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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万俟景侯的声音,就听见“吼——”的一声大吼,然后墓道之中冲出一只白色的老虎。
方靖吓得惊叫:“老虎?!”
老虎冲出来,眼睛是绿色的,白色的身/体,带着黑色的条纹,身形强/健,奔跑起来充满力度,随着后背的不断耸/动,可以看到老虎的背上,竟有两个黑色的肉翅。
翅膀太小了,别说飞了,估计就是摆设,但是长翅膀的老虎他们还真都没见过。
老虎狂奔而来,巨大的身/体几乎占据了整个墓道,四只爪子抓在墓道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跑步声。
方靖吓得往后躲,就见巨大的老虎眼睛爆发出绿色的光芒,直冲万俟景侯而去。
温白羽不禁捏了一把汗,喊着:“当心!”
众人就见万俟景侯并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双/腿就像钉在了地上,手中的龙鳞匕/首一转,在一霎那匕/首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红色的火光,巨大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墓室燃/烧。
方靖吓得哆嗦,说:“着……着火了……”
老虎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仍然往前狂奔而来,万俟景侯瞬间拔身而起,一下纵起来,他一跳起来,老虎刹不住,就冲着众人冲过来。
方靖“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就在老虎冲过来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老虎的背上,伸手一把拽住老虎的肉翅,用/力向后一扯。
老虎吃痛,就像被拽住了马缰,顿时四爪抓地,立刻停了下来,在墓道里扬起一阵的尘土。
老虎吃痛,养着脖子怒吼,不断的弓着后背,似乎想要将背上的万俟景侯甩下去。
万俟景侯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里面有一丝的迷茫,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双手用/力一扯,就听“吼——!!”的一声虎叫,众人都看见红色的血液猛地喷/出来,一下溅了万俟景侯满脸。
众人“嗬——”的深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竟然将老虎的一只肉翅给生生撕了下来。
老虎失去了一只肉翅,一下暴怒起来,飞身跳起,不断的用后背撞击着墓顶,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万俟景侯身/体一沉,立刻双手抓/住另一只肉翅,一下滑/到老虎的侧面,老虎就算不断的撞击墓顶,也没有办法伤到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的脸上全是血,却不用手擦,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温白羽看到这一幕,顿时心惊肉跳,万俟景侯显然又要失控,万俟景侯以前就脾气暴怒,再加上烛龙归位,本性就更是暴/虐,这些日子跟着温白羽学会了压/制自己,但是没想到又中了那种都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蓝色针剂。
万俟景侯的眼睛充/血,散发着可怕的红光,老虎似乎已经服软,撞击的头晕脑胀,渐渐体力不支。
彭四爷一见万俟景侯不对劲儿,立刻说:“别让他杀老虎,这老虎应该是彭祖墓里的守墓神明。”
温白羽抬眼去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双手一拽,立刻从老虎的侧面荡了上去,与此同时手中的龙鳞匕/首一转,发出强烈的火光,瞬间举起,立刻就要重重落下。
温白羽一咬牙,立刻冲过去,一下纵起,抓/住老虎的肉翅,也学着万俟景侯的样子荡上去,来不及说一句话,合身一扑,一下将万俟景侯从虎背上扑了下去。
老虎是凶/恶的猛兽,自然带着凶煞之气,这种气息已经完全影响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杀心已起,根本没注意温白羽,被温白羽一扑,两个人一下撞下虎背,“嘭”的一声落在地上。
老虎已经受伤,一只肉翅掉在地上,见到万俟景侯从背上掉下来,都不再攻击他,绿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惧怕,立刻回身就往墓道深处跑去了。
众人一见老虎走了,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万俟景侯的状态完全不能让人放松。
温白羽将万俟景侯从虎背上撞下来,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万俟景侯顿时反应过来,红色的眼睛盯住温白羽,温白羽见他眼神不对,立刻伸手打过去,想要夺他手里的龙鳞匕/首。
但是万俟景侯的反应太快了,温白羽手刚探过去,就感觉手腕一阵灼烧,竟然被万俟景侯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心里散发着剧烈的热度,带起一股火焰,就像一个手铐一样死死铐住温白羽的手腕。
“呃……”
温白羽本身是凤凰,并不怕火焰,但是烛龙的火焰不是一般的火焰可以比的,温白羽顿时觉得手腕掉了一层皮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胳膊都在发/抖。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的另一只手打过来,温白羽立刻抬手去挡,万俟景侯却伸手一拧,如果不是温白羽反应快,顺着他的动作将手臂一弯,估计此时手臂就要被拧断了。
万俟景侯立刻撒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嗬……”
温白羽猛吸了一口气,感觉呼吸受阻,瞪着眼睛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根本没有/意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发狠的收拢双手。
温白羽的眼睛瞪大,一股窒/息感冲了上来,让他脑袋里一阵阵发黑,眼睛也慢慢的变成红色。
众人在不远处看着,万俟景侯的反应太快了,而且温白羽对他显然手下留情,这样一来就悬殊的厉害。
子车说:“这样不行。”
莫阳看他一眼彭四爷,说:“你开/枪,掩护我。”
他说着,突然冲了上去,彭四爷来不及阻止,只见他手指尖露/出几根桃木针。
彭四爷重重的咋了一下舌,立刻端起枪来,只有五发子弹,万俟景侯的厉害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他的反应速度比子弹要快得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掩护莫阳。
彭四爷看准备时机,顿时“嘭!”的一枪放出去。
万俟景侯果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猛地松开掐住温白羽脖子的右手,伸手向后一抓,轻/松的将子弹抓在手心里,随即猛的扔出去。
“嗖——”的一声,彭四爷顿时向侧面扑出去,子车带着薛柏也扑出去,就听“嘭”的一声,子弹一下打在墓道的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彭四爷就地一滚,翻身跃起,管不了太多,紧跟着又发出一枪,他必须分散万俟景侯的注意力。
温白羽被松开,一下瘫倒在地上,他一动也动不了,脖子上一圈的灼烧痕迹,严重的窒/息感让他脑子里发黑,一阵阵恶心,况且另外一只手还被万俟景侯抓/住,他想跑也跑不了,温白羽可没忘了刚才万俟景侯那股狠劲儿,差一点就掰断了自己的胳膊。
莫阳从后背飞奔而来,彭四爷又放了两枪,加上刚才的一枪,一共三枚子弹,还剩下最后两枚,他可没想到这五发宝贵的子弹都要浪费在自己人身上,一想到这样,顿时就有些肉疼。
莫阳在彭四爷的掩护下,顺利的冲了过去,温白羽见他过来,立刻喊了一声“当心!”
