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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杀猪户就送来了不少猪胰子,孙氏早就将上头的污血跟油块给洗干净了,一直放在冰冷的井水中浸着,只不过因为齐蓁今日没有倒出空来,就将此事放在一旁了。
现在齐蓁不想也不敢再与廉肃共处一室,所以还不如赶快去将猪胰子给做成奶皂,这样一来玉颜阁里也能多一样东西卖。
夜里凉风习习,院子里与他们在大湾村的家一样,也种了一棵桂花树,只不过这棵桂花树没有廉家的枝叶繁茂,现在也没到开花的季节。
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齐蓁去仓房里把泡了猪胰子的木盆给端了出来,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块巨大的石板,取了猪胰子放在上头,用木棒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
其实奶皂也可以用皂角的汁子做出来,但皂角有些伤手,洗手是皮肤总是干涩涩的,不如猪胰子那般润滑,所以齐蓁宁愿费点力气,也想做出来用的舒服的好东西。
把一盆子猪胰子都给捣成泛着白的浆糊,齐蓁又在里头加了早就准备好的豆粉、以及磨碎的香料跟‘引子’,之后再将熬煮过的牛乳倒了进去,不断的搅拌着,牛乳是齐蓁事先处理过的,不止没有那股难闻的腥臊气,反而还透着淡淡的一股乳香,闻起来半点不刺鼻。
搅拌均匀之后,齐蓁把这些浆糊都倒在了一个个木盒里,这木盒是齐蓁之前特地找了木匠雕刻出来的,全都是牡丹花的模样,等到这些奶皂搬到了仓房之中阴干之后,再给抠出来,就好像一朵朵奶白色的牡丹花似的,京里头的这些小姐夫人都十分喜欢,在玉颜坊中也算是卖的最快的几样东西。
齐蓁做奶皂也没花多长时间,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她直接回到房里头,草草洗了个澡,也就歇下了。
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齐蓁害怕廉肃那个没有良心的混蛋会趁着夜色摸到她房里头,不过今夜齐蓁倒是白担心了,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廉肃也没有踏入她房门半步,倒是转了性子变得老实多了。
一晃就到了十五,今个儿早上齐蓁刚刚起来,还没等洗漱完呢,就听到紫茹这丫鬟脚步匆匆的进来禀报。
“老板娘,廖夫人到了。”
廖夫人就是周清荷,一听她今日竟然来的这么早,齐蓁明显有些愣住了,她指尖蘸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淡粉色脂膏往面上抹,因为刚刚洗过脸的缘故,齐蓁的皮肤显得比平时更为白皙,好像牛乳一般。
紫茹咬着唇,眼中划过一丝嫉妒,不敢让齐蓁发现,就赶紧低下头去,心里不免有些暗恨,为什么齐蓁这么好命,明明她是个寡妇,还克死了原先的丈夫,命硬的很,现在竟然手中有了这么赚钱的铺子,还有一副好皮相,上天还真是不公平。
齐蓁此刻猜到了几分周清荷的来意,根本不敢耽搁,冲着紫茹道:
“快点将廖夫人请进来。”
听到这话,紫茹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了,不一会她就带着周清荷来到了齐蓁的卧房中。
周清荷还是第一次来到齐蓁的房间,这间卧室虽然不大,但却收拾的十分齐整,一走进去还透着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不知是摆在桌子上的花香,还是屋子里本身就有其他香料。
“呦,你倒是清闲的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是不是忘了今个儿到底是什么日子?”
眼看着紫茹还在一旁站着,齐蓁现在早就对着丫鬟升起了几分防备,道:
“紫茹,前头说不准来客人了,你去帮帮孙氏。”
这一大清早的哪里来的客人?紫茹也知道这是齐蓁在刻意支开她,不过她只是个奴才,即使心里头不痛快,也得老老实实地听从主子的吩咐。
憋着一股气,紫茹冲着房里头的两女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周清荷看着紫茹窈窕的背影,眉头皱了皱,冲着正坐在铜镜前画眉的齐蓁道:
“你这丫鬟好像不如以前那么乖巧了。”
“是人都会变的,以前就是我太惯着紫茹了,才把她养的心大了,等到我倒出功夫再解决此事。”
听到齐蓁心里头有数,周清荷就放心了,她生在高门大户,从小到大见过不知多少个心大的丫鬟,若是主子是个有本事的,还能弹压住这种人,一旦没了本事,夫妻之间恐怕都得因为一个小小的奴才生出嫌隙。
几步走到铜镜前,周清荷两手按住齐蓁的肩头,即使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她依旧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手下滑腻的触感。
镜子里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的模样,杏眼中水波盈盈,透着少女的娇憨以及少妇的妩媚,红唇丰润细嫩,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这么娇嫩的女人,若不说出身农户,周清荷还真以为齐蓁会是京城里的大家闺秀,毕竟养出这么娇滴滴的玉人儿也不算什么简单事。
“你可没忘了我今日的来意吧?”
