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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现在穿得很讲究,开着一辆蓝色的新车在三水州府的大街上奔驰,逢到可以超车的地方,他都会超过去,然后拐上了通往他的公司租住地的不大宽的街道。他不时从车里扫一眼那些临街的3楼,直到写着“因达广域咨询有限责任公司”的绿底红字的牌匾醒目地映入他的眼帘的时候,他便把车开到了小区大门边的自动栏杆前,速度已经很慢了,但栏杆并没有“自动”的意思。土生的心语:什么问题?你的还是我的?
土生把放着通行卡的小盒子摇晃了一下,自动栏杆立即升了起来。土生咕哝道:“你这SB,还要我指明卡在哪里呀!”心语:也可能是卡里的电池不行了?
土生轰地加了一下油,把车开进了小区里,因为只有从里面才可以登上他的公司租用的那套两室一厅的公寓。
土生停好车,下车取下墨镜,塞进所背的小包,扭头看到了红色的轿车,他的心语:嗯,是媚姐的车,她还比我先到啊!
土生疾步走上楼梯,很快就来到了3楼。只见门上也挂着一块写着他的公司名字的方牌子。由于光线比较昏暗,这块能自动感光的牌子会用它的LED发出柔和的光,既让牌匾上的字醒目,又给登门的人照明。
土生推开虚掩着的门,发现艾媚和蒯玖都在里面,“啊哈,媚姐和阿姨都来了,请原谅我迟到了!”
“怎么迟到了?不会是让哪个小妖精给缠住了吧?”正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手机的艾媚头也不抬地说。
“妖精?”土生在桌边的软椅上坐了。“那是我最怕的,碰到了就赶紧跑呐!嘻嘻……”
“土生老总,别听你媚姐吓唬,其实你并没有迟到。”蒯玖放下手上翻弄着的书报资料,微笑着搭腔。她的心语:这个帅哥,太嫩,有时候还真的容易被艾媚给糊弄了。
这个蒯玖是干什么的?阖外甲要立即查明。他操作了几下仪器,很快查到了蒯玖的资料:她是土生从财务会计核算方面的中介公司聘请来的财务部长,是财务核算与管理方面的专家,40多岁,不胖不瘦,身材不错。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一般也就不存在美不美的评价了,但如果硬要评价的话,只能说她五官排列均匀,在年轻的时候应该还算半个美女的。她性情不温不火,在人际交往中实诚、与人为善的成分为主。她的婚姻很不顺,30岁过了才结婚,三十多岁生了一个女儿以后过了三四年,喜欢花天酒地的丈夫就和她分手了,至今已经将近14岁正在读初中的女儿甄幽由他抚养。由于蒯玖是专家,所以土生给予她的工资也不低,但她这些年来的收入刚好能够保证她们母女支付生活和供女儿读书的费用。土生之所以聘请这样一个长辈级的财务部长,与艾媚的干预是分不开的。土生当时确实有聘用年轻漂亮女性的想法,这当然不完全是土生在男女问题上有非分之想,他是受到艾媚在男性中周旋时发挥的超能量作用的启发,想利用这个女子在许多场合起到以美攻关的作用。而艾媚的干预呢,当然也不完全是怕他丢开自己和女子厮混在一起,她还是怕年轻女子水性杨花,只是觊觎着土生的人才和资财,不能对他的公司起到更大的作用。
土生看看墙上的挂钟:“就是呀,我都是被媚姐吓怕了的!”
趁着土生观看挂钟的机会,阖外甲的隐形自动摄像机环视了这套房间。客厅里,进门后右边墙上是壁挂式电视机,左边一溜摆着一组长短各一的两张沙发。在沙发和电视机墙之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的周围摆放着4把有靠背的假皮包裹的软凳子。办公桌上面并没有什么办公用具,倒是放着一副小专。客厅对着大门方向的墙上挂着公司在经营资格、营业内容、税收缴纳等方面证书的彩色照片,在这些放大的照片上,作为业主的土生帅气的影像微笑中带着几分得意。从客厅通向卧房的门可以看到,一间卧室的床上铺盖齐全,但并没有经过整理,被子还是土生起床后钻出来的那副模样。另一个房间虽然有床,但没有卧具,倒是床旁边桌子上的两台新电脑——台式机和笔记本各一台,从它们的某些包装还没有完全撕掉和颜色的光鲜可以看出其新买不久——很是吸引人的目光;从这个房间通向阳台的门可以看到挂在外面不锈钢的防盗网上面的公司的牌子的背面。
艾媚听到土生说她吓人,故作不满地:“你别到处给我散布恶名声了,你现在是堂堂的老总,我还敢吓唬你?”