莫阳/根本不是万俟景侯的对手,万俟景侯手腕一动,顿时手心燃起一股火焰,莫阳可是肉/身,被火精一烧,必然连灰都不剩。
温白羽顾不了太多,立刻跃起来,但是他的一只手腕还在万俟景侯的手里,只能和他近身肉/搏,当下一扑,将万俟景侯一下扑在地上,用/力箍/住万俟景侯的胳膊,两个人顿时在地上滚起来。
万俟景侯此时似乎被枪响弄得非常暴怒,温白羽箍/住他的胳膊,他就用/力的双手一挣,温白羽顿时“啊”了一声,感觉胳膊要拽掉了,似乎脱臼,与此同时莫阳扑过来,手中的桃木针快速的往万俟景侯身上扎。
万俟景侯侧眼去看莫阳,眼神里满满都是冰冷和杀意,温白羽怕他真下杀手,也顾不得疼,伸手一把抱住万俟景侯,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
莫阳的针一下扎下去,扎在万俟景侯身上,桃木本身就有辟邪的作用,是最常见的驱邪道具,再加上莫阳想让他冷静下来,扎了几处穴位。
万俟景侯身/体顿时一僵,温白羽立刻就感觉到万俟景侯的软化,挣扎并不是那么厉害了。
莫阳的针扎得很深,一下起出来,万俟景侯的身/体一抖,粗重的喘气起来,眼睛中的血色有些淡,慢慢映照出温白羽的影子,但是眼睛始终是红色的。
莫阳起了针,后退了两步,万俟景侯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是仍然压住温白羽,莫阳正准备着是不是再要下针。
万俟景侯突然晃了晃头,似乎已经清/醒了,慢慢松开了温白羽的手,温白羽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手臂,一下瘫在地上,大喘着气,感觉几乎去了半条命。
万俟景侯似乎有些惊讶,看到温白羽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烧伤,皮肤微微发黑,有灼烧的痕迹,能让温白羽灼烧的火焰,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火精了。
万俟景侯慢慢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露/出一股不敢置信的目光,随即看向温白羽,温白羽正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说:“你醒了?”
万俟景侯的眼神晃了一下,侧开头去,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
他站起来之后,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过去,似乎想要将地上的温白羽拽起来。
温白羽也伸起手来,不过一拽之下,顿时感觉手腕要掉了一样,顿时“嘶——”的一声,万俟景侯也看到了他的手腕,听他喊疼,手一下就松了。
温白羽根本没准备,“咚”的一声磕回地上,脑后勺先着地,一下差点磕傻了,抱着自己脑袋,就差在地上打滚,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你想磕傻了我。”
万俟景侯的眼神晃了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声音很粗粝,带着一股深沉的沙哑,说:“对不起。”
他说完,竟然转头走到墓道旁边,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阳见万俟景侯没有扶起温白羽,立刻跑过去将温白羽扶起来,说:“你怎么样?包扎一下伤口吧?”
温白羽坐起来,摇摇头,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余光一直在看他,但是又不敢直视的看,看见温白羽的眼睛飘过来,立刻就转开了目光。
众人见这个场面都有些尴尬,万俟景侯一反常态,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对温白羽好的不能再好,对谁都一样冷漠,但是对温白羽的时候,无论何时都很温和,但是现在,万俟景侯的态度似乎一视同仁,对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薛柏靠着墓墙,说:“方靖不见了。”
他这一句话完全没有缓解尴尬,而是让尴尬升级了,方靖说他知道墓道的地形,结果就在刚才众人“内讧”的时候,方靖竟然趁乱逃跑了。
万俟景侯立刻踹了一脚墓墙,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说:“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把他找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前走,温白羽立刻站起来,说:“等等,大家一起去。”
万俟景侯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却等着他们。
众人立刻也都站起来,顺着墓道往里走。
温白羽走到万俟景侯身边,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万俟景侯故意落后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温白羽顿时一口气差点顶死自己,他也放慢了脚步,结果万俟景侯走的就更慢了一些,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前面几个人走着走着,就发现两个人掉队了,于是不得不放慢脚步,结果最后演变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的比薛柏这个伤员还要慢得多,几乎就是蜗牛爬的速度。
彭四爷笑着对众人招了招手,说:“前面有个墓室,咱们先去检/查一下。”
其他人也都正尴尬着,看到一个墓室,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纷纷点头。
彭四爷就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温白羽见众人进了墓室,这个时候他也忍无可忍了,终于抱臂停下来,等着万俟景侯自己走过来。
结果等了五秒钟,发现身后没有动静,转头一看,万俟景侯也停下来了,还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温白羽气的直喘粗气,感觉气的牙都咬疼了。
他转过头,瞪着万俟景侯,口气很差,说:“过来。”
万俟景侯的目光很平静,用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过了一秒、两秒、三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温白羽伸手揉了揉脸,感觉脑袋气的都嗡嗡作响了,咬牙切齿的说:“我数到三,你给我立刻过来,否则后果自负……三!过来!”
万俟景侯抬头看他,说:“你还没说一和二。”
温白羽说:“我愿意。”
万俟景侯还是没动,温白羽气的都要踹墙了,终于深吸了两口,事物都是相对了,既然万俟景侯脚下长钉子动不了,温白羽决定大发慈悲走过去。
温白羽先抬脚踹了两下墓墙,然后大步走过去,哪知道他一动,万俟景侯也动了,向后退了两步。
温白羽顿时喊着:“你他/妈动一个试试。”
温白羽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万俟景侯果然又往后退了一步,温白羽气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当即站着喘粗气,说:“算了,反正看起来你也不想看到我,那我走了,我去找别人。”
他说着,转头往前走,万俟景侯顿时跟上两步,在他伸手淡淡的说:“找别人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说:“字面意思,还能什么意思?我看彭四爷不错,长得挺帅,还有钱,反正我觉得我喜欢男人没压力了,彭四爷也没结婚呢,就算他年纪大了点,不过算一算我也好几千岁了……”
万俟景侯顿时一股怒气涌上来,似乎知道温白羽是故意说得,但是仍然说:“不许去。”
温白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说:“为什么不许去,我说话你也不理我,让你过来你也不过来。”
温白羽故意加快了脚步,就听到后背一阵风声,然后感觉天旋地转的,“咚”的一声整个人撞在了墓墙上,睁眼一看,就见万俟景侯一副气急败坏的压着自己,他双手曲起来,压在墙上,将温白羽整个圈在怀里,说:“别去。”
温白羽见他终于过来了,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说:“对不起,我错了。”
温白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有点湿/热,撇开头说:“我不想听你道歉,你最近道歉有点多。”
万俟景侯说:“那你想听什么。”
温白羽把脸转过来,伸手抓/住万俟景侯的领子,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道歉,而且我也不傻,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在克制,万俟景侯,我喜欢你,我也愿意为你付出……”
温白羽说到一半,就见万俟景侯的眸色突然变深了,里面血红血红的,好像有火焰在跳动,温白羽心头一跳,心想着怎么突然又要发狂了?
万俟景侯则是一下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的低笑了两声,说:“白羽,我很高兴……你这是表白吗?”
温白羽都没注意自己刚才说什么,现在一回想,肯定是脑子气坏了,顿时脸上一阵烧烫,简直想钻进地缝了。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想转移注意力,结果万俟景侯就含/住了他的耳/垂,又咬又舔的,温白羽吓了一大跳,说:“你干什么?咱们还没讨论完你的态度问题!”
