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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雅在心里暗自盘算,两人若是果真交手,自己可有一分胜算?
“嘻嘻,林诺雅,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在百里九跟前我还会这样痛快地承认吗?而且,就算是承认了,你以为他会把我怎么着?我爹是兵部尚书,他求着我爹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过是死了一个不值钱的丫头而已,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吃亏还不够吗?”秦宠儿得意洋洋地道,一脸盛气凌人的高傲。
诺雅知道秦宠儿相比较起安若兮,心里并无多少城府,而且容易冲动,因此出言相激道:“我倒是觉得我有些高看你,我不相信就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够在元宝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
秦宠儿神秘一笑:“你知道害怕了就好。我告诉你,林诺雅,这次你可惹上大麻烦了,别说杀人灭口轻而易举,我若是一个不高兴,你或许睡着睡着也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诺雅心里一惊,秦宠儿缘何会有这样大的口气,竟然连将军府也不放在眼里?她的背后难不成还有什么手眼通天的势力?尚书虽然权势不小,但是跟将军府叫板,他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诺雅自认循规蹈矩,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以至于对方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难道,果真就像三皇子妃所暗示的那样,此事与太子逃不了干系?
诺雅决定兵行险招,冷言讥讽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秦夫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委实令诺雅心惊胆颤呢。不过,你这样直言不讳,就不怕被那人怪罪泄露了机密?”
“左右你也是必死之人,我怕什么?”
秦宠儿满脸不屑,一句话无异于就是坦然承认了背后另有其人!
“你想杀人灭口?”诺雅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棒槌。
秦宠儿摩拳擦掌,按捺不住地跃跃欲试:“其实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你,解我心头之恨。不过,我还没有那样傻。若是今日果真让你死在我的手里,九爷他会怪罪于我,那样,可就不妙了,岂非让安若兮那个贱人看了笑话?”
诺雅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若是秦宠儿存了心思要自己性命,凭借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今日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安全下来的林诺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思百转千回。她想,秦宠儿这样有恃无恐,毫无忌惮,自己怎样问,才能不着痕迹地从她嘴里证实,那人就是太子呢?
她还未整理出思绪,就听到巷子口有杂沓的脚步声,有人气喘吁吁而又焦灼地喊:“夫人,夫人!”
“我在这里。”秦宠儿应声道:“大惊小怪地做什么?”
有两三个丫头闻声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秦宠儿如释重负:“奴婢失职,恳请夫人赎罪。”
秦宠儿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过是跟林姨娘在这里说几句话,她又吃不了我,你们急什么?”
怪不得秦宠儿手下留情,原来是她院子里的丫头也见到了自己的行踪,秦宠儿自然不敢造次。
有下人在,诺雅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追问,只能将满腹疑惑暂时搁置,小心提防秦宠儿,两人前后脚回了将军府,不过盏茶时间。
刚到府门口,就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迎出门来,满脸焦灼地在秦宠儿耳根子底下悄声说了几句话,秦宠儿立即脸色大变,一路小跑地回了她的院子。
诺雅觉得奇怪,直觉定然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打听,自顾回了一念堂。
她一脚踏进院子,纪婆子正在屋门口眉飞色舞地同暮四几个人说话,言语里面颇多幸灾乐祸。见到诺雅回来,更是兴奋溢于言表。
“怎么了?有什么喜事不成?”诺雅随口问道。
“府里出了腌臜事了。”纪婆子一边殷勤地打帘儿,一边神秘兮兮地道。
诺雅停下脚步:“什么事?”
暮四挥挥手,将几个丫头指使下去,利落地伺候诺雅净手吃饭。
诺雅用帕子净了脸,坐下来先吃一口茶解乏,淡然道:“说吧,什么事?”
