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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边吃边聊边喝酒,其实大部分都是武山老头在说,宋小萱偶尔做补充,我则是倾听。
就拿混浴文化来将,说开了跟海边玩冲浪一个意思,都是男男女女光身玩耍,为什么海边觉得正常,到了澡堂子就变味了呢?
所以从根本上讲,共浴只是习俗,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当然,有些影视作品故意歪曲事实,此种情况就另当别论。
莫说日本,中国也有很多夫妻共浴的。
我反驳说中国好歹是夫妻,日本怎么能是爷孙?
武山老头反问:“谁规定的年龄差别四十岁就一定是爷孙?中国就没有老夫少妻的情况吗?”
这话说的我语塞,老夫少妻在中国不但有,还多的很哩。
武山是中国通,讲起中国文化一大窜,说到日本一些小电影的内容,立即发声痛斥,说那些拍影视作品来赚钱的人应该入阿修罗地狱,会误导日本青少年。
后面又扯到变态方面的问题,老头子说道:“我看过一本中国人的小说,我认为写的很好,叫《白鹿原》,是当今不可多得的好书,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即便如此,书里也有武举人吃泡枣的记载,是故,天下人,无论肤色人种,思想都差不多,就看各自控制力如何。”
关于《白鹿原》,是我读书时候看过的,惊叹于陈忠实所记录的故事,对武举人吃泡枣这段却不求甚解,因为那时年幼,未经人事。后来到了广东,见的多了,才知道那泡枣是怎么回事,对陈忠实的敬仰又更进一步。
正如左哲·本仁·南柯所言:看书自省,淫者见淫智者见智,己守心神百魔不侵。
宋小萱不懂泡枣为何物,两眼睁着疑问,武山只是笑,说宋小姐虽然定居东京,也要多看看中国著作,了解中国文化才好。
宋小萱一阵惭愧,说遵循教诲,不敢忘本。
我心里却叹,她人都去了东京,还说不忘本,怕以后也嫁个日本人,祖宗姓宋都忘了。
经过一番扯谈,我对武山的印象改观不少,最起码,他是个智者,无关乎国籍,智者就该得到尊敬。
又喝两杯酒,宋小萱起身道:“我泡好了,要去搓背,失陪!”说完起身,对外叫了一声,用的是日语:阿嘎斯利。
外面传来一声哈衣,门打开,有个老妈子进来,穿着和服,不过体格很壮,标准老娘们,进来低着头,看脚尖,扭着水桶腰跟随宋小萱,去了旁边的桑拿房。
我才知道,人家女士搓背也是用的女士,并且不打算给我看。
唉!小电影误导人啊。
武山又举酒杯,同饮。
饮完之后武山对我笑,“周先生真的不打算履行祖辈之约?”
祖辈之约?他指的是我跟宋小萱结为夫妻!我闻言讪笑,“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旧中国是家长管理制,父辈们说什么子女就听什么,但现在毕竟是文明社会,不提倡包办婚姻,所以我尊重宋小姐的选择。”
武山哈哈大笑,“周先生这就是你的损失了,以我对宋小姐的了解,她其实心里对你有好感,只是出于女性的矜持,她才会故意那样说,如果你要坚持她履行父辈约定,我想她也很难拒绝。”
这番话让我哭笑不得,全世界的老人家似乎都一个样子,喜欢操心后辈的婚姻,真是吃多了撑的。
我依然摆出一副君子面孔:“用父辈的约定要挟对方就范不是大丈夫所为,这种事我不会做的。”
武山老头闻言肃然起敬,给我倒酒,再举杯,而后道:“我以为周先生只是剑道高超,没想到做人的品格也如此高尚,我很钦佩,武藏刀让阁下这样的正义之士使用,是真正的使得其所。”
我也举杯,很自然的承了这句话,并在心里道:就算老子品格不高尚,这把刀我也不会送给你。
喝完酒之后,武山道:“说起来,半藏和菊之刃也是绝世好刀,可惜今晚一战,半藏刀算是损坏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武山一直在端详半藏太刀,我瞥了两眼,刀刃崩坏几个口,坏了造型,原本想道歉的,可是听武山如此说,我就来了气,很惭愧的回道:“实在抱歉,当时那种情况,我怕那些恶人伤害到你们,所以脾气急躁了些,请多多包涵。”
言下之意,那把刀毁就毁了,毁也是因为老子要急着保护你,少把锅往我身上甩,老子不背。
武山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立即大度地表示:“没关系的,我只是感慨一下,并不是责怪周先生的意思,算起来,半藏刀昔日为杀人,今日为救人,也算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
这句话说的漂亮,我喜欢,赶紧倒酒,敬他一杯。
喝完,武山问:“回去东莞,不知道周先生有什么打算?”
