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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X市。
喧哗热闹的Drunk酒吧,震耳的音乐声在空气中流转,舞台上,年轻男女跳着暧昧的贴身舞蹈,一片放纵的欲色中,肆意的在黑暗中绽放。
VIP包间。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被几名美艳的小姐包围在中间,一片欢声笑语中,男人笑得邪魅不羁,微眯起的邪眸透着幽暗而迷人的光彩。抿出无情弧度的薄唇,时不时的蹭着怀中女人的身体,引得她们一阵娇嗔调笑。
旁边,轻啜着红酒的越祁阖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季少,再喝一杯!”衣着性感的美女端起一杯酒,红艳的双唇在杯身上印下一个唇印,她将杯子递过去,贴着他的唇让他饮下。
季泽佑仰起线条优美的下颚,喉结性感的滚动几下,他顺势覆住美女的手,薄唇轻启,挑逗的用舌尖轻舔过唇印的地方。
性感美女一阵娇笑,马上依偎到了他的怀中,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讨厌……”
“哈哈……”季泽佑像得张狂妖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轻吻了一下,“你不是很喜欢吗?啊?你们喜欢吗?”
“喜欢……”众美人齐声讨好着他。
季泽佑被哄得一阵开心,立即掏出钱夹,拿出一打钞票直接扔了出去。美女们一阵欢呼,立即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钱。
“哈哈……”季泽佑慵懒的靠着沙发,眯着的邪眸深处,却是冰冷一片。
“够了!”
越祁倏尔放下杯子,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佑,玩够了吗?”
“不好玩吗?”季泽佑一副痞子样的挑眉,随即失笑着凑过去,“祁,既然是来玩的,那就玩得尽兴一些,什么都不重要。”
越祁冷眉相对,随即冲着那些女人喝道,“都出去。”
“不准走。”季泽佑不悦的皱起眉头,似醉非醉的冲着他摇手指,“她们都是陪我的,我还没有玩走呢,走什么?”
小姐们拿着钱站在那里,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说滚,没听到吗?”越祁倏地大喝一声,众小姐吓得连连逃跑。
季泽佑又是一阵失笑,端着酒大口大口的灌着,半晌,他戏谑的眨了眨眼睛,“祁,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哈哈,看到我和这些女人玩的HAPPY,你吃醋了?”
越祁危险的眯起桃花眼,倏地,他妖孽一笑,“是啊,我是在吃醋。”
“噗……”季泽佑猛的被酒呛到,不停的咳嗽起来,“SHIT,不要说这种倒胃口的话。”
“呵呵,是你先问我的。”越祁站起身,面色紧绷的厉害,“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顺着你?你想我是GAY吗,那我就GAY给你看。”
说着,越祁猛的俯下身,一把压住季泽佑。
季泽佑倏地瞪大眼睛,想都不想的一把推开他,连退后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SHIT,你他妈的不要做出这样恶心的举动,你要让弄得我有性阴影了,怎么办?该死的,你让我再怎么和女人玩。”
越祁轻蔑的瞥他一眼,“少给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六年来你都只是做做样子,哪一次打到全垒了?外人不知道你说风流成性,我说你,更像是在禁欲。”
“笑话,我为什么要禁欲?”季泽佑怪笑一声,端着酒又喝了起来。
“你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让我点破。”
季泽佑倏尔一震,随即掩饰的垂下眼,口气闷闷的狡辩,“那是我不稀罕和那些女人上床,哼,我才没有禁欲呢。”
越祁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半晌,季泽佑缓缓开口,“你家老头子有没有逼你去相亲?”
“别提了,只要我一天不结婚,他就会逼到底。”越祁摇头叹息一声,转尔问他,“你家老头子呢,我听到他最近将公司所有的大权都交给你了。”
“嗯,他和阿姨去旅行了,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我。”
越祁鄙视的瞪着他,“你就知足吧,用公司困住你也比困住你的自由来得舒服,至少你现在,天天泡酒吧也没有人管你。”
“你不也泡着了?”
“要不是陪你,你以为我爱这个地方?”越祁烦闷的敲着桌子,“这日子过的真他妈无聊,一点能HAPPY的事情都没有。对了,那个安若菲怎么样了?”
提到她,季泽佑微变了脸色,“我和安家没有联系,不知道。”
“啧,你可真够狠心的,结婚现场弃婚逃跑,连一句交代都没有。”越祁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下,喝下一大口酒才继续说,“我听话安若菲身体不太好,这六年一直都在医院中养伤,公司中的事情也由安雅念全权超前负责。我知道她一直都觉得是你让他们安家成了笑话,所以在公事上一直和你做对是不是?”
“她想怎么闹是她的事,我管不着。”季泽佑无所谓的耸肩,“我不觉得我欠了安家什么,结不成婚就结不成,老子现在不也是单身一人,不知道有多好。”
“……能有多好?”越祁怒目瞪他一眼,“该死的,都是因为天天和你来泡酒吧,现在外面都在传我和你有一腿。”
季泽佑淡淡的瞥他一眼,暧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我们没有一腿吗?”
“SHIT!季泽佑,你他妈的真恶心!”越祁暴喝一声,忍无可忍的在房间里胡乱的走着,“真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竟然还敢说老子是被压在下面那个,靠,真他妈的丢人。看我这个体魄和姿态,怎么也应该是在上面的。”
季泽佑无语的白他一眼,自顾自的喝着酒,不搭理他的话。
十几瓶啤酒下肚,谁知他越来越清楚,越清楚脑海中就有一些人会跑出来。那个他试图遗忘的人,却总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走出来,扰乱他的心智。
该死的,他竟然还忘不了她。
六年前,就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连一句话的也没有留下,是心虚吗?
季泽佑阴戾的眯起邪眸,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被他遇到,否定他一定要她付出十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