万俟景侯则是低声重复说:“白羽,我很高兴,很高兴……”
温白羽更不好意思了,高兴就高兴吧,说那么多遍干什么。
他刚要推开万俟景侯,结果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
温白羽一激灵,立刻有些傻眼,万俟景侯则是笑眯眯的说:“这都怪你。”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说:“你随时随地发/情竟然怪我。”
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腰,说:“我本身看着你就冲动,谁让你说那样的话。”
温白羽几乎想撬开万俟景侯的脑袋,就听万俟景侯说:“你的手和脖子还有伤。”
温白羽看了看自己手腕,不是太严重,不过火精的灼伤要几天才能好。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说:“我帮你。”
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彭四爷众人进了墓室,墓室里全是陪/葬品和祭品,四周刻着壁画,是一个女人,女人只有一个乳/房,很显然是鬼方国女蚩。
那是彭祖的母亲。
传说陆终娶鬼方国女蚩为妻,女蚩怀/孕了三年,但是仍然没有生下孩子,陆终没办法,剖开了女蚩的左肋,取出三个孩子,又剖开了女蚩的右肋,取出三个孩子。
彭祖就是陆终的第三子。
彭四爷给众人讲着这些壁画,说:“后来大彭国发展迅速,武丁上/位之后想要灭掉大彭国,不过他先从周边小国下手,下手的目标就是大彭国的姻亲国/家鬼方,大彭国壮/大了八百年,最后也逃不掉灭/亡。”
他正说着,突听“啊……”的一声,紧跟着是温白羽的声音,有些急促,不断的发出难耐的呻/吟,说:“万俟景侯,你属狗的吗,别舔/了……我……我难受,我伤口一点也不疼了……”
莫阳和子车属于脸皮薄的类型,不过子车一直是面瘫脸,只有对着薛柏的时候不面瘫,而莫阳经过一场生死,又锤炼了三年,已经也不是当年的年轻人了。
彭四爷则是面露微笑,说:“看来咱们要等一会儿了,不如大家先休息一下。”
他说着坐下来,自己靠着墓室的墙壁休息,众人也都没办法,就都坐下来休息。
万俟景侯说给温白羽治愈伤口,万俟景侯给其他人/治愈,肯定会用血,但是给温白羽治愈,自然就用舔的了,其实他更想用另外一种更快的,比血还有效的,但是眼下不适合。
温白羽浑身无力,万俟景侯好像对他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了,而且不得不说万俟景侯的技术太好了,温白羽伸手捂着眼睛,他现在哭的心都有,万俟景侯竟然把他舔的泄/了出来。
温白羽一抬手就能看到万俟景侯的笑容,还带着一股让他大脑发晕,类似于喝多了酒的醉人的宠溺,一张老脸顿时通红起来。
万俟景侯搂着他,使劲压住他的身/体,下面那个地方还硬的像铁一样,温白羽顿时紧张起来,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还没……”
万俟景侯说:“嘘——我不乱来,你让我抱会儿。”
他说着,收拢手臂,埋首在温白羽的颈侧深深的吸气,似乎想要感受温白羽身上的气息。
温白羽脸红还没退下去,这会儿脸更烧烫了,不过他没有办法,看着万俟景侯隐忍的样子,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不禁伸手搂住他。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站了十五分钟,温白羽本身刚发/泄完,双/腿发软,实在站不住了,而且手臂抱的都发/麻了,说:“喂,你还要站多久。”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咬了咬温白羽的耳朵尖,说:“站多久?你问哪里?”
温白羽脑子里“当——”的一声,就跟撞钟似的,万俟景侯简直就是一个上古的老流氓,活得太久了,流氓系数爆表。
温白羽都没说话,万俟景侯又说:“你想让它站多久,嗯?”
温白羽腿一曲,就要撞他肚子,万俟景侯手一抬立刻拦住,说:“别打坏了。”
温白羽伸手揉脸,说:“你还是别理我了……”
万俟景侯严肃的摇头,说:“不行。”
就在彭四爷他们等了快半个小时的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终于进来了,万俟景侯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扫了一下彭四爷,然后转开了。
彭四爷:“……”
彭四爷顿时有点后脖子发冷,感觉万俟景侯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头,就好像多年的仇家狭路相逢。
可是彭四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万俟景侯,他们之前还合作过,买卖也挺愉快的。
彭四爷不知道这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在万俟景侯眼里已经变成了炮灰,简直是无妄之灾。
彭四爷伸手拱了拱莫阳,莫阳说:“干什么?”
彭四爷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脸上有什么吗?”
莫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也中邪了?”
万俟景侯在墓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众人很快就从墓室里出来了,继续往前走去,不知道方靖此时到哪里去了。
这个墓葬看起来非常宏大,很快的前面就出现了两条分叉的墓道。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觉得这个墓葬一点儿也不简单,但是方靖说地图很简单。”
彭四爷说:“这很简单,可能性只有两个,一个是方靖骗了咱们,另一个是雇主骗了方靖。”
他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挺对的,结果就见万俟景侯又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虽然淡淡的,但是里面充满了冷漠和……敌意。
彭四爷咳嗽了一声,转头对莫阳说:“我脸上真的没什么东西吗?”
莫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温白羽根本没注意万俟景侯的眼神,毕竟他当时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然让彭四爷做了炮灰,而且也没想到万俟景侯心眼儿这么小。
温白羽侧头看着万俟景侯,说:“你觉得呢,哪个可能性大一点儿?”
万俟景侯见他问自己,心情立刻愉快了不少,伸手抓着温白羽的手心,还不断的做小动作,用小手指在他掌心的轻轻的刮着,弄得温白羽不胜其烦。
万俟景侯说:“第二种可能性大。”
莫阳说:“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很简单,斩草除根。雇主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有一个人知道内/情,肯定是不安全的。”
温白羽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那个雇主第二封信交给方靖的是一个蓝色的针剂,他肯定知道拿东西对万俟景侯的效果,万俟景侯变成烛龙的破/坏性有多大绝对难以想象,墓葬坍塌,方靖也处于危险之中,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给他一条活路的样子。
温白羽有些扼腕,说:“早知道方靖没用,我就该打死他。”
万俟景侯安抚的说:“没关系。”
然后众人就听见万俟景侯又淡淡的继续说:“还有机会的。”
众人顿时一阵无语。
他们看了看两边的墓道,实在分不出来该走哪条,就先进了左边的墓道。
温白羽说:“不知道那只老虎跑哪里去了,刚才被万俟景侯打怕了。”
彭四爷说:“那只老虎虽然是猛兽,但是看起来应该是彭祖养的,是守墓的神明。传说彭祖常食桂芝,而且身边有两只白/虎,刚才那个估计就是其中的一只。”
万俟景侯不自觉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虽然刚才失去意识,但是记忆还有,一下撕掉了白/虎的肉翅,那种残/暴的感觉也让他心有余悸,而且每每想到那种感觉,嗜血和残/暴就好像一种毒/瘾,在心中不断的滋生,他的本性渴望这种滋味,但是这种本性让他很难和其他人接/触,就像当年还是襄王的时候,他根本不懂得克制,身为一国之主,更是自负到头,想要什么就直接去抢去夺,他当年伤害了温白羽,还沥沥在目。
万俟景侯粗喘了一口气,温白羽担心的看着他,说:“怎么了,又难受了?”
