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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三姑娘心可大着呢。都已经跟义伯府的公子订亲了,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出了唐氏的院子后,青鸾忍不住说道。她对楚宛嫣的观感实在不好,虽然对方外表一直柔弱无害的样子,但是偶尔迸射出的眼睛却令人心惊。
楚宛歌嗤笑了声,道:
“我这位妹妹可不简单着呢,会不会嫁进义伯府还难说。”没准儿,在嫁人前,这位庶妹真会捣鼓出大事儿来。不过只要跟自己没关系都无所谓,要是招惹到她,哼,那就对不起了!
青鸾眉一蹙,显然,她要留意三姑娘,免得她给自家姑娘招事儿。
“好了,不管她了,咱们回去洗漱换衣吧。”楚宛歌对庶妹不在意,她要向上爬,可以。只要不踩着自己就行,其他的就随她了。
主仆俩回到清歌院后,就开始折腾起来。
其实也不是她们都折腾,关键在青鸾。要照楚宛歌来说随便换件得体的衣裳就行了,反正她也是去凑热闹,而不是做主角。可是青鸾却不这么想,姑娘可是未来的安王妃。她拾缀好了那也是王爷的脸面,绝对不能马虎了事。于是,折腾了好一番后,终于敲定了一身行头。
楚宛歌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身丁香色罗裙,色泽与款式都与上次进宫见司空凝的差不多,但却更加精致、大气;就连发髻与佩戴的头饰也是往高贵大气范儿走。她不由得失笑,心想会不会太隆重了点?她回头对着青鸾玩笑道:
“青鸾姑娘,现在如何了?小的可否走了?”
青鸾却面色一变,倏地下跪请罪道:
“姑娘恕罪,是奴婢越礼了!”她真是该死,居然以奴婢身越俎代庖管起主子来了。想到先前她还在背后说了楚宛嫣,虽然姑娘姐妹俩感情不好,但也不该是自己一个奴婢能说的。看来自己这些日子跟在姑娘身边都忘了一个奴婢该有的本份了!
“你这是做什么?”楚宛歌一愣,没想到自己一个玩意却让她当真了。她上前拉起青鸾笑道,“你个小妮子,姑娘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你难道听不出来?”
“姑娘,不管如何是奴婢越礼了!”青鸾这些日子跟在楚宛歌身边,也明白她并不是一个苛刻下人的主子。但是自己却不该仗着她好脾气而失了分寸。
楚宛歌看她严肃着脸,不由得放开她的手翻了翻白眼道:
“无趣!你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嘛。你这下子,咱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可是,规矩……”
“别可是!”楚宛歌止住她的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我就喜欢你有什么事直说,真要变得刻板无趣,我还不如弄个机器人呢。”
一急,楚宛歌又崩出现代名词。
“何为机器人?”青鸾被突然冒出来的词弄愣了下。
“哎呀,你别管什么这个。总之,你要知道,我呢,不喜欢身边的人太过刻板。知道吗?”
青鸾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刻板啊,只是遵循规矩罢了。
“姑娘,宫里来人了!”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从门外走进来说。
“宫里?”难道是司空景派人来接自己了?
“走吧,看看去。”楚宛歌带着青鸾,还有隐身在暗处的木风朝外走去。
“楚姑娘——”府外,一个小太监正站在一辆马车前。看见楚宛歌她们出来后,赶紧笑着迎了上去。
“这不是安子公公吗?”楚宛歌认出来人是司空凝宫里的小太监。
“正是奴才。”安子笑笑,“王爷在宫里陪着陛下接待嘉木使臣,便让公主派了奴才前来接您进宫。您可准备好了?”
楚宛歌明白了,司空景走不开就指使他的‘小迷妹’侄孙女司空凝来接自己。她点了点头,答道:
“好了,这就走吧。”
“是。”
楚宛歌带着青鸾上了马车,安子跟车夫坐在前面,马车转向皇宫方向驶去。
楚宛歌到了皇宫后,宫宴尚未开始。她跟着安子到了司空凝的宫殿,早已等待的司空凝见到她一身装扮倒是点了点头,显然觉得不会给小皇爷爷丢脸。
“宴会快要开始了,咱们走吧。”司空凝对楚宛歌说着,自己先行走在前面。
楚宛歌走在她身侧,身后跟着青鸾与司空凝的宫女。
她们到举行宴会的宫殿时,嘉木使臣等都已经到了。
司空凝带着楚宛歌从偏门进去,本想悄然无声地坐到她们的位置上。岂料,安王司空景却不按牌理出牌,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朝着楚宛歌走去。
成为焦点的楚宛歌心里想骂娘,这男人能不能低调点?她今天真的只想做个吃瓜观众而已。不过尽管心里不爽,但是她面上还是维持着和宜优雅的微笑看着人走到自己面前。
“你低调点能死吗?”在司空景走到跟前时,楚宛歌面含笑,嘴里却挤出句话。
司空景闻言忍不住呵呵一笑,然后很无辜地说:
“我看见你了,难道要当做没看见?”
楚宛歌忍不住暗翻了翻白眼,说:
“那现在看见了,王爷您请回位置吧。”这样两人跟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好傻。
“好吧。”司空景答得勉强,”你今天真美,真想把你放在我身边。”
“谢谢,我每天都美好吗?”虽然被夸了心里很爽,但是楚宛歌还是一番嘴硬的样。
司空景勾了勾唇,终是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她——
在看见楚宛歌的刹那,凤容昱就认出此女是先前在街上偶然一见的面纱女子。虽然先前她遮住了大半容貌,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等这会儿看见她的全貌后,他却彻底震惊了。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七哥——”旁边的怡安公主也发现了楚宛歌,眼睛里的震惊不亚于凤容昱。
“四妹,你也觉得像是吧。”凤容昱回头放低声音对她。
“嗯。”怡安点了点头,眼睛还一直打量着楚宛歌,说,“她究竟是谁啊?为什么跟姑姑长得那么像?”她虽然当时还小并记不得姑姑,可是父皇却一直珍藏着姑姑的画像。此女跟姑姑太像了,就是年岁对不上。如果姑姑还在世,应该跟父皇同岁了。