纪婆子凑到近前,兴奋地道:“安夫人院子里有个叫做花容的使唤丫头,一向挺得安夫人看中的,今日犯了事了,竟然跟秦夫人陪嫁过来的一个娘家伙计好上了。”
“喔?浮世阁与锦年阁虽然比邻而居,但是向来水火不容。再说了,秦宠儿的陪嫁伙计又不能经常出入内宅,怎么就能勾搭到一块儿?”诺雅不太相信。
“可不就是嘛!听说今天秦夫人回娘家,临走的时候特意召了那个伙计去院子里,交代将锦年阁里几块容易积水的青石板铺平,谁料想,中午趁几个丫头全都在屋子里瞌睡偷懒的功夫,两个人竟然就滚一块去了。
后来安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出来进去的不见花容的面儿,见她装脏衣服的篮子还丢在旁边院子的窗台上,就想着去悄没声地捡了回来。走到窗户跟儿前,听到里面有异样动静,浪、叫得声大。
那丫头未经过人事,屁事不懂,还是个大胆泼辣主,一时好奇,就捅破了窗户纸,闭着一只眼往里看,立即被里面白条条的两个人吓得一声惊叫,惊动了院子里午睡的丫头们,全都蜂拥着出来看热闹,纸里也就包不住火了。”
纪婆子说话露骨,暮四在一旁臊得满脸通红。
诺雅却面不改色,想起今天在大门口秦宠儿大惊失色地跑进府里,想来就是那婆子向她汇报了这件事情。
“那后来呢?事情如何解决的?将两人打发了?”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纪婆子咽咽唾沫,幸灾乐祸地道:“后来安夫人先知道了,气得要死要活,拿着鞭子将花容那丫头一顿好打,要将她卖进青楼里去。那花容为了活命,向安夫人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被逼无奈的。”
诺雅“扑哧”一笑:“这丫头也是愚笨,这大中午的,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她若是反抗叫嚷起来,自然那人就不能得逞,怎么还是被逼的呢?”
“可不就是,安夫人当时也是这样训斥的。那仆人既然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这样苟且之事,说明两人早就有奸情。
两鞭子下去,那花容熬不过,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说是自己第一次的确是中了秦夫人与那仆人的圈套,失了清白身子。那恶仆威逼利诱她,让她以后给秦夫人做事,暗地里向他通风报信,否则就将这丑事宣讲开来。花容顾及名节,也就破罐子破摔,忍气吞声便宜了那恶仆,但凡浮世阁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偷偷告知给他知道。”
“若是单纯的男女私通,虽然名节上不好听,但是终究没有什么多大的过错,这丫头怎么就这样缺心眼,将这些丑事全都抖落出来了呢?岂不两面不落好?纵然安夫人饶了她,秦宠儿那里也不是好相与的。”诺雅不禁奇怪道。
纪婆子神秘一笑:“姨娘果真是冰雪聪慧,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猫腻。老夫人听说这事儿以后,屁股都没抬一下,眼皮子也没撩,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让她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吧。实在谈不拢了,再来找我。可见,老夫人对此肯定是心里跟明镜一样。”
林诺雅挑了挑眉:“这里面还有什么曲折不成?”
纪婆子得意地道:“说句大胆的话,这件事情说出来,最难看的自然还是秦夫人,花容虽然是安夫人院子里的丫头,但是终归也只是落个管教不严的晦气名头。否则若是果真底下丫头作出这样丢人败兴的事情,安夫人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第一时间就将事情传扬得沸沸扬扬,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场戏究竟是谁安排的,还未可知呢。”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纪婆子活这大年岁也不是白活的,竟然能看得如此通透。像这场闹剧,不外乎就是两种原因:
第一,安若兮早就察觉了花容的背叛,所以要挟她安排这场戏,趁着秦宠儿不在府里,狠狠地扇秦宠儿一个耳光,还击回去。不过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按照安若兮的深沉心机来讲,可能性不大。
第二,就是两人奸、情是真,强迫一事原本就是子虚乌有,事情败露以后,安若兮将计就计,借此要挟花容,故意诬陷秦宠儿,将她拉下水。
“那依照纪妈妈来看,这事情究竟是怎样一个是非曲直呢?”诺雅问道。
纪婆子讳莫如深地摇摇头:“这个婆子可就不敢妄下结论了,要看最后这件事情是如何处理了。若是安夫人轻易饶了那个叫做花容的丫头,就说明情分还是在的,可就耐人寻味了。”
纪婆子的想法倒是跟诺雅不谋而合。她心里也有这么一点幸灾乐祸,巴不得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乱成一锅粥才好。
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
诺雅正偷乐呢,老夫人跟前的婆子过来了,传老夫人的话,说是让她去浮世阁调停调停,给秦、安二人从中间做个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