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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村的群众有钱了,人均四亩白菜地,每家按照四口人算,每户人家最少可拥有十五亩以上。
除去租赁马车跟雇人的费用,除去肥料种子等一切开销,每亩地的纯收入在一千五百块左右。
这就是说,单单后半年,这儿的村民每家的存款就已经达到了两万块以上。
我杨初九更是牛,所有的收入加一块,突破了四十万。
全村的人都乐疯了,我也乐疯了,一个个嘚瑟地不行。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想象着盖新房,买农用车,买电视机。
我也想盖房,家里的房子太破了,三间房子塌两间,还有一间露着天。
最恼火的是,房子不隔音,我跟香菱每次鼓捣,声音都会传出去,全村的群众都听得见。
便宜死他们了。
要是有一间窗明几净的大瓦房,就我跟香菱两个人,整天在里面玉龙驾云,鹞子翻身,后羿弯弓射大雕,没事再来根烧鹅腿……各种姿势都没人知道,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啊?
可嫂子翠花却保持了她的冷静。
翠花说:“初九,咱不能这样,房子不能盖,农用车不能买,电视机也不能买。”
我问:“为啥啊?咱挣钱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日子好过?”
翠花却说:“你盖房怎么拉料?房子的建筑材料从哪儿进来?山里没路啊。没有路,农用车也开不过来。你买上电视机怎么看?村子里没电啊,只靠发电机,成本太高了。”
我停住了拿筷子的手,觉得嫂子一语道破了玄机。
是啊,村子里没路,没电,买啥也是白搭。
“那你的意思?”
翠花说:“我的意思,要想富,先修路。把村子跟通向山外的那条路修通。然后把高压线引过来,村里全部通上电灯。
只要有了路,有了高压电,咱们再打几眼机井,这样,村子里的菜长得会更好,产出来卖出去也方便。而且修路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儿。高压线拉过来,也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儿。”
我惊讶了,看着翠花,想不到嫂子的眼光这么长远,她聪明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脸上就扬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爹在旁边也说:“对,翠花的话有道理,没电不行,不能浇水,地里的庄家就种不好。没路更不行,庄家长出来也卖不出去。初九,下一步是……修路,架高压线。”
既然爹老子开了金口,那我只有按照翠花的话来。
“可是修路,拉高压线,需要很多钱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就靠我们种白菜挣的这点钱,简直是杯水车薪。”
翠花说:“可以找孟哥啊,他有办法,他人脉广,认识的人多,咱们也可以跟上面申请资金,然后自己出一部分,先把高压线拉过来再说。”
我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吃过饭,准备出一次山,到县供电局去一次,跟他们要电杆电线变压器。
翠花放下碗筷,一抹嘴说:“俺跟你一起去!”
就这样,两个人坐上马车出山了,去找孟哥。
距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目前正值三九,数九隆冬,天气特别冷。
惨白的太阳照在雪地上,莽苍苍一片,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也没有。
大部分的菜都卖完了,山民停止了所有的活计,准备过年,山道上十分地凄凉。
地上的雪被那些马车辙压过,全都坑坑洼洼的,高低不平,老牛前面走,我跟翠花坐在车上颠屁股。
这山路是真该修了,今年卖菜的车队经过,好几次都差点甩进仙人沟车毁人亡。
必须要加宽,整平,最好弄成泊油路。
因为天冷,我穿得很厚,翠花穿得也很厚,嫂子显得很臃肿,但是一点也不笨拙。
手里举着牛鞭,翠花靠我后面,不知不觉,女人就不老实起来,两手直往我咯吱窝里摸。
我问:“你想咋着?”
翠花说:“初九,还是你这儿暖和,暖暖手。”
我说:“我身上有个地方更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翠花一听噗嗤笑了,当然明白我说的是啥地方,抬手捶我一拳,骂声:“你坏死了。”
现在就俺俩人,一点也不拘束。
不知道为啥,跟翠花在一块就是开心,啥都能说,我说啥她也喜欢听。
女人的手在我的咯吱窝捞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抱上了我的腰。忽然问出一句:“初九,咱俩……真的完了?”
我问:“你还想咋着?”
她说:“摸摸,还能不能再摸摸?跟去年一样,你摸俺,俺也摸你……。”
我说:“不行了,早说了你是我嫂子,小叔子摸嫂子天打雷劈,再说我已经娶了香菱。”
翠花说:“你从前摸了俺多少回?为啥从前能摸,现在不能摸?你早被天打雷劈几回了!”
