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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帛出了书房后,良定进来砚墨。
“老爷,少爷今天去逛花市,恰好遇到了小太太,两人聊了一会儿,他给小太太推荐了一株花。”
党长写了一个禅字,问:“什么花?”
“紫荆冠。”
“紫荆冠?”党长写字的手蓦地停顿了下来。
什么意思,这种只有在楚洲才生长的花,他偏要云泥种一株在幽风谷别墅院子里,会不会别有用心?
可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廖平?”
党长心里想什么自然不会让良定给看出来,他转移话题了。
“廖秘?”
良定这才回忆起来,确实是这样,这两天党长在家里休息,一般情况下,廖平都会到家里来玩,可是居然两天不见踪影,这到是很少的事儿。
他一时也答不上来了。
党长看他神情后,摆了下手:“算了,休息时期,也许去办私人事去了。”
良定答应一声,继续砚墨。
……
廖平确实是去办私人的事,而且很私密。
这事儿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思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中秋节那天在燕都的洗手间里说好了的,两人以后不再见面了,可是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所以等斐东一走,两人又联系上了。
就在思玲租下的公寓里。
廖平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在头发里,指间夹着的香烟袅袅烟雾,更显得他痛苦不堪。
思玲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只穿了一件水粉色的吊带睡衣,她皮肤白,被这粉色睡衣一点缀,更显得雪白且诱人。
若是在平时,廖平早就摁奈不住冲进卫生间里共浴去了,今天这两天胆战心惊的,他提不起神来。
“想了也没用,不如打起精神来想办法。”
思玲走到他身边,把他指间的烟给拿下来,含在自己嘴里抽了起来。
“想什么办法?这事儿迟早会查到我头上来,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么会知道那小子这么不经踹呢,只一脚,就没命了,我真他妈的倒霉。”
廖平又恨恨地点燃一支烟,他血红的眼睛斜睨着思玲。
只见她雪白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粉色睡衣往上褪着,露出大腿儿来。
思玲说:“没办法也得想,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
廖平依然看着她的腿:“你有什么法子就说出来,别卖关子。”
“有啊,这全天下,在这S市,唯一能救你的人,不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党长吗?只要有他一句,黑的也能说成红的,还有什么事不能成?”
“哧,我当是什么。”廖平扯着嘴角无奈地笑了一下,重重吸食一口烟草:“这么简单的办法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但你也知道党长的为人,他在对属下的要求方面可是很严格,要是我这一开口,他不仅不帮我,还会把我教给司法机关怎么办?那我不是自找死路吗?”
思玲笑道:“你傻呀,就这么去求他,他当然不会徇私枉法。”
“那要怎么求,送礼?党长还会缺这个?”
“缺。”思玲很神秘的样子:“而且这礼得大。”
“什么礼?”
“隐私,我就不信,党长除了小太太这事儿之后没有其他见不得光的事,你做为他的秘书,难道就没有撑握一点他的隐私吗?就送这礼给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不能求他,就只能威胁他,你说,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我还当什么呢。”廖平冷笑一下:“你这个想法实在不怎么样,党长是谁,他就像S市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今天我用这个方法,明儿,保不齐明儿,我就连命都没了,你这种想法,只是妇道人家的想法而已。”
“你的意思是,党长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思玲反而对这个来了兴趣。
廖平掸了掸烟灰看着她的腿,话峰一转说:“你里面穿着了没?”
