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反派七号之父债子偿 二十二

钧后有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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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云失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还会走丢不成, 有什么可担心的。”

    系统:“记挂着你啊,就像当初他出远门, 前脚一走, 你后脚跟上。”

    龙啸云:“……”

    龙啸云愣愣道:“他也……跟踪我?”

    实在无法将男主和痴汉挂钩。

    系统道:“跟踪倒不至于, 只是坐立不安而已。”

    龙啸云佩服道:“不愧是男主, 忍耐力一流。”

    换做他,铁定忍不住跟上去,就像上一次那样。

    这几日, 龙啸云早出晚归,李寻欢虽好奇,但也没打算过问,七日七次情丝却在这个时候大发神威, 龙啸云一出门, 他便有些忐忑不安,总算明白上次龙啸云为何跟踪他。

    李寻欢一颗心七上八下,很想偷偷摸摸跟踪人,好在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夺门而出的冲动, 即便心急如焚, 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依旧忍受着非人的煎熬, 没有踏出李园一步, 然后不知不觉来到龙啸云的居所, 歪打正着地缓解了这种症状。

    这种仿佛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的画面,叫铁传甲看得心惊肉跳,也很心酸。他不知道少爷和龙啸云之间发生了什么,前阵子他外出办事,近日才回来,一回到李园,管家吞吞吐吐告诉他,林姑娘离家出走,他本以为少爷做了惹林姑娘生气的事,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多年来,少爷对林姑娘的呵护,他都看在眼中。

    然后,他又听管家说,少爷这次回来,带来了一个男人,对方是少爷的结拜大哥。铁传甲就问,林姑娘离家出走莫不是跟少爷的结拜大哥有关?管家又说不是,只告诉他林姑娘做了对不起少爷的事,还让他不要多管闲事。铁传甲注意到说这话时,管家的脸色不大好看。

    林姑娘做了对不起少爷的事?怎么可能?

    但是管家的样子并不像说谎。

    铁传甲想不通,林姑娘为什么那样做,总该不会脑子不清楚,发疯吧?

    可是林姑娘早不发疯,晚不发疯,偏偏等到少爷结交了结拜兄弟才发作,怎么看都很蹊跷可疑,说不定突破口就在那个龙啸云身上。

    暗暗观察少爷半日,铁传甲越看越心惊,自龙啸云出门,少爷便神思恍惚,坐立不安,还情不自禁地走到对方的住所,那副模样太像时时刻刻惦记着情郎的思春少女。这个比喻不大好听,但无疑是贴切、生动、形象的。

    一时间,铁传甲百感交集,心疼自家少爷苦苦暗恋,却求而不得。

    另一方面,他貌似猜出林姑娘背叛少爷的原因——心爱的男人突然移情别恋,爱上了男人,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大受打击,打击报复负心汉。

    等到铁传甲看到管家口中少爷的结拜大哥龙啸云,心道少爷完了,这龙啸云一看就是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只爱红颜,不好那一口,自家俊雅风流的少爷,为什么偏偏想不开地喜欢男人?难道官场上待了两年,也沾染“附庸风雅”的坏风气?

    铁传甲为李寻欢无望的单相思发愁,暗暗道:“先看看情况,如果少爷陷得不深,我铁传甲赶紧拉一把,将人扯上岸。反之,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帮少爷得偿所愿。”

    李寻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铁传甲眼中,变成了暗恋龙啸云却求而不得的可怜虫。

    这两日,龙啸云出门处理了一件事,和林仙儿有关。

    也怪他思虑不周,只想到给她请一个出名的教书先生,忽视了林仙儿容貌的吸引力,也忽视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和李寻欢那般有定力。

    自从被龙啸云安置在庄子上学习功课,林仙儿吃食穿戴好了不少,漂亮的程度蹭蹭往上涨,尤其是摆脱以往的日子,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无形中添了几分美丽,也愈发勾人。虽然她还小,但是古代十二三岁的孩子,成婚生子的不在少数。

    教书先生年纪也不大,不到三十,对林仙儿可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眼珠子就差黏在她身上,好在恪守礼仪,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林仙儿回去就对林麻子提了一嘴,林麻子一听,愁了。

    教书先生是恩人请的,不是他随随便便可以撵出去的,若东家是别人,林麻子大概会让女儿咬咬牙忍耐一下,但是龙啸云在林麻子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肯定不会允许那样的斯文败类欺负他家女儿,不过为这种事情打扰恩人是不是不太好?愁了半天,林麻子还是决定去找龙啸云。

    龙啸云没想到自己在林麻子心目中的形象如此高大,囧了半天,给林仙儿换了个女先生,又得来林麻子无限感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的高大光辉。

    月朗星稀,月光透过纱窗洒进屋中。

    龙啸云躺在床上,浏览着论坛帖子,飘在最上面加红加精的帖子是——以武功秘籍换取“避灾神符”!

    龙啸云原以为避灾神符和门神有点亲戚关系,谁知避灾神符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高大神秘,而是春宫画……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遭受到猛烈的冲击,崩裂倒塌成废墟。

    系统却道:“你太孤陋寡闻了,春宫图之所以可以用来避灾,是因为古人认为性乃污秽不洁之事,如以春宫画贴门上则鬼不敢进,贴灶头可避火灾[1]。”

    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被“避灾神符”高大上的称呼欺骗了感情,他敢用人格发誓,现代的年轻人,没几个知道“避灾神符”到底是什么。

    龙啸云将帖子往下拉,看到有人已经上传了“避灾神符”的图片,好奇心驱使下,点开通往画廊展厅的链接,只见35号展厅,已有三十幅画,每一幅都极具传神生动,看得人热血沸腾,大开眼界,很想和画中的美人大干一场。

    龙啸云抿着薄唇,面无表情地一个个欣赏下去,震惊的发现不少名家之作,名气最大的当属唐寅。还有一幅图内容尤其丰富多彩,其邪恶程度令人咋舌,定力不好的人看了估计得喷鼻血,龙啸云看了一下署名,陌上凌凌笑,明朝人……没听过,看题词,想必以后会遭到文字狱的冲击,埋没在历史洪荒中。

    龙啸云沉默了太久,系统问道:“想什么呢?”