万俟景侯收起烦躁的表情,笑着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顿时脸一红,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滚。”
他们一路顺着往里走,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东西,墓室保存的很完好,但是没有多余的棺椁,只有一些陪/葬品。
而且也没有粽子,看起来这个墓葬在他们进来之前,一直都处于平衡的状态,并没有起尸和诈尸。
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墓道的尽头,最前面有一个墓室,其余的什么都没看见,众人准备进去看看,然后掉头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从这里出去,但是一路走过来,万俟景侯是个行家,说这个墓葬的砖墙太坚固,石砖之间用铜水浇灌,如果他们没有炸/药,根本没办法挖开出去,再加上他们根本没有铲子,肯定要徒手挖,那就更没有办法了。
必须找一个相对薄弱的地方,而且彭祖墓在水下,万一挖开之后是大水,岂不是要毁了墓葬?
众人刚要走进墓室,就听见里面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野兽在低叫的声音。
温白羽说:“等等,有声音,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侧耳倾听了一下,说:“是刚才的白/虎。”
他一说,众人都吃了一惊,有些担心的看向万俟景侯,怕他受到野兽的影响,又开始发狂。
众人慢慢走近墓室,就听见“呼——”的一声风向,里面一个白色的东西果然立刻抬头了,戒备的看着他们。
白/虎的眼睛是绿色的,透露/出一股光芒,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很有威信,但是此时白/虎受伤了,肉翅只剩下一只,后背还在流/血,最可怜的是白/虎根本舔不到后背的伤口。
白/虎一见众人进来了,顿时又是戒备,又是害怕,一看就是被万俟景侯打怕了,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他们。
白/虎身上充斥着一股阳气,虽然凶猛,煞气十足,但是自古以来都是无上的象征,并不是妖邪。
墓室里只有一只白/虎,它本身趴在地上,温白羽低头一看,地上还有一些黑漆漆的东西,像是什么果实,他们进来之前,这只白/虎估计就在舔这些果实。
白/虎的肉翅抖动了两下,它本身是白色的,但是肉翅却是黑色的,看起来特别的突兀。
万俟景侯慢慢的走过去,白/虎吓得又后退几步,一惊退到了墓室的边缘,万俟景侯却不停,很快走过去,白/虎立刻伏低了身/体,似乎有些服软,万俟景侯伸手按住它的后背,摸了摸伤口。
血还在流,伤口有些狰狞。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拿出龙鳞匕/首,在自己掌心一划,血喷/涌而出,洒在白/虎背上。
白/虎低吼了一声,昂起脖子,不断的抖动后背,就在众人的目光下,它后背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了,并且慢慢又长出了一只新的肉翅。
白/虎顿时露/出惊讶的目光,似乎很有灵性,跳了一下,抖动着自己的翅膀,两只小翅膀实在太小了,就跟玩具似的。
万俟景侯拍了拍白/虎的后背,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说:“刚才抱歉了。”
白/虎抬起眼睛看他,低吼了一声,似乎在回应,但是众人都听不懂,白/虎还用巨大的脑袋蹭了蹭万俟景侯的手背,俨然是一只白色的大猫。
温白羽一见,万俟景侯竟然还有这个能耐,竟然能驯服一只野兽,看着白/虎的大脑袋蹭来蹭去,不禁也想摸/摸。
白/虎并不怕生,被摸了之后也蹭了蹭温白羽的手背,然后欢快的趴在地上,继续去/舔那些黑色的果实。
温白羽看着那些果实,说:“这是什么东西?”
彭四爷说:“这是员木果籽,其实就是茶籽,但是这可是老东西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传说彭祖被/封在大彭国,就是因为这些员木果籽,当时尧帝积劳成疾,不进滴水,彭祖熟知养生之道,特意为尧帝做了一道雉羹,尧帝喝了容光焕发,而且再不生病,因为彭祖的功劳,尧帝封他在彭城。《彭祖养道》记载了这种雉羹,关键就在于在汤羹中加入了员木果籽。”
温白羽说:“这么神奇?”
彭四爷笑着说:“肯定有神化的成分在,但是茶籽确实养生,而且这东西在墓里沉积了几千年,估计都要成精了。”
他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疼,立刻捂着嘴咳嗽起来,彭四爷咳得有些重,吐出一口血来,之后就像决堤了一样,又吐了两口。
彭四爷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一股寒意突然涌上来,顿时收了笑容,他确实再也笑不出来,咳嗽之后,还能感觉到胸口一阵阵发疼,那种疼痛是从内脏中衍生出来的,止都止不住。
众人都有些吃惊,彭四爷的病似乎进入墓葬之后就越来越严重,而且加速的很快。
万俟景侯说:“墓葬的阴气太重,尽快找出路吧。”
他说着,就见那只白/虎突然拱了拱万俟景侯的手背,然后走到一堆陪/葬品的旁边,用大脑袋拱了拱其中一个大罐子。
大罐子似乎是陶土做的,上古的青铜工艺已经开始发展,到了大禹制青铜鼎的时候,青铜的工艺已经开始登峰造极。青铜器是铸出来的,需要先用陶土捏出一个模子,然后再往里浇灌铜水,等铜水冷却之后去除模子,陶土则是模子的来源。
陶土罐子被白/虎一拱,顿时就摇晃起来,“啪嚓”一声掉在地上,顿时洒出来好多黑漆漆的果实。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有这么多员木果籽,而且都是绝对的古董级别,在彭祖墓里吸收了几千年的天地精华。
白/虎用爪子拨了拨那些果实,拨到彭四爷面前,发出一声低吼。
彭四爷有些诧异是,说:“给我吃?”
白/虎像能听懂人话,立刻点了点头。
众人都有些诧异,那些茶籽都要变成化石了,不知道吃下去是什么样子,不过刚才白/虎一直在舔茶籽,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彭四爷弯下腰,捡起一个茶籽来看了看,黑溜溜的果实,看起来就像一颗宝石似的,个头也比一般见到的茶籽要大,而且饱满,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就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吃?难道要直接咽下去。
而且一想到这个东西在墓葬里放了好几千年,彭四爷顿时有些吃不下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从墓道里突然传出“啊啊啊啊……”的声音,但是声音实在太轻微了,就好像幻听一样,是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因为墓葬密封,顺着墓道传了进来。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说:“方靖。”
温白羽说:“方靖?”
莫阳说:“难道他遇到机/关了?”
彭四爷说:“去看看就知道了,这边已经到头了,正好要往回走。”
众人也都同意,彭四爷捡了两个茶籽放在口袋里,如果有幸能出去,让人查查到底能不能吃,这种墓葬里的东西,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他们从墓室里退出来,那只白老虎竟然也跟着走出来,晃着自己的尾巴和两只翅膀,像跟宠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温白羽回头看它,那只白老虎还对他晃尾巴,难道在卖萌!
温白羽有些无语,说:“它一直要跟着咱们吗?”