“从前不知道哥哥还疼你,自从那封信以后,我知道你就是我嫂子,嫂子……。”
“俺说了,不做你嫂子,就做你媳妇,初九……你再摸摸人家吧,俺也摸摸你,真的……熬不住!”
我知道她非要跟我出山的原因了,就是为了单独跟我在一起,相互摸。
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并且创造机会,一直在想着如何避开香菱,单独跟我在一块。
什么修路,架高压线,说白了就是她找的借口。
我心里是不想跟翠花摸的,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跟她迎合。
嫂子的手已经撩开我的棉袄,摸向了我的肚子,一双小手在肚子上滑啊滑。
讨厌的棉衣阻挡了她的动作,她显得有点焦灼,于是一个个来解我的扣子。
赶紧把她推开了,说:“不行!不行!香菱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翠花说:“俺不!香菱又没跟着,跟着也不怕,俺先认识你的。”
棉衣的扣子被她拉开了,没有地方躲,马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能躲哪儿去?
她一下夺过我手里的牛鞭,扔在了车上,扯过我的手,也摸在了她的肚子上。
没有带手套,手冻得跟冰棍一样,刚刚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嘶地打个冷战。
一股温暖跟柔软被捏在手掌之间,去年的感觉又映现在脑海里。
那时候,我们的戏班子走南闯北,翠花也跟着我走南闯北。俺俩在高粱地里摸过,在山村的打麦场里摸过,在小树林里摸过,在干柴堆上摸过……
每天晚上都背靠背,肩贴肩,兴趣上来,就抱一块亲,啃,咬。
军大衣解下,地上一铺,就成为了我们的婚床。
两个人在山石的背后打滚,在草丛深处打滚,也在马车上打滚。
那段日子,把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唱戏,甚至亲爹老子是谁都忘记了。
我的心被翠花填得满满的,翠花的心也被我填得满满的,俺俩从互摸中各自寻找自己的快乐,并且让对方也得到快乐。
可自从哥哥那封来信以后,整整一年,我没碰过她,她也没碰过我。
翠花一边摸一边说:“初九……嫂子真熬不住了……真的……使劲摸,用力摸!”
她脸蛋娇红,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不能拒绝。
要不要摸?摸吧,她是嫂子。
不摸,就是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嫂子被火烧死。
咋办,咋办?我再一次纠结了,迷茫了。
摸吧,摸摸又能咋着?亲吧,亲亲又能咋着?
只要哪儿不出轨,就不算出轨。
什么伦理,道德,叔嫂,统统见他的大头鬼去,统统滚他娘一边去。
被翠花这么一撩,烈火也升腾起来,就那么把她按倒在了马车里。
老牛还在慢慢走,我跟翠花在车厢里打起滚来。
车底的位置有个草毡子,一点也不硬,特别的宣软。
她的扣子也被我解开了,腰带同样被我解开了,嘴巴蜻蜓点水一样从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
她的牙齿也跟扳子一样,在我的身上钳过,眨眼的时间,我的脖子上,肩膀上,胸口上,肚子上,哪儿都是牙印。
翠花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肚子上,也都是唾沫星子。
没有其它的接触,就是摸,就是亲,四条手臂搅过来拧过去,在双方的身上游走,棉衣解不下来,天太冷了,滴水成冰。
也没打算解,总觉得棉衣是我俩最后的道德底线,一旦除下,就突破了那道底线。
她身体鼓胀的部位全部被我捏了个遍,摸了个遍,亲了个遍。
四十里的山路,从这头到那头,一个人也没有瞧见,就那么亲了一路,摸了一路。
有人也不怕,马车两侧的车帮可以阻挡他们的视线,
快要走上山道公路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打个冷战,她的身体也一阵痉挛,俩人这才不动了。
我的里面衣服湿了,她的里面衣服也湿了。
她慢慢帮我扣上了扣子,我也帮她挂上肚兜,合拢了衣裳。
接下来,心理就是愧疚,就是懊恼。
咋又没忍住?这到底算不算跟嫂子出轨?算不算对香菱的背叛?
我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忽然觉得我跟翠花之间的关系好可怜,可怜到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可怜到两个人就像两个哑巴,只能用手去交流,去倾诉,去爱抚,去相互关心,谅解。
上去山间公路,谁也不说一句话了,嫂子整理了云鬓,拉直了衣衫。
我也把扣子系得严丝合缝,特别是裤腰带,检查了三遍。
可走进孟哥的门市部,还是被他一眼看出了破绽。
孟哥瞅到我大吃一惊,问:“兄弟,你的脸咋了?被耗子啃了?”
我瞅瞅翠花,回答到:“对,被耗子给啃的,那只耗子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