你说那个小叶很重要的,现在人丢/了,咱们是不是就此要散伙了?”
唐老板立刻摇头说:“不不不,还有别的办法的,只要……”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万俟景侯突然说:“有声音。”
众人立刻全都闭嘴了,这个时候天色开始发灰,树林里弥漫起太阳未升起前的雾气,一片都迷迷茫茫的。
众人只听到风吹着干枯树叶和树枝的“沙沙”声,其余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说:“走。”
他说着往前跑去,众人立刻跟上去,跑了几步之后,就看见地上竟然又出现了拖拽的痕迹,而且旁边几棵比较细的小树被砸倒了,歪七扭八的躺着。
众人一看有门路,立刻继续往前跑,跑了好长一段路,眼看着树林就要消失在他们的眼前,猛地一头扎出了林子,前面是一片荒凉的山,山隐藏在雾气之中,带着沧桑的绿色,好像仙境一样。
唐老板一看这山,顿时大叫起来:“天呢!是这里!是这里!咱们误打误撞终于找到这座山了!”
他说着,万俟景侯却不理他,继续快速的往前走,往山上跑去,山坡刚开始很缓,但是一进山之后,立刻就又有树木了。
他们的行李还都在营地上,这座山里很可能有古墓,必须去拿行李才行,一些人就开始打退堂鼓。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咯!”的一声。
万俟景侯说:“当心头上!”
他说着,就听“呼——”的风声,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立刻伏倒在地上,温白羽感觉什么东西顺着脑袋蹭了过去,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白生生的脑袋!
那脑袋因为常年不见光,变得惨白无比,而且竟然没有头发,一颗脑袋圆溜溜的,又透露着白化病一样的惨白,最主要是她身上有粘/液,是一具光头的女尸!
女尸就像猴子一样,从树上荡下来,女尸的手里还抓着一样东西,温白羽立刻吸了口气,说:“是小叶!”
众人闻声抬头一看,都吸了一口气,女尸快速的在树林间游荡着,手里挂着一个少年,少年已经晕过去了,满身满脸都是血,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
骆祁锋一见,立刻托起枪来,对着女尸瞄准,但是女尸在快速的移动中,想要在这么快速的移动中射中女尸,又不能打中她身上的孩子,骆祁锋就算是用枪的老手,也有些额头出汗,标准了好几次,始终不敢扣动扳机。
眼看着光头女尸带着小叶越跑越远,马上就要超过射程范围了,而且进山之后树木茂/盛,互相遮挡着,这绝对不是办法。
万俟景侯握住手里的龙鳞匕/首,掂了一下,随即快速的甩出去,就听“嗤——”的一声,龙鳞匕/首一下击中了女尸,女尸连忙往其他方向跑,匕/首一下掉在了地上。
女尸虽然受伤,但是并没有受阻,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挡去。
温白羽看准了万俟景侯要甩出匕/首,几乎是同时,也将手里的凤骨匕/首突然甩出去,温白羽是牟足了劲甩出去的,就在女尸调头准备跑的一瞬间,凤骨匕/首正好截住了她的去路,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下穿透了女尸的肩胛骨,嗖的飞出去,“哆”的一声插在远处的树干上。
骆祁锋同时抬起枪来,快速瞄准,“砰砰”发了两枪,女尸已经被吓惊了,顾不得手上的小叶,只好把人一扔,然后快速的抓着树枝往树林深处跑了。
唐老板一直心惊胆战的看着,见女尸跑了,立刻直跺脚,说:“哎呀!怎么让她跑了!这下坏事了!”