万俟景侯说:“这样也好,这只老虎对墓葬很熟悉,有它跟着也比较省事。”
白老虎的体型有点大,跟在他们后面走,不过意外的非常轻/盈,走起路来没有声音,就跟猫一样。
墓道并不算太长,不然声音也传不过来,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分叉口,众人就看到岔路口的地上竟然有一点儿血迹,而且非常新鲜。
白老虎闻到血/腥味,立刻兴/奋起来,围着那血迹打转,鼻子里喷/出粗重的鼻息。
万俟景侯伸手放在老虎头上摸了两下,那只白老虎顿时蔫了下来,趴在地上甩着尾巴,不再看那血迹。
温白羽:“……”
这只老虎就像万俟景侯家养的一样!
众人顺着岔路进入另外一条墓道,墓道里也有残留的血迹,一直蜿蜒向前,如果血迹是方靖的,那么方靖受的伤应该不轻。
众人继续往里走,两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墓道,石壁上刻着花纹和典故,万俟景侯突然皱起眉,说:“是尸气。”
莫阳诧异的说:“这里有粽子?难道彭祖起尸了?”
他这样一说,温白羽吓一跳,彭祖要是起尸,那可比万俟景侯的岁数还要大,好几千年的粽子,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
万俟景侯突然抬了一下手,众人立刻就噤声了,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墓道变得无比寂静,前方一片漆黑,也听不到方靖的喊叫/声了。
万俟景侯却突然说:“阴气,是黑/毛僵尸。”
黑/毛僵尸?
众人都一愣,随即就想到了,秦始皇的时候铸了一个青铜大门,将墓葬和彭祖墓隔开,显然是已经进入过彭祖墓,或许有一些黑/毛僵尸已经留在墓里了,这里出现黑/毛僵尸并不奇怪。
不过不知道数量有多少。
众人慢慢往前走,温白羽把背包里的照明棒摸出来,他们一直没来得及用,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用上。
很快的,走进墓道越深,他们就能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尸气,随即听到“咯咯……咯咯……”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从前方传过来。
众人走过去,就听到那声音是从前面的墓室里传出来的,墓室里似乎有光亮,应该是长明灯一类的东西,看起来并不是手电一类的照明设备,墓室里的明暗跳动很明显。
就在这明暗跳动里,他们还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似乎是坐在地上,他的脑袋在转动,非常机械的转动,而且转动的角度实在吓人,普通人转头总有个角度,但那脑袋就像拧在脖子上,可以三百六十度的转。
众人看到这个影子被光线拉长,从墓室投影出来,挂在对面的墓道墙上,都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黑/毛僵尸,毕竟墓室里的尸气很强烈,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万俟景侯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别动,自己悄声走过去,站在墓墙后面,随时准备冲过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个时候,墓室里突然传出了声音,竟然是方靖的声音!
方靖似乎在掐着声音说话,说的柔情似水,恨不得能掐出一大把黏糊糊的汤来。
方靖的声音很娇羞的说:“万俟大哥。”
众人后背一激灵,这声音太古怪了,而且在叫万俟景侯,似乎知道万俟景侯就在墓墙外面一样。
万俟景侯身后的白老虎立刻有些暴怒,爪子在地上不断的蹭,万俟景侯回头压了压手,白老虎又立刻软化了,把头趴在地上。
方靖的声音停顿了,那一声古怪的叫/声好像是幻觉,就在众人松一口的时候,那影子的脑袋又在转,声音温柔似水,说:“万俟大哥。”
温白羽顿时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心想着方靖刚才在惨叫,现在又变成这样,难道中邪了?
就在这个时候,方靖的声音又在说:“万俟大哥……”
永远是这一句,但是与此同时,投影在对面墓墙上的人影竟然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似乎要从墓室里走出来。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立刻扑身出去,准备先发制人,众人都在外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里面又柔情似水的叫了一声“万俟大哥”,不过与此同时发出“嘭!”的一声。
温白羽再忍不住,立刻冲过去,白老虎趴在地上,绿色的眼睛看见温白羽冲进去,立刻抬起头来,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冲了进去。
就在墓室里面,方靖脸色苍白,脸上五孔流/血,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在墓室的长明灯火下,显得异常的可怕。
方靖冲着万俟景侯扑过去,万俟景侯一下将他踹开,方靖跌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与此同时又爬起来,继续冲过去,就好像机械一样。
方靖之前已经被温白羽打得半死,本身就受了伤,一直是体力不支的表现,现在却完全没感觉似的,万俟景侯的手劲儿大家都有体会,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咚!咚!”的声音,方靖却完全没知觉。
温白羽说:“他怎么回事?”
莫阳说:“跟之前的人一样。”
子车有些紧张,说:“难道这个墓室里也有那种铃铛?”
薛柏安慰性的握了握子车的说:“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彭四爷突然回过头去,说:“有东西过去了!”
就听“簌簌簌”的声音,一个黑影从墓道外面一下划过去,似乎是快速的爬过,一下就不见了。
温白羽脑子里一闪,顿时想起来了,他们刚才听到了“咯咯”的吼声,那绝对是粽子的声音,而且万俟景侯也感受到了,这个墓葬里有黑/毛粽子,但是现在他们只看到了一个中邪了的方靖,完全不见黑/毛粽子的影子。
那黑/毛粽子难道在用方靖拖延时间?
他要干什么?
但是粽子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怎么可能想到拖延时间这个办法。
温白羽想到这里,立刻调头冲出墓室,顺着墓道追过去。
众人一见温白羽冲出去,立刻喊了一声,不过温白羽跑的急,根本就没回答,万俟景侯一下将扑过来的方靖踹开,随即快步冲出墓室,追着即将淹没在黑/暗中的温白羽而去。
众人一见,立刻也快速的冲出去。
万俟景侯从后面追上来,喊了一声:“白羽。”
温白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粽子在前面,快追。”
他们快速的往前跑,那粽子在地上飞快的爬,但是很快就被追上了,果然是一个黑/毛僵尸,这个黑/毛僵尸体格很强壮,胳膊个腿上的肌肉非常发达,一身的黑/毛很长,眼睛窟窿里根本没有眼珠子。
温白羽追上去,万俟景侯已经超过他,压低身/体往前一搓,同时伸腿横扫。
那粽子似乎发现了身后的万俟景侯,飞快的在的地上一滚,万俟景侯也就地一滚,伸手一甩,就听“嘭!”的一声,龙鳞匕/首飞出去,一下插在黑/毛粽子的胳膊上。
龙鳞匕/首的威力很大,粽子的胳膊顿时烧焦了,发出“咯咯”的大吼声,烧焦的手臂拼命的甩着,往墓墙上撞,“吧嗒”一声,匕/首终于被撞飞出去。
那黑/毛粽子并不停下来,就算匕/首扎在胳膊上,也一直往前手脚并用的飞快的爬。
只是这一顿的时间,温白羽已经看清楚了,黑/毛粽子的太阳穴上,确实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血点,但是因为黑/毛太长了,只能看到一个大概。
温白羽跑的浑身出汗,忍不住半弯下腰,撑着膝盖猛喘两口,说:“我觉得这个事儿不对劲,如果黑/毛僵尸是秦始皇时期用来倒彭祖墓的,那么海虫早就激活了,几千年下来,海虫早膨/胀的把僵尸吃完了,连个渣渣都不剩,可是刚才的僵尸还活蹦乱跳的,而且有非常强的目的性,肯定是新养的。”
众人从后面跑过来,温白羽说:“别停,咱们得追上去看看。”
幸好墓道只有一条,黑/毛粽子再怎么跑,也不能钻到地缝里面去。
这条墓道比之前那条长了很多,但是不多远也要走到了头,就见前面一个巨大的墓室,青铜门被打开了,众人挤进去,并没有看到黑/毛粽子。
巨大的墓室的另一头还有一扇青铜大门,似乎能从对面穿过去,那边的门也是开的,莫阳说:“是不是过去了?”
