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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肃苦笑,他容貌本就生得好,此刻也占了不少优势。
“嫂嫂教训的是,都是肃的错。”
见廉肃乖乖认错,齐蓁心里头也痛快了几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开口了。
“叔叔。”
齐蓁叫了一声,冲着廉肃招了招手:“你走近些。”
女人虽然穿戴整齐,但床榻这个地界儿本身就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廉肃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走的近了,从上而下看,正好能能看女子有些松了了领口,露出里头的软玉温香。
“嫂嫂有何事?”
半跪在床上,齐蓁撅着圆臀,那处有些肉,将裙衫都给绷紧了,显出圆润的线条来,只见女人将床头柜子给打开,从中捧出了一个陶罐,送到廉肃眼前。
“叔叔应该知道,这段时日我做了一些胭脂水,三不五时的卖到京城里,也赚了些银钱,之前我收的礼钱共有五两银,现在也凑齐了,不如叔叔将这些银钱给收好,咱们也算是两清。”
因为齐蓁将廉君去世的礼钱都给了娘家,所以每每面对廉家这三人时,她都不自觉的矮了一头,毕竟是欠了人家,现在把银子给还回去,虽说心里头十分不舍,但总比直不起腰杆强。
廉肃接过陶罐,将女人杏眸里流露出的不舍收入眼底,不免暗自发笑。
自顾自的打开陶罐,将里头的银钱倒出来,不多不少正好有五两银子。如此看来,这女子暗地里鼓捣出来的玩意,还真能赚些银钱。
轻咳一声,廉肃道:
“既然嫂嫂想要将银钱给肃,肃若是拒绝了,不是辜负了嫂嫂一番美意吗?”
一边说着,廉肃一边毫不客气的将五两银揣在了怀里,胸口的衣料鼓鼓囊囊的,看的齐蓁眼里直冒火,偏偏她自己做出去的话,着实没法子收回,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子好像长了翅膀般飞走。
“嫂嫂,其实肃平日在家中,也用不上银钱,不如您先帮肃保管着,平日里柴米油盐桩桩件件的都要银子,也可从中取用。”
听到这话,女人的杏眼陡然亮了几分,唇角咧开的弧度收都收不住。
齐蓁本就是个贪财的,从她手里掏出银子,比割她的肉都难受,今日若不是被廉肃这混账气的头脑发热,也不会将自己辛辛苦苦赚出来的私房钱给拿出去。
将银子从怀里掏出来,齐蓁伸手就要抢,却不防廉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幸好这男人的反应不慢,即使攥住了齐蓁纤细的手腕,这才没让她摔破了相。
“你这是做什么?戏弄于我?”
齐蓁明显有些怒了,双颊浮起红晕,看上去就好像涂了胭脂似的,煞是好看。
廉肃满面纯良,摇头道:
“嫂嫂这么说可是冤枉肃了,只要嫂嫂答应肃一个条件,这银子自然是嫂嫂的。”
“什么条件?”
齐蓁可不是好骗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廉肃,面上带着警惕之色。
“嫂嫂到时候就知道了,反正这个条件不会让你少半根寒毛,也不会让你为难。”
齐蓁眉头皱的更紧,她总觉得廉肃口中的条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偏偏又舍不得那五两银,犹豫了好一会儿,脸色不断变换,最终才好像下定决心一般,点头道:
“先把银子给我,答应你就是了。”
廉肃眼神闪了闪,拉着齐蓁的手,将银子放在女人手中。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明明这女人平日里也是做了不少活计的,偏偏手上一个茧子都没有,滑嫩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
将桌上的碗碟都给收好,廉肃道:
“嫂嫂好好休息,肃先回去了。”
听了这话,齐蓁轻轻嗯了一声,也没有理会廉肃,等到男人离开房间后,她先将银子收好,放回原处,又在外头披了件儿衣裳,踩着布鞋下了地,就着铜盆里的清水,草草洗漱一番。
涂上了桂花的花露以及脂膏后,齐蓁坐在铜镜前,伸手摸着自己细嫩的皮肉,眼底十分满意。
余光扫过脖颈处还残存着的淤青,她恨得咬了咬牙。
加了‘引子’的脂膏虽然有嫩肤之效,但却并不是药材,自然没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心疼的伸出指尖,点了点脖颈处,那股难忍的刺痛疼的齐蓁倒抽一口冷气,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她就发觉嗓子有些不舒服,现在一看,说不准真被姓廉的给捏坏了。
明明看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为何手劲儿竟然这么大?似这种人不下田做活儿,还真是有些可惜了。
从茶壶里倒出一碗水,齐蓁漱了漱口,吐在了窗外,之后她直接吹熄的油灯,直接上了床睡了过去。
话说廉肃却不想齐蓁那么没心没肺,回房后,他坐在桌前,也没有点油灯,房中一片昏暗。
“我与你哥从未行房,又何来孩子?”
