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勇七次郎(4)

圣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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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景呈单手扣在她脑后,细细吻着,并未深入,半晌后,才将前额抵住荣浅,“不是你嚷着要回来吗?你既然待不下去,那就别勉强了。”

    “厉景呈,我昨晚看到她进你房间了。”

    男人不由莞尔,眼角笑开,潋滟之色尽显,“亏得你还能藏了一天,她进我房间怎么了?只是后来又出去了。”

    厉景呈的呼吸声就在跟前,荣浅压下眼帘,“你去南盛市,其实可以把她带着。”

    厉景呈双手捧住她的脸,荣浅自然知道这些话不该讲,她按住男人的手背,以玩笑的口气调剂,“你妈的提议多好啊,一大一小都带在身边。”

    厉景呈亲了下她的嘴角,他拇指在她发尖摩挲,“我很自私,我救不了别人,以前,我只顾我自己,不过以后,就得连你一块顾了。”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这番话,荣浅倍觉不适应,“顾我做什么,我又不和她们打交道。”

    厉景呈伸出手臂将她揽到怀里,“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回到南盛市,荣浅高兴地冲出机场,她穿着及膝羽绒服,在广场上跑了几步,尽管这个城市有她最伤心的事,却也有她最最爱的人在这。

    初三这天,荣浅和厉景呈就被荣安深叫回家。

    荣择的婚期定下了,就在初六。

    虽然仓促,也没有订婚仪式,但也是经过女方家同意的。

    荣家的客厅内阴云密布,毫无喜气可言。

    荣择选择了妥协,可有些事不是强迫就能做的。

    “我只给你一年时间,要是佳佳怀不上,你就给我退出公司。”

    “爸,”荣择面容铁青,“我答应你结婚,可生孩子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你要是正常,我会这样逼你吗?”

    荣安深这番话,令荣择颜面扫地,况且客厅内还坐着荣浅和厉景呈,顾新竹慌忙抓紧儿子手腕,“生,生,结了婚肯定要生。”

    “浅浅,你以后没事就来公司,爸教教你,慢慢得你也能上手。”

    荣安深说完这些话,起身去楼上。

    顾新竹始终压着荣择的手,他使劲挥开,“妈,你松手。”

    “浅浅,”顾新竹看向坐在对面的一对,“荣择的事,跟你有关吗?”

    荣浅故作惊讶,“哥,我可没让你喜欢男人啊。”

    荣择的脸色越发往下沉,“阴险卑鄙。”

    厉景呈拨动手上的订婚戒指,眸子轻抬,“我倒是比较关心一件事,要江家的小姐进了门,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荣择,最好的办法是你装得能瞒过她的眼睛,还要瞒过她的人才好。”

    “妈,”荣浅赶忙接上话,“我觉得这样瞒着人家不好,要害了佳佳姐一辈子可怎么办?”

    顾新竹脸色都变了,这桩亲事要是被荣浅从中一搅和,黄了,荣安深势必让荣择吃不了兜着走,她心里憋屈,可不得不软下口气,“浅浅啊,佳佳你也认识的,她一直喜欢荣择,婚后的事谁知道呢,对吧?”

    从荣家离开,荣浅坐在厉景呈的车上,她左思右想,“我明明知道我哥不喜欢佳佳姐,我要是不说,我心里难受。”

    “那你就说。”

    “我要说了,我爸那边……”

    厉景呈手伸过去将她揽到近侧,“你心里既然有了这个想法,那要是现在不说,以后看她过得不好,你会开心么?”

    “当然不会,我肯定自责。”

    “那就是了。”

    厉景呈没有多说,偏偏几句话就能让荣浅犹豫不定的心找到方向。

    荣浅改日约了江颂佳出来,也没明说,但她相信对方是能理解的。

    可婚礼还是如约举行,更甚至没起一点风浪。

    婚礼过后,荣浅就待在帝景了,也没再回过家,实在无聊,又想着赶紧去学校多好。

    清早,荣浅心不在焉吃饭,“开学那天下午有家长会,不能缺席。”

    厉景呈听出里面的意思,“那我去。”

    “当然你去,我爸从来不去的。”

    男人顺口问一句,“那以前都是谁?”

    荣浅握紧了筷子,垂下头不语,厉景呈蹙起眉,得到了答案。

    “学校边上那个玻璃房,以后别去了,关了吧。”

    荣浅并没正面回答,“周一下午两点,你千万别迟到。”

    “知道了。”

    家长会那天,到了十二点五十,厉景呈一个电话打到荣浅手机上。

    她接通后没给对方先开口的机会,“厉景呈,都进阶梯教室啦,你人呢?”

    “我过不来了……”

    “什么?”荣浅跺了跺脚,“你答应我的!”

    “我临时要回趟吏海。”

    “可今天的会很重要,不能不来。”

    “别闹,”厉景呈似乎真有急事,“回头我给你班主任打个电话解释下,你乖乖在家等我。”

    “不要!”

    那边,男人已经挂了电话。

    厉景呈两天后才回到南盛市,荣浅放了学回帝景,赶巧男人前脚刚进屋。

    她放下包,厉景呈朝她招招手,“过来。”

    待她走近后,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生气了?”

    荣浅余怒未消,可却丝毫没有表露,“没有啊,我跟老师解释过了,你忙嘛。”

    厉景呈闻言,眼角眉梢染上笑意,他朝她脸颊上轻啄,“我还想着回来是不是要哄哄你。”

    荣浅端着笑,心里却在想,哄,哄能有用的话,她就白气了。

    厉景呈从床头柜上拿出个首饰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里头是条铂金项链,吊坠很是别致,式样精巧,荣浅眉眼点缀满笑意,“喜欢。”

    厉景呈一瞅,怎么瘆的慌,那笑越看越假,可不至于啊,荣浅不至于这么装吧。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厉景呈疲乏困顿,只想睡一觉。

    荣浅也看出来他累,可她偏偏不让他睡,她拖着厉景呈窝在沙发内看电视,“快快给我翻译,这话什么意思啊?”