彭四爷说:“继续追吗?”
就在这个时候,白老虎却突然吼了两声,然后用头拱他们,老虎的体型很大,一拱人的力气自然也很大,温白羽被他一拱,刚才跑的太急,双/腿本身就发软,一下就要扑在地上。
万俟景侯赶紧伸手一接,温白羽立刻就扑在他怀里。
白老虎使劲拱着他们,让他们往前走。
墓室里并没有棺椁,非常的空旷,墓室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头祭台,祭台上却意外的空空如也。
温白羽走过去一看,那祭台上有几个印记,这个台子原本上面应该放着一个很沉的东西,但是现在竟然空了。
温白羽看着那个印记,诧异的说:“青铜鼎?!”
那些印记是青铜鼎的鼎足造成的,因为青铜鼎非常巨大,也非常沉重,鼎足放在石头的祭台上,长年累月下来,竟然压出了印子。
他们之前在地/下室见过那个青铜鼎,绝对不会认错,夏九鼎代/表着九州,每一个青铜鼎上都雕刻着其中一州,花纹非常繁琐,就连鼎足上也有花纹。
原来泗水真的有青铜鼎,不过青铜鼎并不是沉在水底,而是安放在彭祖的墓葬里,但是有人进来过,并且取走了这个青铜鼎。
白老虎显然让他们看的并不是这个青铜鼎,继续拱他们,把众人又往前拱了拱,众人这才发现,石头祭台后面竟然藏着一口棺/材!
一口玉做的棺/材。
但是如果是棺/材,那也太小了,温白羽立刻就想到了槐安国人,彭祖墓里怎么会有槐安国的人?
那棺/材合着,但是一看就不是严丝合缝的,棺/材板子是打开又合上的,并没有再封死。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个棺/材特别蹊跷。
而白老虎的反应更让人匪夷所思了,白老虎似乎特别兴/奋,围着那只小玉棺/材转来转去,真的变成了一只大猫,尾巴不断的甩着,两只翅膀扑腾着,看起来特别兴/奋,对这个东西特别亲近。
温白羽狐疑的伸手过去,万俟景侯却说:“等等,我来。”
温白羽只好把手伸了回来。
万俟景侯用匕/首一挑,把棺/材盖子就开了,万俟景侯手腕上用/力,将棺/材盖子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东西露/出一条边来。
众人定眼使劲的看,莫阳说:“空的?”
温白羽摇头,说:“不对,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泥吗?”
万俟景侯终于把棺/材盖子全都推开,就看见里面根本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陪/葬品,更不是什么槐安国人的墓葬,一只玉棺/材里装的全是类似于泥的东西。
万俟景侯皱眉说:“是陶土。”
彭四爷说:“难道是铸造青铜鼎的模子?”
众人一时有些沉默,都不知道这么一个精致的玉棺/材里为什么要放一堆陶土,如果不是铸造青铜鼎的陶土,那么还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而且看这个规格,这些陶土的等级还挺高,毕竟墓室里有很多陪/葬品,这个巨大的墓室雕刻的也非常精致,玉棺看起来值不少钱,再加上是彭祖墓里的东西,估计是无价之宝了。
莫阳说:“青铜鼎这么大,做模子的陶土却这么一点?”
彭四爷看着那些陶土,说:“我曾在家中的典籍里看过一些,对于铸造青铜来说,做模子的陶土也是非常重要的,九鼎之所以成为国宝,更被诸国传说得九鼎者得天下,就是因为九鼎具有天地灵气,而这些作为模子的陶土也经过锤炼,吸收了天地灵性。大彭国被武丁灭国之后,有很多彭氏的后代散落在各地,一直想要伺机复仇,我在典籍里看过他们的葬法,棺/材都不用封钉或者卡头,而是用一种特殊的封泥。”
温白羽脑子里一闪,说:“等等,封泥?”
彭四爷点头,说:“典籍里记载的这种封泥,曾多次被提起过,我当时也很疑惑,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封棺/材,你们想想看,如果彭氏封棺/材用的封泥,其实就是铸九鼎用的陶土呢?封泥可以给墓主提/供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性,这绝对比封钉要强。”
莫阳有些震/惊,说:“你是说……”
彭四爷说:“不过我也是猜测,这里的陶土这么少,很可能只有一部分,其他的被彭祖的后人拿走了。”
他说着,耸了耸肩,说:“不过传到我这一代,这些都无从考证了,我也没见过那种封泥。”
温白羽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有东西快速的闪过去,但是他没抓/住,总觉得“封泥”这两个字很奇怪。
彭四爷说:“如果真是九鼎的陶土,这东西可是有灵性的,还是把盖子合上为妙。”
他说着,伸手去捡地上的棺/材盖子,就在他要抬起头来的一霎那,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祭品堆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一晃。
彭四爷的手立刻就顿住了,不过只是顿了一下,还是把棺/材盖子捡了起来,然后扣在棺/材上。
彭四爷把盖子盖上,眼睛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慢慢的伸进兜里去掏枪,他这个动作很明显了,是在提示/众人戒备,随即眼睛扫向刚才的位置。
众人立刻全都戒备起来,就看见那些陪/葬品和祭品后面,竟然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很微弱,黑色的长毛从后面慢慢伸出来。
是黑/毛僵尸!
他竟然藏在祭品后面没有跑掉,一直躲在这间墓室里,黑/毛僵尸的目的性很强,是被人控/制的,这间墓室里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黑/毛僵尸想等他们走掉之后再出来。
温白羽眼睛快速的环顾了一下墓室,祭品就是那些样子,墓葬都是换汤不换药的,这里最贵重的应该就是青铜鼎,然后这个鼎现在不见了。
剩下的呢?
温白羽的眼睛一下就定在玉棺上,立刻心中一跳,难道黑/毛僵尸想要这个玉棺/材?