其实刚才他们有很多干掉女尸的机会,但是因为小叶在她手上当人质,不好开/枪,只能让女尸溜走了。
唐老板一点儿也不关心自己的这个小侄/子,埋怨了好几句,说他们把女尸放走了,实在太不知道轻重了。
别说万俟景侯了,唐子本身就看不惯这个唐老板,就连骆祁锋脸上也发寒了,骆祁锋在道上是有名的好脾气,收敛了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露/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二山赶紧打圆场,说:“所幸咱们把叶小公子救下来了,这实在太好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回营地去,把行李全都带上。真是因祸得福,咱们也找对了地方,休整一番之后赶紧过来看看。”
唐老板也发现了其他人脸色不好看,就借坡下驴没再说话。
小叶昏迷着,身上、脸上全是血,骆祁锋立刻检/查了一下,没什么严重的伤,身上有点擦伤,另外少年的左腿断了。
众人快速的回了营地,幸好营地没有问题,大家从天黑跑到天亮,都非常疲惫,坐下来休息,干脆躺在火堆旁边直接休息。
小叶很快就醒了,不过身/体非常虚弱,他又说不出话来,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对所有人都非常抗拒,一直发/抖的蜷缩在旁边,也不让给他固定腿。
众人都没有办法,轮流哄了好一会儿,这才安静下来,骆祁锋给他固定了断腿,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医院,而且看唐老板那样子,也不可能回头往城区走。
温白羽闻到血/腥的味道特别难受,有种想吐的感觉,只好回避了,雨渭阳弄了点热水来,帮少年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雨渭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小叶却不让雨渭阳碰,只是奋力的摇头。
雨渭阳没办法,之后好热水留下来,然后出了帐篷,让少年自己抹药清理伤口。
温白羽很奇怪小叶为什么那么抵/抗别人,不知道之前遇到过什么。
众人都在修整,刚才女尸从天上飞下来,有些来不及躲避的,都受了伤,不过不是很严重。
骆祁锋的下巴被刮伤了,有点出/血,他下巴上全是胡茬子,根本没法清理伤口抹药,只好管别人要了刮胡刀,先去刮胡子。
众人气氛都挺沉闷的,毕竟以下死了两个人,听见骆祁锋要刮胡刀,顿时笑起来,说:“大叔,你竟然刮胡子啊,还是别刮了,刮了没男人味儿了。”
骆祁锋没好气的找了一个刮胡刀,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扔,这样带着也方便。
骆祁锋刮了半天胡子,因为下巴上有伤口,刮得挺疼,半天才好,然后又开始抹药,贴了一个创口贴在伤口上。
等一会儿众人再看骆祁锋的时候,顿时有些惊讶,说:“不得了,邋遢大叔变成了美大叔!”
骆祁锋给他那人一耳勺,说:“说什么呢混小子。”
温白羽抬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不得了,没想到骆祁锋刮了胡子之后,就跟西方古典的贵/族绅士似的,加上脸部轮廓很硬朗,长相绝对可以说帅。
万俟景侯幽幽的说:“看什么呢。”
温白羽说:“天气不错。”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温白羽立刻又说:“我警告你啊,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万一是那什么,你懂的,你可别动我。”
万俟景侯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笑着说:“行,不动你。”
温白羽听他这么干脆,感觉一定有猫腻。
就听万俟景侯笑着说:“亲你总可以吧。”
温白羽:“……”
温白羽其实并不是害怕别人知道他和万俟景侯的关系,但是最起码的羞耻心总有的吧,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下,万俟景侯总是当众耍流氓,这绝对受不了。
万俟景侯严肃的问了一遍自己和骆祁锋谁帅,温白羽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顿时笑得肚子都疼了,差点滚到火堆里去。
众人看到这边突然爆笑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只是温/家小公子在笑,旁边的景爷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实在有点诡异。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一脸严肃的“争风吃醋”,心里感觉特别爽,让万俟景侯总是平时一副淡定的耍流氓,等笑够了,万俟景侯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温白羽才冲他勾勾手指,万俟景侯果然挨过来一点儿,温白羽笑眯眯的低声说:“当然是你帅。”
万俟景侯脸色立刻缓和了,就听温白羽又说:“老话说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你是东施,在我眼里你也是最帅的。”
万俟景侯脸色有点抽/搐,不知道温白羽到底是夸他,还是在骂他,立刻捏住温白羽的后脖子,说:“嗯?再说一遍?”
温白羽发现最近万俟景侯总是捏他脖子,不过捏起来真的很要命,一股酥/麻就窜上来,其实温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早就摸准了他的敏/感点,和温白羽亲近的时候,温白羽特别喜欢被人亲/吻脖子,一边亲一边轻轻/揉/捏,温白羽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温白羽“哎”的一声喊了出来,根本没防备,众人就见温/家小公子好像把景爷惹急了,看景爷那一张黑脸,大家都害怕万俟景侯,知道不能惹,所以都躲一边,准备看热闹。
果然景爷这种人,是谁都不能交好的。
温白羽怕万俟景侯发疯,立刻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挑眉说:“你最近认错倒是挺勤快。”
温白羽心想,那都是在床/上被练出来的!
万俟景侯说:“叫哥。”
温白羽脸上有点红,咬牙切齿的说:“哥……”
万俟景侯随即笑了出来,淡淡的说:“我改变想法了,叫老公。”
温白羽顿时炸毛了,蹦起来踹了万俟景侯一脚,大喊一声:“万俟景侯你大/爷!”