女人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让廉肃一颗心纷乱的很,根本了无睡意。
就这么在桌边静静的坐了一整晚,等到屋外传来鸡啼声,他才知道到了该起床的时辰。
齐蓁起身之后,便照常生火做饭,昨个儿买回来的衣裳一直放在厨房里,她伸手掸了掸上头的浮灰,将衣裳取出来,直接放在床上。
做好饭食之后,齐蓁走到廉肃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道:
“叔叔,该吃饭了。”
里头并无半点儿动静。
齐蓁皱了皱眉,反正农户家里头也不讲究,她便直接推门而入,发现房中并无一人,也不知廉肃到底跑到何处去了。
走到隔壁将两小揪出来,齐蓁问廉伯元:
“你可看见叔叔了?”
廉伯元拉着廉仲琪的小手,老老实实地点头,道:
“我刚才瞧见叔叔出了门子,也不知到底去到何处。”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廉伯元一个小娃娃知道的东西也不多,让他们两个先吃饭,齐蓁给廉肃留了些吃食,便没有多管。
过了小半个时辰,廉肃终于回来了。
一手捧着一个瓦罐,令一手则提着个布包,也不知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齐蓁并非多管闲事的性子,扫了一眼之后,也没多问。
廉肃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提回了自己房中之后,便去了厨房。
今个儿一早廉肃之所以出门,是去到了刘大夫家,买了几样药材。
想起女人脖颈处的淤血,廉肃实在觉得碍眼至极,他便从廉君留下的银钱中取出一点,买了些药回来。
将三七放入瓮中,加三碗水,等到三碗水煎成一碗之后,廉肃才将乌漆漆的汤药倒出来,端到齐蓁门外。
“嫂嫂,劳烦出来一下。”
听到这话,齐蓁微微皱了皱眉,从里头打开木门,看着廉肃时,面上明显带了几分不耐之色。
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苦味儿,齐蓁低头一看,便见着了廉肃手里端着的汤药,一时间不由愕然。
“你这是……”
“昨日肃一时糊涂,伤着了嫂嫂,见着你颈处有伤,心中着实愧疚不已,便去刘大夫家开了药,活血化瘀,服下去要不了几时就好了。”
齐蓁对脖颈处的瘢痕自然是十分厌恶的,她接过药碗,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哪里来的银子?”
廉肃笑了笑,道:
“兄长去世之前,曾留下了一些银钱,交给肃保管。”
闻言,齐蓁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闷气,暗想这廉君还真是狡诈,知道了她的性子,便不会给她半点儿信任,即使留了钱也是交给廉肃保管,将她这个妻子视为外人,还真是好得很!
“还有事儿?”齐蓁没好气儿的问了一句。
廉肃摇摇头,俊朗的面上一片温和,好像与昨日那个狰狞的男人没有半点儿关系似的。
不过齐蓁却不会被他这幅模样给骗了,她砰地一声关紧木门,让廉肃吃了一鼻子灰。
躲在房里偷笑,等汤药凉了之后,她这才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的将汤药咽了下去。
喝完药后,齐蓁满嘴的苦味儿,当真怀疑廉肃在药里加了黄连,否则为何会这么难以下咽?
从柜子里找出了桂花糖,她往嘴里送了一块,慢慢含化了,这股子苦意才消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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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肃回到房中,看着桌上的瓦罐,也没有掀开盖子,而是将桌面上摆放的另外一个包裹给打开了。
包袱是简单的麻布,而里头装着的东西可算不得简单,殷红如血,形如细沙,不是用来炼丹的丹砂还能是什么东西?
而且包裹之中的丹砂分量着实不轻,足足有七斤重,这些丹砂价值不菲,大湾村里普通的村民甭说用了,终其一生恐怕都没机会见到这么多的丹砂。
用木勺舀了一些丹砂,顺着瓦罐上头的小口倒了进去,里头的蜥蜴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将丹砂舔了个干净。
蜥蜴原本吃一些蛇虫鼠蚁的,但廉肃带回来的这一只蜥蜴,不过只有巴掌大小,吃不得长虫,廉肃也没那个闲情逸致给它抓虫吃,这畜生可怜的很,便只能用丹砂来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