    男人强打起精神,眉间皱拢,“你看法语频道做什么,听得懂么你?”

    “给我翻译,给我翻译。”荣浅拽着他手臂使劲摇晃,又来了,厉景呈最受不了这招,他喝口咖啡,忍着头疼给她翻译。

    到了凌晨,荣浅才肯放过他。

    厉景呈连跟她亲热的力气都没了,搂住她便沉沉睡过去。

    荣浅睁大双眼,耳边的呼吸声沉稳绵长,厉景呈看来累得不轻。

    她小心翼翼挪开他的手,放了她鸽子,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

    他当女人也太好打发了吧。

    荣浅蹑手蹑脚下床,朝更衣间走了过去。

    厉景呈睡得很沉,只是睡姿并没平时那么舒服,他想转个身,却发现没法动。

    他睁开眼,入目的灯光尖刺无比,厉景呈扭头看向身边,哪里还有荣浅的身影,他正觉奇怪,想要翻身,这才觉得两条手臂麻木酸涩,目光顺着一瞅,不由倒抽口冷气。

    他两手分别被绑在床柱上,用的都是他平时戴的领带,好几条扭在一起,牢牢捆住,厉景呈使劲拽了下,手腕打结的地方反而收得更紧了。

    “别浪费精力了,”荣浅靠在从阳台进来的门口处,身子斜倚,“你的领带价值不菲,每一条都坚韧无比,你是挣不开的。”

    厉景呈爱玩,却没想到如今栽在个小女人手里。

    他难以置信地挣扎着,荣浅走过去,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向厉景呈。

    男人喘息着,“就为了我没去参加你家长会?”

    “你觉得很微不足道一件事是吧?”荣浅手指向他,“我被老师喊进办公室教训了通,还被朱婷婷笑话,每个人的家长都来了,就我没有,厉景呈,你要答应了,就别临时给我玩那么出。”

    厉景呈手腕觉得痛,“先松开,我再跟你好好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解释。”荣浅脚尖踢了踢厉景呈的腿,“你就这么睡吧,明天一早我气消了,就把你解开。”

    厉景呈轻哼下,“你开什么玩笑?”

    荣浅躺到他腋下的位子,这样厉景呈的手就碰不到她,她打个呵欠,“真困。”

    “荣浅,你知道后果么?”

    荣浅翻身面对向他,脸紧贴手背,一双大眼睛忽闪,“你喊救命啊,佣人都在楼下,冲进来就能看见你这幅模样,喂,”荣浅凑到厉景呈跟前,“你被人绑过没?”

    厉景呈猛地起身,幸亏荣浅逃得快,她嘴角露出狡黠,“你咬我啊。”

    男人躺回床上,意识到今晚算是彻底栽了,绝对不能来硬的,“我保证再也不会放你鸽子,我回吏海真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是盛书兰找你吧?”

    “吃醋了?”

    荣浅一把捂住他的嘴,“厉景呈,平日里你作威作福,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厉景呈口不能言,嘴鼻被捂,差点没被闷死。

    荣浅看眼时间,“都两点了,不和你折腾,我睡觉。”

    “放开我,我上洗手间。”

    “骗谁呢。”

    “没骗你。”

    荣浅躺回先前的位子,“反正弄脏了有佣人收拾。”

    厉景呈维持这个姿势根本没法睡,两条手臂被高高吊着,也不能侧睡,荣浅没了动静,男人抬起腿朝她腰间轻踢,荣浅闭紧双眼不搭理,只是朝床沿挪了挪。

    “荣浅!”

    厉景呈一个用力,由于她已经靠在了最边上,这一踢直接将她踢滚了下去。

    荣浅揉着腿爬起来,趴在床沿,“你踢我!”

    “乖,松开。”

    “不。”

    “宝贝,乖,来。”

    “靠,厉景呈你恶不恶心啊。”荣浅听不下去了。

    “宝贝儿——”

    荣浅拿起枕头,厉景呈以为她要闷住他,“你谋杀亲夫啊。”

    “我睡沙发还不行吗?”

    “等等!”厉景呈见她站住后,软下口气,“你要绑我一个晚上,我手非血液不流通废了不可,而且刚才给你翻译,我又累又困喝了不少咖啡,真想上洗手间,我已经尝到教训,给我松开吧。”

    荣浅扭头冲他看眼,真要绑他一晚上,似乎也说不过去。

    她抱紧枕头,“我怎么知道,我要放开你了,你会不会报复我,还是一直绑着你好了。”

    “不会,我说到做到。”

    荣浅拖着脚步走到床边,“骗我怎样?”

    “骗你不是人。”

    荣浅闻言,心就定了,厉景呈都能说出这种话,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她跪在他身侧去解,但打了死结,一时很难拆开,厉景呈仰面盯向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荣浅好不容易解掉一边,厉景呈抽回左手,嚯,下手真够狠的啊,手腕一道红痕怕是半天都消不去的。

    荣浅满面戒备望着他,厉景呈并没有其余动作,“看什么,继续啊。”

    荣浅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给解开。

    厉景呈坐起身,手掌相互揉向腕部,他挑了一条领带丢在边上,“限量款的,你用来当绳子?”

    “厉景呈,说好不秋后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