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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琥,看到了吗?有些你,你当他是族人,是亲人,或者是有血脉关系的人,可人家未必如此想。”
李海棠还好,她早看清楚李家村众人丑恶的嘴脸,只是没想到,比她看到得更加丑陋罢了。
“你觉得他们无辜吗?”
李海棠淡淡地掸了掸树枝上掉下的落雪,冷笑,“有因必有果,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无辜的人啊!”
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她一点不想上前,在原地看热闹挺好,可别怪她心狠。
她不聋,不瞎,刚刚可是听到,这些人是如何诅咒她生不出孩子,胎死腹中,甚至是还有野人夫君断子绝孙的话!
“姐,如果他们被狼群咬死,那是命里的劫数。”
李金琥摇摇头,他比李海棠心凉,小时候,李大江对他还不错,比亲儿子还疼宠,后来得知真相,大伯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一直觊觎自己的娘,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残忍。
自从爹娘死后,家早就散了,以后,除去来祭拜,他不想回到这个地方。
接着,姐弟二人没说话,相顾无言,只有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萧陵川高大的身影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眼神里带着冷然,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更好,在听到村人那番话的时候,他真的用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杀人。
多年行走,手里的人命还少吗?杀人需要理由?
他本就不是一身正气的人,一切随心而已,若不是为娘子……
那些人,都该死。
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露出眼角上狭长的疤痕,他的轮廓,一面在灯笼照不到的暗影中,如刀刻一般锋利,却更多一种孤寂之感。
李海棠摸了摸胸口,心很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一个人的背影,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很多多年以前的场景。
小小的萧陵川,面目坚毅,生活在深山中,他的后背,那么多深可见骨的伤痕。
“夫君,我想下来!”
李海棠喊了一声,此刻,她只想和他站在你一起,拉着他的手,他们夫妻是在一起的!
豆包很乖巧,刚刚还踢了几脚,现在知道爹娘要依偎,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我们的豆包一定会健康,平安。”
李海棠被萧陵川抱下大树,夫妻俩相携,寻了一块高地远眺。
被群狼围着的李家村人,还在咒骂不休,有人哭喊,有人埋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如意拎着一把砍柴刀,等半天,狼也没进家门,她出门走动,指着树上的李金琥,李金琥做了个手势,大姐和姐夫在一起就这样,眼中只有彼此,却忘记,他还在树上吹冷风呢!
算了,先这样吧,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他,多亏树上有皮毛,他披着刚好能御寒。
张如意瞬间明白李金琥的意思,挤眉弄眼,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还得回到房间,呼唤卢二愣子醒来。
目送张大小姐的背影,李金琥捂脸,为啥女子成亲后,都变得这么的自私呢?就不能提醒一下在下面谈心的二人吗?
被无视的李金琥有着淡淡的忧伤,倒是冲淡不少为李家族人伤害所感觉到的冷意。
“夫君,我以前总觉得,如果你做爹爹,肯定很严厉。”
李海棠侧身,毫无预兆,突然地在萧陵川脸上亲了一下,继续道,“我想让他过得自在,不孤单,有玩伴,过普通人的日子……”
然而,普通人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李海棠迷茫了,今日经此一事,提醒她,其实,豆包作为兄长或者长姐,更要保护弟妹,至少,得有自保的本事。
从小习武,将来也不会懈怠。
“所以,这些都交给你了,我听你的。”
李海棠翘起嘴角,而她这个当娘亲的,只能在生活上多做关心,例如,多买食谱,研究美食,无论是江南风味还是北地特色,从大菜到糕饼小食,做多一些,让豆包吃得畅快。
别的,她似乎想不到什么。
“豆包,娘说的,你认同吗?”
李海棠摸了摸肚子,面色柔和,自从有身孕过,她总是散发一种气质,让萧陵川着迷。
萧陵川刚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就跟着动了一下,小包子又踹了一脚。
“这么说,娘就当你同意了!”
又一次亲子互动,李海棠激动非常,眼里闪烁着泪花。豆包习武,识字念书,习武为自保,而识字是不做睁眼瞎,明事理,其余的,想做什么,她这做娘的,一定全力支持。
萧陵川冷气散尽,把自家娘子搂在怀中,她总是能把他从暴怒的情绪中拉回来,又营造温馨的气氛。
天黑了,明日还要赶路,夫妻俩不如早点进山收拾东西。
“姐,不好了!”
李金琥在树上,眼睁睁地看着姜氏和族长说了什么,而后,族人一点点地移动,狼群跟着,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这些人,以为萧陵川是祸首,为了自保,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
“来了?那也好。”
李海棠冷哼,狼群比人有人情味,都没攻击那群恶人,还能对她一个有身孕的妇人下手?反正身边有野人夫君,她一点都怕。
“金琥,他们还有多远呢?”
李海棠终于想起来,小弟还在树上坐着,随口问了一句。
“现在都快到咱以前老房子了,很快。”
两地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一里地,但是族人不敢造次,行动缓慢,狼群似乎也明白他们的意图,慢慢悠悠地跟着。
“好了,你闭眼,少儿不宜。”
李海棠说完,冲着李金琥摆手,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吸上野人夫君的嘴唇。
人还没来,这段时间不能浪费,夫妻俩交流下感情。
他的唇,被冷风吹得很干,上面裂了细小的口子。
李海棠环抱着萧陵川的腰身,伸出小舌头,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在上面留下点点水光。
“夫君,你的舌头呢?”唇闭合,有牙齿挡着,李海棠进不去,小舌头只能在唇上乱转悠,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对方的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