“哎呀,媚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给你上好喝的好不好?咖啡吧?”土生说着,提起桌上的咖啡壶要往艾媚面前的杯子里加。
“你看清楚好不好?我可不是喝的咖啡,你那冷家伙!”
“哈,媚姐不是嫌冷,是觉得不是什么风洞咖啡吧?”
“你胡扯!”艾媚忍不住笑了。
蒯玖也咧嘴笑起来。她的心语:他们关系不一般,管他!这小子懒,床上这样,行长等会儿就要来了,看到了真是不雅。
蒯玖走进卧室去收拾床铺。她把被子提起来用力展开,一股男孩子特有的气息传过来,她甚至故意加大动作,让被子在自己的脸上贴了几下;把被子折好以后,再把床单掸了又掸。心语:艾媚该没有上过这张床吧?
“哟,大姐你太娇惯老总啦,应该让他自己干,他也不是忙得铺床的时间都没有!”艾媚站在房门外,拉长声调的话打断了蒯玖的心语。
“呵呵,我是看行长就要来了,所以帮老总一下。”蒯玖说着,冲土生微笑了一下,走到客厅里来,“你是该得到你父母的唠叨了!”
土生放下手中的杯子,冲两个女人拱拱手:“我求两位大姐了!”
蒯玖立即打断土生的话:“老总你可别乱称呼哦,我才不是大姐,是阿姨呐!”
“好好,一个阿姨,一个大姐!我求你们别叫我老总好不好?什么老总,我就是靠你们两位:媚姐的金点子,扶着我起步走,把公司开起来了;蒯玖阿姨肯屈就,帮我跑腿照应,我才能够正常经营。所以,你们永远不要称我为老总!”
艾媚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认真地:“确实!我说土生,你只是因为扶赋的手下在给你办贷款时误操作,给你多打了一个零的数过来,你就发了,还想跑呐,真是蜂鸟看到鸵鸟蛋,以为这就是天!是我叫你沉住气,往前看!”
“是是是!你还要我按时付息,说这才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蒯玖也赶紧插进来:“就是呀!如果像你想的那样做,人家行长不但干不成,可能还要进牢房。而你那一锤子买卖得来的钱在东躲西藏中能够用几天?”
“还有,”艾媚降低了一些声音,“要你把新买的车送给行长,你还有点舍不得!我办了多少案子,许多就是与行贿受贿有关的,在这方面,舍得送,送得出,这样的老板就大有‘钱途’,你说是不是?”
“嗯,对,媚姐说得对!你见多识广,我一定多多向你请教。”说着,给艾媚的杯子里倒了点果汁,还要给蒯玖倒,蒯玖却摆手制止,自己拿过咖啡倒了一点;土生提起另外一个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
“嘿,我还忘记问你了,你刚才是去办那个新车的过户手续去了吧?”艾媚又端起果汁杯稍稍咪了一口,看着土生问。
“是啊,很顺利的!所以很快就回来了。”
蒯玖看看钟:“土生你还是下楼去看看吧,扶赋行长只怕要来了。”
“噢,对!”土生起身疾步走了出去,由于顺手带了一下门,所以门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切,总是毛毛糙糙的!”艾媚翘翘嘴。
蒯玖撇嘴笑了笑,过去把门打开,却见行长在前,土生在后,两人已经到了门外。
土生“嘿”了一下:“我才下到2楼,行长先生就上来了!”
“感谢你的新车,比我原来的好开多了,所以过来很容易呐!美女好!”扶赋一边用他类似女性的嗓子说着,一边伸手和蒯玖相握。
“行长先生好!说明一下,我不是美女,只是公司的姨妈级雇员蒯玖。”
“是美女!这里还有个美女大律师!”行长和站起来的艾媚握手,他故意用足力气,疼得艾媚“哎哟”一声,挣脱手之后在他穿着厚衣服的背上拍了一下。
行长在桌子边坐下来,用手随便拂动着一块块的小专:“现在人们都热衷于打这个小专,连外国人打这个的都越来越多了!”