众人一时间都傻了眼,刚才还在看热闹,准备看景爷发脾气,结果就看到温/家小公子竟然敢踹景爷,而且景爷还一脸“愿意被踹”的表情,嘴角含/着笑意,掸了掸裤子上被踹的土。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等太阳完全把雾气驱散了,这才背上行李准备上路,前面的树林太密集了,没办法开车往前走,只好把三辆车留下来,众人浩浩荡荡的背着行李又进了树林,准备穿过顺林进山。
他们在路上找到了两个守夜人的尸体,就在树林里抛了坑,让他们先入土为安了。
等埋了尸体之后,众人就开始继续上路,他们一路从树林扎出来,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进山之后,树林比刚才的还要茂/盛,山坡并不陡,但是非常难走,走到后来竟然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小叶腿断了没办法走,骆祁锋体力比较好,就一路背着他往上走。
中途大家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正好吃午饭,明明是大中午的,结果天色却阴沉下来,太阳也不见了,雾气又聚拢了回来,最可怕的是,竟然开始有点掉雨点子,似乎不太妙。
大家看着天色,老章说:“要下雨了,咱们得找地方躲一躲,不然这深山老林的,雾气又那么大,万一又碰到了女尸可怎么办?”
一说到女尸,唐老板就异常的害怕,说:“对对,千万别碰到那个女尸,大家快点吃饭,咱们上路吧。”
豹子说:“唐老板,那女尸是什么来头,您是不是知道?”
众人收拾着东西启程,唐老板说:“我一看到那女尸,再看到这周围的地形,就知道了,这山上肯定有咱们要找的墓葬……”
唐老板说着,顿时笑了起来,有些得意,说:“既然咱们离墓葬已经不远了,我不防和你们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家里祖上也是道上很有名的土瓢把子,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后来祖上下海经商,就没再做过这个活计,但是留下了一本笔录,记载了几个大墓,其中有一个墓,那不得了,是一座大型的汉墓。我一看那玉蝉,就觉得和这座墓很吻合,我祖上在这里记载了,墓里有非常多的宝贝,但是因为汉墓里有一种光头的女尸,极其凶悍,而且煞气很足,所以这座墓尽管有很多行家拜访,但是始终蕴含/着宝贝没被掏光。”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这么古老的墓葬,而且汉朝墓葬奢侈程度达到了顶峰,谁都知道汉墓值钱,陪/葬又多,年代又远。
唐老板笑着说:“而且我肯定,这还是诸侯王级别的汉墓,绝对有料。那个光头女尸,咱们也见识过了,其实不过尔尔罢了,咱们这么多好手行家,又带着枪,只要能把女尸引出来干掉,害怕她一个死人不成?”
众人立刻笑了起来,似乎都被唐老板的话感染了,一想到热/乎/乎出土的古董,好像忘了他们已经死了两个人,都是干劲儿十足。
老章说:“那要怎么把女尸引出来?唐老板又好办法了吗?”
唐老板脸上得意,说:“祖上在笔录里都记录下来了,我自然有办法,等到了地方,让你们大开眼界。”
唐老板显然是不愿意现在说。
众人也就不再打听,看起来唐老板还藏了很多事情,不过道上都有规矩,不问出处的,很多问题都不能问,也就没人再提。
走了十分钟之后,“哗——”的一声,刚刚零星的毛毛雨,一下变成了倾盆大雨,果然是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
大家没有准备,顿时浇了一个透心凉,温白羽冷得直哆嗦,万俟景侯赶紧从背包里掏出雨衣,给他披上。
不过这么大的雨,雨衣根本没什么用,穿了比没穿强一点儿而已,大家全是都湿/乎/乎的。
树林一着雨水,地上的土开始变得泥泞起来,越来越难走,大家都想找避雨的地方,脚步不由加快了。
他们走着,温白羽突然看到一直走在旁边的骆祁锋和小叶不见了,心里一哆嗦,赶紧回头去看,就见骆祁锋背着小叶走在后面,落后了好几步。
小叶冷得直哆嗦,骆祁锋脸色也不好,嘴唇竟然有些发紫。
温白羽喊着大家停下来,等一等后面的人,不然走散了就难办了。
大家停在暴雨里,都不太愿意等,催促着骆祁锋赶紧走,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骆祁锋身/体晃了一下,猛地一头栽在地上,把背上的小叶也直接兜了出去。
走在后面的温白羽众人赶紧抢上去,温白羽抱起地上的小叶,小叶浑身湿/透了,还都是泥。
万俟景侯则是一把拽起地上的骆祁锋,骆祁锋也很狼狈,双眼紧闭,呼吸很微弱。
温白羽说:“他怎么了?”