思玲一愣,即而笑道:“聊正事呢。”
“我聊的就是正事,打开,让我瞧瞧。”
实际上廖平不想再跟思玲聊这个话题,他抽着烟,一本正经地撩她。
话完往后靠回去,让身体很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任斐东收了这么多年,却也不能将她给驯化。
有时候廖平一直在想,为什么于斐东这样神级的男人,居然会喜欢思玲这样的女人呢,虽然长得美,身段也是数一数二,可是气质就……
总之他们夫妻之间不是很般配。
这会儿思玲嘴里骂了一声死鬼后,缓缓地打开腿。
只见一点幽谷芳香暗吐,那双细腿一抬一起之间尽是风情万种。
廖平本来常常在军中,哪里能见到半个女人,而且到现在,他都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和思玲搞到一块儿去的。
只记得大家一起打麻将,打来打去熟络了,熟了之后眼神里多了些东西,后来不知道是谁在牌桌底下先碰到了谁的腿,后来有一天,两人都去厕所,就在门口遇上了。
至今廖平都不明白是自己的动作多一点,还是思玲的眼神勾得深一点,总之就那一次,两人眼神碰撞之后,他抱起她就进了格子间,她也没出声儿,还张嘴轻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天晚上两人在卫生间里,都疯了似的要对方,以至再次回到牌桌上时,廖平的双腿都是软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多少次了,他从来不记得。
也说不上这叫不叫爱,也许应该是各取所需吧。
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谁知道就在思玲喊停,大家都想结束的时候,却又出了这么一端子事儿。
他一家把一个年青小伙给踢死了,你说这叫不叫天意。
就在廖平思潮起伏的时候,思玲已经爬到了他身上。
他的浑浑噩噩和苦恼,在她的轻抚下,终于一点点丢到了九霄云外,渐渐,两人的呼吸开始灼热起来。
……
隔天一大早。
陆言帛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走了,他起床的时候连家里起得最早的佣人都还在熟睡。
只到吃早餐,党长让良定上楼叫他起床,大家才发现他已经悄悄地走了。
党长今天得回军中,对陆言帛悄然而去楚洲的事情,他只是默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吃好早餐后就由专车送回了军中。
临走时还吩咐云泥,让她有时间就到幽风谷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打电话给良定去办就行。
这又是一招,怕她在家里闷呗。
再者,党长不希望久而久之,云泥也被苏蓉给拉到牌桌上,她不属于那方牌桌,她只属于天空中,云端里,纯洁地存在着,这就是党长心中的云泥。
等党长一走。
云泥去了医院。
谁想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爸爸的痛苦而压抑的低哼声。
她连忙加快脚步进去:“爸爸。”
躺在病床上的云爸很痛苦的样子,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水,身体有些蜷缩着,似乎疼痛来自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爸爸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后妈在旁边急道:“泥泥,你爸的另外一只脚也……。”
云泥连忙掀开被子,她看到爸爸的另一只脚指头,小指已开始发黑发乌,和头一次开始发病一样,他这只脚也开始病变了,而且一开始,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就连医生的止痛针也不管用。
看着爸爸痛苦不堪的样子,云泥连忙扭头就朝着医生办公室里跑。
“云小姐,我也没办法啊,要不这样,给他截肢,但是你得想好了,这个脚指截了,另一个脚指还是会这样。”
主治医手一脸无奈,确实是,如果有办法的话,又怎会让云爸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得一年了,医院里硬是拿不出好的方案来,一切都只是保守治疗,而且还是因为党长的施压,否则这病人他们也没办法接。
“那给他打止痛针吧医生。”
云泥也不止一次听到说截肢后还是不能全部好,她心疼地把唯一的希望抱在止疼针上。
“可是止痛针也得有时间间隔,我们刚刚才给他打过,打太多的话,怕云先生的身体受不了。”
“那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以前陆医生在的时候,他或许有些办法,现在他一走,我们这边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材了。”
“陆医生,是陆言帛吗?”
主治医生点点头,他还得忙着去其他病房查房,所以转身忙着离开了。
可言帛已经回楚洲了。
云泥不忍心回到病房去看着爸爸的痛苦,她连忙拿出电话给陆言帛拨过去。
确实是,以前好几次爸爸疼得受不了的时候,都是陆言帛用了一些特殊的针灸手法减轻他的痛苦,如果,爸爸的脚疼只是一会儿就过去,那么云泥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可是她看过爸爸第一次发病时是什么样子,噬血噬肉的疼,整整三天三夜,直到那个脚指里的骨头全部软化掉,疼能才会有所缓解。
电话一直打不通,每次都是响一声后又断了。
云泥估计陆言帛还没有上飞机,否则电话应该已经关机了才是,她心里祈祷着,跟后妈说过一声之后,急匆匆朝着楼下冲。
没办法,只能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机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