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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似沉醉于她的那片氤氲里。
她每一寸肌肤都似闪动着玉石月辉般柔静却诱人的光晕,迷乱了眼神,更迷乱了心神。
将她的双.腿拖向自己时,可浅媚喘息着向她抛媚眼:“到床上去罢,我要在上面。”
他不答,蓬勃欲出的欲.望暄嚣着奔突着飞快嵌压而入,近乎粗暴地贯.穿,深重而有力。
可浅媚疼得一声低呼,模样哀怨无辜。
唐天霄咬牙切齿道:“仗着我让你,越发想爬我头上了?呆会如果你还站得起来,我便让你在上面罢!”
可浅媚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和他确认:“当真?
唐天霄的头皮不再发痒了,却开始发麻。
“你这妖精,怪物!”
他低低地叱骂,重重落下的亲.吻很是粗鲁,素日的尊贵都雅抛到了九霄云外,无赖般的轻浮佻达倒是十成十地展现出来。
即便他轻浮着,佻达着,却依旧是另一番风流俊美。
丝帷拂动,外方浅浅的光影静静地飘入,漾在他动感十足的健实躯体上,热烈而狂放。
他的面庞微红,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凤眸却格外清亮,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诱出的她的反应。
严丝合缝紧贴的身体以外,唇和手也只在她最敏锐的曲.线间流连往返,从容却贪恋,爱不释手,情难自禁,似永不能餍足。
由情而欲,是人倾尽一生无法填满的沟壑,就如人倾尽一生无法遏制自己对于爱人的贪慕。
这是人心,这也是人性。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放纵。
只有这抛却一切的放纵让他自己变得如此鲜活而真实,连之前的二十多年深入骨髓的肮脏和虚伪都似在纵.情的汗水中被荡涤得干净。
可浅媚整个身体都似被他涨得满满的,水光潋滟的黑眸已迷乱失神却努力想显出不屈,那种幼稚的傲慢让他好气又好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彻底摧折于自己的身下。
鼻息纠.缠间爱意缠绕,肌.肤磨擦间欲.望燃烧,窄短的软榻便逼仄狭小得再也无法容纳彼此的热.情。
他一把拖过锦衾,连同她一起倾到地面,动作开阖纵横,出入穷奇,求的是情致悠远,极妙参神。
她掐着他肌理紧密的后背,试图让他在痛楚之际把钳制略略放松,可他似乎并未感觉出丝毫的不适,又或者是侵占和掠夺的快.感掩盖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
于是,她天真的反击遭遇他迅猛凶悍的进攻时很快溃不成军。
连攀援都已无力,她耷拉下手,如失了水的鱼般扭动在锦衾之上,细细的呻.吟转作了哀哀的求恕,身体却已如刚被春日里蓬勃的细雨浸润过,明媚地舒展,却在和她身体并不成比例的粗.大的充斥里痛楚地收.缩。
每一处毛孔都似在垂泣,在呻.吟,在呐喊,以热烈欢迎的姿态。
她眼泪汪汪地求饶。
而他只噗笑:“晓得你的小把戏。别做梦了,治不了你,朕也不用治什么天下了!”
他待她素来亲厚,私底下从不以“朕”自称。
可这一刻,他像高高在上的皇,只想看在蜿蜒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女子俯首称臣。
他要做她的皇,他要占有的天下首先便是她的心,便如此刻,他的心亦已被她占满。
她不想吃亏,他也不想吃亏。
好在两情相悦的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快乐。
夜色把水晶帘的璀璨光影点点滴滴地洒到那对年轻的躯体上时,他们仿佛被高高地挑入某个虚空的世界。
一片静谧的黑暗里,甜蜜如百花在巍巍一颤间盛展,顷刻铺满大地,灿若朝华流溢。
如果这一刻死去,连死亡也会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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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相拥住的两人一动不动,宁愿这世界永远停留于这一刻。
热烈之后的余韵亦是温柔,他们满涨于彼此的怀抱。
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里,忽然传来可浅媚娇怯般的细语:“我喜欢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躏得红肿,声音亦是轻细无力,但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唤得这般悦耳好听。
他轻轻答道:“天霄必不负你。”
她声音低若蚊蚋:“那么……”
难道她还打算再来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那么你还是不要做梦,要做梦也得再长高长壮些再做梦。”
他微笑着用锦衾裹起她,将她掷到松软的床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难道你还能再来一次?给我乖乖睡会儿罢,不用起床了,呆会我让人送床上来给你吃。”
可浅媚悻然,“哼,我便晓得你小气……其实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宫人们晓得这帝妃二人在房里做着什么好事,自是不敢打扰,因此房中并未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里的宫灯已经燃起,昏黄的光线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纱,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畅的躯.体线.条,连披衣的动作都优美得无可挑剔。
她软软地趴伏在床沿欣赏他的“美色”兼“春.色”,得意地笑着:“我自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难道你还有力气再和宇文贵妃来一遭?”
唐天霄顿住了扣衣带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来你还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个当了!”
她把脑袋缩到锦被里,嗡声嗡气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着去扯了扯被子,没能扯开,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声向她说道:“如果我说,和你一起后其实我再也没碰过别的妃嫔,你信不信?”
笑得颤动的被子忽然不动了,空气里静谧到只听到唐天霄的呼吸,还有窗外老榕在夜风里飒飒地响。
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说。
隔了锦被,他温存地又将她抱了一抱,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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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可浅媚知会了宫中总管,又找了卓锐亲自去驿馆帮检点照看着,把她的嫁妆箱笼送进宫来。
卓锐笑道:“文书房自有管事太监一样样记下再送过来,这里陈总管也会核对,还怕少了什么不成?”
可浅媚叹道:“我倒不怕少了什么,却怕多出什么来。”
“这可奇了,东西变少不奇怪,还能多出什么来?”
“可不是么!便是少了两斛明珠也未必能让我少一块肉,可万一多了张兵防图什么的,可就能要了我的命了!”
卓锐心领神会,晓得她自此也防范得紧了,倒是轻松一笑,自是帮忙照应不提。
唐天霄每日都过来看望一两回,看她把北赫带来的衣饰和玩物摊了一地,忙乱得不堪,不过负手看了笑笑。
可浅媚便和他商议:“我瞧着这宫里好人不少坏人更多,能不能把我那些北赫武士安插几个到怡清宫里来?”
唐天霄道:“行,阉了当太监,全弄些来都行。”
可浅媚郁闷。
唐天霄道:“你自己满宫里瞧瞧,除了几个御前行走的亲信护卫有时会跟着朕偶尔走到后宫来,还有哪位娘娘在自己宫里养侍卫的?真要入宫时,可以安插在禁卫军里,不过只能住在皇城外围的角楼里。”
可浅媚冷笑:“这皇宫别的能耐没有,想‘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却简单得很!连我在这宫里都快给人吃了,他们几个言语不通,真的入了禁卫军,没两天还不给人整得连骨头渣儿都剩不下来?罢了,让他们驿馆呆着吧,好歹我还养得起他们。若他们再有闪失,我这个所谓的北赫公主大周娘娘都该羞愧得自刎谢罪了!”
唐天霄明知她在为枉死的突尔察气愤,沉默片刻,拍拍她的肩道:“放心罢,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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