“是啊,还不是为了在玩中赌,在赌中玩?”艾媚也坐在了办公桌旁。
“到底是文化层次高的大律师,对这个打小专的总结都这样精辟!”扶赋又在挑逗艾媚。
“就是嘛!所以,我有这样的法律顾问帮我,对公司的发展充满信心!”土生把一杯咖啡用双手放到了扶赋的面前。
“屁!你还当老总呐,没有行长的帮助,你发展得起来?”艾媚立即反驳土生。
“当然,我们的土生老总就是为了取得行长先生的进一步帮助,所以才请他来我们公司进行指导的嘛!”蒯玖立即打圆场。
“确实,还是蒯玖部长说得对!不过,指导谈不上。”行长拿起一块小专拍拍。
“我们开始吧?”土生按动了他面前办公桌侧面的一个按钮,桌面开始旋转几圈,自动控制的机器把小专背面朝上摞成4条“长堤”。
4个人在桌子周围坐定,艾媚把两粒骰子抛在自己的面前,看看上面显示的点数,然后笑眯眯地:“5在手,该我先起牌了。”说完,立即伸手抓了两粒小专在手。接下来,土生、蒯玖和行长轮流起牌。
在哗啦啦的小专碰击声中,阖外甲的自动摄像机对单调的起牌、打出没有太多的记录,而是较多地记录了几人的心语——
土生的:本来就在两个大姐的教授下学会不久,况且她们还明确地告诉过我,找行长来打小专这种牌,就是为了给他进贡,所以,只能输,决不能赢!确实,输个几千上万的算什么?人家随便给我多贷几十万,我一边给他按期付足利息,一边自己也可以好好用点钱。譬如在网上美美地看红霓一类的裸体美女,在网上多多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钱再多点的话,我就要慢慢离开这两个大姐,寻找比我小的美女。其实糜歆是美女,现在就真的丑得不行?我不信!我怎样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条件具备再说。
艾媚的:土生这小子还听话,他又找了这个蒯玖帮忙,这个女人性子好,无论干个财会还是在外帮他跑跑,都是不错的人手,给我省了许多事。至于土生可能有时候在外找女人代替我干床上的事,但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只要他不影响工作,少不了我的就行。
艾媚丢下一块牌,在桌子下面用腿碰碰扶赋的膝盖:“行长先生,是不是又该你和牌了?”
扶赋看了看艾媚打出的那块小专,面露喜色:“是呀!呵呵……”他把面前的牌全放倒,“又是大和!嘻嘻嘻……”
土生等人直夸行长好手气。
扶赋的心语:“切,我知道他们的把戏——总是让我和牌。也好,我的小情人正要米米喂养,让他们轮流供奉点吧!现在都是这样干的嘛,再说,老子随便给你点,你就要胀得拉稀,再返还一点也无所谓嘛!
又在起牌了,蒯玖笑着看看行长,故作遗憾地:“嗨,坐在行长的上手,难怪总是输了。”
艾媚立即接茬:“那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赢啰,可我的好运似乎还没有来哦!”
“嗯,媚姐的手气好像还可以,开始不是赢了一盘吗?”土生一边起身给大家添饮料,一边说。
“切!那才赢几块钱,刚才接连输,最少的一盘也比那盘赢的多了好几倍!唉!”
“等着吧,等到你的钱包瘪了好运气就来了。”蒯玖的心语:故意这样说说!我们3个人谁不知道这钱是土生的公司拿的?每人至少要输3000以上,最多可以输到将近1万!都说这是钓鱼的饵料,应该是的吧。不过,人家扶赋可不是傻瓜,贷给你的是大家的,这所谓赢的是自己的!
“好哇,那就让我的钱包快点瘪了吧!”艾媚对扶赋挤挤眼说。
“不会的!牌场上是没有常胜将军的,既然没有常胜将军,当然也就没有总是输的美女是不是?哈哈!”扶赋的心语:你们总是输,我当常胜将军这是铁定了的,否则,就不是打这种特殊的牌了。
“我们没有你行长先生的逻辑学得好。不过,我们可以把话说在前头:今天谁赢的钱多,晚饭就归谁请客哦!”艾媚又对扶赋挤了挤眼。
“没问题!谁只要赢到1万以上,晚餐就让他到市内最好的酒店去请客!”扶赋提议。
“不不不!管他谁赢钱,晚餐我请了!”土生挥挥手,“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到旁边的小酒馆请?”艾媚故意盯着土生问。
“哪能呢?”土生指指扶赋,“按照行长说的,到市内最好的酒店去请!”心语:媚姐不是说过,等到公司发展了,再请人进行这样的所谓赌博,就不是在公司里了,要到有小妞们侍候的宾馆或茶馆里去呐!