温白羽想着,顿时把玉棺/材从地上抱起来,玉棺/材入手特别沉,看起来这块玉是好东西,而且因为年头久远,玉虽然不纯,但是已经非常温润了,带着一股灵透的光泽。
或许这些陶土真的有灵性,竟然可以将玉棺养的这么通透。
众人看见温白羽的动作都是一愣,随即就听万俟景侯说:“小心。”
这一声是说给温白羽听的。
显然温白羽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他抱起玉棺的一霎那,那只黑/毛粽子似乎要暴走了,突然暴怒起来,在祭品后面躁动,然后就冲了出来。
黑/毛僵尸冲着温白羽冲过去,万俟景侯捞住温白羽的腰,快速的往旁边一扯,就听到“嘭!”的一声响,彭四爷顿时开了一枪,正好打在黑/毛僵尸的太阳穴上。
黑/毛僵尸被子弹打得一下栽倒在地,不过看起来控/制僵尸的海虫并没有受伤,就见黑/毛僵尸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他完全被彭四爷惹怒了,调头又冲着彭四爷扑过去。
彭四爷后退了两步,想要开/枪,但是子弹就剩下最后一个发了,这一发子弹估计还是打不/穿那些海虫,贸然打过去的话,连最后的底牌都没有了。
黑/毛僵尸冲过来,彭四爷想要闪身躲开,这个时候胸口里面却跟要炸了一样,一种钻进的疼痛涌上来,立刻就想要咳嗽。
彭四爷的动作慢了一点,黑/毛僵尸已经冲过来,哪知道就在这一刻,那僵尸突然往后一仰,随即向后摔倒,“嘭”的一声。
彭四爷就看到莫阳伸手勾住僵尸的脖子,莫阳和僵尸都倒在地上,僵尸双手不断的挣扎,青黑的指甲撕挠着莫阳的手臂,莫阳一手死死勾住僵尸脖子,另一手指尖露/出桃木针,猛地扎进僵尸的太阳穴里。
“咯咯!”
黑/毛僵尸大吼了一声,猛地往后一砸,整个身/体砸在莫阳身上,莫阳痛呼了一声,几乎被他撞得内脏都要裂了,但是手上不松开,拼命架住他的脖子,桃木针拔/出,再次狠狠扎进去。
“咯!咯咯!!”
黑/毛僵尸似乎感觉疼,不断的挣扎着,强壮的身/体一撑,从地上弹跳起来,猛的一甩,将莫阳狠狠甩出去。
“莫阳!”
彭四爷喊了一声,立刻扑出去,猛地将莫阳接在怀里,黑/毛僵尸的力气很大,彭四爷接住莫阳,连连后退了四五步,“嘭”的一声撞在墓墙上,压倒了一片的陪/葬品。
黑/毛僵尸立刻又要冲向彭四爷和莫阳,万俟景侯眼睛一扫,立刻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一个小布包,里面插着许多桃木针。
万俟景侯脚一踢,立刻将小布包踢起来,猛地向前冲去,快到黑/毛粽子身后的时候,一下跃起,双/腿一搅,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万俟景侯将黑/毛粽子一下搅倒在地,随即“嘎巴”一声脆响,黑/毛粽子要伸胳膊去抓万俟景侯,被万俟景侯伸手一拧,粗/大的胳膊一下就断了。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突然抬起右手,手中是一大把桃木针,“哧——”的一声猛/插/进黑/毛僵尸的太阳穴里。
“咯!!!”
黑/毛粽子一声怒吼,不断的挣扎着,要从地上弹跳起来,但是万俟景侯的腰力不容小觑,双/腿不松,仍然用/力搅着黑/毛粽子的脖子,手腕一拧,扎进黑/毛粽子太阳穴里的一把桃木针突然整体拧了一圈,就听“嘶啦——”一声。
子车拦着受伤的薛柏,不敢走开一步,这个时候听到皮肉分离的声音,就算他是个面瘫脸,也不禁有些眼皮狂跳。
黑/毛粽子的挣扎明显弱了很多,万俟景侯火红的眼睛一眯,伸手一拍,顿时将一把桃木针完全拍进黑/毛粽子的脑袋里。
黑/毛粽子发出“咯、咯咯……”一声低吼,身/体抽/动了两下,随即就不动了。
万俟景侯立刻从地上翻身而起,掸了掸衣服,温白羽还担心他被黑/毛僵尸一惹是不是又要失控,连忙跑过去看。
万俟景侯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呼吸有些喘,他额头上没有汗,并不是刚才制/服僵尸的运/动量太大,而是万俟景侯心中有些躁动,只是解决一个僵尸,他心中的暴/虐没能发/泄/出来,又要强忍着,所以呼吸粗重了一些。
温白羽立刻说:“你没事吧?”
万俟景侯要摇头,温白羽低头一看,就见那些桃木针已经完全镶在黑/毛粽子的脑袋里,万俟景侯的动作简直又快又狠。
温白羽见那黑/毛粽子完全死透了,这才把玉棺/材又放回去,这玉棺/材特别沉重,温白羽抱了一会儿都觉得双臂发酸。
白老虎一见玉棺/材放回去,又低下头去,围着玉棺/材绕来绕去的甩尾巴。
万俟景侯看了看这个墓室,墓室的结构很牢固,他们还要继续走走再看。
众人穿过对面的青铜大门,随即就看到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墓室,墓室正中是一口棺椁,看起来非常庄严,墓室里的陪/葬品虽然不多,但是都很精美,四壁刻着彭祖的一生。
众人站在门口看了看,彭四爷笑着说:“咱们要打盗洞,也不能在彭祖的墓室里打吧?”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圈,这里的确坚固,应该是墓葬最坚固的所在了,不可能在这里打盗洞。
众人并没有开棺的打算,彭四爷毕竟是彭祖的后人,进去跪下来拜了拜,也算是见过老祖/宗。
那只白老虎在墓室外面徘徊,一声不吭的,乖得就像一只大白猫,似乎并不敢造次。
众人从主墓室退出来,温白羽说:“这墓葬这么坚固,哪里最薄弱?”
万俟景侯说:“进来的地方相对弱一些,但是在水下,咱们还要在墓道里开盗洞才行。”
他说着挥了一下手,让众人跟上来,众人又从主墓室往回走。
温白羽走着,说:“对了,方靖呢,刚才就追黑/毛僵尸了,把他给忘了。”
众人都没注意他,方靖一看就是中邪了,不过他的武力值比子车差远了,当时情况紧急,大家就没管他。
众人寻着墓道往回走,一路都没有看到方靖,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轰隆——!!!”一声巨响。
墓道开始剧烈的摇晃,从远处传来坍塌的声音,同时一股巨大的气流涌过来,万俟景侯立刻喊着:“趴下!”
众人立刻扑倒在地,伸手抱住脑袋,就感觉那股巨大的气流一下冲击过来,如果不是趴着,绝对会被撞飞。
气流在墓道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墓道坍塌的声音从远及近,一点点逼过来。
温白羽耳朵里嗡嗡的,听不见自己说话,大喊着说:“怎么回事?谁在炸墓?!”
因为听不清楚,他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很怪,众人也都被气流冲击的耳朵嗡鸣,晃了晃脑袋。
莫阳说:“上面是水,怎么可能有人炸墓?”
万俟景侯说:“不好,是方靖。”
温白羽说:“他怎么会有炸/药!”
“轰隆!!”