我道:“继续过我以前的生活,安安稳稳一生,仅此而已。”
武山眯着眼笑:“难道,阁下对宋小姐真的没有半分好感?”
怎么又扯到女人哪里去了?这武山有毛病,当下回道:“此事不要再提,我对宋小姐只有欣赏,并无爱慕。”
话音刚落,那把桑拿室的房门推开,蒸的红彤彤的宋小萱从里面出来,对我们甜甜一笑,“我洗完了,要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侧身从门里出去。
我眼睛毒,看了一眼,那宋小萱虽然穿着睡袍,走路双腿的摆动幅度也告诉我,她两腿间的距离不止一拳宽,且大腿还不瘦,足以说明,白天那夹着腿走路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早就是见多识广的婆娘了。
妈的,婆娘还装个毛。
当下也对着外面叫一声,“阿嘎斯利!”
外面哈衣一声,进来一个满身腱子肉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一副搓澡巾,对我脉脉含情。
武山一阵惊奇,“你懂日语?”
我哼哼两声,“只懂这一句,搓澡呗。”说完拿起武藏刀,进去桑拿房。
不得不说,大叔搓澡真有一套,看着光洁白嫩的皮肤,生生被他搓出来三斤灰,但我身上伤口部位却没有丝毫痛感,这技术在东莞澡堂子,一个月一万收入稳稳。
洗澡完,穿了睡袍,有人领我进去楼上房间,是典型性的榻榻米,很是凉爽,有一床薄被子。
此时夜已深,我躺下关灯就睡,结果刚进入迷糊状态,耳朵里就听到一阵夜莺娇喘,声音酥麻绵延,高唱低吟,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这房子里除了武山横夫,宋小萱,还有别人?
如果没有,这夜莺歌唱岂不是宋小萱和武山老头制造?
尤其是我憋了半年的情况下,还要发出这种声音,不是故意在勾引我犯罪?
本以为,两人叫个两分钟就差不多了,结果一声一声,持续了十多分钟,听的人血脉喷张,根本无法忍。
我暴脾气上来,心说要去给这狗男女提个醒。拉开门循着声音去找,是从东边最尽头的房间里传来的,走近前去不但听到女人叫,还有男子笑,并且是年轻男子的笑声,不是什么老头。sriq
莫非真的有别人?
我走的快,脚下有声,就要走到那房间口,侧面的门却被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拉我进去。
没等我问,那只手就捂着我嘴巴,贴在我耳边道:“嘘,那是武山直树,武山洋介的儿子。”
说话的是宋小萱,她也没睡,显然是被那声音吵的。
我问:“武山洋介是谁?”
宋小萱回:“是现任武山集团的总裁,武山横夫的弟弟。直树很跋扈,武山横夫都管不了他。”
如此说我就懂了,原来是个纨绔子弟,可是他干嘛住这里?大半晚不睡觉发出这种声音,有没有公德心?
这个问题宋小萱无法回答,毕竟,她是女生,再者,她也是客人。
宋小萱递给我两团棉花,轻声道:“若是不想听,就用这个塞上。”
我接过来塞了,感觉好了很多,对她点点头,微笑,转身离去。
出了门心里哎呦一声,好后悔,刚才那个骚娘们分明是在暗示我,先是用手拉我进去房间,接着身体故意靠我很近,让我闻到她的香香,还故意把睡袍穿的很松,大白腿距离我不足一寸,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鼻尖,傻子也知道她是想干嘛。
我却很酷地装了个逼,转身走了。
就算是个见多识广的骚婆娘,晚上临时拿来用一用也是不错的,何况这娘们见多识广,大家相逢一炮也是缘,谁也不欠谁,我干嘛要装呢?
回去房间刚躺下没多久,那头的叫声停息了,我把棉花扯出来,寻思着要不要自娱自乐一番?结果门外响起敲门声,我问是谁,无人应答,但门却被拉开,宋小萱顶着一头乌发钻进来。
我就慌了,对她道:“宋小姐,这是……唔?”
人生两大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我一夜占全了。
起先一次时间稍短,还让浪蹄子惊讶了一番,大有一番我还没准备好你就结束了的幽怨感,后面一次的表现就好多了,以至于后来有人气愤地在走廊用日语大喊,吓得宋小萱同学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