齐蓁正在往唇上涂玫瑰胭脂,听到这话,抿起嘴直笑,道:
“周姐姐这么替我费心,我又哪里敢忘了呢?”
周清荷哼了一声,下巴高高抬起,道:
“没忘就好,反正今日我与你一同上山进香,到时候将赵侍卫指给你看,你若瞧着顺眼的话,私下里与他说说话就好,千万别过分亲近了,否则对你的名声不好。”
这男人么,一个个都是贱骨头,若女子主动贴上去,他们就会觉得这女人下贱风骚恬不知耻,但一旦离得过远了,又会认为女子故作清高,再加上齐蓁先前就嫁过一次,周清荷对她总是放心不下,生怕赵恒看轻了蓁蓁。
女人眼中的担心之色齐蓁看的分明,她放下青黛,握住了周清荷的手,笑着说:
“周姐姐就放心吧,即使赵侍卫年轻有为,但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了,今日去只是见上一面,八字还没一撇呢。”
正好齐蓁已经收拾妥了,她今日穿着水红色的褙子,更衬的小脸好像花瓣般娇嫩,此刻露出贝齿娇笑,声音也细细软软的,透出几分娇气的味道。
听到里头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来,躲在门外偷听的人眼中的愤恨之色更浓,死死咬着牙,转身离开了房门外。
跟孙氏交代一声吼,两女一起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齐蓁今日根本没打算带上紫茹,否则这丫鬟嘴里一旦走漏了什么风声,对她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正在厨房里吃早饭的廉肃听到外头的马蹄声,皱了皱眉,冲着孙氏问:
“老板娘去哪儿了?”
一对上廉肃那双虎目,孙氏只觉得自己吓得腿都软了,这老板娘的小叔子真不愧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一身气势远非常人可比,只冷冷扫过来的眼神,就让孙氏腿肚子抽筋,连连吞了好几口唾沫,这才颤巍巍的开口:
“老板娘去护国寺上香了。”
此刻紫茹正好从外头进来,孙氏一见到她就下意识的皱眉,问:
“你去哪儿了,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紫茹眼神闪了闪,看着正坐在桌前吃饭的廉肃,面颊微红,道:
“我想吃外头卖的馄饨了。”
“现在都这个点儿了,馄饨早就收摊了,你下次可得早一点。”
紫茹连连点头,她根本顾不上孙氏,眼巴巴的看着廉肃,一步一步的挨到了男人身边,两手攥紧了帕子,含羞带臊的模样好像小媳妇似的。
廉肃根本看都不愿意看紫茹半眼,只觉得这个女人好像苍蝇一样惹人厌,他皱了皱眉,几口吃完了烙饼,就直接回到了自己房中。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儿,紫茹心里暗喜,只要没了老板娘这块绊脚石,大人是不是就能看到她了?自己的容貌比老板娘也不差多少,日后若能用玉颜坊的脂膏一点一点精心养着,过不了多久,她也能出落的像花骨朵一样娇嫩,哪里比不上齐蓁那个老女人?
