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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来访
余总监脸色很难看，高总经理脸色更加难看，前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芮海的缘故，而后者则是担心公司的业绩相关。
“两位歌手的专辑预定量，都比预定的要低很多。”高总经理敲着桌子，“步思晴小姐的预定量，甚至还不及第二张专辑，所以想要进入年度前三甲，恐怕很成问题。”
余总监尴尬不说话。
“这就算了。”高总经理深呼一口气，“你知道那个芮海的预定量，惨淡到了什么程度嘛！我这里有一份报表，是关于新人出道的专辑销售统计，芮海的预定量，在这群新人的指标中，都属于中下，甚至下下水准。”
“高先生，这……是有原因的。”余总监苦涩道。
“原因？”高总经理冷笑，“你知道嘛，当一个员工失职的时候，公司通常不会去询问原因，因为业绩已经无法挽救了，将这名职员给裁掉才是最理智的做法。”
余总监心中无奈，真的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这个横空出世的‘雪花’。芮海的风格和雪花很像，这便是造成芮海悲剧的由来。
两名歌手都是能唱出他人心中.共鸣的类型，这种类型市场上很少，甚至几乎没有。所以芮海如果顶着这一类型的歌手身份出道，在前期势必会受到很多的追捧，甚至逐渐有一批最忠诚的粉丝。
可是雪花出来了，两人的差距就太过明显了。
如果说雪花是一名专业级的歌手，那么芮海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是在唱歌，还是天赋上，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样一来，两种类型差不多的歌手同时出道，所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芮海经历了这一次失败，可能以后这一辈子，都无法崛起了，永远是一个被众人嘲笑的三流艺人罢了。
“公司这边，还预计在芮海身上投入多少钱？”高总经理又问道。
余总监报出了一个颇为惊人的数字。
“后续的宣传，以及一些综艺活动的投入？”高总经理不屑，“难道你觉得，我们还可以收回这笔钱嘛！”
“也许……”余总监语气很不自信。
“别说什么也许了，就这专辑的预定量，芮海可以彻底完蛋了。”高总经理下了决定，“放弃他。”
余总监没有过多争议，只能点头答应，因为芮海真的完蛋了，怎么救也是救不回来的。
“关于步思晴小姐的合约一事，具体商量的怎么样了？”高总经理又问，“芮海那个废物就算了，无论如何也要和步思晴小姐续约，哪怕公司的合同价位高一些也没关系。”
“这件事情，还在暗中商量，但步思晴小姐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余总监道。
“董事会那边下了命令，合同按照最高级别的合同签订，同时在各方面的条款上都放宽松……”高总经理说出各种签订合同的细节，后续安排等等。
这让余总监颇为惊讶，“之前公司给出的预算，是低于这个预算30%的，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嘛！”
本来，步思晴因为名声颇大的缘故，公司这边如果要续约的话，自然是按她的身价来。之前能给出的价格，已经十分优厚了，至少超过绝大部分唱片公司的条件，如果再加上3成以上的预算的话，这个条件业界恐怕都没有别的公司愿意给出来了。
“目前公司的发展前景很不妙，必须将步思晴给留住，这份合同虽然过于优厚了些，但为了公司的发展，也不得不这么做。”高总经理肯定道。
余总监没有去质疑什么，很快就找了步思晴的经纪人李小姐一趟，将合同相关的事项说明，并让她转告给步思晴。
在下午时间中，步思晴和李小姐单独谈话，她也恰好有事想找这位经纪人。
在李小姐说明了下山水唱片给出的最新合同后，步思晴并没有答复，而是询问道，“我最近的行程安排，很紧张嘛！”
“是的。”李小姐回答道，“明天和后天，都有要参加的综艺节目，还有一期电台想要邀请你做采访，目前还未给出答复。”
“那全部推掉吧！”步思晴道，“我想抽空去中蝶音乐，和‘雪花’小姐见上一面。”
“什么？”李小姐惊讶道，“步小姐，先不说雪花的真人是谁，可她所在的‘中蝶音乐’公司，距离我们这里挺远的，往返的车程需要挺久时间，何况还未必见得到人。”
“那么你帮我联系一下中蝶音乐的负责人，表示我向来拜访‘雪花’一趟，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让我拜访！”步思晴道。
李小姐挺无奈，不过她对于这位雇主的脾性，也是清楚的很，只能苦着脸答应了下来。
“对了，我还有点事想要委托中蝶音乐，问他们，能不能请那位Felix帮我写首歌。”