巨大的坍塌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墓室的石顶开始摇晃,不断的摆/动着,大小的碎石头纷纷落下。
子车立刻将薛柏背上,说:“义/父,我背你。”
前方坍塌的很严重,碎石涌下来,众人只能像最牢固的主墓室跑,碎石纷纷掉下来,不断的砸在他们身上。
“嘭!”的一声,莫阳只觉得有人推了一把他的后背,立刻向前栽去,立刻就地一滚,如果不是莫阳反应过,这么大的推力肯定要把脖子栽断了。
莫阳爬起来立刻向后看,就见巨大的石头砸下来,一下激起一阵尘土,彭四爷却已经不知去向……
莫阳心头一颤,立刻被一股恐惧席卷,当下也不往前跑了,而是立刻往回跑。
温白羽回头想叫他,却也发现彭四爷不见了,墓葬从远处开始塌陷,速度非常之快,就在他们顿住的一霎那,头顶的墓石开始剧烈的坍塌。
万俟景侯猛地扑过去,温白羽被他一下扑倒在地,睁开眼睛要爬起来,就看见万俟景侯双手曲起,用胳膊撑着地,后背往上弓,似乎用身/体做成了一个保护,将温白羽罩在里面,不断有石头砸在万俟景侯的背上。
温白羽惊慌的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搂住他,说:“嘘——我没事,我死不了了。”
他说着,立刻朝子车大喊:“快过来!”
子车背着薛柏,眼见莫阳要往回跑去找彭四爷,但彭四爷的影子都没了,子车一把抓/住莫阳的肩膀,莫阳要挣扎,子车手上用/力一捏,莫阳瞪大了眼睛,一下就晕了过去。
子车背着薛柏,用/力拖着晕过去的莫阳,立刻和万俟景侯聚拢在一起。
“轰隆——”一声巨响,墓道的石顶落下来,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的眼睛里爆发出火焰一样的光芒,猛地大吼一声,身/体一下从人性变成烛龙,巨大的烛龙将众人罩在身下,猛地昂起脖子,巨石纷纷落下,全都砸在烛龙身上,在烛龙不断昂首之下,那些巨石被撞开,向四周散落。
对烛龙来说,这些巨石并不算什么,巨大的烛龙将巨石撞开,一下从墓葬里撞了出来。
温白羽耳朵里听着轰鸣的声音,还有巨大的龙吼声,感觉几乎要聋了。
过了很长时间,墓室坍塌的声音终于停下来,没有水声,墓室外面应该是野外,竟然能听见鸟叫的声音。
温白羽躺在地上,眼睛抬起来往上看,看到一片火红的鳞片,烛龙的鳞片太巨大了,散发着光芒,好像宝石一样。
温白羽不禁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鳞片,温热的,带着万俟景侯的体温。
就在他手碰到鳞片的时候,烛龙猛地甩了一下头,鼻子里喷/出暴怒的吼声,一下低下头,火红巨大的眼睛盯住身下的温白羽,露/出锋利的尖牙。
子车和薛柏都是醒着的,眼看着烛龙眼里充满了暴/力,顿时咯噔一下,墓葬刚刚坍塌,万俟景侯不会又这个时候失控吧?
不过不等他们反映,烛龙突然甩了一下尾巴,一下将旁边的石头打开,对于烛龙来说,旁边的石头就像豆/腐/渣一样,石头一打开,立刻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彭四爷!
不只是彭四爷一个,还有白老虎。
万俟景侯将石头甩开,立刻就从烛龙变成了人形,身/体一晃,粗重的喘着气,伸手猛砸了两下地上的碎石,似乎是想要通/过这些来纾解心中的暴怒。
温白羽立刻翻身起来,抱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先是挣扎了一下,随即也慢慢抱住温白羽,小心翼翼的擦掉他脸上落得灰土,说:“你没事吧?”
温白羽说:“别抢我的词。”
他说着,立刻站起来,说:“对了,先看看彭四爷。”
他说着立刻跑过去,彭四爷躺在地上,白老虎似乎没事,站起来之后拱了拱彭四爷。
彭四爷身/体一翻,身上有些血,胸口的衣服破了,露/出伤口来,应该是被石头刮破了,温白羽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皮外伤,只是看着可怕,赶紧给他滴了几滴血。
彭四爷很快就醒了,看见温白羽有些不可置信,随即猛地坐起来,说:“莫阳呢?!”
他一坐起来,顿时胸口的伤又抻裂了,血一下涌/出来。
温白羽说:“别着急,你放心,莫阳没受伤,你先躺着吧,等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
他们正说着,莫阳也醒了过来,子车没用多少劲,只是想要止住莫阳而已,虽然莫阳伸手也不错,但是子车说到底是万俟景侯的后人,肯定多多少少有点万俟景侯的优良基因,又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想要止住莫阳是小意思。
莫阳醒过来,突然看见黑透了的天空,顿时有些发懵,他们不是在墓葬里,怎么会突然出来了。
对了,墓葬坍塌了,有人在炸墓……
莫阳猛地想起彭四爷推了自己一把,然后顿时被掉下来的巨石砸中了,一下就看不到了。
莫阳慌乱的翻身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说:“彭四爷呢?”
温白羽听见莫阳的声音,刚想让他别担心,说彭四爷没什么事,不过他还没有说,彭四爷突然捏了温白羽的手一下,温白羽诧异的低头看他,就见彭四爷看着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温白羽:“……”
温白羽没能出声,就见莫阳已经冲过来,看见一身是血的彭四爷,立刻脸色都惨白了,有些颤/抖的跪下来,他伸出手来,但是不敢碰彭四爷。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莫阳其实心很软,彭四爷救了他,而现在彭四爷看起来“要死不活”、“气息微弱”,莫阳肯定会自责的,而且会非常伤心。
温白羽看了看彭四爷,彭四爷一副马上要羽化登仙的表情,演技堪称老道,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商。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走过来,伸手把温白羽拽起来,说:“别管闲事了。”
温白羽心说这怎么是闲事?不过眼见万俟景侯变回人形之后没有穿衣服,还一派自然的样子,温白羽就眼皮猛跳,但是他的衣服已经给万俟景侯了,现在也没有衣服,只能管薛柏要了一件。
薛柏穿的是西服外套,脱/下来递给温白羽,温白羽赶紧给万俟景侯穿上。
万俟景侯里面光着,外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他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壮,但是其实很有料,薛柏的西服外套竟然刚好系不上,露/出一大片裸/露的胸肌、流畅的腰部和性/感的人鱼线,下面还什么都没穿,这视觉冲击简直太大了。
简直骚气满满……
温白羽感觉鼻子痒痒的,立刻伸手抹了一下,幸好没有真的流鼻血,赶紧咳嗽了一声。
万俟景侯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低笑了一声,说:“喜欢看?”
温白羽心想你别太自恋了,结果就听万俟景侯继续说:“要摸/摸吗?”
温白羽登时一口气差点背过去,说:“摸你大/爷。”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那不行,只能摸/我。”
温白羽:“……”
温白羽虽然无语,但是手就跟铁块遇到了磁铁一样,一下吸了过去,真的放在了万俟景侯裸/露的腹肌上,还轻轻的滑了一下。
温白羽顿时就听见万俟景侯喘粗气的声音,好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