廉肃刚刚回京不到半个月,还有半个月的假,所以他最近才不用当值,等休沐完了之后,就得去到北镇抚司当值了。
廉家两小一个去了学堂,一个去了先生家里,廉肃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他满脑子都是齐蓁那个女人,她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浮现在她脑海中,想起女人那副招人的模样,廉肃暗自咬了咬牙,只觉得她今日去护国寺上香也不会老实。
心里转过这个念头,廉肃就再也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子,直接走了出去。
一开门,紫茹这丫鬟正好站在房门外,她抬头瞟了廉肃一眼,小脸羞红,纤细的身子轻轻颤抖着,语无伦次道:
“大人,奴婢是真心真意爱慕大人,还请您收了奴婢吧。”
一边说着,紫茹一边颤抖的伸手解开自己腰间的系带,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紫色的裙衫,系带一解开,衣裳就落在地上,露出了女人雪白的膀子,以及淡色的肚兜儿。
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廉肃鹰眸黝黑深浓,但却没有一丝欲念,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块腐肉似的。
紫茹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不过她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狠了狠心,紫茹直接将身上最后一点遮掩给扯了下去,之后好像乳燕投怀一般想要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却不防被男人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廉肃的力气极大,这一脚也毫不留情,竟然直接将紫茹撞在对面的廊柱上,发出砰地一声。紫茹痛苦的抱住肚子,满脑袋都是冷汗,脸色发青,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孙氏原本在前头看着铺子,此刻听到响动也冲了过来,看到一丝不挂的紫茹,孙氏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道:
“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廉肃看也不看紫茹,声音冰冷的好像冬月里的冰碴子似的,刺的孙氏不住打哆嗦。
“这个丫鬟直接发卖了吧。”
说完,廉肃昂首阔步的离开了后院,牵了一匹马,往护国寺的方向赶去了。
听到了廉肃的话,孙氏也不是个傻子,哪里会不明白怎么回事?她看着倒在地上仿佛去了半条命的紫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孙氏咬了咬牙,先给紫茹穿上了衣裳,之后把铺子关了,去正街请了个大夫。
孙氏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对谁都有些心软,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请大夫的话,紫茹今日可能就没命了,即使这人铸下大错,也罪不至死啊!
这么想着,孙氏就把大夫请到了紫茹房间里。
廉肃骑马的速度自然要比马车快多了,不过在正街上的百姓实在不少,京城内不许闹市纵马,廉肃身为锦衣卫指挥史自然不会知法犯法,强压住心底的火气,慢慢的往前追赶着。
好在齐蓁她们出发的并不算早,刚出了城门之后,男人就看到了廖府的马车。
未免打草惊蛇,廉肃一直与马车保持了一段距离,等上山时同样如此,远远落后于两女,今日本就是十五,来到护国寺上香的女眷很多,男人也不少,毕竟护国寺的姻缘签还是挺灵的,名声远扬,多了一些年轻的男女也不足为奇。
齐蓁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一想到等会就能见到那位赵恒赵侍卫了,就算齐蓁活了两辈子,心里头也不免有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听说那位赵侍卫是个重情义的好人,一直为亡妻守着,若不是母亲逼得紧了,想要让赵恒开枝散叶,恐怕这位赵侍卫也轮不到自己相看。
周清荷看着齐蓁微微泛红的小脸儿,打趣道:
“我们蓁蓁是不是害羞了?”
齐蓁瞪了周清荷一眼,没有说话,但那双水润润的眸子却暴露了她的心思,周清荷也是从姑娘家过来的,即使现在跟丈夫感情好的像蜜里调油似的,却也清楚女人在出嫁前心中会有多忐忑不安。
“我的蓁蓁啊,就凭你这幅容貌,姐姐担保,那赵侍卫看见你,肯定连眼珠子都不会动弹了。”
齐蓁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她心里头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今日她来护国寺不是为了进香,而是为了与男人私会,这事儿若是被廉肃知道了,齐蓁真怕那混蛋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走到了大雄宝殿中,齐蓁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收敛了,跪在淡黄色的蒲团上,冲着佛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上辈子被老太监折磨致死,亏得佛祖保佑,让她能够有重活一次的机会,齐蓁又怎会不珍惜?