骆祁锋看起来非常强壮,体力也很好,猴瘦的老章尚且没事,没想到骆祁锋先晕倒了。
骆祁锋晕倒还没几秒,就听“咚……咚……”几声,相继也有几个人快速的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呼吸很微弱,和骆祁锋的反应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皱眉,伸手将骆祁锋下巴上的创可贴一下撕了下来,就看到骆祁锋的下巴有些微肿,伤口呈现绿色,有点腐烂的迹象。
万俟景侯说:“中毒了,刚才的女尸有毒。”
他说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都听得清楚,赶紧把栽倒的人搀扶起来。
他们冒着大雨,还搀扶着几个人,都没想到这么狼狈,还没找到墓葬,就已经成这样了。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不大,这么多大男人挤进去有点显得拥挤,但是好在雨水虽然大,不过没有风,灌不进山洞来,山洞好歹能遮风挡雨。
女尸的毒性似乎发作并不快,但是发作起来非常要命,骆祁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他几个人比他身/体还要差一些,已经开始不断的痉/挛,有的口吐白沫。
温白羽看着有点着急,万俟景侯让所有的人都出山洞去,其实这也是景爷的规矩,景爷救人从来不让别人看,道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温白羽倒是知道,万俟景侯肯定是要用自己的血给他们解毒。
众人全都出去了,当然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温白羽雨渭阳和唐子都没走,留下来帮忙处理伤口。
万俟景侯把血滴在受伤的人伤口上,伤口很快就消肿了,因为都不是大伤口,只是毒性猛烈了一些,很快伤口就愈合了,骆祁锋最先有了意识。
众人在外面淋了两分钟雨,开始有点不高兴,结果就听万俟景侯冷淡的声音,说:“可以了。”
大家进来一看,这不得了,好几个人竟然已经醒了,嘴唇也恢复了血色,伤口也都愈合了,简直是神了。
好几个人只是听说过景爷的名头,没真正见过,还以为是道上人吹捧,结果这一看顿时有点服了。
大家在山洞里生了火,就算他们身强体壮,也必须要把衣服脱/下来烤干,不然这样湿着衣服肯定要生病,尤其他们这些人是常年倒斗的,身/体经常接/触阴气,本身就是阴盛,再感冒了就不好办。
大家脱/下衣服,温白羽见众人都很自然,也就脱了衣服准备换干净的,其他人是没注意温白羽,但是温白羽感觉如坐针毡,万俟景侯的眼神太吓人了,带着一股赤/裸裸的欲/望,几乎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赶紧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万俟景侯则是慢条斯理的换衣服,他身材本身就好,天生的衣服架子,脱掉衣服之后肌肉毕现,流畅又不显纠结。
温白羽换着衣服,感觉自己的眼神就不自觉的追着万俟景侯裸/露的上身转来转去的,然后撞到了万俟景侯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翻了个白眼。
大家换了衣服,叶流响却始终没动,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还都是泥,脸上也是泥,带着手套,白色的手套早就变成黑色的,湿哒哒的能挤出泥水来。
温白羽换好了衣服,见叶流响可怜的坐在地上,凑过去摸了摸手/机,发现手/机放在了背包里,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已经湿/漉/漉的了,然后用笔在上面写。
——怎么不换衣服?
叶流响使劲摇了摇头。
温白羽又写了几个字。
——不换衣服会感冒的。
叶流响始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骆祁锋走过来,和温白羽说了一句。
温白羽立刻在纸上又写。
——可以到里面去换,里面有块石头能挡住。
叶流响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里果然有块大石头,能挡住视线,叶流响似乎在做挣扎,这个时候骆祁锋已经把衣服放在叶流响手里,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脑袋。
叶流响这才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抱着衣服去山洞里面换。
众人看见之后,笑嘻嘻的说:“唐老板,您这真是侄/子,不是小侄/女儿?换个衣服还要回避,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叶流响蹲在大石头后面,慢慢的摘下手套,然后脱/下衣服。
山洞深处很昏暗,一般人的视力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只是调侃着叶流响,说他长得像女孩子,性格也像女孩子。
万俟景侯突然捏了一下温白羽的肩膀,温白羽一哆嗦,立刻抬起头来,就见万俟景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里面。
温白羽抬头往前看,就看到山洞深处,一块大石头后面,叶流响在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因为挪动的缘故,露/出了一片圆/润的小肩膀。
叶流响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削肩膀,肩头圆/润,看起来弱不禁风,露/出来的胳膊也细细的。
温白羽心想着万俟景侯让自己看什么,难道看一个少年换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愣了一下,只见叶流响的肩膀又动了一下,一晃之下露/出了更多的后背,蝴蝶骨的位置竟然有一个长长的伤疤,伤疤异常的扭曲,蜿蜒在少年匀称白/皙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