“好!”两个女人夸张地欢呼起来。
天已经亮了,土生带疲惫地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那副小专已经沉到了桌面以下,桌面上恢复了可以办公的原样。他的心语:打了一下午和一晚上,达到了预期的目的——3人输掉差不多两万。钱无所谓,就是眼皮打架厉害,他们都走了,我该睡一觉了。把手机先关闭再说,以免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随意吵醒瞌睡。
土生拿起手机正要关闭它,却见天友网的图标很活跃,点进去一看,原来是巴果还在线,也没有隐身。
土生的心语:切,这小子进了大学常常就是作息颠倒,肯定也是在网一通宵现在还没有下线。很久没有和他联系了,给他打个电话吧,网上难得折磨。
土生拨了巴果的手机,在几句广告辞代表的铃声之后,巴果接听了:“噢,土生哪,你也还没睡?”
“昨晚干了一通宵,现在正准备睡了,看到你还在网上东跑西颠,所以电话问候下老同学呀!”
“干什么一通宵?不会是泡妞吧?哈哈——”巴果大笑。
“谁有这本事,可以奋战通宵?嗨,为了公司的生存和发展,请银行的头来打小专呐!”
“嘿,想不到你这样老到哦,连这个都学会了?”
“哪里呀,这都是人家给我出的点子,我不过实行了而已。”
“好,好呐!等你的公司发展壮大了,我毕业了来你那里打工哦!”
“嗨,你就别取笑我了,你老爸的公司现在资产上亿了,毕业了就接班,以后又是大老板,怎么会到我的小公司屈就?”
“嗨,你别说我父亲的公司,既然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就实话告诉你,他的公司是做得很大了,但也危机四伏,主要是他自己在用人上的问题,听说他用了好几个年轻女人,其中有个叫做什么符节的吧……”
土生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他的心语:原来这个大姐是在巴果父亲的手下?
巴果的声音继续传来:“可能不简单,她和我老爸的关系听说也不一般,就为这个,我老妈没少和我老爸明里暗里吵闹、较劲。唉,听说也很难啦,所以,我毕业后不一定到我老爸的公司做事。”
“噢,这样,你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不管怎样,你只要把专业学好,继续深造几年,不愁没有国内甚至世界顶尖级的公司把你要了去。不像我,大学都读不成,只能小打小闹了!”
“嗨,你没看到,现在世界上许多大企业家都不是书堆里钻出来的,主要是靠吃苦肯干,干得对路,是不是?再说,你只要想继续读书,路子多的是,不一定硬要呆在哪所大学里呀!”
“嗯,你可以具体说条路子么?”土生认真了。
“譬如,你可以自学呀,同样可以学到知识,也可以拿到相关的证书;还有,你甚至可以先弄个大学毕业证,再多出钱,加入到你喜欢的大学、你喜欢的专业去读不要死守在那里的研究生,混个几年,令人惊喜的毕业证不就到手了?我们大学的一些教授就带着这样的研究生。”
“呀,到底是在埠宜的名校深造的大学生,领教了!我会认真考虑你指的路子。你的肚子也应该饿了吧?我们都应该吃点了赶紧睡一大觉是不是?”
“对呐!这是我们现在的共同必经之路,哈哈!再见?”
“再见!”土生正要关了手机,心语:巴果说得有道理,现在何不就去找媚姐?
土生拨通了艾媚的手机,响了好一会主人才接听:“刚刚睡下,你个小祖宗又吵什么?”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土生涎皮赖脸地:“离不开大姐!呵呵,你在家里还是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你!”
“什么鬼急事,我现在在宾馆里嘞,家里白天不安静!”
“还是那家山花宾馆?告诉我!我就过来找你。”
“电话里说不清?”
“是呀是呀,在几号房间?”
“306!真的怕了你!”
没有客套,土生立即关了手机,匆匆开车直奔不到10分钟车程的那家小宾馆。开进停车坪,土生果然看到了艾媚的红色轿车,他把车故意停得远远的,然后快速地上了楼,在306房间敲了敲,艾媚穿着睡衣马上就开了门。土生顺手关了房门,抱住艾媚亲吻起来。
艾媚让土生吻了几下,问:“就这个急事?”
“当然不是!”土生和衣倒在艾媚刚才睡的床上,“我想你给我对姐夫说说,让他们学校保留我的学籍,然后提前给我发个毕业证,我再凭这个证去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坐在他旁边的艾媚都听不清了。
艾媚俯身一看,发现土生的眼睛闭上了,似乎在说着梦话,她伏在土生的身上,用手拍拍他的脸:“就这么个事呀,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还急火火地跑来,臭小子!”艾媚亲了下土生的脸。心语:大白天睡在一起还是太疯狂。只好又开一间房了。
艾媚帮土生脱了鞋子,把他的身体基本上移正,给他盖上被子出去了。
其实土生并没有完全睡着,享受着艾媚的侍候。心语:这大姐姐真好!现在太想睡了,要不然真要好好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