李小姐脚步停顿了下，脸色苦了下来，“步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其实我觉得，中蝶音乐这边恐怕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我当然有对策。”步思晴眯着眼睛，“和他们的负责人对话时，你就暗中透露一下，我的合约已经到期了，如今正在考虑新的上家呢！”
李小姐苦笑，她很清楚，步思晴绝对不会选择‘中蝶音乐’这家刚兴起不久的唱片公司，要选的话也是选国际一流的那种，只不过用这种暖味的说法，对方也的确不好拒绝了。
毕竟以‘中蝶音乐’的角度来说，如果能将‘步思晴’给挖到他们的公司，对于他们公司的发展来说，是大有益处的。
当即李小姐便联络了中蝶音乐，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很快电话就转到了A&R部门，在这件事情通知了毛总监后，毛总监还是决定亲自和李小姐谈话。
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两人的对话也进入了正题，李小姐提出步思晴想要和‘雪花’见上一面的要求。
“这个，我无法做主。”毛总监摇头道，“我必须先询问雪花小姐的意见，而且即便她同意，你们也要做好保密协议。”
“那是自然的。”李小姐肯定道。
若是一般的二流三流艺人，想要见雪花的话，毛总监想都不想就会拒绝掉，不过步思晴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可以算是当代年轻歌手的NO.1了。那些比她更火的，通常都年过了三十以上，想来再过几年，音乐界必定迎来她的时代。这样的艺人，中蝶音乐并不想与之刁难。
双方这便结束了通讯，李小姐表示，中蝶音乐这边希望能尽快给予答复，她好安排步思晴的行程表，对此毛总监自然点头答应。
刚好顾馨雪就在公司内，不过几分钟后，毛总监就找到了她单独问话，当询问了顾馨雪的意见后，这个女孩还挺迷茫。
“步思晴？真的是小晴本人嘛！”顾馨雪尖叫了一声，脸色从未有过的红晕，连眯起的眼中都透着一股兴奋。
毛总监不用想也明白，恐怕顾馨雪是这位大明星的粉丝，否则以她的沉稳，怎么可能表现出这幅模样。
在确定以及肯定后，顾馨雪不住点头，表示自己随时都有时间，全凭公司来安排就好。
就这样，毛总监会快给李小姐回了电话，表示‘雪花’愿意和步思晴见面；这种艺人的会面对于公司而言有害无益，毕竟艺人也要有些业界相关的朋友，甚至以后可以在音乐方面相互合作。
话题并没有结束，李小姐继续提出了要求，她希望中蝶音乐能够让Felix给步思晴写一首歌，价格按照市场上顶尖音乐制作人的价位来，并表示这是步思晴自己的意思。
“这个……恐怕有些困难。”毛总监不敢直接答应，“Felix先生性情很孤僻，我们公司和他也只是合作关系，他未必会答应的。”
“可这不是别人，而是步思晴小姐啊，相信Felix先生性格再怎么孤僻，也不会拒绝为她写首歌吧！”李小姐疑惑道。
“不行，这真的不行。”毛总监否定，钟阳是他的老板，他可不敢要求钟阳去写歌，何况钟阳最近忙的要死，哪里能抽出这个闲工夫。
“那能不能给我们Felix先生的联络方式，我亲自和他联络？”李小姐又问道。
“这更加不可能，我们公司和Felix先生有协议的，绝对不能透露他的联络方式。”毛总监继续回绝，并明确表示，公司这边短时间内也无法和Felix先生取得联络。
李小姐无奈的很，只能放出自己的杀手锏了，她委婉的表示，步思晴和山水唱片的合约快要到期了，目前正在考虑其他的唱片公司，这次想要来见‘雪花’和请Felix先生给她写歌，也是抱着参考的想法。
虽然说的很暖味，可毛总监毕竟是个人精，他怎么就不明白，如果自己公司表现的很好的话，或许能将步思晴给挖过来——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所以毛总监迅速改口了，和李小姐结束通话后，他还是提着胆子给钟阳打了个电话，但得到的答复却很让他沮丧——
钟阳还没有听他说完，就明确的表示，自己很忙，没有任何空余的时间。并警告了他，以后不要打这样的电话来骚扰自己；即便是自家公司培养的一流艺人，自己都未必会帮忙写歌，更别说那股叫步什么的明星了。
虽然很无奈，但毛总监也必须给李小姐那边答复，他打了电话过去，双方客套了几句，当即李小姐便用很常见的商业谈判表示，如果Felix先生不能给步小姐写一首歌的话，那么步小姐恐怕不会来贵公司了。
这让毛总监急的要死，他绝对不愿意放弃挖步思晴的机会，此时他满脑子都在考虑，公司将步思晴挖过来后的盛状，甚至用顾馨雪期待的目光作为了借口。
“我明白了，我会让Felix先生给步小姐写一首歌的，所以请务必请步小姐前来我们公司做客。”毛总监咬着牙，这便将钟阳给卖了，当他挂掉电话之后，仍旧是浑身一片冰寒。
钟阳这位老板的脾气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好商量的主，自己这一次坑了他，如果让他知道了，或许后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不过为了公司的发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