    龙啸云慢吞吞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系统:“什么事?”

    龙啸云:“你先扫描一下义弟家中的库房。”

    系统:“你想干嘛?”

    龙啸云没回答他,问道:“扫描好了吗?”

    系统:“好了。”

    龙啸云:“有没有避灾神符?”

    系统:“……我真是看走眼了,原以为你是个老干部,结果闷骚又猥琐。”

    龙啸云:“……有还是没有?”

    系统:“有。”

    龙啸云:“作者是谁?”

    系统“咦”了声,惊叫道:“《鸳鸯秘谱》,唐伯虎?”

    龙啸云喃喃道:“果然……”

    前些日子,李寻欢带他去库房拿东西,他不经意瞄到了一幅特别生动的画图,女的坐在千秋上,男的站在下方,姿势有些奇怪,他正想拿起来看清楚一些,就见李寻欢面色一变,故作镇定地将画收到专门收放书籍的箱子中。

    想到李寻欢当时的脸色,龙啸云忽然想笑,也不知道风流不羁的小李飞刀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小孩子,看个春宫图怎么呢?难不成怕画污了他的眼?

    第二天,龙啸云将人压在椅子上,做到一半时,忽然有种说话的欲望,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声,结果竟真的说出话来,附在青年耳边,嗓音沙哑低沉道:“那是避灾神符?”

    青年坐在那张宽大的、铺着虎皮的紫檀木椅子上,这张椅子已有些年代,他小时候还曾爬到上面替父亲研磨[2],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被人压在上面做这等羞耻的事。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玉白的耳垂渐渐染上淡淡绯色,在亲啄摩挲的刺激下,敏感地动了动,而后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笑声。

    碧水般的眸子眯了眯,李寻欢被他笑得头皮一紧,心尖颤了颤,那的确是避灾神符,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呢,第一反应就是将画收好,事后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他们这种年纪的男人,别说看过春宫图,连女人的滋味也早已尝过。

    他不知道龙啸云有没有尝过,他自己倒是没机会,一来他有喜欢的女人,二来还在守孝。去年他刚刚出了孝期,原本打算从关外回来,赶在开春的时候迎娶表妹,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到林诗音,李寻欢情绪难免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并没有维持太久,一波又一波浪潮向他拍打而来,李寻欢感觉自己起伏在一片浪涛之中,阳光照耀下,泛起的万般波澜一清二楚,无尽的欢愉包裹着他,理智一点点被蚕食,无奈可悲地只想溺死其中。

    思绪伴随着身体软做一滩水,昏昏沉沉之际,几不可闻地唤了声:“大哥……”

    蚀骨缠绵,销魂夜。

    空旷、死寂的邯郸大道,利刃洞穿身体的声音是那样的突兀刺耳。

    青年碧湖般的眼眸微微张大,映在瞳孔中的狰狞面孔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着洞穿胸口的银枪,嘴巴动了动,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身子一歪,重重倒在地上,露出身后的人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一袭墨蓝暗纹缎服,外着银狐轻裘披风,发丝用玉冠束了起来,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眉宇间充斥着威严不可侵犯的刚正之气,其光明磊落,正义凛然的气质,令人为之心折。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李寻欢不知道,卜霸也不知道,所以卜霸死了,而他还活着。

    “你还好吗?”低沉和缓的嗓音自男人喉间发出。

    胸膛下的那颗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好似在为得救而欢呼雀跃,李寻欢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想说好,却狠地抽了一口冷气,刺骨的寒风刮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像似被粗暴撕开,再用钝刀一下下切割,疼痛的令人难以忍耐,俊美的面容惨白如纸,李寻欢露出苦笑,低声道:“不好。”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闯入眼帘。

    李寻欢微微一怔,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正要借力起身,就见男人眉头一蹙,目光落在他血红一片的胸口上,神色稍显迟疑,继而弯腰打横抱起他。

    李寻欢:“……”

    这般温柔解意的抱法,李寻欢接受不了,脸上一热,赧然道:“背我就好。”

    男人垂眸看了他一眼,严肃说了句:“别闹。”

    仿佛他是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李寻欢:“……”

    自从父亲、大哥相继离世,还没有人这般管过他。

    李寻欢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莫名觉得男人十分贴切“严父”这一形象,即便对方看上去只比他大上四五岁。不管如何,作为伤患的李寻欢还是乖乖地听从男人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好在这个姿势维持的时间有限。

    百米之外,栓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男人将他放在马背上,没等他松了一口气,紧跟着飞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发丝、肩头上的雪花被一只大手轻轻拂落,继而浑身一暖,宽阔温暖的胸膛贴上他的背脊,李寻欢整个人被裹在宽大的披风中,所有的寒风皆被阻挡在外。

    男人很细心,也很温柔。

    李寻欢缓缓舒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像融化的坚冰,卸去所有力道向后靠去,于此交付的是信任,也是性命。连他自己也很诧异,竟然将信任交与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是直觉告诉他,男人值得他这么做。

    “在下李寻欢,谢过兄台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