请佛祖保佑,让廉伯元与廉仲琪事事顺遂,长命百岁……也请保佑廉肃。
齐蓁对廉肃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一方面厌恶这个男人三番四次的轻薄于她,好像她是可以随便任人狎玩的女人一样,另一方面齐蓁心里头又满是愧疚,上辈子廉肃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每每齐蓁对上那男人的虎目,都会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
幸好廉肃不知道她上一世曾经做下的恶事,否则以那男人睚眦必报的性子,齐蓁怕是半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上完香后,周清荷紧紧贴在齐蓁的耳边开口道:
“你去后面的竹林,赵侍卫今日穿了一身湖青色的衣裳,人生的十分高大俊朗,你一眼就能看到他。”
听到这话,齐蓁心里头突然有些犹豫,脚上好像生了根似的,迈不动步子,周清荷见状,赶紧推了推女人的肩膀,齐蓁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往竹林的方向走去了。
护国寺齐蓁以前也来过几次,自然知道竹林的方向该如何走。
女人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两侧都是挺拔秀气的翠竹,透着淡淡的竹香,时而清风拂过,吹落几片竹叶,落在了齐蓁肩膀上。
竹林中零零星星有些女眷,今日护国寺十分热闹,进香的客人不少,所以周清荷也不怕齐蓁一个人去竹林会发生什么。
走到竹林深处,齐蓁终于见到了一个穿了湖青色衣裳的男人,站在一处亭子里,远远看去,虽看不清面容,但也能看出是个肩宽体阔,身材高大的男人。
齐蓁走的近了,站在亭子里的赵恒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划过一丝不甚明显的喜色。
正如周清荷猜想的那般,赵恒以前就曾经见过齐蓁一次,当时就对这个难得的美人儿动了心思,只不过碍于某些缘故不敢声张,等到母亲逼迫的实在没了法子,赵恒才漏了一点口风。
齐蓁冲着赵恒福了福身子,没有率先开口,只是低着头,露出的纤细白皙的脖颈。
赵恒也不是没尝过女人滋味儿的毛头小子了,自然清楚那种女人吃到嘴里头最舒服。齐蓁刚一走近,他就闻到了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那味道好像是花香,但具体是那种话赵恒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似有若无的,十分勾人。
细细打量着齐蓁,男人看在眼中,只觉得掌心痒痒的很,想要摸一摸女人的皮肤是不是如同他想象一般细滑,不过赵恒还算是守礼,知道二人现在名分未定,也不好直接唐突了齐蓁。
“齐姑娘。”
听到男人的声音,齐蓁这才抬起头来,扫了赵恒一眼,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模样。
周清荷说的果真不假,赵恒的确称得上俊美,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站在齐蓁面前,眉宇处透出了几分正气。
不过齐蓁这才见了赵恒一面,对这个男人的品行还不了解,总不能因为这人是御林军就不顾廉耻的贴上去,若是表现的太过急切的话,恐怕会让赵恒看轻了她。
“齐姑娘走的时间不短,先坐下歇歇吧。”
想要上护国寺进香,就必须走长长一段山路,齐蓁走了一路,现在又到了夏天,即使她出门前涂了不少流光散,现在身上也不免见了汗,面颊也微微泛红。
齐蓁不是矫情的人,直接就坐在了石凳上,因为与赵恒并不相熟,齐蓁并没有主动开口,只是是不是用水汪汪的杏眼看上男人几眼,眼神清澈而无辜。
赵恒被齐蓁看的有些意动,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根本不像是嫁过人的,比起那些十五六的小姑娘都嫩气,好像沾着露水的花瓣,引得赵恒迫不及待的想要采撷。
“之前赵某曾远远的见过齐姑娘一次,齐姑娘的模样就一直刻在赵某心里,今日能在护国寺中再度相见,赵某心中着实感激。”
齐蓁小嘴微微张开,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赵大人曾经见过我?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恒露出笑来,看着齐蓁没有刚才那么拘谨,整个人也鲜活不少,他心里颇为得意,口上道:
“赵某知道齐姑娘与廖夫人交好,那日经过正街的时候,正好看到齐姑娘将廖夫人送出玉颜坊,这才见了一次。”
听了这话,齐蓁倒是没回忆起来,毕竟周清荷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到玉颜坊中,齐蓁送她出门的次数也不少,又哪里想的起来?
齐蓁轻轻笑了笑,杏眸微微眯起,小脸儿光洁如玉,赵恒整个人都看得呆了,一时间竟然失礼的盯着齐蓁,忘了移开视线。
好在赵恒还是有些自制力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日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齐蓁生怕廉肃那厮怀疑,到时候又弄出别的幺蛾子,便开口道:
“赵大人,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闻言,赵恒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他也看不出来齐蓁对他是否满意,不过面前的女人早早就没了丈夫,三年多都没有改嫁,应该也不会急于一时,只要自己稍微努力一些,想必就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
“那赵某送齐姑娘回去?”
齐蓁摇头拒绝,出了竹林之后,来往的香客不在少数,若是被熟人看见,齐蓁也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